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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有什麽不能做。

剛才,在厚重的大門關上的那一刻,那些蛇逼近她的時候,她內心的恐慌和害怕宛

若翻騰的潮水一樣,幾近將她覆滅。

頂著刺骨的冰涼,頂著手心的疼痛,她一點點的將硫磺碾碎,將針磨得更細,這一

切,隻是源自於心底求生的本能。

辱之極,痛之深,活的,就是為了那口氣。

在來正王府之前,她還會因為疼痛和恐慌而哭泣,然而,這一夜,她不掉過一滴眼

淚,哪怕是一聲抽噎。

“是你殺了本王的蛇?”

“前提是你要用你的蛇,殺我。”路樂樂睨了泱未然一眼,然後拉著他朝門口走去

,而此時,已經有一批侍衛守在了門口。

“你知不知道這些是什麽蛇?你知不知道本王為了養它們花了多少時間,和心血?

你竟然敢對它們動手?”那些蛇,從大泱到南疆,在從南疆回大泱,多少年?七年了。

“住嘴!你沒有資格說這個話。”讓泱未然更意外的是,路樂樂非但沒有絲毫的愧

疚之意,反而毫不客氣的嗬斥他,“養這些蛇你花了心思,你就心疼了,它們是寶貝!

難道我呢?我就不是一條命,我憑什麽就讓你任意踐踏,任你羞辱,任你宰割!走,跟

我走!”

“幾年不見,你伶牙俐齒了不少。既然,針尖都放在了本王脖子上,到底要做什麽

,你就說吧?”此時,他不在於她爭辯這個問題。在南疆七年的磨練,他懂得對付這麽

一個心狠手辣,心思慎密的女子,雖然有些棘手。

“讓我走!至此,我們兩不相欠,沒有任何關係,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

橋,否則,我也不怕我們兩同歸於盡。”

“什麽?”泱未然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你竟然敢跟本

王說這個話!兩不相欠,沒有任何關係?這個就是你花葬禮將毒針放在本王脖子上,提

出的要求?”此時,他的聲音,明明有掩飾不住的憤怒,然而卻始終透著絲絲笑意,讓

捉摸不定。

“怎麽?你覺得這個條件不好嗎?”路樂樂道,“我現在是大泱萬人唾罵的最不要

臉的女人,名聲可遺臭萬年,隻會給王爺你抹黑。沒有了我,你這後院幹淨很多,對王

爺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更何況……”針尖幾近刺進他的皮膚,她仰起臉,眉眼一彎,

墨色的瞳孔點點寒星,凝唇微微一勾,笑得妖嬈無比,“王爺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裏。”

那一刻,泱未然目光一晃,心底像是被什麽狠狠撞擊了一下,連呼吸也隨之一滯,

然而皮膚上的疼痛以及胸口的傷又讓他猛然清醒,眼前這個有著純美臉蛋兒的女子,卻

有一顆冷若冰霜的心。

瞳孔顏色逐漸加深,泱未然一瞬不瞬的瞧著貼著自己的女人,身子突然往下一壓,

主動的靠近針尖,一字一頓道,“花葬禮!本王告訴你,想走,想和本王劃清界限脫離

關係,你這一輩子都休想,甚至於下輩子,本王都不會放了你!”

-------------女巫の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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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他的聲音,完全不像的第一次聽到那般清雅溫柔,此時帶著一種霸道的

氣息,瞬間欺壓而來,於此同時,路樂樂感覺手腕猛的一沉,針尖突然動了一下。抬頭

看去,她頓時驚了一跳,待看清的時候,已經有妖嬈的鮮血從他如雪的脖頸上溢出,好

似海底那色澤豔麗的紅珊瑚。

她也根本沒有料到,泱未然會有此動作,手也不經意的抖了一下,而此時,身後,

又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娘娘!”

“輕歌。”本能的回頭,果真看見輕歌一身綠衣,跌跌撞撞的跑來。

“將輕歌攔住。”頭頂傳來一聲冷冽的怒吼,震得路樂樂心裏發顫,手中的針也隨

即跌落,腳下頓時一空,她倒退兩步,險些摔倒。

手上的遲疑,眼中的慌亂,都一一落在了他的眼底。

漂亮的薄唇輕輕一揚,那是勝利的象征,然而眼底笑意淡無,他抬手拔掉那根刺入

皮膚的銀針狠狠的扔在地上,步步逼近她。

“怎麽?你剛才的那個氣勢呢?”

