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在午夜兩點多鍾的時候,克裏斯和威廉兩人帶著一身莫名的輕鬆,行走在了返回第7生產小隊的路上。

因為心情過於的歡快了一些,威廉這個半鹿人的小年輕,嘴裏還在一路吹著口哨。

而克裏斯這個33歲的小老頭子,雖然性格上要沉穩那麽一些,但是不斷被他輕快吐出的煙圈,也是能顯示這老貨相當高興。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今晚的布道儀式是從晚上10點鍾開始的。

那個叫做德懷恩的修士,嘴裏‘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個小時,布道就基本上就結束了;算上了後麵捐獻,還有享用聖餐的時間,頂天了也又是一個小時罷了。

而這就代表著那位黑大媽‘馬蒂’女士,讓他們折騰了兩個小時?

不存在的!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那位馬蒂女士今晚比較忙,又或者說,她需要慰藉的疲憊靈魂數量有點多。

因為按照‘聖光教派’的標準,隻要捐獻了2000克雞蛋以上價值的物資,從而表達了一番自己虔誠的人員,就能享受一次慰藉。

這樣一來的話,今晚上達到標準的足有30幾號人了。

他們兩人因為是新人第一次來,還算是受到了一定的優待,準確的說起起來算是給他們插了一下隊。

這才是在等候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獲得了15分鍾的慰藉時間。

那啥!兩人一起的15分鍾~

所以今晚上的這一切,總的來說是有吃、有喝、還有的玩。

雖然馬蒂女士年齡大了一些,但是現在的大荒原更講究一個有和沒有的本質問題,兩人都覺得今天晚上自己是賺到了。

就這樣,當兩人借著天上的半輪月色,開成功的回到了自家的單人宿舍的時候,時間上已經是三點多了。

隻是當克裏斯打算早點進門睡下,多少為明天挑大糞的重體力勞動,好好儲備上一點體力的時候。

忽然間,同樣是打算回自己宿舍睡覺的半鹿人威廉,嘴裏對著他問了一句:

“克裏斯,聽說‘聖光教派’的這些人,明晚還會在第3生產小隊那裏舉行一場布道活動,你還打算去參加一下嗎?”

聽到了這樣的一個說法之後,克裏斯遲疑了一下。

原本想說‘當然去了’,但是在心中尋思了一下後,理智占據了上風。

嘴裏還是拒絕了起來:“不去了!第3生產小隊離著我們這裏足有23公裏的距離了,我們連個自行車都沒有,路上來回的時間花費實在是太久了一些。

更重要的是,我們尋思著我們這是第一次去,才受到了這麽好的優待;下次去就需要那什麽奉獻糧票和物資,才有這樣的一個待遇了。

這樣我覺得有點不劃算,我勸你小子也不要老想著這種占便宜,有著一次就好了。”

“哦~”半鹿人的嘴裏這麽應了一句,但是克裏斯非常的清楚,這樣的一句話威廉這小子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

當早上的6點鍾,生產小隊的小隊長‘斷腳掌’內森。

他如同以往一樣,用力敲響了在村頭的一個小汽車輪轂,發出了全村上下準備出工幹活的時候。

在沉睡中本能就是驚醒過來,打算起床洗漱後準備出工的克裏斯,就在嘴裏爆出了這麽一句。

主要是在起身的那一刻,他能感到了自己可憐的老腰,在這一刻好像是要斷掉了一般,那時說不出的酸痛。

此外腦殼中也是一片迷糊,說不出的一個頭昏腦漲。

隻是考慮到了昨天晚上他才是睡了兩個多少小時,身體上又嚴重的消耗了一下,這樣的一個情況他也沒有如何的在意。

匆匆的啃了兩個玉米麵饅頭當早餐,將剩下了三個饅頭,用一條還算幹淨的毛巾將其包裹了起來之後。

帶著一個自己縫製的布口罩,拿著扁擔的克裏斯就是出門了。

之後一個上午的時間,可憐的克裏斯過的無比艱難,平時挑起來之後能夠健步如飛的一擔二百來斤的大糞,在肩頭變得無比沉重了起來。

當然,半鹿人威廉那一個倒黴蛋,也是同樣的一個狀態。

因此,在一個上午的時間裏,他們那一個前城衛軍退役的小隊長‘斷腳掌’內森,嘴裏對於他們兩人的咒罵就沒有停下來過。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中午休息時間。

