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走向自己的車,很快就開著車離開了星巴克。

他不急著回公司,反正今天是周五,明天就休息了。

現在他在公司的份量越來越重,不過還是越不過艾其。

他不在公司,艾其總會趁機在背後搞鬼。

艾倫忍不住冷笑兩下,艾其喜歡搞鬼就搞鬼吧,現在不讓艾其再搞鬼幾次,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他是當哥哥的,總得要讓弟弟幾次。

他掏出手機來,打通了父親的電話,便把手機放在車頭上,一邊開著車一邊等著父親接聽電話。

“艾倫。”

艾父很快就接聽了他的電話,從父親叫他的語調來分析,他爸現在心情似是不錯。

“爸,你在哪裏?”艾倫溫聲問著。

“在家,怎麽啦?”

艾倫哦了一聲,隨即說道:“我前兒買了一個古董花瓶,不過我不太懂這一行,就是聽古董老板說那是真品,想著爸現在最喜歡收藏古董的了,我把花瓶給爸送過去。”聞言,艾父立即薄責著他:“你不懂,就不要隨便亂買,很多是假貨,聽古董老板說是真品,你就買了,他們當然說是真品了,假的都能說真,有哪個當老板的會說自己店

裏的東西是假的?”

“爸說的是,我就是想買下來孝敬爸嘛。”

好歹是兒子的一番孝心,再者還沒有見著花瓶,艾父責備了兩句後,就說:“那你現在就把花瓶送過來給爸瞧瞧,如果是假貨,咱們就去找古董店的老板算帳。”

“我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就到,爸在家裏等我就行。”艾倫笑道,隨即又補上一句:“我還有點東西想給爸看看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想請教一下爸。”

艾父的重心在那個古董花瓶上,聽了艾倫這樣說,他也沒有往別處想,說道:“那就一並帶過來,讓爸都看看,爸吃的鹽多過你吃的米。”這個大兒子雖不及小兒子那般精明,勝在以他這個當爸的為中心,遇到重要的事情都願意和他商議,不像小兒子,可能是當了幾年的上位者,他以往也特別的放心小兒子

,不管是家裏還是公司裏的事情,小兒子都是自己處理的,偶爾才會問問他的意思。

自從艾倫重回公司之後,艾倫的表演,艾父也看在眼裏,比起以前的老實本份,艾父覺得現在艾倫變得狡猾了一點,狡猾才好,做生意的人,太老實哪成?

再加上慕氏高看了艾倫一眼,艾父對艾倫是越來越倚重。艾父也是借著倚重大兒子來警告小兒子,就算他能把艾氏交給小兒子打理,也把小兒子當成了繼承人,連家傳的項鏈都傳給了小兒子,不過隻要他老人家還在一天,他都

能把給予小兒子的一切都收回來。

內心深處,艾父還是更重視小兒子的。

“好的,爸,我還在開車,待會兒再聊。”艾倫心情特別好。

因為能預見艾其的下場。

就算父親偏幫著艾其,他也不會饒了艾其的,還有現任艾太太。

艾倫一想起現任的艾太太當年勾引父親,破壞父母的婚姻,後來還夥同其子艾其一起害他,害得他殘了好幾年,現在,他手裏有了證據,正好跟那對母子倆算個總帳。

哪怕父母親不可能再複婚,艾倫也想把那對母子趕出艾家,哦,不是,現在他手裏的證據能讓艾其母子倆都去坐牢。十幾分鍾後,艾倫在一家古董店門前停下,他來這家古董看過,唯一看中的便是他跟父親說的那隻花瓶,畢竟長於富貴,現在他又重新結交了很多朋友,那隻花瓶是真是

假,艾倫拜托懂行的朋友幫他看過的,那隻花瓶是真品,就是價值不是很大。

進了古董店,買下了那隻早就看中的花瓶,艾倫重新上車。

現在的艾家並不是艾倫以前住的那棟別墅,以前他們一家三口住的別墅,在父母離婚的時候已經給了他母子倆。

新的艾家別墅是艾父後來買的,比起以前住的更大,更豪華,這也是現任艾太太要求的,她是勝利者,就要擺出高姿態讓失敗者瞧瞧,氣死失敗者。

艾倫到達艾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艾太太剛午休起來,在院子裏的樹底下坐著喝茶,吃點心,倒是悠閑舒適。

別墅大門是縷空式的,艾倫到的時候,在院子裏坐著的艾太太輕易就看到了艾倫的車子,不過距離有點遠,艾太太一時半會還沒有認出那是艾倫的車。

“叭叭——”

艾倫按響了車喇叭。

心情不錯的艾太太不等傭人去開門,她就自己起身朝大門口走去,傭人見狀,快步上前想去開門。

“你忙去吧,我瞧瞧是誰來了。”艾太太讓傭人去忙活。艾太太以為是自己的朋友來了,等她近前了,看到車內坐著的人是艾倫時,艾太太皺著眉,冷笑著:“我道是誰,原來是艾大少爺呀。今天吹的什麽風,竟然把艾大少爺吹

來了。”

艾倫按下車窗,淡冷地說道:“我跟我爸約好了,麻煩你開開門。”

不把他爸抬出來,這個賤人是不會讓他進門的。以前,他還殘著的時候,母親有時候會過來找父親商量他的後續治療,要不是提前跟父親約好,母親過來的,這個賤女人非但不讓母親進門,還會對母親冷嘲熱諷一番,

甚至放狗追咬母親,硬是把母親趕走。

艾太太臉色一沉,她以前就恨不得艾倫死,艾倫死了,艾家的一切便屬於她的兒女了,現在她更是恨不得艾倫死,那樣她的兒子就不會失去一切。

她用著恨毒的眼神看著艾倫,艾倫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並不像平時那般易怒,甚至都沒有冷臉。

艾太太忽地想到了自家侄兒幹的蠢事,莫名地就有點心慌,艾倫該不會是知道點什麽了吧,否則艾倫哪能好脾氣地麵對她?

“你爸不在家。”

艾太太心裏有點心慌,麵上卻不顯。

艾倫有多大本事,她是知道的,或許是她多心了,艾倫哪能這麽快就知道一切?

這樣想著,艾太太平靜下來,便撒著謊,不讓艾倫進家門。

反正老頭子在樓上的書房裏,他的書房很安靜的,輕易沒有人敢去打擾他,外界的動靜,除非鬧得很厲害,否則老頭子都懶得出來看。

就算她把艾倫騙走了,老頭子也不會知道。

艾倫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態度,他說:“我剛才打過電話給我爸,我爸說他在家裏等著我的,怎麽又不在家了?我打電話問問我爸,他現在哪裏。”

說著,他作勢就要打電話給父親。

艾太太立即問他:“你找你爸有什麽事?”

“當然有事,我們父子倆的事,也不用跟你報備吧。”艾倫瞟著她,再次問她:“我爸真的不在家?”

艾太太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我進去看看他午休起來了沒有。”

然後轉身就走了。

間接承認她是在撒謊,見無法把艾倫騙走,才不得已承認,心裏卻提高了警惕。

她恨毒了艾倫,艾倫同樣恨毒了她的。

以往,艾倫鮮少會過來,就算來了,她要是說丈夫不在家裏,艾倫是掉頭就走,都不用她趕。

今天怎麽回事,她騙他說艾父不在家,艾倫居然不肯走,還想打電話給他父親呢。艾太太轉身走了,並沒有幫艾倫開門,艾倫也不指望那個賤人給他開門,他再次按響了車喇叭,接二連三地按著,吵得在書房裏的艾父都聽見了,從書房裏出來,站在樓梯口質問著傭人,怎麽還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