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他們,放了我?(周鬱出來了)

“烏為,我們好像碰到麻煩了。”

假鄔曉曉,真正的鄔冬冬,這會兒仰靠在烏為的懷裏,輕描淡寫的玩笑著。

他們倆剛經曆一場酣暢淋漓的交纏,鄔冬冬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一雙泛著媚意的眉眼貪婪又渴慕的流漣在烏為爬滿體毛的胸膛上,那裏強壯的壁壘讓她控製不住的把唇倚了過去,吐著舌尖一點點的舔吻著,毫不覺得羞恥的想再度與這個男人共舞。

烏為對於鄔冬冬口中的麻煩似乎不以為然,愛德華·沃嗎?又不是沒打過交道,在他大哥手裏,不一樣敗的很慘。

他靠仰著身後的床頭,光祼的身體享受著女人的膜拜,探手拿過煙盒,抽了一支,送到嘴邊,“火。”

男人命令式的聲音讓鄔冬冬媚笑的騎跨上去,兩隻手靈活的在烏為身上四處點著火花,感受他的硬物在身體裏又開始逞凶,這才幸災樂禍的探著指尖,從床頭摸索過來火機,搖曳的晃了晃,“還要火嗎,嗯?”

“婊子……”

一句啐罵,隨著烏為動作幅度的加大,火機好巧不巧的從鄔冬冬的手裏脫落,掉到了床上。

她嬌嬌的笑著,緊緊的攀附著烏為,深刻的享受著他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每每,烏為變的越凶狠,她都叫的越瘋狂,絲毫不顧忌這棟房子裏還有女傭的存在。

烏為體力很好,鄔冬冬對這種事兒也很熱衷,兩人一番荒唐下來,彼此身體都出了不少汗,濕漉漉的,透著粘膩。

鄔冬冬嬌笑的懶在床上,不願動彈,“你抱著我去洗澡。”

“你確定不是想在浴池裏再勾引我。”

烏為一眼看穿鄔冬冬隱含暗示的挑逗,配合著捏了她胸脯一把,肉肉彈彈的觸感讓他的眸光再度被**覆蓋,不過,卻沒再逞凶。

拍了拍鄔冬冬的屁股,烏為拿著煙盒起了身,“我去書房打個電話,洗了澡,自己睡。”

“那你一會兒回來陪人家。”

鄔冬冬吐著舌尖,發著嬌嗔,一點也不顧忌這會兒身上毫無遮擋之物。

烏為笑著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曖昧的嗬了一口氣,吐進她的口中,這才轉身。

同樣,他也沒穿衣服。

客房有沐浴間。

烏為先去客房洗了澡,披了浴袍,這才走到書房,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此刻,已是深夜。

電話響了幾聲,對方還沒接。

烏為到是不急,從煙盒裏抽了根出來,送到嘴邊,摸過書桌上的火機點燃,明明滅滅的火光一點點的釋放出青煙,漸漸,整個書房被淡淡的香味充斥。

烏為吸了吸鼻子,享受這滿室的青煙嫋嫋,閉了會眸,滿臉的夢幻之色,好像整個人正在進入極快樂的境界中。

毒。

烏為吸毒。

量不大,卻吸了很多年。

一通電話臨近尾聲,對方困倦的聲音慢慢傳來,“喂……”

嗓子還有些嘶啞,明顯透著困意。

“是我,烏為。”

“這麽晚,有事兒?”

對方似乎翻了翻身,烏為聽到床鋪沙沙的聲響,也可能身邊有女人。

“有點事兒要說,身邊有人嗎?”

“等等。”

對方到是配合,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掀被起來,走出臥室,去了客廳的沙發上,頭仰靠在沙發椅背上,一隻手撫著兩眼之間的穴位,一隻手拿著電話,漫不經心的說道:“可以說了。”

“那人,來了。”

呃……

沒頭沒尾。

對方有點反應遲鈍。

“誰?”

