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決定與義子(1/3)

我該怎麽辦…

看完她的日記,沉重的感覺再心中揮之不去,五次…、我很想忽略,如果可以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那阻止她父親的那五次,我不敢肯定江山鋒在沒有他女兒的阻止下一定會進攻,但我也不敢否認江玉櫻那五次的阻止全沒有用處。

就像是欠了她一份人情般,讓我很沉重……

而、眼前確有著一個危機,一個機會,我、要怎麽選擇。

現實與原則激烈撞擊著。

我,非常的不喜歡去參予別人的事情,彷彿隻要顧好自己就行,我不想救人、也不想被人救,但是現在、我的心卻不停的發痛著。

因為我想!,想去救她,償還這份人情,就是單純的想這樣做!

但是!,我不能去救她,這是我的原則,我不想去拯救任何人!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困難的抉擇!,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也一秒一秒的撕咬的我的心,我彷彿聽著見時間的流動、也聽的見我心痛苦的吼叫。

夠了!、夠了!、夠了!,我將手掌塞入嘴裏,奮力的咬著。

痛苦刺激著我的大腦,我卻覺得異常痛快,痛快的快飆出淚來。

末了,我癱在坐椅上,我將日記遞給阿華。

‘裏麵寫什麽。’阿華問道。

我淡淡的回道:‘寫了很多她私人的事情。’

‘那你幹麻一付痛苦的樣子。’阿華又問道。

很正常,在我身邊的阿華不可能沒發現我剛剛的異狀。

我緩緩的道:‘她阻止過江山鋒可能發動的五次攻擊,而目標、是我們。’

阿華無言:‘……’

‘所以…’

‘所以。’阿華發出疑問。

‘我想去救她!’我說出了決定,也並無更改的意圖。

我突然厭惡起自己,每次違背自己原則的時候、總是會這樣,厭惡著自己。

阿華回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笑著回道:‘比你說你這個馬子是你最後一個馬子還真。’

‘你在諷刺我。’

我回問道:‘你不是說你在說出那句話時是絕對真心的,還是你其實在說那句話時是唬爛的。’

阿華自信道:‘當然是真心的。’

我又道:‘那你還懷疑什麽。’

阿華聳了聳肩、道:‘隻是很少看你那麽認真。’

我淡淡的道:‘我隻不過是想還她這個人情,就隻是這樣而已。’

希望在這次事件結束以後,我還能是我,雲淡風輕的我、想和風一樣自由的我,安心自在的我。

我不確定是否能夠救出她,但我不想旁觀、不想否認我現在想救她的心,看來隻能盡力而為了。

決定了以後心情便風平浪靜,沒有抗拒、隻有麵對。

剛剛我在找內賊時隻是好勝心作祟,而現在卻沒有那種被欲望驅使的感覺,隻是單純的想救她。

而極天已經近在眼前。

車子到達極天後,我拿下阿華手中的日記,丟給司機道:‘拿給小王或歐陽啟,說是我們不小心帶出來的。’

我跟阿華大剌剌的走進極天,進了電梯、直奔總裁室。

牛頭馬麵並沒有太過於攔阻我們,彷彿江山峰早已知道我們會來一樣,小王已經通知他了嗎。

江山鋒一見到我們便道:‘你們來做什麽。’

我回道:‘我們隻是想來看看那位內賊,以及你掌握了什麽確切的證據才能將她定罪。’

‘跟我來吧。’說完江山鋒便往外走。

江山鋒帶著我們邊移動邊道:‘一開始我不太相信你的推測,但總比沒有好,所以我調查了她最近的情形。’

江山鋒接著道:‘他父母失蹤兩個禮拜了,而我們查出她曾跟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接觸過,所以我斷定她有問題,而我又調查了她們今天的行車路線,她刻意將車子開到預定路線外的地方,避開我暗中保護我女兒的人手,這就是她是內賊的證據。’

一查下去還真是驚天動地,果然是有計畫性的綁架。

江山鋒帶我們到地下囚禁她的場所,我們和一群穿著白袍者從高處隔著玻璃觀看著她被拷問的情形。

一名女子雙手雙腳皆被連在牆上的手銬腳鐐所困,而在她眼前的三名男子用電擊、刀劃以及碎骨拷問著她。

這時她的左手小指被用鐵錘給敲碎,就算是隔著玻璃、也彷彿能聽見她哀號的聲音。

而他們幫她抹上了藥,讓她複原、繼續拷問著。

很可怕的拷問法,不讓她死去,周而複始的拷問著,她最後將會發瘋、我確信著這一點。

阿華朝我貼了過來,在我耳邊悄悄道:‘欸!,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她不必受那麽多痛苦。’

