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喲!!。

半個時辰後,隻見許拓爬在床上不停的輕哼著,石娘則側著身體,翻著白眼,十分不爽的瞪著他,其實剛才的事情並不是因為後門事件的關係,而是因為許拓今天在花如夢哪裏呆到天黑才回來,所以石娘心中早就火燒六丈,怒起千尺,說白了,後門事件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悌悌

“你有完沒完啊?屁大點的傷也哼唧成這般模樣!”看許拓沒完沒了,石娘忍不住碎念了一句,然後便下了床,穿好衣靴,向房門走了去,看來,許拓的哼唧聲已經讓她瀕臨崩潰,否則她斷然不會選擇離開。

“你……你要去哪裏啊?”看石娘要出門,許拓扭頭看了石娘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石娘則回過頭白了他一眼:“老娘的事要你管!”接著便拉開.房門,離開了房間。

“死婆娘,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石娘才離開.房間,許拓便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接著又“哎喲!哎喲!”的哼唧起來。

再說石娘離開.房間後,便支走了院中士兵,然後隨手取了一個燈籠,推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難道她要換一個房間接著睡覺不成?不過,倘若換一個房間接著睡覺的話,那她提著燈籠進房間做什麽?既然困惑,那便不妨跟她進去一看。諛

“哐!”

石娘進入房間後,便單手將房門合了起來,接著又按了房中機關一下,打開了房中密室,提著燈籠匆匆走進了密室。

隨著石娘的步入,漆黑的密室瞬間便被燈籠照得昏亮,而密室角落則蜷著一個男子,隻見這男子雙手抱膝,屁.股坐地,腦袋耷拉在石壁上,目光渙散得讓人無法定位他到底張望著何方。但是,當微弱的燈光碰觸他的眼球時,隻見他腦袋緩緩一動,脖子突然硬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石娘,但是,從那雙眼睛裏泛出來的眼光依然是那麽的無神,可見他是被亮光吸引住的,並非是因為石娘!諛

但是,對於男子的呆滯,石娘並不驚詫,隻見她將燈籠掛在石壁燈台上,然後走到男子身旁,雙膝一曲,竟然坐在了男子身旁,然後輕輕抓起男子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手裏:“老爺!!你別怪我,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雖然這二十萬年來你對我不理不睬,但是我對你的愛從未減退過,隻不過那份愛被歲月的風雨掩埋了而已,特別是這幾天,我心裏很矛盾,因為我發現,無論他的長相再和你一樣,無論他對我如何畏懼順從,但是我感覺,和之前你冷落我的日子一比,相較之下,以前那種孤單寂寞的日子反而讓我更加的踏實!”石娘說完後,身體一傾,竟然將頭歇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這時,借著燈光一看,這男子竟然是魯鵬,不,應該說是真許拓,不過,從他的肢體和眼神來看,他幾乎和白癡差不多,看來,石娘給他服下的囚魂散藥力果然非同凡響。

“老爺!!那隻小狐狸真有這麽好嗎?你為她這麽著迷,他也為她那麽失魂,到底是她太優秀?還是我太遜色?竟然讓你們都把心交給了她?”石娘說罷,凝望著燈籠的雙眼不知何時泛滿了閃爍的淚光,當眼淚奪眶而出時,隻見她的臉在許拓肩膀上輕輕蹭了一下,雙手一攬,緊緊抱住了許拓,現在的許拓樣子變了,心也變了,但是肩膀還是那個曾經給過她幸福的肩膀,那種時隔二十萬年的感覺一擁而上,頓時將這個女人的心塞得膨脹起來,“哇!”的一聲,豪頭大哭起來,不知是哭聲的原因好奇了許拓,還是什麽原故,石娘一哭,許拓竟然吃力的揮起右手,五指顫抖,怯怯的替石娘擦起眼淚來,不擦到好,這一擦,反而崩潰了佳人淚眼,猶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就在石娘靠在許拓肩膀上哭累了睡著的時候,密室外的天空已然豁亮,雖然太陽還沒有出來,但卻藍天畢現,白雲飄浮,萬物複蘇,街上行人穿梭,叫賣連連,不過,且放下南邊的情況不談,此時,劍氣以北,魔城內,所有長街小巷,所有店鋪民宅,都掛上了大紅燈籠,因為今天是二十萬年來,遺忘世界北邊最喜慶的日子——魔君大婚。

魔宮外都這般張燈結彩,那魔宮內就更不用說了,先不說整個魔宮到處紅綢飄飄,丫鬟成千奔忙,就連那道奇怪的大門也空敞而開,笑納四方賓客,朱蠻早上便發下全民邀函,無論是何人,無論他身份貴賤,隻要是來討喜酒喝的,一律可以進宮,當然,前院就不包括在內了,因為,那畢竟是朱蠻的私人住宅區,所以,雖然時間尚早,但是奇怪大門前的空曠場地上,魔宮大殿內,早就擠滿了人頭。