到了這個時候,幾乎累癱了的克裏斯老漢,甚至連中午的玉米麵饅頭都沒有了一點吃的胃口。

所以,他在喝了一肚子的水之後,開始走到一百多米之外的地方,那裏有著一個漚肥的糞坑。

打算在這個規定排泄的所在,排泄一下幾乎快被脹開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當準備完成這樣一個簡單過程的克裏斯,忽然就是發現了一件讓其驚恐不已的事情。

他的要害之上,莫名的多了一些白色、類似於生產大隊的豆腐坊中,那種叫做‘豆腐渣’一樣的東西。

並且就算在糞坑的邊上,他都能聞到一股異常難聞的味道,從要害上散發了出來。

隱隱意識到了一點什麽之後,克裏斯這個可憐老漢的心中一片的絕望……

“克裏斯,你老小子是不是今天不舒服,既然臉色這麽的難看,要不你今天就去回去休息好了;實在不行的話去一趟大隊部,找保羅醫生給你看看。”

對著一臉蒼白臉色的克裏斯,‘斷腳掌’內森關切的說了起來。

說實話!內森這個小隊長雖然平時罵人厲害了一點,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非常講道理的,也很關心他們這些人。

可正是這樣,讓克裏斯心中越發的趕到慚愧。

“應該不用去大隊部找保羅醫生,我回去躺躺就好。”嘴裏如此的說了一句之後,如同是逃一樣的向著宿舍走去。

開玩笑!這種毛病哪裏又是保羅那個赤腳醫生,所能夠治好的。

現在的克裏斯,他需要借著這樣的一段時間,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最終如同一具莫得靈魂的屍體,克裏斯躺在了自家的那一張單人**,心中忍不住的思緒萬千。

都是33歲的人了,該懂的事情他都懂:那麽毫無疑問!要害上的變化,一定是昨天在那個馬蒂女士的身上被傳染了。

那哪裏是什麽天使,那就是一個肮髒的碧池。

而類似於這樣的病症,以前他也聽說過有些人患過,結果到了最後的時候要害都徹底的爛掉了,一個個的死的老慘了。

而且不要看今天威廉那小子沒事,應該是那小子的體質不同,發作時間會晚幾天?

問題是他自己作死,這樣死了就死了。

可是因為這種事情死了,那一個臭名聲傳出去了之後,他的寶貝兒子克裏斯托弗,一定會因此受到巨大的影響。

一想到了這樣的一點克裏斯悲從心來,用被子捂住了腦殼痛哭了起來。

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說是連腸子都悔青了,現在恨不得錘死自己。

就這樣,克裏斯中餐、晚飯這些都也沒吃,一直就這樣在**躺著,像是一具莫得生命和靈魂的軀殼。

直到在漆黑的房間中,他聽到了隔壁的威廉壓著腳步聲出走了房門,再將房門關上。

頓時,絕望的克裏斯反應了過來:

是的!毀滅了我之後,‘聖光教派’的那些家夥們也別想好過,憑借著他們做的事情,絕對屬於尼古拉斯大人強烈打擊的對象。

對了,我一定要去治安官那裏舉報他們,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

隻是一想到了舉報的事情之後,他就意識到了以自己當前掌握的情報,完全不夠徹底的釘死了他們。

所以心中有了目標的克裏斯,又或者說躺了大半天的小老頭又恢複了過來。

他飛快的從自己房子角落裏,某個磚頭下麵翻找出了一個鐵皮盒子,從裏麵抓了一把的錢後就追了出去。

嘴裏低聲的吆喝了起來:“威廉,你小子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聆聽一下聖光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