阿華那顆對女性毫無招架力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還好、他沒叫我救她出去。

我看了看被拷問者,也就是林心雯的眼神,痛苦而堅決、看來短時間之內她不會招。

可惜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我向江山鋒問道:‘借問一下,這女的還有沒有什麽家人。’

江山鋒從身旁的人手上拿過資料,看了看、接著道:‘還有一個弟弟,你有什麽意見嗎。’

‘她弟弟沒失蹤。’我又問道。

‘沒有失蹤,你在打什麽主意。’江山鋒回問道。

我看著林心雯,向江山鋒問道:‘我認為她在短時間內不會說實話。’

江山鋒回道:‘我就不信她可以撐到多久,她一定會招。’

我淡淡的回道:‘我也認為她一定會招,隻不過短時間內她不會招,可惜、你女兒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說吧,你想做什麽。’江山鋒問道。

‘隻要你隻要幫我準備好材料,我有把握在材料到齊後一小時內她會招。’我看著江山鋒,等待著答案。

江山鋒又問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這種說法。’

我回道:‘你看看她的眼神,你就會考慮我的提議。’

江山鋒看著林心雯許久,然後道:‘你需要什麽材料!’

一個小時後。

我拿著一個長一公尺多的鐵箱子進入拷問室,我拉開幫我準備好的椅子、坐下。

這房間裏有著因我計畫需要桌子椅子還有一台電視。

而桌子正好放在林心雯前,我則坐在她的對麵。

我笑著跟她道:‘你好!,也希望你父母很好。’

林心雯惡狠狠的瞪著我,我想、隻要沒有手銬跟腳煉,她大概會撲上來將我撕成碎片。

我現在在她眼裏隻是被換上來的拷問者,隻是個即將帶給他痛苦的人,所以被她瞪也是很正常的。

我接著又道:‘我是來跟你談判的。’

林心雯帶著嘲笑神情看著我。

我笑著道:‘首先!,我先說明你在說出江玉櫻下落後所可以得到的權益,一、我們會盡全力營救你的父母,二、你的罪行將交給江玉櫻決定,若她不幸身亡,則由江山鋒決定,三、保證不會罪誅九族。’

林心雯嘲笑的神情越發越明顯。

我將鐵箱子拿到桌上,道:‘這是我說服你說出江玉櫻的籌碼之一。’

林心雯目光也被鐵箱子吸引著,我緩緩的打開鐵箱子,純白的冷氣從箱子竄出。

拷問室裏的溫度瞬間降了一、二度,而再箱子裏的則是一條健壯的小麥色手臂,從肩膀連接處切下來、切口平整,令人讚歎,而手臂上則有著一條纏著紅色愛心的鎖鏈刺青。

我笑著道:‘認識嗎,這是你弟弟的右手。’

以親克親,既然她會為父母而背叛、那我就用她弟弟來威脅她,我要讓她在親人之間做出選擇。

林心雯冷笑道:‘我弟弟手上根本沒刺青,你騙不了我。’

世界上最難問出答案的人,就是不回答的人,她已經回答了、而我也要出手了。

我回道:‘我看你根本不了解你弟弟吧!,你有多久沒有見過你弟弟了呢。’

我打開電視,讓電視麵對林心雯,畫麵上有著一張一名穿著無袖上衣、身形健壯的男子舉起籃球跳射的照片,而那就是林心雯的弟弟,畫麵上剛好拍到她的右臂、刺青明顯的出現在照片上。

我搖了搖頭道:‘你這個姐姐可當的真不稱職,連你弟弟三個月前跑去刺青你都不知道。’

林心雯的眼神不斷的遊移在電視以及桌上的手臂,忽然激烈的吼道:‘你這個渾蛋,你為什麽要切下我弟的手臂!’

我笑著回道:‘這是我的籌碼!’

林心雯又吼道:‘什麽籌碼!,你這樣混蛋!’

我接著道:‘別緊張!,這條手臂我是從你弟弟身上借下來的,雖然沒有經過他同意,但是、我也是可以把這條手臂給他接回去。’

林心雯立刻道:‘那你還不趕快接回去!’

