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葉傾嫣的直覺,袁巧悅再次失.身

這陳之永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畢竟凝香齋生意之大,名氣在外。

更何況,這陳之永與宮裏的貴人也頗為說的上話,許多後宮娘娘公主的雪蘭香胭脂,便是凝香齋專門提供的。

眼下他府上出了這般大事,江世元便是不得不上心了!

而那陳秀安,知道的人也是不在少數,他小小年紀,樣貌卻是青出於藍,比陳之永和陳夫人要秀美出很多,誰去了陳府,不讚歎一局陳家的小少爺年少清秀,貌比潘安呢。

江世元沒敢耽誤,立刻派人尋找心陳秀安的下落,甚至連城門都派人守著了,每一個出城之人和馬車,皆嚴查細搜,大有不找到陳秀安,絕不罷休之勢。

京城,看似風平浪靜,已然波瀾已起,暗潮洶湧了!

葉府。

這幾日,葉傾嫣偶爾坐在府上發呆,總是想著那日在雲霧崖上之時,君斬將她護在懷中,微涼的唇毫無預兆的貼上,將她的氣息和理智全部湮沒。

那種感覺,仿佛...

揮之不去。

默溟站在一旁,看著發呆的葉傾嫣,含笑輕喚道:“少主?”

葉傾嫣仍是手拄著臉頰,毫無動作。

默溟笑了。

稍稍大聲:“少主?”

葉傾嫣仍是毫無動作,絲毫沒有聽到。

默溟清了清嗓子,大聲喚道:“少主!”

“嗯?”葉傾嫣終於回神,抬眸,疑惑道:“你這般大聲作何?”

默溟笑道:“少主,屬下叫了您幾次了,您都置之不理,屬下隻好大些聲音”。

葉傾嫣微微啟唇。

默溟叫了她幾次麽?

“少主您這是在想....主子?”默溟調笑道。

葉傾嫣一囧。

“胡說!”

葉傾嫣白了默溟一眼:“我想他作何!”

隻是那微紅的臉頰,越發顯的心虛。

“哦~”默溟尾聲拉的老長,心知再說下去,少主非要罵她不成,便站好嚴肅道:“少主,京城近日...不太平!”

葉傾嫣挑眉:“出了什麽事?”

隨後默溟將那被擄孩童的事情說給了葉傾嫣。

葉傾嫣聽後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兩個月,失蹤了兩名孩童,皆是男童,若說陳之永這事,是尋仇或是索要金銀,那上月那對尋常夫婦呢?

兩件事,絕非巧合!

此事絕不簡單,可葉傾嫣卻是總有預感,此事...

與她有關!

“默溟,幫我查些事情!”葉傾嫣說道。

入夜。

八皇子府。

眼下已是深夜,穆淵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自那日與袁巧悅那般,便沒有一日睡的安穩,閉上眼睛便是袁巧悅那無助絕望的麵容,和一心尋死的決絕。

半晌,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穆淵實在忍無可忍,徒然,他猛的坐起身來,喚道:“來人,更衣!”

外麵守夜的貼身小廝嚇了一跳,他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聽見穆紹傳喚他,便趕緊跑了進去,暗道,殿下這個時辰...更衣是要作何!?

袁府。

袁巧悅正熟睡著,卻突然感覺鼻尖微癢,抬手蹭噌,卻突然摸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啊!”袁巧悅驚嚇睜眼,隻見一個黑影坐在床榻旁,手正放在自己的眼前。

方才那鼻尖的觸感,正是這人...

摸的!

“誰!”袁巧悅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掌,順勢坐起身來,另一隻手伸到枕下去拿匕首。

“嗬嗬嗬...”低笑聲傳來。

穆淵卻是反握住袁巧悅嬌軟的玉手,整個身子伏了下來,身子微動便壓在了袁巧悅的身上,竟是又將袁巧悅壓躺了回去。

“就你這點子功夫,還要謀殺本殿不成!”穆淵仍是那副邪魅的痞笑。

“八殿下?!”袁巧悅停住動作,心下一怔。

兩隻手都被穆淵禁錮著,身子還被壓在身下,一動也不能動的疑惑道:“你怎麽來了?”

