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一萬二)

第二日。

眼下景琰已經入秋,早晚時期微涼,倒是有些寒風凜冽之感了。

孫姨娘被葉成連扇了一巴掌後便更是恨葉傾嫣恨得入骨,恨不得現在就將葉傾嫣碎屍萬段!

她想起那黑衣女子的話,又看了那瓷瓶許久,終是下定了決心。

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要抓住葉成連的心!

隻要在葉府站穩腳跟,她才有機會對付葉傾嫣,一旦她生下老爺的兒子,葉傾嫣還不隨自己擺弄!

孫姨娘思前想後,便在晚膳過後去了書房。

葉成連此時正在書房之中,之前因著葉傾嫣被刺殺重傷一事,景琰帝收回了他手中大半的權柄,眼下好不容易景琰帝消了氣,開始重新重用自己,葉成連自然是有許多事情要忙。

誰知這時,下人來報,說孫姨娘跪在了書房門口。

說是知道之前自己做錯了事情,惹了老爺和大小姐的不悅,便特此過來認錯的,不為乞求老爺原諒,隻為減輕自己的愧疚之情,以證錯心。

葉成連本就忙著,再加上他對孫姨娘的確有氣,便就沒理會她。

願意跪就跪吧!

誰知孫姨娘倒是真下了決心,這一跪,便跪了好幾個時辰。

直到天色大暗,星稀明月,葉成連也準備就寢之時,下人才匆匆來報,孫姨娘,暈倒了!

這下可心疼壞了葉成連,他聽到下人說完,這才想起孫姨娘已經在外麵跪了三個時辰!

眼下已經入秋,並非盛夏,這夜裏的冷風打人的很,孫姨娘那瘦弱的身子骨,可如何能挺得住啊!

他立刻走出書房,果真見孫姨娘衣衫單薄的躺在地上,臉色微微發白,可見沒少受苦。

葉成連一把抱起孫姨娘,大步回了秋菊院。

消息傳回欣澤院之時葉傾嫣正要躺下,聽了默溟的稟告冷笑道:“孫彩雯,每次都是苦肉計這一招,偏葉成連還就吃這一套!”

可憐她娘親,別說凍暈了過去,便是死,葉成連都不會心疼一下!

甚至是怕她死不了呢!

葉傾嫣神色越發冰冷。

有些事情,是該有個了結了。

第二日,如葉傾嫣所料,孫姨娘與葉成連再度重歸於好,恩愛如初!

葉傾嫣眸中恨意點點。

葉成連,你欠我娘親的,欠袁府的,也是時候還一還了!

轉眼之間,一月以後

宮宴。

葉傾嫣隨著葉成連而來,緩緩落座,四周環視一圈,見各府大臣皆帶著夫人嫡女或嫡子前來,有的甚至還帶上了賀禮,無不對著穆司賢恭賀示好。

一些以往保持中立的大臣竟是也上前祝賀,笑的一臉諂媚,可見穆司賢因這皇長孫的原因,在朝中簡直是如虎添翼啊!

眼下,許多人怕是已經將他當成太子人選了!

不久,景琰帝便到了大殿之上,身旁一同而來的,正是皇後娘娘,她一身皇後宮裝,頭戴九尾鳳釵,氣勢十足。

隻是不同於往日高貴端莊的模樣,皇後的臉色並不好。

往後一看,葉傾嫣懂了。

隻見二人身後還跟著一人,雖沒有皇後那般氣勢卓越,卻是嫵媚妖嬈,麵若桃花,嘴角含笑,更顯婀娜多姿。

她一身貴妃宮裝,雖走在二人身後,卻是容光煥發,一臉的得意之色。

不必想,此人定是寧貴妃!

此次穆司賢生下皇長孫,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據說陛下已經連續幾日宿在她的宮裏,可見對皇長孫的重視程度。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景琰帝心情不錯,語氣都比往日裏要柔和三分。

“眾愛卿免禮,今日為慶賀寧安滿月,並非早朝議事,眾位自當隨意一些!”