我搖搖頭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林心雯頓時沉默下來。

我接著說道:‘接回去的手臂會因為離體時間的長短而有些差異,所謂的差異、就是手臂的靈活度,你最好縮短考慮時間,不然就算接回去、也可能再也不能在球場上打球了。’

‘你快把我弟的手臂接回去,不然我什麽也不會說的。’林心雯反過來威脅我。

我笑著道:‘你還太嫩了,請記住!,現在主控權在我手上,你隻有說跟不說的選擇。’

林心雯很明顯的再考慮著。

過沒多久,林心雯沉默的下來,似乎不打算再說話了。

我笑著道:‘很好!,舍小而取大,以基礎麵來說、你選擇了最好的選擇。’

林心雯還是沉默著。

我接著道:‘但是你有個前提錯了!,那就是你父母是否會被釋放。’

林心雯抬起頭看著我。

‘綁架嘛,撕票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大家是都殺人不眨眼的獸化人,你真的確定他們會放人。’

‘他們一定會放人。’林心雯肯定的道。

我笑著問道:‘證據呢,你完成任務那麽久了,人呢,老實告訴你吧、我們現在在搜索的隻是你父母的屍體,因為我們在曾經藏匿過你父母的地方發現大量血跡,那是不輸血救治就活不下去的出血量,你真的認為你父母還活著。’

林心雯笑著道:‘你想用謊言來套出我的話,我不會上當的。’

我回道:‘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是、我說的為什麽不是真的呢,而為什麽你會深信他們會放人呢,原因很簡單!’

我緩緩的又道:‘那是因為你害怕!,所謂的人!,總是會忽略自己最害怕的事物、總是會將最糟的結局給排除,總以為自己不會那麽倒楣、總認為老天不會對自己那麽殘忍。’

我看著林心雯的表情一僵,就知道我說中了。

我接著道:‘你因為父母而背叛朋友,因為父母而背叛組織,也因為父母而背叛了自己弟弟,你現在害怕的是,連支持著你背叛動力的父母也沒辦法救回來,沒錯吧!’

林心雯悲憤的低著頭不語。

我笑著道:‘你以為你可以用死來贖罪嗎。’

林心雯忽然頭起頭,看著我,彷彿我說中了她的心事。

‘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我切換著電視的頻道。

切換頻道後,畫麵上出現一名男子躺在手術台,而右手則被切除,他、也就是林心雯的弟弟。

手術台附近圍著一群男子,而其中就有阿華。

我接著說道:‘接下來我會切除你弟的左腳,以及取下一眼的眼角膜,你要說出來了嗎。’

林心雯考慮著…

我笑著說道:‘我是建議你說出來,因為這樣後果會好很多,你會有健康活潑的弟弟,可能也會有生

你育你的父母,不過、前提是對方沒殺掉才行,而你的罪行則由江玉櫻發落,你也知道那蠢女人很容易心軟,也有可能什麽事都沒有就被釋放。’

我接著說道:‘而你不說的話,我絕不會讓江山鋒殺掉你,我會讓你覺得生不如死,你的弟弟現在正躺在手術台上,當你拒絕說出來以後,你的弟弟將會失去一眼一手一腳,我會把你的弟弟跟你關在一起,你知道那會怎麽樣呢。’

‘你的弟弟將會用能看得見的一隻眼問著你,姐!、為什麽我的手會不見,姐!為什麽我的腳會不見,姐!為什麽我隻剩下一隻眼睛,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將會不斷的這樣問你,親愛的姐姐、你要怎麽回答呢。’我問著林心雯。

我從林心雯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她絕對不想有這樣的遭遇。

我接著在她耳邊悄悄的道:‘其實我也是來拷問你的,隻是、我拷問的是你的心,若你不說,我會不斷的在你的心上劃上一刀,讓你非常痛苦,不管你會變成怎樣,就算是發瘋我也會不斷的讓你痛苦,我會讓你在痛苦與無止盡的自責中度過一生,就算是你父母被放了回來,我也會派人去對付他們,讓你的所作所為成為你今生的惡夢,你也將會被自己的親人用怨毒的眼神詛咒著,這將會讓你永生難忘,而你、連結束自己的生命去贖罪也辦不到。’

‘是威斯…’林心雯低著頭啜泣著。

我知道,她正在流淚,因為我將她逼到極限。

我右手高舉,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便有兩名人員進入拷問房、站在我身旁,一名拿著錄音機錄著,一名則拿著電腦、準備紀錄口供。

我坐下後道:‘說吧,說出你所知道的事情。’

林心雯低著頭說道:‘威斯派來的人用我父母威脅我綁架小姐,所以我…’

‘你知不知道江玉櫻被綁到哪裏去。’我問道。

‘好像是德國的可龍。’林心雯這樣說道。

可龍,沒聽過。

我站起來道:‘詳細的過程你就說給她們兩個,我先走了。’我說完傳了個早已擬好的簡訊給阿華。

林心雯急道:‘我弟的手!,快幫他裝回去。’

我笑了笑,正當我要說明的時候,林心雯突然尖叫起來。

我看了看電視螢幕,阿華正拿著電鋸粗暴的分解著那具身體。

我拿起桌上的那條手臂,用力往林心雯腦袋敲去、接著道:‘那是假的!’

