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

許盈盈沒有揪到慕逸的兔耳朵,大失所望,嘀嘀咕咕的,又去拿酒喝,反正有十幾杯酒擺在這裏,慕逸能全都搶走嗎?

“別喝了。”

慕逸不讓她再喝,她非要喝,兩個人便搶起酒杯來,一不小心的,一杯酒便倒灑在慕逸的西裝服上。

“許盈盈!”

慕逸黑著臉低吼。

許盈盈酒醒了大半,愣愣地看著他被酒水淋濕的西裝服,支支吾吾的:“你,你自找的……我,我喝酒,關你什麽事?”

慕逸哼著:“意思是我多事了?”

許盈盈在心裏腹誹著,本來就是他多事,不過麵對他黑著的臉,許盈盈識趣地沒有說話,免得被他一氣之下掐死了。她現在喝得有點醉,可沒有力氣與他幹一架呢。

他都康複了,她現在也打不過他啦。

真後悔呀,後悔在他發燒躺在床上時,她沒有趁機揍他一頓,這個惡劣的男人。

見她不出聲,慕逸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許盈盈回過神來後,便去拿紙巾想幫慕逸擦拭著衣服上的酒水,慕逸哼著:“衣服都吸了個精光,還擦什麽擦。”

“對不起。”

許盈盈歉意地道歉。

慕逸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得賠我衣服。”

許盈盈張大嘴,錯愕地看著慕逸,活像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他讓她賠他衣服?許盈盈的反應讓慕逸不悅,又是一聲冷哼:“怎麽,你不該賠嗎?是你弄髒我的衣服,讓你賠我衣服理所當然。”

見許盈盈不出聲了,慕逸又說道:“現在就到外麵幫我買套新的衣服回來讓我換。”

“現在?”

許盈盈低叫著,“明天再賠你一套不行嗎?”小氣鬼,愛計較!怪不得章曉這是慕家男兒的特色了,慕宸在章曉的嘴裏也是個小氣鬼,慕逸現在表現得也像個小氣鬼。

不過一套衣服,她明天酒醒了就去大街上幫他買一套。

她可以賠給他,可不保證就一定賠名牌。

許盈盈想到了去街邊買套地攤貨給慕逸穿。

“我現在的衣服已經髒了,你讓我就穿著被酒水淋濕的衣服在這裏被人笑話嗎?”慕逸可不打算放過許盈盈,難得讓她處於下風,怎麽著也要捉著她出去幫他買衣服。

許盈盈:……

慕逸把她拉了起來,拉著她就走。

“幹嘛?”

慕逸冷冷地說道:“帶你去幫我買衣服。”

許盈盈無言以對,這人還真是心急,他要跟著去,那她想買套地攤貨給他,怕是行不通了。哎呀,她要吃虧啦。

不管許盈盈有多麽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她都被慕逸拉出了酒店,把她塞上了他的車。坐在副駕駛座上,許盈盈殘存的理智提醒著慕逸:“你喝過酒,你要酒駕嗎?”

慕逸傾過身來一邊幫她係上安全帶,一邊哼著:“關心我嗎?”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關心你,現在關心你還有錢拿嗎?我都辭職了。我是怕你酒駕被交警抓到,連同我都跟著丟臉,還有我的身家性命可是交到你的手裏,萬一你酒駕撞車的話,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寧桐。”

音落,許盈盈便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果然,慕逸的動作僵住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眼神更是銳利至極,許盈盈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結結巴巴地道歉:“慕逸,我,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良久,慕逸痛苦地說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他簡直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不過剛剛康複,又想酒駕。那一場車禍害他失去了什麽?讓他失去了冷初雲,讓他弟弟失去了妻子,讓他的侄女失去了親媽,讓他經曆了從天堂掉進地獄的痛苦。

本來幫許盈盈係上了安全帶的他,又動手把安全帶解開,然後他扭身推開車門下車,繞過了車身到副駕駛座前,再幫許盈盈拉開了車門,對許盈盈說道:“下車,咱們走路去。”

走路?

“時間還早,夜市才開始不久呢。”不過是晚上*點,夜市的生意剛拉開序幕,正是逛夜市的大好時機。

許盈盈有點遲疑,她總覺得不宜與慕逸去逛街,他們的關係沒有好到可以一起逛街。慕逸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故意把胸膛一挺,許盈盈便看到他胸前濕漉漉的一片,頓時便心虛起來。

於是,她悻悻地下了車。

慕逸扭身就走。

走了幾步發現許盈盈沒有跟上來,他轉頭冷聲問著:“需要我牽著你走嗎?”

“鬼才要你牽。”

許盈盈駁他一句。

慕逸似笑非笑的,“你見過鬼嗎?鬼是虛體的,我想牽還牽不到呢。”

“你今晚話特別多。”

“酒精作怪。”

慕逸把自己的話多推到酒精上,他的確喝了不少的酒,雖然沒有醉,卻有點兒衝動。

“快點,我不想等太久。”慕逸命令著。

許盈盈略略地提高了裙擺,小跑上前與慕逸並肩走著,嘴裏說道:“我沒有帶著錢包。”她穿的是禮服,禮服沒有袋子,而她的手袋被她放在車內。

慕逸不說話。

她是想提醒他,她沒有帶著錢包,買衣服的錢還要他墊付?

慕逸抿唇不語,隻顧著往前走。

許盈盈無奈地跟著。

“慕逸。”

“有話就說。”

許盈盈遲疑著,慕逸扭頭看她兩眼,她鼓起勇氣問他:“你有沒有聽說我傅學長的心上人是誰?”

慕逸眸子微眯,再次扭頭看她幾眼,諷刺一句:“你的傅學長?”

“你現在別與我抬杠了好不好,我就是想知道我輸給怎樣的一個女人。”

“你隻要知道你是輸給一個女人就行。”

“說了等於沒說,不是輸給女人難不成還是輸給男人嗎?慕逸,你的兔耳朵那麽長,你告訴我吧,傅學長喜歡誰,那個女人是不是很漂亮?家裏很有錢?富三代?官二代?傅學長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的人。”

慕逸冷哼著不語。

許盈盈不死心,乞求著:“慕逸,求你了,你告訴我吧,傅學長到底喜歡誰?總得讓我死得心服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