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不是習慣了主宰一切,所以要求他的吩咐,不管是誰都必須無條件地順從?誰違反了,他就要懲罰?

“我會再賠一輛新車給你的,行了吧,你開門,我要進去把我的車開出來,還有,把我的包還給我。”她所有證件都在包裏,還有她的手機。

借了吳藝的錢,還沒有還給他呢。

一個陌生人如此信任她,幫助她,她可不能寒了吳藝的好心。

“不裝了?”

寧成軒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雲箏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平時她給人的感覺都是溫柔嫻熟的,今晚的她沒有半點溫柔可言,不過,她生氣也沒有威嚴可說,實在是她的長相太溫柔了。

“寧成軒,要不,你幫我把我的包拿出來好不好?”雲箏不想接寧成軒那句話,卻求著寧成軒把包還給她。

她也是吃多了虧都不長記性的人,對上寧成軒,她再好的條件都派不上用場。

寧成軒轉身便走。

“喂,寧成軒,你回來,你開門呀,喂!”

“有本事的,自己進來拿。”

寧成軒丟回一句冷冰冰的話給她。

雲箏氣得直跺腳。

她自己進去拿?

車子就停在院子裏,她的包在是否還在車上,就不知道了,或許已經被寧成軒的手下拿進了屋裏。

“裝不下去了何必再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會功夫。”

寧成軒走了十幾米遠後又扭頭冷冷地說了一句。

雲箏臉色一凝。

寧成軒早就知道她會功夫!

爺爺還說安排好了,就算是寧成軒都查不出來。

被打臉了吧。

還是,她不小心暴露了,被寧成軒懷疑的?

“你不進來拿,我就把你的手機及所有證件全都毀了。”寧成軒又說了一句,氣得雲箏真想立即衝進去狠揍他一頓。

不過雲箏最終忍住了,眼睜睜地看著寧成軒進屋裏去。

她在想著,要不要進去?進去的話,寧成軒讓那些黑衣人圍攻她,她能不能取勝?雲箏對自己的身手還算滿意,可麵對的是火焰門的精英,雲箏就不敢自大。

更不要說還有個寧成軒了。

很快,寧成軒從屋裏出來,他竟然還搬了一張椅子,走到院子中間,就在她的車子旁邊,把椅子一放,他往椅子上一坐,然後他彈了個響指,不過數分鍾的時間,在他的麵前便立著四位黑衣男子。

雲箏一直盯著,隻看到四名黑衣男子是從黑暗處走出來的,但他們真正藏身之地,她看不到。

院子裏草木扶疏就是有個好處,隨便都能找到藏身之地。

寧成軒似是跟他們說了什麽,很快,他的手裏就多了一隻包,雲箏對那個包特別的眼熟,因為是她的。

雲箏的包有鎖,但寧成軒輕易就把那鎖弄開了,她看到他把手探進了她的包裏。

寧成軒想摸出她的錢包,拿出她的身份證,再作勢要燒掉她的身份證,逼她暴露她的身手。其實,寧成軒到現在都還是懷疑,並沒有真的確定雲箏會武功。

他手一探入她的包裏就摸到了一包什麽東西,軟的,外麵還有小袋子裝著,他隨手就掏出來,卻是一小包衛生棉。

寧成軒愣了幾秒鍾,便若無其事地把那小包衛生棉塞回了雲箏的包裏。

“去,把門開了。”

寧成軒低冷地吩咐,“跟她說,別大聲喧嘩,我倒是不怕丟臉,她怕。”

一名黑衣人恭敬地應著,然後去開門,讓雲箏進來。

雲箏是進來了,但還不能接近寧成軒,他對她說道:“麻煩精,你要是能打贏我這四名手下,我就把你的東西還給你。”

“我不會武功。”

雲箏猶作垂死掙紮。

還有九個多月才能執行任務,她現在就暴露了身手的話,寧成軒對她的防備更深,她如何取他性命?

好吧,就算她繼續隱藏下去,她也要不了他的命。

雲箏在心裏做好了完不成任務回去被爺爺責罰的準備了。

寧成軒還是冷冰冰的樣子,他的聲音低冷:“你不還手,我明天會通知殯儀館的人過來把你拉過去火化的。”

意思是,她如果再裝下去就等著被打死吧,他一點都不會心軟。

“你!”

雲箏的臉都綠了。

寧成軒朝四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剛才去開門讓雲箏進來的那名黑衣人先出手,雲箏沒有躲閃,被他一拳打在肩頭上,痛得她低叫一聲,直呲牙,緊接著,對方又一腳朝她的腹部踹來。

雲箏依舊沒有還手,被踹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跌倒在地上,她痛苦地抱著被踹中的腹部,臉朝下,不讓寧成軒看到她的表情。

她就不信他真的會讓人打死她。

黑衣人看一眼寧成軒,寧成軒麵沉如水,不說話,隻是右手一揮,黑衣人幾大步跨過去,一把將雲箏自地上拎起來,又是一拳揮出。

“啊!”

雲箏除了痛苦地叫喊一聲,依舊沒有還手。

沒有收到寧成軒停手的指示,那名黑衣人便沒有停止。

當雲箏被踢著撞向圍牆時,她的身子就如同秋風落葉一般,軟軟地跌落在圍牆邊的草地上,連嗯都不嗯一聲了。

她覺得全身都在痛,嘴角,鼻子也都在流血。

寧成軒,真狠!

他還真的半點不留情。雲箏躺在草地上一會兒,想自己爬起來,渾身的痛楚讓她爬不起來,她費力地想抓住青草,抓到的是一隻腳,那隻腳穿著黑色的皮鞋,她吃力地仰臉,看到的是寧成軒,而她抓到的那隻腳是寧成軒的一邊

腳。

他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她,眼神陰冷又深不可測。

披頭散發,衣裙上都粘了血的她,看起來傷得很重。

寧成軒忽然用力地甩開了她抱著他腳的手,在她的注視下,他高抬那隻腳,似是要狠狠一腳踩到她身上。

雲箏頭一垂,暈了。

寧成軒的那一腳停住,距離她的後背僅一指之隔。

慢慢地把腳落在地上,寧成軒蹲下身去,用手捏住雲箏的下巴,把她的臉都挑抬起來,冷眸盯著暈迷的她看了足足一分鍾,才鬆手,之後,他站起來,隨即又彎下腰去,把雲箏抱了起來。

是個不怕死的女人!都被打成這般依舊不肯暴露她的身手,他倒想看看,她還能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