眾人紛紛笑著恭賀景琰帝和穆司賢,一旁的皇後倒是識大體,一直含笑著,隻是怎麽看,怎麽覺得那笑容快要掛不住了。

穆紹傳的臉色更是不用說,簡直黑的跟鍋底一般,卻又不敢如何,隻得喝著前麵的果酒,以掩飾怒色。

袁巧悅擔憂的看了一眼穆淵,卻見那人毫不在意,臉上仍是掛著邪笑,一臉的風流公子模樣。

時不時的,竟還像一旁的穆司賢道個喜!

袁巧悅簡直無語,也不知這人是真的還是裝的,倒是自己多管閑事了!

她看向葉傾嫣,想著之前穆淵與她說的話,心中默默祈禱,嫣兒可不要出什麽事才好啊!

不久,一位公公向上首走去,對景琰帝說了什麽後,景琰帝哈哈大笑道:“快抱過來給朕瞧瞧!”

原來是那皇長孫穆寧安睡醒了!

葉傾嫣疑惑道:“皇長孫在宮裏?”

可穆司賢是自己在座位上啊!

可見那四皇子妃田姍並未入宮。

想來也是,據說生產後一月以內最是重要,不得見風,不得勞累,田姍自然是應在府裏好生休息。

那皇長孫怎會在宮裏?

葉成連聽後說道:“今日一早皇長孫便被奶娘抱著,隨四殿下一同入了宮”。

葉傾嫣問道:“為何不見四皇子妃?”

葉成連說道:“據說四皇子妃生產之日頗為遭罪,險些難產,折騰了一夜,用了無數的珍貴藥材,才將皇長孫生了下來,隻是四皇子妃身子虧損太大,恐是需要好生休養幾個月了,所以今日宮宴,她並未入宮!”

葉傾嫣點點頭,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隨後,她拿起麵前的酒杯飲下,掩飾住眸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不多時,一位嬤嬤便抱著一個嬰兒走了進來,見禮道:“奴婢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參見貴妃娘娘!”

景琰帝立刻說道:“免禮!快將皇長孫抱來,讓朕看看!”

那嬤嬤立刻點頭稱是走了上去。

寧貴妃起身接過皇長孫,直直的越過了皇後走到景琰帝的身旁,笑道:“陛下,臣妾怎麽瞧著,安兒不像賢兒和姍兒,倒是有些像您呢!”

景琰帝聽後哈哈大笑,接過穆寧安道:“像朕好!像朕好啊!”

那穆寧安倒是也聰慧可愛,到了景琰帝的身上竟是“咯咯”的笑了一聲,便睜著還未完全張開的眼睛看著景琰帝。

又是引的景琰帝一陣大笑,還用手摸了摸他嬌嫩的小臉。

一旁的皇後已然有些裝不下去,那捏著帕子的手,用力的都有些發白。

隨後景琰帝笑道:“讓他們都看看朕的安兒,是否真的更像朕一些!”

那嬤嬤得令,便抱著穆寧安在場下走了一圈,眾人看過之後,無不說道:“果真是像陛下啊!”

“瞧那嘴巴,簡直跟陛下年輕的時候一個模樣!”

“與四殿下也像的很,皇長孫一看便知是個有福氣的!”

“是啊!日後定能不負陛下和四殿下的期望,大有一番作為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聽的穆紹傳險些將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他抬眸之間,卻看見了對麵一襲白衣的葉傾嫣。

葉傾嫣仍然是一襲白衣,明眸皓齒,香肌玉膚,明明那般出塵脫俗,淡如止水的一個人,卻偏又嬌豔驚人。

秀而生媚,偏偏清秀純淨之中帶點柔媚妖冶,讓人欲火焚身,欲罷不能!

穆紹傳看到葉傾嫣,更是心中不悅。

這般氣質脫俗又千嬌百媚的天生尤物,根本不該送去淩祁,便宜那十二歲的傀儡皇帝,倘若她是在自己身下喘息承歡,他必定會給她無盡榮耀,讓她一生的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葉傾嫣,你是本殿的,不管你心在哪裏,你的人,必須是本殿的!