烏為臆想的幻境陡然變成了一片血色空茫,在一片血霧中,他錯過了大哥求救的手臂,也錯過了追隨大哥的兄弟想要求救的聲音,茫茫然的沒有支點,走到了一片不屬於他的地帶,看到了一個男人,被綁在架子上,苦苦哀求。

忽然,他就樂了。

樂的噬血。

“淩晨……”

兩個字,緩緩吐出,似乎在牙齒縫隙的磨礪中,經過千般打磨,萬般擠壓,才終於破唇而出。

原本還有些混沌神智的男人,一下子打了個激靈,整個人清醒過來,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說誰?”

修東亭陡然凝起的恨意的聲音如破空利器般竄進烏為的耳朵裏,他眸心凝起滿意的笑,妖嬈如地獄之花,美則美矣,卻充滿了讓人恐怖的危險。

“淩晨,害得你家破人亡,有國歸不得的人。”

嗬嗬……

什麽叫倒打一耙。

估計烏為一定不會把這頂帽子扣到自己頭上。

修東亭顯然與烏為同仇敵愾。

“消息準確。”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釋放著濃濃的狠戾。

烏為滿意的輕嗬一聲,“你的對手,似乎很有幾分本事啊,竟然驚動了愛德華家族的人。”

“那又如何。”

修東亭絲毫不知畏懼,“一個家族還能抵上一個國家,我為中情局賣命那麽久,讓他們幫我控製一個家族,還不是手到擒來。”

嗬……

到是知道借力使力呢。

烏為點了點頭,隔著電波,不著痕跡的引導修東亭,“消息給你了,至於,你能不能扳回這局,就要看你的本事兒了。”

竟是做壁上觀的意思?

修東亭知道烏為跟中情局那邊沒什麽來往,因為烏為的哥哥,赤熊,一度登上中情局的重要通輯榜。

不過,在他看來,那不過是給別人看的假象罷了。

內裏如何,怕是中情局那邊才是真正清楚的人。

不然,為什麽赤熊的私火買賣,能找他牽上線。

不過,這些事兒,他已經不關心了。

修家在b市的根基被掘,赤熊一夥被滅,這赤祼祼的血海深仇,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討回個公道的。

“烏為,你知道,我對中情局那邊已經沒什麽價值了,所以,我要你幫我。”

“我?”

烏為玩味的翹起嘴角,聲音透著幾分故意釋放的疑惑,“可是,我總得師出有因吧。”

尼瑪,趁火打劫。

修東亭想說,淩晨害死了你哥哥,別以為他不知道,烏為心裏也恨著淩晨,想報仇呢,不然,怎麽會讓wbmy公司跟淩氏有接觸。

可他也知道,一但他餘地全都甩出去,隻怕,烏為這狡猾的家夥,又會說出什麽無關痛癢的話,當然,也不乏說一些想報仇,自己走自己的套路,無需搭夥。

修東亭明白,烏為討價還價的目的,無非是想獨吞wbmy,好,反正,他隻要能為修家報仇,吞不吞下wbmy,現在,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如果他報了仇,還有那份閑情雅致的話,到不妨回頭再跟烏為鬥一鬥。

心裏打定了主意,修東亭很大方的將底牌掀了,“我對wbmy沒興趣,手裏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明天就可以轉讓到你名下。”

“這麽好?”

烏為明顯不信。

修東亭再度肯定,“你死了一個哥哥可以不管,我修家連根被拔,連著幾代人的心血,無論如何,都要討個公道。”

“成交。”

似乎感知到了修東亭的誠意,烏為大方的點了頭。

月黑風高,兩個男人謀心謀術的交易,就這麽定下了。

掛了電話,修東亭一雙眸子放到窗外的夜色裏,他手上摸索過煙盒,再次點燃一根,送到嘴邊,尼古丁的香氣讓他的精神漸漸亢奮起來,瞳仁裏嗜血的笑意層層綻放,像地獄使者,搖晃著拘人的鎖鏈,隨時準備出擊。

修東亭的臥室,被他扔在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原本單純的瞳仁,這會兒竟漸漸湧起了流光。