不過左右正好,她也想找個機會見見穆淵,將上次嫣兒與她說的事情告知穆淵一聲。

穆淵挑眉,向右翻去,倒是放開了袁巧悅,卻是躺在了床榻內側,側身而躺,順勢抱住了外側的袁巧悅。

“本殿為何不能來?”

袁巧悅被穆淵樓在懷裏,身子難以動彈十分難受,扭動著腰身推了推穆淵道:“殿下可是有事?”

那模樣還頗為認真,顯然沒反應過來,自己已是人家的囊中之物。

穆淵本沒打算將袁巧悅怎樣,隻是睡不著便想來看看她,可袁巧悅這一來回扭動,便是蹭的他身下燥熱,心癢難耐。

這感覺越發讓他不悅,暗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

冷聲道:“無事便不可以來找你麽?”

聲音裏的危險和不悅十分明顯。

袁巧悅一愣,自己哪裏惹到他了?

不願與他一般見識,努努嘴道:“八殿下來得正好,我與嫣兒商議過,嫣兒說,殿下我無需對葉成連出手!”

袁巧悅費力的將手從身側拿了上來,才終於感覺舒服了一點,自然而然的放在了穆淵的胸前,繼續道:“嫣兒說,葉成連她自有安排,請殿下放心,嫣兒還說,葉成連絕不會成為殿下的阻礙,更不會成為穆紹傳的助力!”

其實上次葉傾嫣與她說完此事之後,袁巧悅便回府想了許久。

若嫣兒有辦法應對葉成連,若當真如嫣兒所說,葉成連最後一定會死,那麽...

她定然是會大仇得報!

所以...

她根本無需再依附穆淵了!

她當年找穆淵的目的便是對付葉成連,可眼下嫣兒回來了,她已知葉成連一定會死,那麽,她與穆淵的合作就完全可以停止了!

況且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其實並沒有幫上穆淵什麽,或者說,穆淵也從未要求過她什麽。

所以她不應在纏著穆淵,要求她幫自己報仇,成為她的負累。

隻是...

袁巧悅想了幾日,也糾結了幾日,可那合作終止,兩不相欠,斷絕往來的話,便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甚至於,她一想到要與穆淵再不往來,心口處便十分不舒服,說不出是個什麽感覺,似痛又非痛,讓她心緒繁亂,甚至無心做其他事情。

穆淵聽到袁巧悅的話,卻是並未多想,葉傾嫣手段不俗,她自有辦法應對葉成連,不需要他也是意料之中。

眼下他滿腦子都是袁巧悅溫熱柔軟,未著寸縷的身子被他摟在懷中的觸感。

那般嬌嫩細膩,那般光滑柔弱。

這觸感蠶食著他的理智,讓他根本無暇思索袁巧悅話中的深意。

壓抑著的低“嗯”了一聲,穆淵便沒有了下文。

袁巧悅想了許久,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對穆淵來講,自己不過是一個投靠她的將軍府嫡女而已,在他心裏,自己這具身子,恐怕還不如他府上那些個姬妾來的值錢。

自己於他...

怕是一無是處!

二人就這般躺在床榻上,心思各異。

袁巧悅再斟酌著如何開口,而穆淵呢...

在壓抑著,控製著自己不會占有了袁巧悅。

許久,袁巧悅終是下定決心了一般,低聲喚道:“八殿下...”

穆淵仍然是“嗯”一下,隻是那語氣中的克製,袁巧悅是完全不知。

“殿下,小女想過了,這些年來,殿下幫了小女許多,可小女卻從未助過殿下什麽,殿下的恩德小女銘記在心,可眼下嫣兒回來了,許多事情...”