隨後,穆紹傳輕輕敲了敲麵前的桌子,身後一名宮女見此,立刻會意,四下看看,見無人注意到她,便緩緩的向後退去。

待皇長孫抱下去之後,景琰帝便也退下了,皇後和寧貴妃自然也跟著離場,眾人便不再有何顧及,紛紛將穆司賢圍了起來道喜。

葉傾嫣垂著眸子,這見風使舵之人果真不在少數,想來穆司賢今日笑的臉都要抽筋了。

葉成連倒是穩如泰山,一直坐在座位上,並沒有要上前恭賀的意思。

隻是...

葉傾嫣心中冷笑,想來這老狐狸心裏,指不定要急成什麽樣子呢!

葉成連向來比較了解景琰帝,深知這位曾經在奪嫡之中一直默默無聞,卻又在先帝患病之後,突然脫穎而出的帝王,心思深沉,喜怒不露。

景琰帝並不是那種,今日欣賞你抬舉你,便會立你為太子的人。

他老謀深算,聖心難測,眼下雖抬舉穆司賢,可日後的事,誰說得準!

所以葉成連並沒有動作,再加上他一直以來是偏向穆紹傳的,眾所周知。

若今日也隨波逐流,未必會得穆司賢待見,卻一定會招了穆紹傳的厭惡。

所以葉成連並未動。

可心裏...卻是著急的。

雖說陛下聖心難測,可穆司賢生下皇長孫是事實,曆來奪嫡之中,皇長孫便是很大的籌碼。

想古時,那明太祖朱元璋也是皇子眾多,其中不乏人中龍鳳,才德兼備之人,可他不也是偏偏獨愛那皇長孫朱允文,最終傳位給他了麽?

所以避嫌歸避嫌,慎重歸慎重,眼下穆司賢如日中天,葉成連心中還是十分著急的。

可無奈,他卻是沒有辦法啊!

正在這時,突然一名宮女匆匆走來,竟是跪在了葉傾嫣身旁,焦急道:“奴婢參見葉大小姐,葉丞相!”

葉成連疑惑道:“有何事?”

那宮女說道:“回葉丞相,奴婢是寧和宮的宮女,貴妃娘娘頑疾發作,一直以來太醫都束手無策,聽聞葉大小姐與墨神醫相熟,奴婢這才前來,想請葉大小姐隨奴婢去一趟寧和宮?”

寧和宮,寧貴妃宮裏。

穆司賢的母妃。

葉成連頓時眼中一亮!

他正惋惜苦無機會,眼下,這機會不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麽!

葉傾嫣卻是眸光一晃,不慌不忙道:“小女雖有幸得墨神醫相助,卻是與墨神醫並不相熟,更是不知墨神醫身在何處,怕是幫不上貴妃娘娘的忙了”。

這話說的清清冷冷,毫無感情,頓時讓那宮女瞪大了眸子。

葉傾嫣竟是拒絕了!?

眼下因著皇長孫,多少人想巴結寧貴妃!

可這葉傾嫣竟是絲毫不為所動?!

她反應很快,立刻說道:“葉大小姐誤會了,娘娘心知墨神醫蹤跡隱秘,且治病全看心情,自然不敢強求”。

她看向葉傾嫣,說道:“娘娘的意思是,無需請墨神醫前來,左右她這是多年頑疾,並不急於一時,隻想同葉大小姐說說那頑疾的症狀,若日後葉大小姐再見到墨神醫,幫娘娘問一下便可!若得墨神醫賜藥,娘娘對葉大小姐定然感激不盡,就算結果不如人意,墨神醫不願相助,葉大小姐也算是幫了娘娘,娘娘自然銘記於心!”

這話說的也算是客氣了,總歸葉傾嫣去一下,成與不成,寧貴妃都記得這恩情。

若是換了誰,都會感動欣喜的一塌糊塗吧。

葉傾嫣卻是不鹹不淡道:“多些貴妃娘娘厚愛,隻是墨神醫乃攝政王身邊的人,小女豈是說見就見的,想來日後也並不得機會見到他了”。

簡直是赤裸裸的拒絕了!