耳朵小心的豎起,聽著一道門外,客廳裏的動靜,半晌,沒有關嚴的門,有煙氣飄了進來,女人悄悄的閉了眸,又進入沉睡狀態。

周鬱是被夜晚的涼風吹醒的。

身體本能的瑟縮間溫暖的懷裏,之前的驚嚇大概還沒有散去,顫顫微微的身體透著可憐兮兮的感覺,讓抱著她離開警署的淩晨,不由皺了眉。

車門打開,愛德華·沃適時的伸出手擋住了車門邊框,等著淩晨將人抱進後排,他收回手,這才拉開主駕門,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啟動的時候,有輕微的晃動,再加上身體有被移動的感覺,周鬱終究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醒了,睡的好嗎?”

像沒事兒人一般,淩晨以指順著周鬱頰側的頭發,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像是怕她生病似的。

嗯,警署那種地方,呆時間長了,沒病也嚇出病了。

空間不大,有些暗,偶爾車體擦過路燈時,光亮會照進車廂,讓周鬱視線也能看的清楚些。

因為身邊有熟悉的氣息,醒來後,周鬱就安靜了許多,沒再顫栗,也沒再害怕,隻是疑惑的看著淩晨,有些不太確定,“他們,放了我?”

“嗯,他們抓錯了人,所以就放了你。”

又是輕描淡定的口吻。

周鬱聽的愣怔,“怎麽可能……”

那個服務生,還有,當時她的手被湯文豔緊緊的抓著,那把餐刀上有她的指紋,帶血……

“好了。”

見她愕然的瞠大眸子,嘴巴張成了o型,淩晨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讓她不得不依靠嘴巴喘氣的時候,收回了嘴型。

“你們怎麽辦到的?”

周鬱還是很好奇。

因為相信淩晨,再加上她已經不在警局了,所以,他說她安全了,她就信了。

這會兒,心底的八卦因子開始作祟。

嗯,看到周鬱能這麽快的恢複八卦,淩晨表示欣慰。

“你老公很厲害啊。”

周鬱:“……”

大言不慚嗎?

淩晨挑眉自誇,一副我真的就是這麽辦到的。

扯了扯嘴角,周鬱又把頭埋進了淩晨的肩窩裏,努力的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對了,我這次出事,鄔總一定也擔心壞了,等過兩天,咱們謝謝她吧。”

“好。”

夜色掩蓋了淩晨眸子裏瞬息萬變的波瀾,他撫在周鬱後背的手掌,依然是輕柔的力道,讓周鬱絲毫沒察覺到他的異常。

愛德華·沃車子開的很穩,一路載著去了酒店,送了兩人進了大廳,才道:“明天再見。”

“這麽晚,愛德華律師不在這邊休息嗎?”

周鬱出聲挽留,眼睛瞄到酒店前台擺著的各地時差對照表,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是零晨兩點多了,為她的事兒,勞煩了人家,她有點過意不去。

“不……”

“再開個房。”

愛德華·沃剛要拒絕,淩晨一眼撇向前台,那裏昏昏欲睡的服務人員,當即就精神了,操著流利的英語與淩晨快速的交談起來,很快送上一份房卡。

愛德華·沃見此,到也不拒絕,接過,揚了揚手,“謝謝。”

“客氣。”

一行三人上樓,整個樓道都很靜,想來,這個時間,客人都是在休息的。

周鬱與愛德華·沃說了晚安,便隨淩晨進了酒店房間,幾乎在門板剛剛關合上,淩晨就開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髒,我去洗洗。”

周鬱臉紅的推拒著他,雖然她也很想,可身體之前出了不少冷汗,難受的很。

淩晨似乎被她羞怯躲閃的樣子逗到了,一時嗬笑起來,“本來就是讓你洗洗啊。”

周鬱:“……”

男人輕鬆玩味的勾著嘴角,手上的動作在周鬱半推半就的怔愣中,快速的行動起來,將她身上的衣服扒的一幹二淨,大手攬著她的肩,直接往衛浴間的方向帶,意有所指的逗道:“你很急嗎?”