林心雯霎時傻住,過沒多久林心雯問道:‘假的。’

我比了比電視的螢幕,道:‘你沒看到沒滴血嗎!’

螢幕上阿華正在扮演電鋸殺人狂,而被分解的那個人身上竟沒半滴血。

林心雯怒道:‘你騙我!!’

我笑著道:‘是這樣沒錯,還是你認為我應該真的把你弟帶來分解。’

林心雯沒回話。

我接著道:‘至於一開始給你的條件倒是真的,所以說、你就等著被江玉櫻審判。’

林心雯問道:‘你會救她回來。’

我聳聳肩回道:‘不清楚,我又不是神、怎麽可能知道結局。’

我說完便走出拷問室,走回上方江山鋒所在的地方。

我向江山鋒道:‘威斯幹的,你女兒可能在德國的可龍。’

‘可龍,德國隻有科隆沒有可龍。’江山鋒回道。

我聳聳肩道:‘這你要怪她,她說是可龍的。’

江山鋒接著道:‘我到現在才知道你這麽能幹。’

我回道:‘你現在應該把焦點放在怎麽救你女兒身上,而不是我身上。’

‘等等將會進行營救會議的討論,你想來嗎。’江山鋒問道。

我回道:‘隻要你們內部的參與討論的人不反對就好。’

江山鋒回道:‘我是老板,我說了算,誰敢有意見。’

我搖搖頭道:‘這種說法很容易在你部屬心中植入你是個獨裁者的形象。’

江山鋒笑道:‘我天生就是個獨裁者,這點我不否認。’

‘獨裁者的下場幾乎都不好。’我說道。

‘好爽!,演電鋸殺人魔隻有爽而已。’阿華從遠處走回來道。

江山鋒接著說道:‘走吧。’

阿華向我問道:‘去哪。’

我回道:‘去參加促進腦細胞死亡研究會議。’

‘啥!’阿華一臉不解。

我搖搖頭道:‘需要動到腦袋的會議。’說完我跟上江山鋒的腳步。

‘靠妖!,怎麽會是這種會議。’阿華不太滿意的跟了上來。

我們跟著江山鋒走進了原本不屬於我們該進來的地方,我們根本不應該在這間會議室。

會議室裏一堆人忙上忙下的,而正中間桌上已經放好資料以及地圖,彷彿是電影場景般。

江山鋒走到主位坐下,而他手一比,要我跟阿華也坐下,我搖搖頭拒絕了他,我雖然想參與這場會議、但也不想何那些漸漸坐下的人當江山鋒的手下。

所以我選擇站著,而阿華…大概是怕坐下去就需要動到腦袋所以也跟我一起站著。

江山鋒開口道:‘你們現在有什麽樣的計畫。’

一名男子站起來道:‘目前討論出三項計畫,一、正麵攻擊,將小姐營救出來,二、進行交涉,用金錢或地盤交換小姐,三、聲東擊西,引出敵人在進行營救。’

江山鋒又問道:‘目前哪一個計畫最多人支持!’

那名男子回道:‘三、一、三,目前由第一及第三個計畫各得三票,請總裁決定!’

江山鋒這時卻看著我、道:‘你的看法。’

……為什麽他會問我,這時他決定就好,他的目的、測試我嗎。

那名男子問道:‘總裁!,他是誰。’

江山鋒回道:‘比你早一分鍾認為林心雯是內賊的那位。’

他也認出來了。

男子向我道:‘幸會!,你的意見是。’

‘三、聲東擊西。’我回覆道。

男子接著向江山鋒詢問著:‘總裁!’

江山鋒回道:‘現在開始以聲東擊西為主要計畫擬出營救方針。’

江山鋒說完,一堆人拿出地圖及資料開始製作營救方針。

而江山鋒則帶著那名男子走到我麵前道:‘我兒子江鴻天。’

兒子。

‘你兒子。’我質疑著。

江山鋒又道:‘正確來說是義子!’