那宮女一噎,幾乎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

她根本就沒做葉傾嫣會拒絕她的準備!

頓了一下,那宮女說道:“貴妃娘娘此疾多年來難以消除,近日更是因照看皇長孫而越加嚴重,陛下心疼不已卻束手無策,若葉大小姐願意幫忙,陛下,娘娘,乃至四殿下,定會對葉大小姐感激不盡!”

話說到此處,已經有一些威脅在裏麵了!

葉傾嫣剛要做聲,葉成連立刻拉住了她,說道:“貴妃娘娘如此厚愛,葉府定當全力幫忙!”

隨後他對葉傾嫣說道:“嫣兒,爹知道你與墨神醫僅一麵之緣,怕應下了此事日後卻讓貴妃娘娘失望,隻是既然貴妃娘娘並無強求的意思,你便去一趟吧!若日後當真幫上了娘娘,也算是沒有辜負娘娘的厚愛!”

說這,葉成連盯著葉傾嫣,眼裏的示意和威脅呼之欲出。

他正愁沒機會向穆司賢示好,雪兒已經死了,七皇子妃之位已經化為泡影,眼下陛下寵愛皇長孫和四殿下,他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隻是一切還未成定數,為了避嫌,他不能堂而皇之的倒戈,討好四殿下。

可他不能,不代表葉傾嫣不能啊!

如此機會,簡直是天助我也!葉成連自然不會放過。

葉傾嫣見此,無奈道:“這...小女便隨你走一趟吧!”

那宮女這才鬆了口氣,暗道這葉傾嫣到當真是個強骨頭。

葉傾嫣隨著那宮女出了大殿,袁巧悅看見了,穆淵也看見了。

袁巧悅疑惑不已,這宮女叫嫣兒做什麽?

穆淵則暗歎,倒當真不讓人省心,果然有人對葉傾嫣下手。

隻是...

憑葉大小姐那一身本領,還需要他去保護麽?

思前想後,罷了,這宮裏的人,一個個,手段可是不簡單呢!

縱使葉傾嫣武功再高,怕是也防不勝防!

他便緩緩起身,也悄悄退了出去。

袁巧悅見此放下心來,想來穆淵是去保護嫣兒了。

如此,她便留在這裏吧,宮裏的路她並不熟悉,若是適得其反,幫了倒忙,可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將心思都聚在穆司賢那裏,並未注意到這幾人的動作。

葉傾嫣跟在那宮女身後,心中冷笑。

她方才一再拒絕,若換做常人,恐怕早已發怒,負氣離去,在主子麵前好好參自己一本了。

可那宮女雖然驚訝不悅,卻始終忍著怒氣,大有不將自己帶來絕不罷休的樣子。

還照看皇長孫?

皇長孫身邊三個乳母,幾十個宮女丫鬟照顧著,還需要寧貴妃照看著?

簡直是天方夜譚,睜眼說瞎話!

凡是反常必有妖,如此謊話都要將自己請來,定有反常!

她不過是順著葉成連的話,前來看看,這幕後之人到底要做什麽罷了。

眼下越走越偏,那裏有一絲貴妃宮裏的樣子,葉傾嫣心中明了也不做聲,隻乖乖的跟在那宮女的身後。

那宮女直徑將葉傾嫣帶到了一處院落,進了屋內,那宮女說道:“葉大小姐稍等,娘娘馬上便到!”

說完,竟是不給葉傾嫣反應的時間,大步離開了房間。

葉傾嫣看了一下四周,見這房間倒也寬敞幹淨,走到大門處用力一推,發現大門從外麵被上了閂,第一時間,葉傾嫣選擇了閉氣。

她環顧一周,果然,見內間一桌案之上燃著香爐,雖然並無味道,可總歸不是什麽好東西罷了!

自她來了景琰,要毀她名節之人可不在少數呢!

