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製,一隊士兵是十人編製,可在典勇麵前卻轉眼間就失去了五分之一的戰力。^^^百度%搜索@巫神紀+baishulou@閱讀本書#最新%章節^^^

剩下的城防營官軍看到典勇悍然出手,頓時被嚇破了膽。別說拚死一搏了,下意識的開始連連後退。平日裏也就對付一些普通蟊賊的捕快們更是驚慌失措,若不是還有城防營頂在前麵、還有典吏看著,隻怕他們立刻就要掉頭逃跑。

哪怕數量有著二三十比一的懸殊,仍舊沒有絲毫安全感!

典吏也被這一幕驚呆了,看到那名被割破喉嚨的城防營士兵發出嗬嗬聲音,轉眼間咽氣,他隻覺得渾身一陣冰冷。被典勇那冷冽銳利的目光一掃,忍不住踉蹌後退,催促道:“反了天了!快給本官一起上,拿下他!”

典吏的嗬斥,再加上絕對的人數優勢,似乎起到了一點效果。

然而,不等剩下的城防營再次圍上來,典勇就主動開始了衝殺。他身形一閃,避開了迎麵的攻擊,反手一刀割破了對方喉嚨。不等另一名官軍從背後撲上來偷襲,典勇迅速轉身,揮刀架住對方兵器,左腳出其不意的踢出。隻聽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那名官軍的小腿骨被踢斷,慘叫一聲,再也握不住刀把,翻倒在地抱著腿哀嚎起來。

典勇倒沒有趕盡殺絕,隨意一腳將他踢開,提刀往前一揮。

刀上的血珠在慣性下灑到他麵前的地上,形成了一道醒目的弧形血痕。

短短時間,又是一死一傷!

這下子,城防營的官軍和捕快們再也維持不住了,驚駭的連連後退。哪怕典吏再怎麽嗬斥,也沒人敢跟這樣的煞星拚命了。

在這樣的勇力麵前,他們上去根本就是送死。

“殺人了!”

趕來祈雨的長山鎮民,反應要比沂城下來的捕快們慢一拍,這個時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不由嘩然。一些沒見過血的鎮民,被這可怕的一幕差點沒嚇暈過去。但也有一些在饑荒中食不果腹、或是飽受官府欺壓的人,見看上去難以戰勝的官軍就這麽輕易被擊殺,心中受到了極大的震動,眼神裏似乎閃爍起了什麽。

至於舉報了典勇的典康,在這一幕前則是麵如土色,渾身戰栗。

他這才意識到,自家家主的實力究竟有多可怕。

“哼,一群廢物!”

看再沒有人敢攔自己,典勇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打了個呼哨,騎上了捕快幫忙牽來的、本用來當罪證的青驄馬——接連犯下如此的大案,隆山府已經待不下去了,他隻能趕在海捕公文下發前潛逃。《帝國》的曆史中,他也是這麽做的,從此默默無聞。

不過在那之前,他首先要殺掉典康。

見典勇驅馬上前,城防營和捕快們根本不敢阻攔,忙不迭的退開,任憑典勇**駕馬衝到典康之前。

“老爺,我……饒命啊……”

意識到大禍臨頭,渾身抖成篩子的典康腿一軟,不由自主的癱倒在地上,企圖讓典勇看在多年情分上放他一條生路。然而,馬上的典勇隻冷冷看了自己的家奴一眼,歎息一聲,手中的刀猛的揮下。

這位沒落的豪強之子不是濫殺之人,但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血濺三尺!

典康臨死前的一聲慘叫,把沂城的這位典吏嚇的猛一哆嗦,忍不住道:“你這賊子,居然還敢殺人!”

騎在馬上的典勇回頭看了他一眼,渾不經意的隨手拋下奪來的刀,反問道:“典康是我典家的家生子,我身為家主,處置自家的家奴,有何不可?”