原來如此,收養義子來滿足自己膝下無兒子的悲哀。

不過江鴻天這個名子,卻讓我有種異常的不悅!,我從沒看過他、也沒聽過這個名子,卻有種不悅的感覺。

江鴻天伸出右手想與我握手,我自然也伸出去跟他對握。

當手與手一接觸,便從對方的手上傳來惡意,他用力的握著我的手,就像老掉牙電影情節,互相在握手這個動作上比拚力道。

可惜,我不是阿華,不可能跟你比拚力道,我手掌一鬆、彷彿變成無骨之肉,任對方握圓壓扁,我在求學階段早就經過無數次的這種挑戰,但我始終用著這招對付他們。

我不會痛,我的手指骨隨著他的力道左滑右移,他的力道就像是被我的手泄掉,隻見他身體開始顫抖、彷彿用盡所有力氣一般。

我知道,等等他便會自動放棄,就像是以前挑戰過我的所有人一樣,但是對於這種極度惡意性的挑戰、我認為有必要讓他吃點虧。

我笑著道:‘鴻天兄,你喜歡上我了嗎,不然怎麽一直摸著我的手!’我發出的音量不多不少,剛好這間會議室的人全都聽的見。

所有人都看著江鴻天,江鴻天緊急放開手回道:‘我最近練過摸骨斷命之術,想為你算一下。’

我接著又道:‘想必鴻天兄每次遇到美女都會用摸骨的理由吃點豆腐、對吧!’

我才剛說完,已經有兩三人笑了出來,而這時江鴻天的臉色也好不好哪去。

最可怕的是江山鋒,全程觀看、卻不阻止,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江山鋒這時說道:‘既然你們已經認識了,那鴻天、你該去擬計畫了。’

鴻天回道:‘是,爸爸。’

唔…江山鋒似乎是刻意讓他挑釁我,難道他要促成我跟他的對立關係,那又為什麽,不可能是勝者為王之類的、我無意與他鬥爭,江山鋒不太可能會用這種計畫。

霎時,腦中閃過一部電影的片段,那是描述落魄的主角被一名老板雇用、而老板則要他成為第一名的銷售員、而他拚命努力增加業績、業績逼近第一名的銷售員,而原本第一名的銷售員感受到危機感、所以不斷往上衝刺,最後、主角隻是那名老板利用來讓原本已經處與安逸的第一名銷售員繼續往上爬的棋子,而主角發現後則落寞離去…

難道江山鋒也是打算這樣做,有可能…

過了沒多久,江山鋒又坐上主位,接著道:‘各位有什麽好的計畫。’

江鴻海道:‘我認為用先頭部隊奇襲威斯在科隆的基地,誘出敵人後、大軍旁邊進攻,一口氣救出小姐。’

……他不像那麽笨的人阿,怎麽會出這麽蠢的計畫,是我高估他、還是…他不想江玉櫻回來。

嗯、如果江玉櫻死後,他有可能是下屆接班人,若這麽想的話、原來是借刀殺人。

對方都知道我們會想辦法去救人,要誘他們出來更是難上加難,這計畫比剛剛的正麵進攻還爛。

而江鴻天對麵站起一名男子道:‘總裁,我認為應該由大軍從正麵製造壓力、而小型的精銳部隊在從後方進攻,營救出小姐。’

這位仁兄說的還不錯,最少比對麵那位別有居心的要好很多。

江山鋒接著問道:‘還有人有意見嗎。’

沒人回應。

江山鋒接著道:‘那就投票吧。’

桌邊的七人自動的分成兩邊,一邊是江鴻天的人馬、有五位,而另一名男子隻有兩位,差距之懸殊、一看就知道這裏有派係的問題。

江鴻海那邊的人馬微微笑著,彷彿勝利在握。

馬的,我怎麽可能讓這種別有居心的計畫出線。

我立刻看向江山鋒,而江山鋒也同時看向我。

江山鋒問道:‘你認為呢。’

我回道:‘我支持這邊。’說完我站到兩名男子那邊,而阿華也跟了過來。

就算阿華也算一票,還是四比五、差了一點。

江山鋒手隻敲著桌麵,道:‘這樣阿,這樣很難做抉擇。’

江鴻天立刻道:‘人數多者為勝,這是會議室裏的規矩不是嗎。’

我立刻回道:‘你們是想用多數暴力強行通過這麽糟糕的計畫嗎。’

語言!,真的是很有趣,當自己是多數時,則要說民主社會、少數服從多數,而當自己是少數時、則要指責對方是多數暴力,而這裏麵唯一的原則就是,我就是正確的、對手所言皆是虛假。

江鴻天立刻回道:‘民主社會,少數服從多數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我回罵道:‘狗屁!,那隻要人數多、就算去強奸八十歲的老太太也行摟,我聽你們在放屁。’