然而,就在外麵人頭湧動,沸聲鼎嘩時,魔宮前院內,金夫人房間裏,金夫人正對坐妝台四方銅鏡前,隻見她一身素服著身,三尺青絲垂披,一雙鳳眼含情似不多情,一張美人臉似笑非笑,完全一副控製後的表情。看樣子,她內心是喜悅的。既然如此,那她為何要這般壓抑自己的情緒呢?嗬嗬,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再往金夫人身後一看,香兒正手把玉梳,直弄三千,小心翼翼的替金夫人梳理著頭發,難怪金夫人不敢將心中喜悅表露出來了,估計是怕香兒取笑她吧,但是她臉上那絲時隱時現的竊喜又豈能逃過香兒法眼。

“芹姨,要笑就笑出來吧!你憋著不難受,我

看著都難受!”香兒小嘴一嘟,突然冒出來了一句。

香兒此話一出,金夫人頓時燒紅了兩邊臉:“香兒,不準取笑芹姨,再說了,芹姨又不是第一次結婚,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

香兒聽後,蠻腰一彎,脖子一伸,將頭湊到金夫人耳邊:“嗯嗯!!知道啦!不過,芹姨,為什麽你的臉比猴子屁股還紅呢?”

“啊!!!你這個死丫頭,你……,行啦,芹姨不要你梳啦!芹姨自己梳!”看香兒又在取笑自己,金夫人頓時像一個小女孩般,任起性來,旁邊卻樂得香兒笑翻了天。

“咚咚!咚咚咚!!”

然而,就在香兒笑得不亦樂乎時,不知何人敲響了房門。

“誰啊?”

房門一響,香兒便立刻停止了笑聲,向著房門方向輕喊了一聲。

“香兒!是我!爹!!”

緊接著便從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聲音,果然是朱蠻。

但香兒卻沒有給朱蠻開門,而是俏皮的喊道:“爹爹!!你知不知道規矩啊,今天拜堂之前你是不可以見新娘的!”

“你這死丫頭!!別瞎鬧了,趕緊給爹爹開門,爹爹找你芹姨有話說!!”

“不行!!要說就這樣說,否則拉倒!”香兒依然堅持不開門。

“香兒!!!你就把門開了吧!芹姨又不是第一次出嫁,你爹爹也不是第一次迎娶,那些塵俗禮節就不用計較了!再說了,聽你爹爹的語氣,應該是有急事,你就別鬧了!”看香兒堅持不給朱蠻開門,金夫人不由說起香兒來。

金夫人此話一出,白眼一輪,狠狠撇了金夫人一眼:“重色輕友,還沒拜堂呢,就站在爹爹那邊了!”

金夫人笑著搖搖頭,起身輕輕擰了香兒的臉一下:“你說的這是那跟那啊?不就開個門嗎?看你把氣氛弄得緊張兮兮的,你放心好啦,無論拜堂不拜堂,芹姨永遠站在你這邊!”

金夫人說完後,便要去給朱蠻開門,但是卻被香兒給拉住了:“嘻嘻!!剛才香兒和芹姨開玩笑呢,香兒怎麽會生芹姨的氣呢?今天你是新娘,你什麽都不能做,開門這種粗活交給我就行了!!嘻嘻!!”香兒說完便去給朱蠻開門去了,金夫人則對著她的背影笑道:“死丫頭,這張小嘴就會哄人!”

但是,令金夫人和香兒愕然的是,門開後,朱蠻並沒有進房間,而是站在門口給金夫人使了一個眼色:“夫人,你出來一下!”

“哦!!!”

金夫人應了朱蠻一聲,便緩緩走出了房間,接著兩人便走到院中一角低頭竊語起來。惹得香兒站在門口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們。不過,半壺茶的功夫不到,兩人便各自回了房間。

“哐!!”

“芹姨!你和爹爹神秘兮兮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

金夫人才回屋,香兒便將門關上了,接著又忍不住問了金夫人一句。

但是,香兒的話音才落,便看到金夫人身體一振,猛然轉過身,一雙不知何時通紅起來的眼睛殺氣十足的看著香兒。

“芹姨,你……”看金夫人突然間變了一副模樣,香兒不由愣住了,然而,就在香兒發愣的瞬間,隻見金夫人身形一閃,右手一揮,瞬間點住了香兒,接著便從金夫人口中發出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哈哈哈!!朱蠻,你害死鳳兒,今天我就用你和你女兒的性命來祭奠鳳兒!”

金夫人說完後,雙唇一啟,對著香兒吹了一口黑氣,黑氣過後,香兒便緩緩閉上了雙眼,猶如進入了睡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