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十九年前的真相。
萋情宮。
葉傾嫣此時正在萋情宮內,默溟站在她身旁,正說著什麽,麵上神色顯然有些...嫌惡。
“少主,你是沒看見,那人臉上大大小小的洞啊,開始他還能挺著,可後來,滿臉的傷口數不勝數,疼的撕心裂肺也就忍不住了,這一開口叫喊出聲,那些蜘蛛就如找找到了出口一般,全部死命地向嘴裏爬去,真是...”
她歎道:“也不知夜幽這些折磨人的手法都是從哪裏來的,要是屬下,雖然也有一百種折磨他的方法,卻是絕不會讓自己惡心的!”
這話...
顯然是在嫌棄夜幽了。
默溟也是冥幽穀的暗衛,這折磨人的手段自然不在話下,可卻是十分嫌棄夜幽這種,禍害了別人,還惡心了自己的!
葉傾嫣卻是甚無感覺,這人殺了陳淺沫,就絕不可能死的輕輕鬆鬆。
淡聲道:“將人送去陳府”。
默溟有些驚愕,而後說道:“如此一來,陳將軍會不會看出你和主子,有些...親密?”
千悒寒將人抓走了,為何要將屍首送去陳府?
顯然是要給陳淺沫報仇啊!
可千悒寒哪裏會給陳淺沫報仇呢。
那將這屍首送過去的人,便隻有可能是葉傾嫣!
葉傾嫣能從攝政王的手裏將屍首帶走,那說明什麽?
葉傾嫣與攝政王之間,存在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默溟想完後,卻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暗道,不過...她家少主與‘攝政王’的關係,也的確是不可告人啊!
葉傾嫣卻是說道:“無妨,我和君斬已知那幕後之人是誰,陳安勇,甚無用處”。
先不說陳安勇能不能猜到她和君斬的關係,就是猜到了也沒什麽,陳安勇,影響不了什麽。
眼下那人的身份她已經知道了,就剩下...
他握有的,最後的,有關於君斬的秘密了!
“屬下明白了”,默溟聽後,便轉身向院子大門走去。
剛剛打開大門,便看見曲采馨向這邊走來,顯然是要來萋情宮的。
“少主,曲小姐來了”。
“嗯”。
聽見葉傾嫣淡淡的嗯了一聲,默溟便離開了。
曲采馨遠遠走來,見葉傾嫣坐在石凳上時,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見禮道:“小女見過惠靈公主”。
葉傾嫣倒了杯茶,放在了對麵的座位前,說道:“曲小姐坐吧”。
曲采馨臉色一紅,隻覺得葉傾嫣太過驚美,每每與她見麵,自己總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卻又不好意思...
她有些拘謹的坐下,抿了一小口茶,卻是沒有做聲。
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葉傾嫣也沒有做聲,就這般品著茶,淡如止水的坐在她對麵,等著她的下文。
許久,曲采馨心知自己這樣有些傻氣,又是浪費惠靈公主的時間,總是不好的。
她便試探著開口道:“惠靈公主近日可好?那殺死唐琉璃的凶手招認了沒有?王爺可信你?”
唐琉璃身死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不過幸好默溟姑娘抓住了那刺客,否則,惠靈公主又是要身陷危境了。
葉傾嫣點點頭,淡聲道:“已經查清了,與我無關”。
曲采馨鬆了一口氣,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那便好...”
她抬眸,看了著葉傾嫣,本想說話,可見葉傾嫣那絕美的剪水秋眸也在看著自己,又是慌亂害羞的垂下了頭。
小聲說道:“惠靈公主,我...我定親了,這月十八便會成親”。
她來,本就是想告訴葉傾嫣這件事的,她也不知葉傾嫣知不知道,便就是想將這件事分享給她。
可滿心歡喜的來了,看見了葉傾嫣,才發現自己...
有點傻!
自己成親,與惠靈公主和幹?
人家哪裏願意聽這個啊!
況且...
直到說完之後,曲采馨反應過來,惠靈公主身陷囫圇,乃和親公主,自己跑來說這個是幹什麽啊!
自己不是...不是成了炫耀了麽!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曲采馨在心裏將自己罵了一千遍,責怪自己做事不知考慮。
葉傾嫣卻是說道:“嗯,林府那公子,狀元郎,是極好的”。
曲采馨抬眸,見葉傾嫣麵上微微含笑,神色並無怒氣,這才放心下來。
隻是那雙眸子,絕美驚豔,卻偏偏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曲采馨也不知,葉傾嫣到底是有沒有不悅。
而後小聲道:“我是想來謝謝你的,上一次,你提醒了我,薛錦卓並非良人...”