要用言語來互鬥,這我倒很擅長。

江鴻天不理我的挑釁,向江山鋒道:‘總裁!、請下決定。’

我立刻將雙手往桌上一拍,‘啪’一聲,嚇到了所有的人,我接著向江山鋒道:‘江總裁,正所謂真理越辯越明,我想當場與江鴻天辯論,而主題就是他的計畫,而你做裁判、可以嗎。’

江山鋒看了我跟江鴻天一眼,接著道:‘好。’

雖然會被江山鋒利用,但我沒辦法了,若不阻止、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江玉櫻。

我向江鴻天說道:‘首先,你的計畫之中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你忽略到了敵方手上掌握著江玉櫻,對方會抓走江玉櫻就是她有利用價

值,既然有利用價值、又怎麽會那麽容易被你誘出呢。’

江鴻天回道:‘要誘出他們當然簡單,隻需要先頭部隊攻擊、再佯裝戰敗退出基地,他們必定會因為求勝心切而被誘出。’

我回道:‘說的簡單,就算對方被你誘出又如何,對方手上有江玉櫻,隻要有一個敵人將刀子架在江玉櫻脖子上,就算你有大軍、難道你要不顧人質的安全嗎。’

江鴻天回道:‘兵貴神速,隻需要閃電般的突襲,便能救回小姐!’

我又笑道:‘哈!,平平都兩條腿、你是能快多少,敵方難道不會派人看守江玉櫻,隻需要看守的人抓住江玉櫻威脅你們,難道你們敢進攻。’

江鴻天回道:‘大丈夫做事不需要顧慮那麽多,我相信這次作戰必定能順利成功,而何況我們極天部隊精銳盡出,沒什麽敵人可以阻擋我們營救小姐。’

‘大你媽個頭拉,你一直逃避麵對敵人對抓住江玉櫻威脅我們這點,一袂的鼓舞大家使用這個計劃,是不是江玉櫻在亂軍之中被殺死對你有好處!、還是她被殺掉有助你往上爬。’我質疑著江鴻天是否別有居心。

我才說完,每個人都看著江鴻天,等著他的回覆。

真無趣,攻擊一個破綻百出的計畫真是無聊,像這種計畫一辯起來、對方就會忙著補破洞,根本就無趣至極。

江鴻天指著我道:‘那你們的那個計劃還不是一樣,還不是對方抓住小姐就沒辦法再繼續進攻。’

我回道:‘是這樣沒錯,但比你的要好的太多,大軍在前方製造壓力讓敵人產生壓力,在由小型精銳部隊從後方突襲營救,最少成功率比你說的要好太多了。’

江鴻天笑著回道:‘你算哪根蔥哪根蒜,我讀哈佛大學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用膝蓋想也知道我比較聰明。’

用學曆壓人,這倒好笑,術有專精,如果你是軍校出來的、我還比較有可能認輸勒……

我諷刺道:‘喲!、哈佛耶!,沒想到哈佛的高材生找出內賊的速度還比我慢,想必哈佛的水準開始開始慢慢降低了。’

江鴻天不悅的道:‘哼!你憑什麽資格插手評論我們的計畫!,有種你做出一個好的計畫來阿!,沒真材實料就別丟人現眼。’

哼,終於變臉了,我還以為這個人很難激怒呢。

我笑著道:‘當然沒問題,我的計畫是參考這位仁兄的。’我說完指了指剛剛說著以大軍正麵製造壓力的那問仁兄。

我接著道:‘首先,也是以精銳的大部隊攻擊基地,但不是綁架江玉櫻的科隆基地,而是科隆附近的基地,逼對方從科隆派出援軍離開科隆基地前往增援,再派小型救援部隊偷襲營救江玉櫻。’

江鴻天嘲笑著道:‘這麽爛的計畫你也敢說,忝不知恥。’

我回道:‘要說爛人人會說,但你也要挑的出毛病,挑不出毛病又說別人的計畫爛,那就是小人的行徑。’

江鴻天回道:‘好!,首先你為什麽敢肯定對方會派出增援部隊,你剛剛也說過、對方掌握住小姐,自然不會那麽容易派出來增援。’

我反駁道:‘就像你說所的一樣,對方並不容易派出人來增援,但是、我們落連續攻下三、四座基地呢,我們隻要讓對方認為我們並不在乎江玉櫻的生死,對方自然會派出增援,而江總裁隻要向所有組織發出為女兒報仇的假消息、再加上我們連續攻下三、四座基地,對方自然便會認為我們根本無心營救江玉櫻,自然會派出大部分的人前去增援。’