袁巧悅苦笑:“這個比小女還年幼三歲的表妹,比小女更為聰慧,背負的更多,許多事情嫣兒自有定奪,我幫不上她任何,卻也不想成為她的累贅,所以殿下,小女不再謀劃任何,小女今後,隻好好的待在府上,不給嫣兒找任何麻煩便可!”

上次之事,若不是她自然而然的以為那字條是穆淵給她的,匆匆出府,便不會被人抓住。

雖然嫣兒早有防範,可日後這般事情必不會少,她吃一塹長一智,自知天生蠢鈍,所以決定,日後什麽事情都不在插手,以免在掉進別人的陷阱之中。

隻要她不問不管,老老實實的在府裏呆著,就不會有人再利用她去傷害嫣兒了!

若幫不上她,便離得遠遠的,絕不能再拖累嫣兒。

穆淵並沒聽懂袁巧悅話中意思,低聲說道:“你這般,倒是聰明!”

誰知袁巧悅卻是繼續說道:“所以殿下,小女與殿下的合作就此結束,小女感謝殿下這些年來的恩惠,日後殿下若有任何需要小女之處,小女定當傾盡全力,在所不惜!”

袁巧悅說的堅定,說的真誠,她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若穆淵需要她幫忙,她定然權利相助,甚至...

不惜性命!

猛然,穆淵卻是身子一震。

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袁巧悅竟是要說這個!

袁巧悅隻感覺穆淵的身子晃了一下,便見他仍然是埋頭在自己的頸間,不知在作何。

“殿下?”袁巧悅疑惑道。

半晌,穆淵緩緩抬頭,因為屋內光線昏暗,袁巧悅並未看見他那充血發紅的眸子。

“合作...結束?”穆淵的聲音有些奇怪。

袁巧悅也是心中一痛,卻還是點頭道:“嗯,如此,殿下也無需再照顧小女了,以免小女時常給殿下惹麻煩”。

穆淵聽後,心口處一口氣堵在那裏,上不去也下不來,隻感覺一肚子的盛怒無處發泄,還有便是...

以後再也不能接近袁巧悅的心痛,讓他想要發狂。

“你...”穆淵低聲問道:“是這樣想的?”

袁巧悅垂下眸子,淡淡的“嗯”了一下。

誰知猛然的,穆淵竟是徒然抬手。

“殿下!”

袁巧悅身上的被子被穆淵一把掀下仍在地上,又是壓在了她的身上。

“殿下!你...”

“袁巧悅!你以為你是誰!”穆淵怒道:“說合作的是你,不合作的也是你!你將本殿當做什麽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袁巧悅懵了。

哪裏有這個意思了?

“我沒有...”

話未說完,穆淵埋首,猛然吻上了袁巧悅的唇,也堵住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力氣之大,如暴雨襲來,接踵而至!

穆淵大力的扣住了袁巧悅的手臂,將她壓在身上吻著,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他生氣。

怒氣衝天!

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讓他思念成疾的丫頭!

“唔...殿....唔...”

袁巧悅一絲不掛被穆淵壓在身上,嘴也被堵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滿眼的震驚和不明所以。

似乎並不滿足,穆淵竟是壓住袁巧悅,一手微動,退下了自己的衣衫。

袁巧悅霎時便瞪大了眸子,驚恐的看著穆淵,費力掙紮。

那嗚咽的微微抽泣聲傳來,穆淵心下一動,嘴上的力道也緩和了許多。

漸漸放輕,穆淵擦去袁巧悅眼角的淚水,手緩緩向下,輕柔挑逗的動作果然撫平了袁巧悅的掙紮,卻是觸的她微微顫栗。

袁巧悅隻覺得沒了錦被的身子微涼,穆淵的手從臉頰劃過她的脖頸,輕輕滑下,撫摸過鎖骨、肩頭...

竟是停留在那粉嫩之上!

“啊...”袁巧悅哪裏被人如此撩撥過,那裏更是...私密之處!

