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知道

楚亦宸打開一看,這是用一種極其怪異的手法畫出的畫作。畫上的人兒有很多是他不認識的,從衣著上來看,好像是一些下人。可作畫者卻很認真的用各種符號在旁邊標注著。

Shit、fool、?hoodlum……幾張過後,他便看到了其中一張宣紙上自己的模樣,旁邊也用一些奇怪的符號標注著:gogkongque(公孔雀)ziliankuang(自戀狂)

又翻了幾張,便又看到自己被對著躍然於紙,而自己的後背出現在了一個類似彈弓般的東西,向自己襲來。旁邊卻用文字標注著:去月球吧!

楚亦宸嘴角深深的抿起,看得一旁的婁燁更加心驚膽跳,不知道主子是個什麽心思。

“王、王爺,您可看懂了蘇側妃畫的是什麽?”

楚亦宸眉峰一挑,問道:“你知道?”

婁燁心裏想著,人生總要有第一次,左右他也是為了主子好,他幹脆跪下稟報道:“王爺,奴才找人看過了,這是一種巫蠱之術,這些符號就是咒語,專門置人於死地的。你看之前這些人都是伺候蘇側妃的老人。以前秦管家在的時候被依照蘇側妃的意思賣了出去,可見蘇側妃是多麽討厭這些人。而王爺您身邊這個自然也不是什麽好話。您應該知道,宮裏早夭的幾位皇子,都是因為巫蠱之術……”

楚亦宸嘴角抿得更深了,直接將有自己畫像的那幾張紙疊好,踹入懷中,然後從桌上的幾張紙中抽出幾張向婁燁扔了過去,力道剛好能蓋在他的臉上。

“王爺!”婁燁從臉上拿下了那張紙,剛想說話便看到紙上竟然是自己的模樣,來時他過於興奮沒敢看完,就獻寶一樣拿了過來給主子。

“蘇側妃畫的還有我,這旁邊寫的是什麽?”jiataijian(假太監)genpichong(跟屁蟲)

正糾結著,婁燁便聽主子涼涼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這幾天貼在你的床頭,如果回京之日你還沒死,就自己下去領一百軍棍!”

“王爺,王爺饒命,是!”

聽著婁燁悲戚戚的聲音在整個禪院的上方響起,守在門口的風行海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小無極帶著蘇茉兒來到了天慈殿的西角門外。她一眼便看到了大殿正門外寒王府統一打扮盔甲森寒的侍衛們,熟悉的畫麵,頓時讓她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真的沒有辦法可以進去們?”蘇茉兒低聲問旁邊的小無極。小無極此時也很氣憤,安國寺從來還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呢,可是這個曾經他每天隨便進出的天慈殿,此時竟然讓他在大門外,一步也進不得了。

“我去找師父說!這些人太無理了!”

蘇茉兒看著小無極難得有了稚童該流露出任性的表情,也便難得慈愛的又摸了摸他的禿老亮,孩子嗎誰對他真正的好,他才會肆意對誰任性撒嬌,可見天一老和尚對這個娃兒是十分好的。可他又怎麽能完全明白,皇權高高在上,楚亦宸來了別說封了天慈殿,就是把天一大師趕出去,也是天家的權力。

“你回去吧!我自己溜達溜達!”

小無極畢竟是個孩子,此時委屈著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去找師傅,聽蘇茉兒這麽說,便悶聲悶響的轉身走了。

之前連翹的反應讓蘇茉兒警鍾大響,出門前仔細的收拾過自己,眉毛粗了,臉更黑了,嘴角還點了一顆痣。任是誰見了也不會懷疑自己是蘇茉兒,她這廂正自信滿滿的尋找機會,卻聽身後有人喊了她一聲:“茉兒,你讓我好找!”

蘇茉兒頓時想殺人了,回身就看到了景明軒那張混賬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果然,楚亦宸的侍衛都不是吃素的紛紛向景明軒這個方向看過來,可因為這些人不是內院的侍衛,並無人知道蘇側妃的閨名,所以也並未敏感的聽清明軒太子說了什麽。

見這些侍衛名沒有走過來,蘇茉兒這才鬆了口氣,趕鴨子一般將景明軒趕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裏,再一次驗證了四下無人,頓時一跺腳,狠狠的踩上了景明軒的腳麵。

“嘶嘶!”景明軒完全沉靜在她還活著的喜悅裏,毫無防備的被她踩了個正著,疼得倒吸了口涼氣,“蘇茉兒,你謀殺親夫!”

“我親夫還沒生出來呢,你現在自己撞死剛好趕得上轉世投胎。”蘇茉兒恨得牙根癢癢。

景明軒看著蘇茉兒如此的形容,也便正色道:“你嚇死我了,本宮真以為你死了!”

蘇茉兒懶得跟他廢話,怒氣衝衝的道:“既然讓您失望了,那您便給我解釋一下,上次給我的那兩顆是什麽藥?”

景明軒幹笑了兩聲,臉上表情也頓時有些不自然:“那兩顆藥本宮上次一時疏忽給你拿錯了。”

“拿錯了?”蘇茉兒冷笑一聲,“我到不知道堂堂的琪衛國太子,也能犯這種低級錯誤!若不是你當我蘇茉兒是傻子,就是你這儲君的寶座已經坐到頭了!”

“其實吧!”景明軒對著蘇茉兒冰冷如刀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心虛起來,想他二十餘年手裏除去的人不勝枚舉,可偏偏對這麽一個小人兒的清澈眼眸起了歉意。

“你猜的沒錯。當時我給你藥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麽你真死了讓楚亦宸以為自己是殺人凶手內疚一輩子,要麽我扮成你麵對麵羞辱楚亦宸出了心口的惡氣。後來我還是覺得後者更爽快些。”

蘇茉兒點點頭:“我就知道,這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跟明軒太子非親非故,你憑什麽會幫我?就算為了氣楚亦宸,直接然我死了才比較符合明軒太子的風格,還費勁巴拉的讓我詐死,留個麻煩豈不是多次一舉?”

景明軒真心受不了蘇茉兒此時那種毫不掩飾,赤裸裸的你是混蛋的眼神,心裏格外的難受。要知道,他生下來就算太子,無論傷過多少人的性命,身旁的人也從來沒有敢說他一個不子。可是此時此刻,她犀利的目光,竟讓他生平第一次有了無處遁形的感覺。

“不如你讓我死個明白,給我那種藥究竟是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