葉傾嫣淡聲道:“無妨,薛錦卓心術不正,本就襯不上你”。
葉傾嫣倒是隨意一說,可曲采馨聽了卻又是臉頰又染上了一層薄紅。
襯不上她?
惠靈公主...
是在誇她麽?
自小到大,從沒人這般誇過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她襯不上別人。
葉傾嫣見此唇角微微上揚,曲采馨這靦腆的性子,有時候著實可愛,倒是便宜那林晟書了。
而後,隻見曲采馨抬眸,疑惑道:“惠靈公主,你這般厲害,默溟姑娘又武功高強,當初為何要來和親呢?”
她身子微微前傾,低聲道:“惠靈公主,你能跑出去麽?”
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葉傾嫣,小心翼翼卻極其認真,還略帶緊張的等著葉傾嫣回答,像是葉傾嫣真要逃跑似的。
霎時,給葉傾嫣逗笑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裏那般好跑?”
曲采馨這才又坐直了身子,有些失望道:“哦...跑不了的話,豈不是隻能嫁給陛下了...”
葉傾嫣笑道:“嫁給陛下不好麽?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又不必爭寵”。
似乎有點喜歡逗曲采馨,葉傾嫣說的煞有其事。
曲采馨卻是愣了。
而後搖了搖頭道:“其實陛下也並無不好,起碼...他遠離紛爭,隻要聽攝政王的話就好了,隻是皇後無一人有好下場的,最為主要的是...”
她有些澀羞道:“惠靈公主你這般容貌,嫁給一個孩子,實在是有些...”
她是想說,實在是暴殄天物了,卻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她苦笑道:“你這樣美好,這樣明豔,自然是應該嫁給...嫁給...”
曲采馨想了想,可腦海裏搜索了一遍,自己所有相識的人當中,竟是無一個襯的上葉傾嫣的。
許久,她恍然大悟的樣子,竟是未加思索的脫口而出道:“應該嫁給攝政王那樣的男子!”
說完,去采馨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頓時嚇出了冷汗。
這是哪裏啊!
這是皇宮!
哪裏有她口出狂言的份!
這若是隔牆有耳,她豈不是禍從口出。
趕緊捂住了嘴,又些慌張的看著葉傾嫣。
葉傾嫣卻是覺得甚是有趣,含笑道:“為何應該嫁給王爺?”
曲采馨縮了縮身子,捂著嘴連連搖頭,那模樣似乎在說,我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說。
葉傾嫣卻是也靠近她,低聲道:“曲小姐放心,萋情宮內沒有宮人的”。
說完,葉傾嫣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可愛的很。
曲采馨一怔。
本以為葉傾嫣這清冷的性子,不會這般與人相處呢。
沒想到...
笑起來也是這般可愛,像極了傳說中的精靈。
而後曲采馨小心的左右看看,也心知這萋情宮一直是空無一人的,便身子前傾靠近葉傾嫣,尷尬道:“我也不知為何,就是覺得,你與攝政王十分相襯...”
起碼容貌都是那般出色,讓人望而不及。
而後她撓撓頭,說道:“惠靈公主,我口無遮攔,你不要往心裏去...”
曲采馨暗罵自己,攝政王那種‘生人勿近,心狠手辣’的性子,惠靈公主嫁給他豈非是‘羊入虎口,危險至極!’
自己簡直胡言亂語!
誰知怎麽就鬼使神差的將兩人想到了一起。
正當她有些懊惱,卻聽見葉傾嫣認真說道:“你這注意不錯,我考慮一下...”
“啊?”
曲采馨嚇了一跳,臉色的薄紅也退去了,倒是有些發白了。
嚇得。
緊忙擺著手說道:“不不不!惠靈公主,攝政王狠辣無情,你一定要離他遠著些,千萬莫要主動前去招惹啊!”
就惠靈公主這般容貌,曲采馨斷定,世間男子,哪有一人不會為之傾倒?
可...可那個無情無心的攝政王,哪裏懂得這麽憐香惜玉?
傳言他隻懂...殺人!
惠靈公主若是撞上去,非是要屍骨無存的!
葉傾嫣被她這惶恐擔憂的模樣給逗笑了,她說道:“曲小姐放心,王爺不招惹我,我自然是不會招惹他的...”
隻可惜,自己若是當真不‘招惹’這人,這人才是要將自己吃的‘屍骨無存’的!
定是又覺得自己冷落了她,又要纏上自己個三日三夜,才肯罷休了。
曲采馨不明所以,聽了葉傾嫣的話後這才放下心來,撫著心口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而後她想到什麽,說道:“對了惠靈公主,陳小姐的事...你別太難過...”