而外麵,此時穆淵也跟到了這裏,看向那緊閉的大門,眸子一眯,便打算走過去。

誰知還未到那屋子近前,眼前突然從天而降一人。

“八殿下留步!我家小姐無事,八殿下還是好生護著袁小姐吧!”默溟冷聲說道。

她心知穆淵不是害葉傾嫣之人,想來是來保護自家少主的。

可葉傾嫣要順藤摸瓜,自然不能讓穆淵壞了計劃。

穆淵一愣。

眼前這丫鬟竟是一身水藍色長裙!

這女子輕功不凡,聽這口氣,應當是葉傾嫣的暗衛。

這女子未免也太過厲害了!

皇宮之中禁止暗衛出入,他們的隨身暗衛都被擋在了宮門外,這規矩誰也壞不得!

這些年來,也就隻有千悒寒那可怕的男人帶暗衛入過宮而沒被皇室暗衛發現,可見其武功之高,內力之深!

可今日...

這丫鬟竟也能不被禁衛軍和皇室暗衛所察覺!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是一身水藍色衣裙自由出入皇宮!

那千悒寒的暗衛說到底還一身黑衣,想要隱秘也方便一些。

葉傾嫣這暗衛倒好,是對自己的輕功如此有信心,完全不擔心自己被發現,還是對自己的內力有信心,覺得自己即便被發現了,也能安然無恙的逃出宮去?!

這是何其大膽!

何其自負啊!

入景琰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葉傾嫣...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良久,穆淵才點了點頭,隻是眼中的震驚毫不掩飾。

他說道:“宮中手段卑劣,還望葉大小姐萬事小心”。

說完他便放心的離開了。

葉傾嫣身邊若有如此暗衛,恐怕該擔心的,是要對付她的人了!

隻是...

葉傾嫣此人神秘莫測,那麽她這次回到相府,到底要做些什麽?!

她會給景琰,帶來何等變數!

會不會...

影響他所做之事!

一刻鍾後。

穆紹傳緩緩走來,站在門口勾唇而笑,想著葉傾嫣會在他身下臣服求歡的樣子,便讓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輕輕推門而入,便隱約看見內間的床塌之上,有個人影在晃動。

穆紹傳走進內間,隻見一名女子趴在床塌之上,她衣衫不整,已被褪去了七七八八,背部的大片肌膚**出來,輪廓嬌美,一直延伸到粉臀之處,卻被僅剩的衣裙所掩蓋。

可卻也隻擋住了那圓潤的挺臀!

纖細的雙腿正顯露無疑,腰肢也在不舒服的扭動著,那僅剩的衣衫也要被她扭動著褪下了。

穆紹傳幾乎是忍無可忍,頓時**大起。

一想到葉傾嫣那冷清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麵容,竟也能做出這般妖嬈迷人的動作,仿佛在邀請著他,他便再也控製不住身體裏叫囂的欲.望。

穆紹傳毫無猶豫的褪去了所有衣衫,大步走到了床塌旁,隻見床塌上的人兒雖是趴著身子,看不見顏麵,卻是不安的搔首弄姿,不停擺弄摩擦著雙腿,時不時的還低.吟一聲,越發讓他小腹發熱。

穆紹傳簡直是欲火焚身,毫無理智可言,他甚至是連前戲也無,便全身壓在了那女子的身上,緊貼著她的嬌嫩的背部,從後麵用力的占有了她。

金針刺破梅花瓣。

穆紹傳仿佛在懲罰身下的人兒,竟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他動作魯莽,傾盡全力,發泄著這些日子以來心裏的慰藉。

縱使那女子被下了藥物,身子燥熱,欲求不滿,渴望甘甜,也是被穆紹傳粗魯的動作疼的尖叫出聲。

穆紹傳聽後竟是十分滿意她的反應,越發放肆的折磨著她,動作也越來越快。

“啊!”

一聲接一聲的叫喊和高.吟刺激著穆紹傳,許久之後,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穆紹傳才放過了她,身子一倒,躺在床塌上低笑出聲。

葉傾嫣!