“什……麽……”

舌尖打結,周鬱聽懂了淩晨言語下的挑逗。

似乎是為了公平起見,淩晨攬著周鬱慢步緩行的時候,已經動手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周鬱聽著身旁刷刷的聲響,還有男人皮帶落地的聲音,垂眸低首掩飾著自己的羞臊,心裏慶幸的想著,好在剛剛進門,房門沒有卡進燈槽,不然,這會兒室內通明,窗簾不拉,她和他,頓時就變成了別人眼中的暴露狂。

挨進淋浴間,淩晨徹底的解脫,腳步跨過浴浴間拉門的時候,一個彎腰,便打橫將周鬱抱了起來。

“啊……”

雖然熟悉,可還是被驚了下。

周鬱本能的用手攬住了淩晨的肩,腦袋埋進了他的肩窩。

“哈哈,阿鬱,你這樣,會讓我忍不住現在就狠狠的闖進去。”

“你……”

這男人,要不要這麽惡劣啊。

周鬱咬唇無語反駁,隻用力的收緊了兩隻手臂,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裏。

好溫暖。

好安全。

有他在,不過一覺功夫,她就安全了。

女人對男人的依賴,讓她很容易淪陷在男人柔情的攻勢下。

帶有按摩功效的浴缸,水紋震動,輕搖慢晃間,淋浴間的瓷磚地麵,很快被水漬浸染,悄悄流向低處的排水口。

一番噬心徹骨的給予,周鬱僅存的力量,被壓榨的一絲不剩,直到最後,徹底的暈了過去,完全不在乎是在浴缸裏,還是在床上。

眼皮沉的想長眠不醒,淩晨抱著她放到床上的時候,連叫了兩聲,都沒聽到她一句回言,手愛憐般的撫過她的額頭,傾身低低在她耳邊道了一句,“好好睡,我的寶貝。”

被子遮住了周鬱的春光,淩晨從行李箱裏找出衣服,換上,走出臥室的時候,看了一眼從門廳到衛浴間,一路零零散散脫下的衣物,沒什麽猶豫的進衛生間裏找到一個大號的垃圾袋,將東西都裝了進去,拿起手機和房卡,出了房間。

愛德華·沃的房門被敲了三下,像是暗號,不一會兒,裏麵的人出來打開了門。

還是進來時的裝束,似乎猜到了淩晨會過來,愛德華·沃壓根就沒換衣服,當然,他其實也很想洗個澡,隻是一通接一通的電話,占據了他洗澡的時間。

“你……”

見淩晨拿了好大一包垃圾袋,愛德華·沃詫異的讓開身體,抬手指了指,“客房服務落下的?”

不應該吧,豪華套間的客房服務也該是最好的,這麽失職,是不想幹的意思。

淩晨將東西扔到房間的地上,拍了拍手,好像在拍走上麵的灰塵和細菌。

腳步朝著沙發走去,落座時,他指了指對麵的床榻,示意愛德華·沃坐下說話,“怎麽樣?”

又是幾個小時,那些零零碎碎的消息該匯個總了吧。

淩晨目光敏銳的掃過房間裏茶桌上一張便箋,如果沒看錯,上麵的字跡應該是新寫上去的。

愛德華·沃順著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剛剛寫過的便箋,這會兒還沒來得及收起,到是不避著他,走過去,拿起來,回身,隔著沙發椅背,遞給他。

“這是我串起的一條線,你看看。”

淩晨側身接過,在便箋上看到鄔曉曉、鄔冬冬的名字,還有烏為,修東亭,包括wbmy公司內部現在的分歧。

“wbmy公司總裁,也就是鄔曉曉和鄔冬冬的父親,半個月前,出了一起車禍,現在依然昏迷不醒,消息對外隱瞞。”

“噢……”

淩晨挑了下眉,極為意外的看了眼愛德華·沃,口氣中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群龍無首,姐姐失蹤,妹妹被烏為控製,你的意思是說……”

“貌合神離。”

呃……

愛德華·沃的成語用的再次失了偏頗。

貌合神離明明是用來形容男女關係的,淩晨偏偏聽出了他話裏指的不是男女,而是這張便箋上的兩個男人。

烏為——修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