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淡笑一聲,接著緩緩走到香兒麵前:“倘若從表麵來看,確實很矛盾,但是,從本質來看,卻毫無衝突!因為就像你所說,朱蠻殺你娘的畫麵一直印存在你心中,你根本無法原諒他,所以,你斷然不會做他順心之事,你之所以這麽做,無非有兩點,第一,利用她們來要挾我;第二,留住朱蠻的笑柄,伺機公布於天下,讓朱蠻成為天下笑料,以泄你心中憤恨!”悌

“嗬嗬!!看來我確實低估你的智慧了!”

對於香兒的恭維,羽軒並沒有理會,而是接著說道:“接下來便是黑麒麟的事情!除了對黑麒麟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之外,自從我來到麒麟客棧後,你和黑麒麟幾乎是輪流出現,從未在同一個場合出現過,再則,剛才我從魔宮回來的時候,深更半夜,你竟然還在等香兒,或許是你們感情深厚,這也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當我問你香兒回來沒有?你告訴我沒有回來,我便立刻飛身離去,那就等於間接的告訴你,香兒有可能出事了。等我再次回來時,你卻已經回屋休息了,這就讓我不明白,在沒有得知香兒出事之前,你在門口等到深更半夜,但是,得知香兒有可能出事之後,你卻回屋安然睡覺了,你說這正常嗎?如此一來,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在我腦中出現了,黑麒麟和香兒本身就是一個人,你之所以站在門口裝出一副等香兒的樣子,莫非就是讓我懷疑不到黑麒麟身上來,將香兒的事情和黑麒麟撇得幹幹淨淨,然後你便以黑麒麟的身份抱手旁觀!還有,剛才我發現,這裏的石凳上都長滿了苔蘚,這就說明,這裏經常空閑,很少有人進來,這就更加堅定了我的觀點,香兒和黑麒麟便是同一個人,因為你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那個山坡上,一年難得回來幾次,這石凳閑長了,長點苔蘚,那也純屬正常!”諛諛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那我們屋裏談吧,我有話要對你說!”羽軒話音方落,香兒便輕聲一句,接著便緩緩向小屋挪了去,羽軒則對著她的背影一聲輕歎,因為他知道她要對他說什麽。

“坐吧!!”兩人進屋後,香兒將羽軒招呼在了椅子上,自己卻坐在了床沿上,一雙眼睛,憂鬱的看著羽軒,這般神情,就像剛吵落的小兩口一般。

“香兒!你和朱遜是不是有來往?”被香兒看得不知所措後,羽軒慌忙打開了話題。

“在這個世界,唯有他可以幫我對付那個魔頭!”羽軒此話一出,香兒立刻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神頓時寒利起來。

“但是此人老奸巨猾,不可信任,你和他來往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曾經聽娘說過,他比那個大魔頭對她還要好!看在娘的份上,他不會對我怎麽樣的!隻要能報仇,又豈會在乎自身結果,再說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飛灰湮滅罷了!”悌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想過沒有,倘若你娘在天之靈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你認為她是痛苦呢?還是開心呢?”

“或許她會痛苦,但是我更知道,倘若我什麽都不做的話,我比她還痛苦!!這種感受你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羽軒聽後,頓時沉默不語了,他理解她的心情,自己隻是被逐出家門便這般糾結,更何況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刀一刀殺死自己的母親呢。

“不過,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的父親,殺了他,你真的能開心得起來嗎?”沉默片刻,羽軒突然將目光轉移到了香兒身上。

“我……”香兒聽後,不由無言以對,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

“倘若朱蠻的死能讓你生活平靜下來的話,人,我替你殺,至於無辜者,你就放她們一條生路吧!”看香兒無言以對,羽軒接著又說道,不過他明白,她是不會答應他的,因為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就算再大的仇恨,朱蠻始終是她的父親。

但是,這次羽軒卻算錯了,隻見香兒上牙一咬下唇:“好!我答應你,隻要你替我殺了這個魔頭,我保證你要找的人相安無事,但是,不包括雨竹在內!因為雨竹的事情我也是愛莫能助!”