江鴻天質問道:‘說的好聽,對方過不久一定會像我們連絡,什麽為女兒報仇這種理由馬上就會被識破。’

我回道:‘所以根本不需要跟他們連絡,要斷絕他們跟我們的聯絡管道,讓他們無法聯絡上我們,然後再發出江玉櫻被殺害的假消息、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攻打他們。’

我接著道:‘這種方法出自我以前曾經聽過的故事,一個國王為了名正言順的攻打其他的國家,所以會刻意的把自己的兒女送往敵國邊界,讓子女被敵國俘虜,再趁機攻打那個國家,我們隻需要讓對方以為我們要利用這個綁架而進攻他們就行了。’

江鴻天又道:‘說的簡單,總裁隻有一個獨生女兒、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想也知道沒有人會相信總裁會犧牲女兒。’

我反駁道:‘還有你這個義子不是嗎,在東方父權社會重男輕女的觀念下,隻需要江總裁向所有人宣布你是下一屆的接班人,對方難道還會以為江總裁不敢犧牲掉女兒。’

江鴻天想了一下,接著道:‘你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當小姐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對方馬上會殺害小姐,你這樣做隻會害死小姐。’

我回道:‘長期來說是這樣沒錯,但以短期來說、對方不會馬上殺掉江玉櫻、他們會嚐試著聯絡我們,就算沒有用處、能換個幾千萬也好,我認為在三天內江玉櫻絕對安全,所以小型救援部隊隻需要在三天內救出江玉櫻就行了。’

江鴻天想了想、接著說道:‘小型救援部隊,要救人談何容易,既然要正麵攻擊、那小型部隊勢必便會減少戰力,那要怎麽救人,隻是去送死而已。’

我回道:‘隻需要兩三個特優級獸化人組成小型救援部隊,在搭配上良好的撤退路線、我相信可以很簡單的救出人質。’

江鴻海笑著道:‘哈哈哈!,你以為特級獸化人很多嗎,我們組織現在所有特級獸化人要不是主管級人物,就是高階幹部,就連次一等的優級獸化人也都是隊長級人物,而我們必須在各個根據地留下一定的防守人數,組成大軍的已經夠勉強了,哪還有多的特優級獸化人可以派出來,你以為特優級獸化人隨便抓都有喔。’

我搖搖頭,右手伸出抓住阿華的肩膀道:‘我抓到一個了。’

阿華也伸出手抓住我的肩膀道:‘我也抓到一個了。’

我轉頭向江鴻天道:‘這樣就兩個了,你有意見嗎。’

我原本就是打算跟阿華去救她的,而這個計畫的救援部隊已是以我跟阿華會參與的前提下產生的。

‘你們…是特優級獸化人。’江鴻天絲毫不相信的樣子。

‘不信你問他。’我指向江山鋒。

江鴻天看著江山鋒,江山鋒笑著點了點頭。

江鴻天一臉挫敗,彷彿損失了什麽貴重的東西一般。

嗯…該不會是後悔得罪我們之類的,如果以他剛剛說的、特優級獸化人掌握著比較高的權限,若他有野心的話、拉攏特優級獸化人似乎是必要的事。

江鴻海懷疑著道:‘你們是在哪個單位做事的,我怎麽可能不認識你們。’

…我剛剛的假設好像還真有點準的樣子,我慢慢的覺得這個江鴻天別有居心。

我笑著回道:‘我在農耕部門做事,天天種花種菜的、閑來無事還會去釣釣魚呢。’

我又指著阿華道:‘他任職於調查部門,專門在各大夜店調查女人的素質、素質不錯的就帶上床。’

阿華聽完立刻比出中指道:‘去你的!,你別破壞我的形象好不好,素質不錯的我還看不上眼,除非是千中選一、萬中挑一的那種美女我才會吃掉好不好。’

我怎麽覺得是你自己再破壞自己的形象…

我笑著向江鴻天道:‘你有意見嗎。’

江鴻天眼神不斷的打量著我們,看起來還蠻猥褻的。

江鴻天忽然有點驚慌的道:‘一胖一瘦,你們就是前陣子叛逃的那兩個特優級獸化人。’

我向他比出中指道:‘叛你媽拉,我們是照合約辦事好不好!,連江總裁都沒意見了,你在靠妖什麽。’

江鴻天立刻向江山鋒道:‘總裁,我認為應該要馬上派人把他們抓起來,這種叛徒不能留。’

