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爽虐渣女!你潑我蝕膚散,我就還你.....

看了看千悒寒冰寒如雪的麵容,景琰帝說道:“朕現在就派人砍了那逆子的腦袋,定不會讓他再興風作浪,做出這大逆不道之事!”

千悒寒聽後卻是並未有任何動靜,便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他今日前來...

就是為了逼死穆司賢的!

做這些事情,也是為了逼死穆司賢的。

景琰帝見他說完,千悒寒竟是離開了,便心知,這是默認了。

他恭敬惶恐的目光漸漸變得陰冷。

穆司賢,是絕對留不下了!

或許...

還不止是穆司賢!

可若說穆司賢有那個膽子敢刺殺千悒寒,景琰帝是打死也不信的!

他就算有那膽子,還沒那能耐呢!

隻是...

溟幽穀這般作為,又是為何?

是也被蒙蔽了,當真以為那些刺客是四皇子府的,還是溟幽穀故意將事情嫁禍給穆司賢的?

可既然千悒寒已經默認了這結果,那麽穆司賢,就一定要死!

景琰帝臉色陰沉的可怕,畢竟是親生兒子,痛下殺手如何能不心疼。

隻是懼於千悒寒的權勢,景琰帝並沒敢拖延,一個時辰後,穆司賢就被斬首了!

他做夢都沒又想到,景琰帝會殺了他,自己的父皇會真的殺了自己!

無論如何想,都應該是大局已定,待穆紹傳繼位自己才會有性命之憂。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才被關進大理寺沒幾日,竟然就被拉出去砍頭了!

而後,在寧貴妃死去活來的哭聲中,一群公公闖進了寧和宮,他們直徑去了寧貴妃的寢宮,二話不說,將一尺白綾和一杯毒酒放在了寧貴妃的年前,讓她任選其一。

自然不是景琰帝非要殺了她,隻是千悒寒這般盛怒,僅僅一個穆司賢,未必能平息他的怒氣,左右一個貴妃,若能保景琰安寧,死幾個又有何妨。

自此,四皇子穆司賢一脈,徹底從朝堂上消失了。

而最為興奮的,自然是穆紹傳了!

自此,他在朝中再無大敵,如無意外,被立為太子是早晚的事,一時間,穆穆紹傳在朝中風頭無兩。

隻是...

這般風雨飄搖,權勢不穩的朝廷,爭搶過來,當真有意義麽!

隨著淩祁權勢越大,溟幽穀越發神秘,景琰和青原,越發的人心不穩,朝中動蕩。

入夜。

漆黑空曠的房間之中,那男子一手拿著一塊四皇子府的令牌,運用內力,手猛然一握,‘砰’的一聲,眨眼間,那令牌化為粉末。

這男子目光陰冷,身子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凳之上,手微微攤開傾斜,那粉末便散落到地上,無跡可尋。

“千悒寒!”那男子陰冷著自言自語。

他費盡心思,損失了二十多名絕頂暗衛,沒有傷及千悒寒分毫也就算了,本以為會如前些幾次派去刺殺千悒寒的暗衛一樣,皆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誰想到,那些刺客竟然是突然出現了!

那二十多名被掛在宮門上的屍首,的確是他派去刺殺千悒寒的刺客!

無緣無故,卻被掛上了四皇子府的令牌!

此計他再三謀劃,費盡心機,沒有傷到千悒寒也就算了,這離間計還沒有起到分毫效果!

千悒寒,根本就沒有與君斬對上!

甚至連一絲結仇的傾向也無!

這計劃,非但失敗,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為何!

為何千悒寒沒有對溟幽穀出手!

為何他派去的暗衛,身上會掛著四皇子府的暗衛令牌?!

究竟是千悒寒做的,還是溟幽穀做的?

目的又是什麽!

到底是為什麽!

他千想萬想卻是沒想到,這他抱有莫大希望的一計,最終會是這麽個結果!

那男子眼神越發陰冷腥紅,麵部也因為怒氣而變得扭曲。

‘砰’一聲,他一掌拍在了麵前的桌案之上,那桌案受力,瞬間倒塌了下去,桌案上的東西也掉落了一地。

千悒寒...

當真無人能奈何你麽!

空蕩的房間內,那男子的殺意久久未能退去。

田府。

這一個月以來,田府的丫鬟也不知怎麽了,屢次做錯事情,一月時間,竟是被發賣出去了不少。

田夫人無奈,便隻得再賣新的,這樣一批一批,發賣幾個,在買回來幾個,倒是也看不出少了丫鬟。

隻是外人並不知曉,田府曾經的那些丫鬟竟是全部被換掉了,眼下這府中的丫鬟,全部都是新人,皆不熟悉田府的環境及主子們。

而這麽做的目的...

自然是怕有些丫鬟認出了田姍!