香兒的回答不由讓羽軒暗吃一驚:“她為何答應得這般果斷?難道其中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更或許,和金夫人與朱蠻假結婚的事情有關?”

“那好吧!明天我就和朱遜聯手除掉朱蠻,不過,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羽軒想罷,淡淡的回了香兒一聲,接著便起身向屋門走了去。

“等等!!!”

但是,羽軒才走出幾步,香兒便從床沿上彈了起來,對著他的背影輕喊一聲。

“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羽軒停住腳步,稍稍扭過頭,淡淡的問道。

“難道……難道我們之間除了這件事就沒有什麽……沒有什麽可談的了嗎?”

羽軒嘴角一挑,淡淡一笑:“你說呢?”接著便拉開門,走出了小屋,香兒遲疑片刻後,突然一個箭步衝到房門前,默默的看著羽軒逐漸遠去的身影,此刻,她的心雖然扭曲萬分,但卻不知疼痛,因為她知道,明天之後,這個男人一定會臣服於她裙底之下的。

再說羽軒離開香兒的小院後,沒有再去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客房,他要好好休息一番,因為天亮之後,他麵對的即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腥風血雨。

如此說來,羽軒

真的要和朱遜聯手?可是,和朱遜聯手的下場他不是已經分析得很清楚了嗎?那他為何還要這般做呢?其實不然,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說什麽都是枉然,還是等天亮之後看機行事,再說,既然朱蠻和金夫人謀劃一場假婚禮來針對香兒,那必然就有她們的用意和效果,羽軒何不先穩住香兒呢?或許事情明天還有轉機也不一定!

然而,就在羽軒養精蓄銳之時,劍氣以南,易州村,許府一間房間內,隻見許托寸布不粘,光溜溜的坐在地上,兩眼一彈一彈的看著床上的石娘。而石娘呢,雙峰裸.露,兩手抓被,坐在床上惡狠狠的看著地上的許拓,看樣,這家夥肯定是幹了什麽缺德事,被石娘一腳給踹下來了。

果然,兩人對視一陣後,石娘突然憤憤喊道:“你是不是活膩了,竟然敢動老娘的後門,我和他成婚二十多萬年,他都不曾這樣對我,你這個老變態!”

“就算那樣,你……你也不該把我踢下床啊!!再……再說了,後門本來就是給人走的嘛!”

“噢?是嗎?你怎麽不早告訴奴家呢?要不然奴家也不會這般對你了!真是的!!”石娘一聽,頓時換了一個人似的,麵帶微笑之餘,輕輕掀開被子,也是寸布不粘的下了床,緩緩走到了許拓跟前,伸出左手將許拓扶了起來,但是右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不過是一把套著殼子的匕首,所以可以肯定,她並不是要殺許拓。

“額……”

對於石娘的突然轉變,許拓似乎更加的不安起來,隻見他點頭哈腰之餘,不斷的向石娘微笑,而且雙手不停的試圖著推開石娘,無奈石娘抓得太緊,斷然他再推也是徒勞。

然而,就在許拓試圖掙脫之時,石娘香頸一扭,衝著許拓媚笑一個,接著將兩片紅唇湊到許拓耳邊輕輕吐了一口暖暖的香氣,然後輕聲道:“老爺,你忘記關後門了!奴家替你把它關上吧!”

接著便看到石娘右手一揮,一匕首狠狠向許拓的屁.股捅了去,接著便看到許拓身體一挺,雙腳一踮,脖子伸得比駱駝還長,眼睛瞪得比牛還大,整個人就像被釘住了一般。

“啊……!”

瞬間過後,許拓終於痛喊一聲,麵色隨即蒼白起來,石娘則鬆開了抓著許拓的左手,右手用力一收,隻聽“鏘!”的一聲,匕首倒是拔出來了,但是套子卻留在了許拓的後門裏,疼得許拓雙手往後一揮,捂著屁股像袋鼠一般,在房間裏亂蹦起來。

“嘡啷!”石娘將匕首扔在桌子上後,上了床,漠然的看著許拓:“以後看你還敢不敢動老娘的後門!”接著拉起被子一蓋,扔下四處亂竄的許拓睡起覺來。

可謂是,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