“泱未然,你不要過來。”她舉起手裏剩下的一根針,猛然意識到自己處於一個多

麽不利的位置和境況。難道被他發現,她手上的針並沒有塗有那滄行草,不過是嚇唬人

的麻醉草。

看著她手裏的針,他不屑的挑了挑眉,“大夫說你針法精準,本王今晚也有所見識

。然而,花葬禮,你以為就憑你手上的幾根針,就能走出這正王府,走出本王的控製範

圍?你太看高你自己了。”

話一落,他抬了抬下巴,旁邊早就準備好的侍衛頓時衝上去,縛住路樂樂的手,而

泱未然也搶在她發針出手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唔。”針應聲從她手指裏滑落,蒼白的臉上有滲出痛苦的汗水,一時間,她的唇

都在發抖。

手腕無力的垂下,像斷了的樹枝,僅被樹皮連接,搖搖欲墜。

是的,路樂樂抬起痛得發青的臉,怒視著泱未然剛才,她手腕被他捏的活生生的脫

臼了。

“沒有了手,你如何那針行刺本王,如何傷我男寵,如何殺我毒蛇?”看到此時她

的痛苦表情,他似乎極其滿意,“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在先前就該毀了你的雙手。”

說著,又朝侍衛使了眼色。

侍衛的當即意會,鬆開了路樂樂,而沒有支點和氣力的路樂樂隻得像風中殘葉一樣

跌落在地上。

挑起她的下巴,他來回打量著她倔強的臉,道,“王妃,剛才你不是說要離開這個

王府嗎?怎麽,現在不走了嗎?”

路樂樂咬著唇,找就疼得說不話來,這脫臼之痛,就如拿刀剃掉骨頭上的肉一半生

疼。

“你信不信,今日我敢斷你手,明日你若真走出這王府,本王就打斷你的腿。”他

在她耳邊輕輕的嗬氣道,聲音柔軟又如第一次相見似的,冰涼的手也放在她的腳踝處,

修長的手指一曲,就將她整個腳握住了。

“花葬禮,本王,今日要讓你明白另一件事和我作對,你永遠不是對手。”

刺痛再度傳來,這一次,路樂樂終究沒有熬過去,伏地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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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輕歌跪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滿地的鮮血和

毒蛇殘屍,以及暈倒在身前的幾乎奄奄一息女子。她不敢想象,不過一晚,竟然會發生

這麽大的事情。

據說她廢了王爺最鍾愛的十個男寵,殺了王爺從南疆帶回來並飼養多年的青葉,甚

至,傷了王爺。

“娘娘。”輕歌低低喚了一聲,卻不見地上的女子有絲毫的反應。探手而去,摸到

路樂樂懷裏的玉佩,輕歌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會發上這些事,當日我就不該讓你將玉

佩藏起來。或許,鬼姬,認出了你,將你帶走,未必是壞事。”

輕微的動作扯得胸口的新傷發疼,這是花清語給她的懲罰,因為她辦事不利沒讓鬼

姬認出花葬禮。

心裏陣陣發寒,她尤記得離開時無意中聽到花清語的低笑,“鬼姬啊,鬼姬,你苦

等一千年,竟然將她錯過。”雖然不明白她話中之意,然而琉璃光下花清語曾今美麗的

臉,卻突然恐怖猙獰起來。

至於,鬼姬,鬼姬……即便是想到這個名字,輕歌就會下意識的哆嗦一下,全身血

液瞬間冰涼,握著玉佩的竟然輕微的顫抖起來。

“輕歌。”地上的人,突然醒了過來,虛弱的喚道。

“娘娘。”輕歌慌忙要去扶路樂樂,卻見她無力的搖搖頭道,“我手脫臼了,你先

扶著我坐起來,不要碰到手了。”

輕歌應了一聲,伸手扶住路樂樂,又聽到她一聲驚呼,道,“輕歌,我身上的是什

麽?”

“王爺說,怕你再傷人,先將你鎖起來。”

“嗬嗬,怕我再傷人?用鏈子將

我鎖起來嗎?”路樂樂看著手腳上粗大的鐵鏈,臉上露出一絲譏笑,隨即抬眸看向

四周,竟然發現,還是那座後院。

“我在這裏睡了多久了?”試著挪動身上的鏈子,路樂樂才驚奇的發現自己全身無

力,連坐著都是個問題。

“您睡了一天一夜了。”

“哦。”抬頭看著天邊的落日,的確是睡了這麽久了,“輕歌,你為何呆在這裏?

難道,泱未然那個混蛋將你也關起來了?”

“沒……輕歌是過來給您送食物的。”

“輕歌,你能不能幫我找找銀針,越多越好。”路樂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上和那承

重的鏈子,小聲的問道。

“娘娘,你要做什麽?”

“輕歌,我問你,如果我要離開這王府,你願意跟我嗎?”

手裏的勺子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輕歌掩飾住心裏的歡喜,道,“娘娘,現在還不

是時候。還有幾日是月圓之日,那晚,我們一定能離開。王爺此時正在氣頭上,王府裏

外嚴加看守著,而您也必須要將身子養好。”

是的,花清語說,這月的月圓之日,將是預言中鬼姬遇到花葬禮的時候,若她還無

法把將花葬禮帶到鬼姬麵前,那她以前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而現在路樂樂竟然主動提出要來開,正合了她的心意。

天色漸晚,西院處傳來陣陣悠揚的輕聲,好不愜意,那是泱未然的清風閣,據說那

是他鞠養男寵的地方,不過,輕歌說,今日那些男寵散了去,請了一些女歌令,是因為

今晚王府回來一位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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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半晚,天邊紅霞宛若潑在畫布上的朱紅,妖豔而美麗。

一輛深色卻華貴的馬車緩緩從南邊駛來,在石階官道上投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而正

王府門口,站著一淡藍色袍子的人,青絲如歌,麵容清美,雙瞳猶如倒影著藍天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