即便是之前與穆淵有過,可都是那般簡單粗暴,草草了事,她並未被這般對待過啊!

手放在袁巧悅那粉嫩之上,柔軟的觸感讓穆淵愛不釋手,微微挑.逗,或捏或撫,讓袁巧悅的身子不住的顫抖,連呼吸也漸漸加快。

“嗯...”

情不自禁的,袁巧悅低.吟出聲。

這一聲,卻是更加刺激了穆淵。

吻向下滑。

“啊!”袁巧悅叫喊出來,瞪大了眸子,隻感覺雙腿之間突然有涼膩之感傳來。

竟是穆淵含住了那聳起的粉嫩!

袁巧悅哪裏受過這種刺激,頓時身子便有了感覺。

“殿下!你...”

穆淵卻是含著她說道:“你若想驚動袁府其他人,便繼續說吧!”

暮然,袁巧悅用手捂住了嘴。

不能叫喊出來,否則驚動了祖父祖母...

袁巧悅不敢在想下去了,便乞求著說道:“你放開我!”

穆淵低笑出聲,嘴下卻愈發不饒人,一會用力吸允,一會輕輕舔舐,時不時還微微用力咬上一口,袁巧悅毫無招架之力,隻得我這嘴大聲低喘,卻是越發誘人。

穆淵手不停頓,一路向下,在觸碰到袁巧悅那涼膩之時,再也無法自控。

“啊!”穆淵力氣過大,袁巧悅還是忍不住低喚出聲。

床榻前,白色帳幔飛舞,緩緩而落。

月淡光清,滿榻嬌色,低喘聲時不時傳出紗幔,掩蓋在清冷的月光之中。

第二日一早,擊鼓鳴冤之聲劃破天際。

這一個月以來,江世元滿京城的尋找陳秀安的下落,卻是絲毫沒有蹤跡,甚至出城的人中也沒有陳秀安。

那麽,這賊人抓走陳秀安,到底是要作何呢?

陳秀安並未被送出城外,可京城內卻是完全搜尋不到!

陳秀安到底是哪裏去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就連上月那對夫婦的孩子,也是沒有找到,毫無線索。

京兆尹府忙的底朝天,江世元整日在府尹唉聲歎氣,甚至於在思考著,要不要稟明陛下,求刑部幫忙了。

可誰知就在這時,又是有人擊鼓!

與之前一樣,又是丟了兒子!

江世元震驚的無以複加,一個腦袋兩個大,隻感覺將自己劈開都不夠用,這樣下去,怕是要出大事了!

而同一時間,葉傾嫣也在調查此事。

葉府。

“少主,上次你讓屬下查的,屬下已經查清了”,默溟說道。

“嗯”,葉傾嫣淡淡的嗯了一聲。

“孩童失蹤之事,京城的確不是第一次了!屬下去京兆尹府查過卷宗,原來三年之前,景琰就失蹤過許多孩童,幾乎是每四個月一次,皆是男童,年紀都在八到十二歲之間,而奇怪的是,時至今日,京兆尹府都未找到任何一個失蹤的孩子,而且,那賊人也是絲毫沒有蹤跡可尋!”

也就是說...

對方勢力很大,遠遠超過了京兆尹府,甚至於刑部!

默溟繼續道:“隻是很奇怪,早前都是四個月失蹤一人,而這接連三個月就有三名孩童被擄失蹤,一月一人,就確實有些引人注意了!”

之前京兆尹府接到報案,便隻是私下裏巡查,而尋找月餘無果之後,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加上丟孩子的夫婦皆是尋常百姓,自然不受重視,左右四五個月才失蹤一個,也就並沒有鬧大開來。

而這一次,丟失的是陳之永的嫡幼子,陳府也不斷的派人尋找,加上城門守衛的嚴厲巡查,這才被京城的百姓傳開,京兆尹府也十分重視。

最重要的是,僅一個月,便又有男童被擄,三個月失蹤三個男孩,自然備受矚目,人心惶惶。

此事,就此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