被這話一噎,典吏一時間竟然無言。

雖說帝國法令上有相應的規定,但實際上,各地的貴族和世家們對自家的家奴的確有生殺大權。哪怕鬧到縣衙之上,頂多也不過責罰賠償少許,早已成了各地默認的規矩。從這個角度講,典勇當眾擊殺典康,他還真不能說什麽。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典勇分開人群,打馬揚長離開。

得得的馬蹄聲中,典勇身影漸行漸遠。

瞧他的方向,居然不是第一時間逃離,而是先返回了自家老宅,收拾東西後再從容離開。這樣放肆的行徑,分明是沒把在場的捕快和剩下的半隊城防營士兵放在眼裏。但地上幾具還沒冷卻的屍體,以及兩名傷者的**,就是典勇敢這樣做的最大底氣。

沒一個人敢追上去。

甚至,連象征性的攔截都沒有!

祈雨****的會場周圍,再度安靜了下來。鎮民們是因為祈雨****被攪,又出現一連串的變故,以至於不知所措。典吏跟手下的捕快則相顧無言,內心裏又驚又怒,還有深深的苦澀。

事情演變成這樣,已然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典勇案出現,官府的尊嚴和麵子已經不是首要的問題了,擺在典吏和捕快們麵前的是回去後該如何跟上官交代。為了彌補過失,急得滿身汗的典吏思來想去,隻想到了一個可以稍稍平息縣令怒火的辦法——將吩咐下來的第一件事盡可能辦得更好。

也就是說,繼續加稅,搜刮更多的錢財!

僅僅隻征收一個征西稅,根本無法滿足老爺們的貪婪胃口。若是再把典勇殺人後揚長離去的消息報上去,那典吏可以肯定,自己前程完蛋了。下定決心後,典吏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招呼了周圍的捕快,伸手一指,大喝道:“來啊,將這些跟賊首典勇勾結的黑巾賊餘孽抓起來,一個也不要放過。”

他的手指在長山鎮的那群頭麵人物身上劃過,將孫家、李家等大姓全部圈了進去。

這一下,因為典勇離去才剛靜下來的會場,再度掀起了滔天的波瀾。被典吏指到的孫家家主孫壽、李家的族老李東青,頓時麵色大變。兩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典吏圖謀的是什麽,以為對方真的將他們當成黑巾賊餘孽,不由慌慌張張的跪倒在地上,高聲喊冤。

“典吏老爺明鑒,我孫家世代忠良,怎麽可能跟黑巾賊勾結?”

“冤枉啊!”

“我們李家也從沒跟典勇有過任何交情,這勾結二字從何談起?”

僅僅是孫家,在長山鎮就有上下幾百口人。李家雖然住的散一些,但規模絲毫不比孫家差。看到自家族老被誣蔑跟賊人勾結,兩家人頓時激憤起來,紛紛跟著喊冤叫屈。跟黑巾賊勾結可是大罪,搞不好是要破家滅族的,他們沒有誰擔得起。

然而,典吏早已經下定決心,要拿這些人開刀。

他根本沒有理會孫李兩家人,連證據都不講了,一揮衣袖道:“那典勇如此橫行作惡,你們身為同鎮之人,平日裏怎麽可能不知不覺?事前知曉卻不上報,看到賊首逃走又不阻攔,這不是勾結通賊又能是什麽?休要狡辯了,有話到大牢裏再說吧!”

這個時候,捕快們已經明白典吏的意思了,一擁而上,將這幾位在長山鎮頗有能量和威望的人抓住,套上了鐐銬。有孫、李兩家的族人想要上前阻攔,被這些捕快蠻橫砸倒。孫田熱血上湧之下也憤怒的想要衝上去,隻不過被陳武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回來。

就憑這幾個赤手空拳的年輕人,上去也沒用,隻能白挨一頓打。

讓那些捕快對付典勇這樣的凶人,他們不敢。可欺負普通百姓的話,他們卻不會手下留情,一個比一個厲害。

“有他們在,孫李兩家想要把人撈出來,非要大出血一次不可了。可光憑這個,似乎還不夠分量……”典吏暗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