所以眼下,田府的丫鬟皆是新人,而這些丫鬟之中,其中一名叫做扇兒的,何其幸運,被田夫人看中做了貼身大丫鬟,吃穿用度幾乎等同於半個小姐了。

於是乎,田府這些新來的丫鬟各個爭先恐後的幹活,搶著好好表現,都惦記著也能入了田夫人的青眼。

而這日一早,田泉早朝之時,突然向景琰帝遞交了折子,說自己近日來身子十分不好,每況愈下,府醫說必需要多多休息,不可再操勞過度,所以他便上奏,希望告景琰帝準許他老還鄉,安享晚年!

景琰帝心知田泉痛失愛女,自然傷心過度。

田姍是他下旨殺的,這般大臣留在身邊也是無益,況且,還是手裏握著兵部!

便大手一揮,直接批了。

而後,穆紹傳多次舉薦鍾勇任兵部尚書一職,景琰帝卻始終沒有同意,終是在十日之後,將武狀元林成之提了上來,任兵部尚書一職!

葉府。

葉傾嫣自然也得知了朝中之事,兵部尚書位居一品,六部中的香餑餑,林成之被提了上來...

若說這其中沒有人推波助瀾,葉傾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而此人...

不做他想,自然是君斬!

從上次鄭卓之死便可以看得出來,林成之,是君斬的人!

這一次,葉傾嫣救下田姍目的有三。

其一,是因為此事的確並非田姍的錯,她有些同情田姍。

其二,東窗事發,穆司賢被關進大理寺,田姍被斬首,皆是她和君斬所為,他們目的是穆司賢,卻是牽連了田姍,她有些於心不忍。

其三嘛,便是為了讓田泉罷官!

上一次,君斬設計害死鄭卓,將林成之推上了武狀元之位,除了是幫自己殺了鄭卓以外,真正的目的...

應當是兵部尚書的位置!

若葉傾嫣不想法子讓田泉罷官,恐怕,田泉的下場也不會比鄭卓好!

田姍已經這般樣子了,田泉既然從未招惹過她,葉傾嫣便給他指了條明路。

田泉倒是個扶得起來的,當真帶著田姍和田府一家,辭官出了京城。

那兵部尚書之位懸空,君斬自然有法子將林成之推上來!

而葉傾嫣唯一的疑惑是,君斬若要圖謀景琰,大可兵臨城下,舉兵來襲。

可如今這般...到底是為何!

葉傾嫣是越發不明白了。

第二日。

這日一早,京城街道上便出現了長長的迎親儀仗,正是寧太傅府上的嫡次子,寧子原迎娶楊淳兒的儀仗。

一路上吹吹打打,引來不少百姓圍觀。

隻是對於這門親事,寧子原其實並不太看好。

倒不是因為那楊淳兒本人如何。

主要是因為,楊淳兒最初本是要嫁入七皇子府,做那穆紹傳的皇子妃的。

可眼下,七殿下不要的,卻甩到了自己這裏來,放誰誰願意!

若說四殿下尚在時也就罷了,寧太傅府本來就是扶持穆司賢的,若說為了拉攏楊將軍府,寧府與楊府結親也沒什麽!

可穆司賢已經廢了,這親事半點好處也得不到,還要娶一個別人不要的女子,寧子原心裏怎能高興?

以他的才學和陛下對他的的重視,想娶個什麽樣的女子不行?非要娶一個七殿下不要的。

可陛下賜婚,庚帖早就交換過了,良辰吉日也定在了今日,他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根本沒有反悔的機會!

所以排場雖然不小,可寧子原這一路,卻沒有一絲新郎官的欣喜和興奮。

楊府。

楊淳兒這裏就更是雞飛狗跳了!

她本是七皇子正妃,可好好的,竟是跳出一個景心語來!

景心語!

她若是有心嫁給穆紹傳,還用等到現在?

她與穆紹傳自小相識,早不苟合晚不苟合,偏偏自己要成了七皇子妃,兩人睡在了一起!

這是要氣死她麽!

好好的皇子妃之位,就這樣雞飛蛋打了!

而後更甚,竟是要將自己嫁給那個什麽寧子原?

寧太傅的嫡次子?

他是什麽東西!

盡管前途不可限量,那能和皇子比麽!?

能加爵封侯麽!

誰稀罕!

她得知此事後哭了幾日,鬧也鬧了,甚至都以死相逼了,卻是毫無用處。

陛下親自下旨賜婚,而且父親說的很明白,七殿下在她和景心語之間,選擇了景心語!

楊淳兒在府裏鬧了幾日都毫無用處,今日硬是被穿上了喜服,強逼著出嫁,隻是這通紅的眼眶顯然昭示著,她並不想嫁給寧子原。

吉時一到,楊淳兒在丫鬟的攙扶和推攘下走了出去,即便萬般不願,可上吊都吊過了也毫無用處,事已至此,楊淳兒也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嫁了。

也好在,聽丫鬟說了,那寧子原是親自來迎娶的。

楊淳兒想著,若日後寧子原能悉心待她,不納妾室,隻守著她一人,她也是可以忍受與他在一起的。

楊淳兒上了花轎,一路上來到寧府,拜過天地之後就等在了喜房內,一直等到了半夜,寧子原才醉醺醺的進了屋。

將那喜帕挑起,看到楊淳兒那微紅的眸子,寧子原一怔。

隨後便將楊淳兒壓在了身下。

一夜纏綿。

第二日一早,楊淳兒最先醒來,隻感覺身下有些灼熱的疼痛,雙腿也是酸乏的很,隻是昨夜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楊淳兒嬌羞一笑。

這便是男女之事?