你看,縱使你如何高貴冷豔,自命不凡,甚至於是鳳凰命上,天之驕女!

可你還不是要在本殿身下求饒呻吟,還不是被本殿疼愛的欲生欲死!

穆紹傳側頭,見葉傾嫣已經昏睡過去,本就趴著看不見容顏,眼下也被淩亂的發絲擋住了,越發看不見麵容。

穆紹傳想起方才,葉傾嫣那叫喊聲,和那般竭盡全力的配合自己,便笑著撫去了葉傾嫣臉上的發絲,卻在看見她那側臉之時,震驚的瞪大了眸子。

穆紹傳猛然做起身來,將那女子用力的拽了過來平躺,在看清她整個麵容之後,徹底的愣在了原地!

而那女子被用力推搡,本就筋疲力盡渾身如散了一半,又被這般對待,自然不舒服極了,也被驚醒了過來。

“嗯...”

那女子悶哼出聲,不舒服的用手摸了摸疼痛不已下.身,卻突然反應過來,猛然睜開眼睛。

第一眼,便看見了眼麵不著寸縷的穆紹傳,頓時尖叫出聲!

“啊!”

這一聲劃破天際。

同一時間。

默溟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巡視皇宮的禁衛軍,她躲在樹上,手腕微動,一支銀針飛速甩出,不偏不倚的紮在了一名禁衛軍的右臉臉頰之上!

“啊!”那名禁衛軍隻覺得臉頰一疼,叫喊出來。

眾人回頭看向他,卻見一根銀針紮在他臉頰上,縱使並不傷及性命,可...

皇宮境內,竟然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射出銀針?!

這還得了?!

先不說顏麵何存,這陛下的性命還有何保障?

若是陛下在此,估計他們全部都得腦袋搬家!

“什麽人!”這一隊禁衛軍的首領立刻喊道。

隻見前方一棵樹上仿佛晃動一下,他立刻喊道:“追!”

幾人立刻往南邊追去,卻是連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正在附近搜尋之時,便聽見不遠處的屋內傳來了“啊”的一聲尖叫!

那一隊禁衛軍想都沒想,以為是那刺客殺了人,便直接破門闖入,卻看見一名女子不著寸縷,紋絲未掛的半坐著身子,正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麵的男子。

那男子也是渾身赤.裸,麵上一副震驚之色,卻...

赫然是他們的當朝七皇子,穆紹傳!

一刻鍾後。

景琰帝坐在龍椅之上,下首跪著的是穆紹傳,常文書,和大理寺卿常柏。

此事傳到景琰帝那裏的時候,景琰帝正與寧貴妃逗著穆寧安,聽宮人說完之後,頓時,景琰帝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可寧貴妃心裏卻是笑開花了。

當真是雙喜臨門啊!

賢兒剛生下皇長孫得陛下寵愛,穆紹傳就做了這等不要臉麵,有辱皇室門風的事情,當真是好得很!

她勸慰道:“陛下去看看吧,可千萬莫要動氣,七殿下年紀尚小,還未立下正妃,做事偶爾糊塗也是情有可原!”

景琰帝聽後卻更是生氣,怒道:“他還小?他與賢兒才相差了幾歲!賢兒如今皇長孫都給朕生了下來,他卻還在朕的宮宴上給朕丟臉!這豈非是不滿朕設宴慶賀安兒的滿月麽!”

說完,景琰帝一甩袖子,氣衝衝的離開了。

寧貴妃笑出了聲,這穆紹傳平日裏城府深沉的一人,怎會做下如此糊塗之事?

她本就嫵媚,這一笑,更是妖嬈媚氣,對懷中的穆寧安低聲說道:“安兒,你看這大好河山,可是要爭氣啊!”

此時,金鑾殿上。

景琰帝目光陰沉的看著跪在下麵的穆紹傳,怒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穆紹傳立刻喊道:“父皇,冤枉啊!兒臣是看見刺客的影子,才一路跟到這屋內的,誰知進去後,便就...”

他委屈道:“便就神誌不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