陳淺沫之前時不時的往宮裏跑,定然是因為與惠靈公主關係不錯,而後她突然慘死,想來惠靈公主心裏也是不好過的。
偏她還不是個會安慰人的。
葉傾嫣微微頷首,說道:“多謝”。
既謝曲采馨勸慰自己,也謝曲采馨去找慕容無月,替她作證。
至於陳淺沫...
同一時間。
陳府。
陳將軍正坐在書房之中,陳府許多人還在外調查著陳淺沫被殺一事,卻仍是毫無所獲,所有證據指明的,便是葉傾嫣。
因著上一次唐琉璃的死,陳安勇便始終覺得蹊蹺!
從唐琉璃後頸處的傷口來看,她絕不是葉傾嫣殺死的,且抓住那刺客這麽久了,都不見王爺將葉傾嫣抓起來,那也就是說,葉傾嫣絕無與人苟且!
所以...
葉傾嫣根本就沒有理由殺害沫兒!
想起葉傾嫣那日的話...
“本公主想奉勸陳將軍一句,莫要被有心人利用了去,畢竟,自本公主來了淩祁,這誣陷的事情就從來都沒斷過!”
陳安勇歎息一聲,若當真如此,那這刺客,到底是誰呢!
就在這時,突然有府兵在門外說道:“將軍,前院有些事情...”
陳安勇隻好走出書房,疑惑道:“何事?”
“將軍,前院...有人送來個東西”。
“哦?”陳安勇疑惑的向前院走去,果然見院子裏正放著一個大箱子。
“是何人送來的?”陳安勇問道。
府兵如實答道:“不知,隻將這箱子放在府門前,是管家方才發現的,上麵還粘著一封信紙”。
陳安勇聽後看去,果然,隻見側麵由燭淚粘著一封信紙。
陳安勇一把拽下那信紙,看過之後竟是大為驚訝,厲聲說道:“都退下!”
也就是說,讓這院子裏的時候下人們都離開了。
打掃院子的丫鬟聽後倒是乖乖的退下了,卻是那府兵未動地方,有些猶豫道:“這...”
這箱子這麽大,裏麵放的什麽都還未可知,萬一有什麽危險,傷了將軍可如何是好!
陳安勇卻是說道:“無妨,你也下去吧”。
那人見此,隻好也恭敬的退了下去。
陳安勇幾乎沒有猶豫,一把拽開了那箱子的蓋子,力氣之大,那般又大又沉的箱子都跟著一震。
而在那箱子打開的一霎那,陳安勇瞪大了眸子。
隻見箱子裏躺著一名男子...
不,應該說是一名男子的屍首。
那臉極為恐怖,幾乎無事的小洞鮮血淋漓,那些洞比針眼大出許多,卻很難看出到底是何利器所傷,每一個洞孔都血跡斑斑,想來穿透臉頰皮肉之時,定是流了不少的血。
而那眼睛...
更是恐怖!
瞳孔也被紮破,兩個血淋淋的空洞,裏麵的眼球並未被挖出來,白白黑黑的漿液混著鮮血的紅色,看起來十分恐怖。
而那身子...
更是慘烈。
似乎是放在水裏泡了許久一般,全身的皮肉都泡的發腐發白,浮腫了起來,甚至那皮仿若一碰就會被揭下來一般。
陳安勇心頭一震。
縱使他的頭顱已經這般淒慘,鮮血混著無數的洞孔,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就是那日在大殿上,被葉傾嫣抓住,殺死唐琉璃的凶手!
而這信上說的清清楚楚,正是這人...
殺了沫兒!
陳安勇隻感覺氣血上湧,既便這人死的極其淒慘,可他仍是不覺得解恨!
他的沫兒何其無辜!
陳安勇紅著眼眶看著這人,真恨不得將他叫醒,問問他如何能對一名女子下手!
更是想重新折磨他一番,親眼看著他生不如死!
而正在這時,陳安勇突然看見這人的屍首..
動了!
咽喉那地方,竟然是如下咽東西一般的來回蠕動,看起來頗為駭人!
陳安勇一怒,‘唰’的一聲長劍出鞘,將那蠕動凸起的下方一劍劃開,而後隻見...
那凸起的東西竟是向那斷裂的傷口處蠕動了來!
一根黑色的東西最先伸了出來!
像是在探路一般,那黑色的東西向前試探幾下,而後,整個凸起向這邊移動,陳安勇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竟然是一隻毛絨的蜘蛛爬了出來!
那蜘蛛終於是找到了出口,從那脖頸處的傷口爬出來後,十分快速的向前麵爬著,不多時爬到了那大箱子的邊緣,試探兩下,便直接爬到了外沿。
陳安勇終於是懂了!
這人臉上的傷口,原來是這樣!