哇!,講輸別人就進讒言害人阿,厲害厲害、佩服佩服,這種小人行徑我真的很景仰,隻不過就現實麵來說、還有待加強。

看著江山鋒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就知道等等火山就會爆發了。

江山鋒猛一拍桌子‘啪’,接著向江鴻天道:‘你夠了沒!,一開始辯輸人,連計畫也做的那麽粗糙,到現在你還不覺得你很丟臉嗎,你現在給我出去冷靜一點。’

他本來是很冷靜的,或許是他得知我們的身分後打算先除掉我們,所以才會慌慌張張的向江山鋒進讒言,不過他好像忘記我們本來就是江山鋒帶來的。

特優級獸化人在一個組織裏的重要性似乎比我想像的還大,居然擁有可以讓江鴻天害怕到要立刻除去我們的地位。

江鴻天在被江山鋒教訓後,一臉挫敗的默默的走了出去。

江山鋒接著向剛剛站在江鴻天那邊的四人道:‘你們也一樣,我養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麽,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根本沒在擬計畫、隻是單純的支持著鴻天的計畫,下次在這樣你們就準備受死,現在你們給我滾出去想清楚自己錯在哪。’

喲,江山鋒現在是等著收割成果喔,感覺我隻是他對付那群人的工具,讓那群人覺得他很睿智聰明、所以那群人以後就不太敢做太明顯的蠢事。

被教訓的那四個人也摸摸鼻子,默默的走出了會議室。

江山鋒接著向站在我旁邊的兩人道:‘我認為他的計畫不錯,你們兩個和他討論,三十分鍾內把整個計畫給擬好,然後交給我。’

江山鋒說完便離開會議室,留下我跟阿華在這討論計畫詳情,而阿華又非常沒義氣的給我躲到一旁,死也不參加計劃的討論及參與。

我隻好跟那兩人一起討論及製作計劃,他們的確非常聰明的、加強了我計畫中某些不足的地方,而我計畫中沒有的地形方麵的問題他們也幫我解決,而他們提出了一個非常好的戰略,在攻擊過後的基地實施焦土戰,這樣省下防守的問題、可以全力攻擊,也可以在救出江玉櫻後讓大軍撤退,我的計畫最大的缺點就是大軍的撤退問題,誰叫我一開始的目標隻是救出江玉櫻,至於大軍是生是死我就沒顧慮那麽多了。

而最重要的事,我從他們口中套出江鴻天的情報,江鴻天是江山鋒智囊裏的一員,原本這裏總共有十三名智囊,江鴻天與他的狐群狗黨共有四席、至於剛剛多跑過去的一名則是見風轉舵的牆頭草,其他的智囊都因為有事或是來不及趕回來,所以才會讓江鴻天那種計畫推出來讓人取笑。

可惜阿,這邊大部分的人都忌憚他是江山鋒的義子,不然早就用語言羞辱死他了。

而江鴻天的小動作倒是不少,頻頻用些小動作來害人,或用語言逼退其他智囊,所以補進來的智囊才會有他的人,不過這兩個家夥居然說江鴻天今天碰到更毒舌的人,那就是我…

我倒是蠻想把這兩位智囊給切成十八塊喂狗,居然把我跟那種人比…

不過江山鋒為什麽會讓他肆無忌憚的放肆呢,我想想,或許江山鋒真的有打算讓他來接管極天、而不是江玉櫻,所以才會容忍他在組織裏發展勢力。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江玉櫻之所以會急著想要增強實力變成繼承人、可能就是有江鴻天的競爭,所以她才會那麽想變強。

嗯…繼承人之爭阿,而剛剛江鴻天也丟臉丟夠了,想要讓江山鋒印象變好的話、那他可要乖一陣子了。

而這兩位智囊則對我跟阿華的遭遇感到興趣,一付能脫離極天而沒死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我隻好將所有事情都推給運氣、告訴他們一切隻是運氣好。

怎麽一堆人都對於我們能脫離極天都很感興趣,在日本遇到的羅伯也是,難道是我天生運氣好,不過我這種出門踩到狗屎、回家會遇到下雨的衰人,也能稱為運氣好,如果真的運氣好就讓我中頭彩、這樣就真的夠了。

三十分鍾後,江山鋒又走了進來,那兩名男子將詳細的計劃交給江山鋒。

江山鋒看了看,便將計畫放在桌上,接著道:‘全部的人都給我出去,我要跟這兩個人單獨談一談。’江山鋒說完指了我跟阿華。

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包括負責遞茶水的小弟…

江山鋒開頭便問道:‘你們為什麽要救我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