當真是讓人沉醉呢!

她看向一旁熟睡的寧子原,倒也不覺得那般難以接受了。

想著今日是新婦進門的第一日,還要給婆母見禮,楊淳兒便輕輕推了推寧子原,嬌聲道:“夫君,夫君”。

寧子原被叫醒,緩緩睜開眸子便看見楊淳兒已經坐起身來。

楊淳兒嬌羞道:“夫君,今日要去給太傅大人和寧夫人敬茶呢”。

她坐著身子,用錦被擋住胸前的春光,卻是露出白皙的肩頭,一臉嬌羞的看著寧子原。

寧子原眸子一眯。

昨夜他雖是有些醉了,不大清醒,卻也清楚的記得,掀開喜帕時,楊淳兒的眼睛分明是有些發紅的。

顯然是哭過的!

可見她並不願意嫁給自己!

而眼下,她這一副嬌羞欲滴的小女子模樣又是為何?

不過寧子原倒也並未多想,便也起身下了床塌。

楊淳兒見此也穿好了衣裳,下了榻走到了寧子原的身前,嬌羞道:“夫君,日後...”

話沒說完,寧子原的餘光卻撇在了那床榻之上。

二人都已起身,下麵的床褥便完全暴露了出來,而那幹淨的床褥上...

竟是一滴鮮血也無!

霎時,寧子原就變了臉色!

他雖然沒有娶妻,可通房丫鬟還是有的,怎能不知這代表著什麽。

寧子原一手扣住了楊淳兒的脖頸,厲聲道:“說,這是怎麽回事!”

楊淳兒正打算與他說說話,還是一臉的嬌羞模樣,誰知他竟是突然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霎時被阻斷,嚇得楊淳兒花容失色。

“你...你...”楊淳兒根本不知道寧子原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昨晚他們不是還甜蜜纏綿的麽!

“放...放開我...”楊淳兒費力地說道。

寧子原卻是一股怒火攻心,恨不得掐死楊淳兒。

這個賤人!

一夜纏綿之後床榻上卻是幹幹淨淨!

一個不是完璧的女子,一個被人玩過的肮髒女人,竟也敢讓自己八人大轎的親自迎娶?

竟也配做自己明媒正娶的嫡妻夫人?

真是氣死他了!

而這時,叫他們起身去向寧太傅和寧夫人請安的丫鬟敲門而入,她本是歡歡喜喜的來,剛要問安叫起,便看見了這一幕,頓時嚇得驚叫出聲。

“啊!三公子他...殺人了!”那丫鬟嚇得花容失色,拔腿就向外跑去。

寧子原這才放開了楊淳兒,卻也驚動了全府的人。

半個時辰之後,寧府大大小小的人幾乎是全到了喜房之中,連府醫也小跑而來,見這陣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寧子原卻是陰冷鐵青著臉,怕是到現在,都恨不得掐死楊淳兒呢吧。

那府醫見此,對寧太傅寧夫人和幾位公子小姐見了禮,便探住了楊淳兒的手脈。

楊淳兒此時哭的稀裏嘩啦,非要讓寧太傅給她一個說法,她好好的姑娘嫁入寧府,便是被這般對待的麽!

她可是差點就被寧子原給掐死了!

可二人昨夜那般瘋狂,那床褥上卻一絲血跡也無,怎能怪寧子原!

所以寧太傅並為先責怪寧子原,而是將府醫叫了過來。

那府醫不明所以,隻是這女子她知道,正是昨日三公子娶回來的少夫人,便認認真真的探脈。

可越探越心驚,許久,他才收回了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寧太傅說道:“老爺,這...這...”

這了半天,卻硬是一個字也沒敢說。

主要是,他實在不知該怎麽說啊!

寧太傅見此怒道:“你這什麽這,發現什麽就說什麽!”

這府醫這才說道:“三少夫人這是...有喜了!”

可這恭喜的話,府醫是真真的說不出來啊。

昨日行的周公之禮,今日被發現有孕,豈非是天大的笑話。

“什麽!”寧太傅大驚。

就是傻子也知道,這昨夜辦的事,再快,也是不可能今日就發現有喜的。

就算是宮裏的太醫,醫術高超,一日的喜脈也是不可能探出來的!

寧子原簡直是勃然大怒,猛然起身喊道:“多久了!”

那府醫隻好如實說道:“已經快一個月了”。

其實胎像還有些不穩,可那府醫瞧這架勢,也沒敢說啊。

總不能再給三夫人開一劑保胎藥吧!

那三公子非是會要了他的老命不可!

果然,寧子原聽後怒不可遏,一個箭步上前,一腳就踹在了楊淳兒的心口之上。

“賤人!說,這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