他終於是明白這人是怎樣死的了!
雖然不明細節,不知過程,可他也想象得到,被這些蜘蛛捅破皮肉,鑽進身體裏,那是何等個痛苦!
直到那蜘蛛爬到了地上,在地上快速的爬著,陳安勇才一揮劍,將那蜘蛛一分為二,給殺死了。
許久,陳安勇閉上眸子,厲聲道:“來人!”
那府兵一直守在不遠處,聽到了陳安勇的聲音,便是立刻跑了過來,在看見那箱子裏的情況之時嚇了一跳。
“這...這是什麽東西!”
他自然知道這是個人!
可這人未免也太惡心了吧!
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把這樣的東西送來他們將軍府!
而後,卻聽見陳安勇說道:“將這人...五馬分屍!”
“啊?”那府兵一怔,隻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安勇卻又是說道:“夜裏去吧,做的隱秘些,而後將斷壁殘肢扔到城外去喂狼!”
說完,陳安勇便轉身離開了前院,那眼眶有些發紅,聲音竟是也有些酸澀。
這人這才確定了,自己並未聽錯,看了看那箱子欲哭無淚。
也隻好...按將軍交代的來了。
第二日。
曲府。
曲妍身上的鞭痕絲毫沒有消淡,不過倒也算是不再滲血出來了,疼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疼。
而之前在花園裏看見了林晟書和曲采馨以後,曲妍即便是渾身都疼,可還是回房摔了不少的東西。
她哭的泣不成聲,整個人都被不甘和嫉妒淹沒,絲毫沒有理智可言。
憑什麽!
憑什麽曲采馨那個賤人竟然能得到林晟書那樣的男子?
林晟書...
他是那麽的俊美,那麽的肆意張揚!
那根本就是她心中所愛的男子啊!
簡直比薛錦卓那個怪物強上千倍百倍!
可為何她會喜歡曲采馨呢!
曲采馨,到底對林公子說了自己多少壞話!
賤人!
心裏的不甘和恨意,加之身子的疼痛,這一夜,曲妍幾乎沒怎麽合眼。
而第二日一早,早膳剛過,白芊便來了妍芳院。
在看見曲妍這副模樣時,著實嚇了一跳。
隻見曲妍眼睛有些紅腫,眼下一片烏青也就罷了,眸中滿是恨意,看起來竟是有些狠戾。
“妍兒,你這是怎麽了?”白芊連忙走進來心疼道。
曲妍緩緩回頭,這些日子以來的害怕,驚悚,和失了清白的惶恐不安,終於是再也抑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娘!”
慘叫一聲後,曲妍便撲進了白芊的懷裏嚎啕大哭。
“妍兒啊,你這是怎麽了?你哭什麽啊?”
曲妍如何能說是因為薛錦卓,她隻好哭道:“娘!憑什麽!憑什麽曲采馨那個賤人會嫁的這麽好,憑什麽啊!”
她哭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白芊聽後更是心疼,抱著曲妍,撫著她的發絲說道:“娘又如何能甘心呢,可那個林晟書,也不知到底是中了哪門子的邪,竟然會同意娶那個小賤人!”
一想起昨日,林晟書竟是拿出那麽多金子來給曲采馨揮霍,白芊心裏就嫉妒的不行。
隻有她的女兒才該被這麽對待,那個小賤人是個什麽東西?
不過是個下賤胚子,軟弱無能的賤貨而已!
她憑什麽嫁的比妍兒好!
眼下林府得勢,攝政王和慕容丞相更是對林晟書讚不絕口,她能有什麽辦法。
林府...太厲害了。
隻好勸道:“妍兒啊,你莫要生氣了,看那林晟書一身風流倜儻的模樣,想來也是個多心的胚子,日後一個一個的小妾姨娘抬進門,有那小賤人哭的一天!”
曲妍卻是聽不下去,她哭道:“娘!我不要曲采馨嫁給林晟書,憑什麽,她到底憑什麽啊!憑她那一副下賤卑微的模樣麽!她哪裏比我好啊!”
曲妍聽後怒道:“她哪裏能與你比!她是個什麽東西!妍兒你才是這曲府正經的嫡女,你父親最寵愛的女兒啊”。
“那為什麽林晟書不喜歡我呢!”曲妍幾乎是想都未想就大喊出聲。
她這般優秀,為何林晟書沒有傾慕於她呢!
為何要娶曲采馨那個賤人呢!
白芊聽後卻是渾身一震!
“妍兒,你說什麽?”白芊放開曲妍,驚訝的看著她。
“娘!我有什麽不好,為何林公子要娶那個賤人啊!”
白芊不可置信道:“妍兒,你...你喜歡林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