就像是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佝僂的身子好像也一下子挺直了許多,他們看向天歌的目光就像是一群餓狼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天歌不由皺眉,轉頭看向苗承瑄,再聯想他之前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由諷刺道:“大公子原來就是這麽對待我的,看來我這個醫術冠軍盡管得到了大家的肯定,甚至受到國主的欣賞表揚,但是在苗家依然不算什麽。”

苗承瑄看著她:“進了我苗家的門就要守苗家的規矩,你現在想退縮嗎?”

說著,他瞥了一眼正蠢蠢欲動卻還有些不敢置信的幾個奴隸,他相信隻要他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毫無顧忌地撲向天歌,或許瞬間就能將她撕成碎片。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天歌,如果她真的決定退縮,他也不會挽留,一個沒有上進心的人即便她天賦再高能力再強,也沒有資格成為苗家人。

天歌看看那幾個奴隸,再看看苗承瑄,發現這裏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一些人,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是住在這附近她的鄰居,看來有必要殺雞儆猴,讓他們以後離自己遠些,欺軟怕硬向來是人的劣根性。

決定之後,天歌淡淡瞥了那幾個奴隸一眼,問苗承瑄:“大公子的意思是無論我們擅長什麽,隻需各憑本領,隻要將對方打敗即可?”

苗承瑄點頭:“正是如此。”

天歌:“若對方死不認輸,我可以把他弄死嗎?”

她這話一出,不僅苗承瑄怔了一下,連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怔住了,然後很快竊竊私語起來,這人也太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在大公子麵前說要殺人。Www..cOm

苗承瑄轉眼看向那幾個本來已經紅了眼聽到這話突然又冷靜下來的奴隸,點頭道:“直到有一方親口認輸為止。”

天歌笑著點點頭,眼底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她掃了一圈在場眾人,對那幾個奴隸勾勾手指:“既然如此,你們就來吧,讓我瞧瞧你們的本領。”

苗承瑄聞言眸光閃了閃,他僅僅猶豫了一瞬間,就大步後退,將場地留給天歌和那幾個奴隸。

低等奴隸連件能夠蔽體的衣服都沒有,僅僅是用稻草編成的裙子在下身圍上一圈,因為長期勞苦,他們或許還不到三十歲,但看起來已經五六十歲的樣子,一旦有了希望,他們體內的能量似乎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幾人非常默契地對視一樣,想要分散將天歌包圍起來再動手。

然而,天歌哪裏會給他們近身的機會,雖然她對這些奴隸報以同情的態度,可是如果他們想要用她的命來換取生存的希望,那她可不會因為同情就收下留情。

所以,當那幾人試圖采用包抄的手段時,天歌僅僅是揚了揚手指,便在眾人的眼皮子地下往撥給自己的小院走去,留下一句平淡至極的話:“如果沒有什麽重要之事還請不要打擾我。”

話落,小院有些破敗的木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再看剛剛還一副要吃人模樣的幾個努力,此刻盡然已經無聲倒在地上,麵容痛苦嘴裏似乎在大叫著什麽,身子扭曲委頓到底,一邊打滾一邊痛苦地在身上抓撓,眼睛裏的痛苦之色令人不忍直視,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眾人在迷茫了片刻之後,立刻反應過來,他們這是……中毒了?就在他們眼皮子地下,甚至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把幾人毒倒了?

更令人膽寒的是,天歌不讓這些奴隸發出聲音,那他們就不能說出認輸的話來,如此一來他們就要一直承受身體的折磨,或許直到死亡。

天歌的種種手段完全出乎苗承瑄的意料之外,這讓他的臉色非常難看,但是已經放出去的話就不能收回來,不再去看像蚯蚓一般在地上扭動掙紮的努力,他麵向眾人:“從今天起,誰能讓卓語認輸,本宮就獎勵他一千兩銀!”

什麽?圍觀眾人紛紛傻眼,他們不敢相信,一個小丫頭居然能讓大公子如此大手筆,要知道一千兩陰足夠他們好吃好喝好幾輩子了。

如果有了這一千兩銀,他們何至於再低聲下氣地為家族賣命,完全可以出去自立門戶!

有此可見苗承瑄這個條件有多麽誘人,既然天歌不願向別人發起挑戰,還用這一手震懾住了大家,那他就誘之以利,讓大家去挑戰她,隻要她不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就永遠有人想踩著她上位。

天歌剛剛回到房裏把自己習慣用的東西取出來,就聽到苗承瑄這句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來這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也罷,這樣正好給了她探索整個苗府的借口。

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天歌覺得有些疲憊,讓無穹去守門,她需要休息一會兒。即便有些人眼饞那一千兩銀,在她毒倒幾個奴隸之後,他們也不敢輕易向她發起挑戰,等他們打聽清楚她的來曆,足夠她好好睡上一陣了。

苗承瑄在天歌的院門口站了半晌,見圍觀眾人聽到他的話都有些蠢蠢欲動,隻是因為不清楚天歌的具體實力還在衡量。

他冷哼一聲,並不繼續待下去,快步離去,他並不指望這些人能夠打敗天歌,能夠打敗天歌的隻有家族的佼佼者,他等著那些人出手,至於其他人……嗬,她怎麽能讓那丫頭有安生日子過,就當是給她解解悶吧!

計劃好了這些,苗承瑄絲毫不懷疑天歌接下來這些日子的精彩程度,等她吃了敗仗就該知道,如果不能被人仰望,那就永遠不會有好日子過,他不怕她不來求他!

天歌一覺醒來,就見門口塞了十幾封戰書,暗自好笑,倒是挺講規矩!不過,她暫時並不打算接受挑戰,她想看看他們還有什麽後招。

伸了個懶腰,天歌走出院門,看到因為脫力而倒在地上的幾個奴隸,見他們臉色蠟黃目光慘淡,不由輕笑一聲,手指微動間,她道:“毒已經解了,去給我弄些飯菜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