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顧海泰心中顯然是顧慮的,隻要他的身份一天不被洗白,那死了一個蘇笑川,以後還有十個、一百個蘇笑川會借用他們一家人的過去來要挾他。

“我會幫這個忙。”陳子昂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如果隻是為了顧海泰,他是不會去說這個情的,但為了顧君如以後能夠平安,不被人威脅,他還是決定幫這個忙。

“哎呀,那我就先謝過肖先生了,小顧,還不給你的肖學長敬酒。”顧海泰樂不可支的說道。

顧君如剛欲舉起酒杯就被陳子昂擺手拒絕了,陳子昂搖頭道“還是別那麽市儈了,我不喜歡我們兩個以這種方式喝酒。”

陳子昂記憶中最美好的,是和顧君如分別的那個晚上,兩人在西餐廳裏喝酒,在送她到家時她還在自己臉上親了一口。

顧海泰不免有些尷尬,但還是轉瞬即逝,顧君如卻堅持的說道“肖學長,你幫了我們一家人那麽大的忙,我必須敬你一杯。”

“那好吧,祝你們一家人以後能健康幸福。”陳子昂和顧君如碰了碰杯,顧君如則祝福道“我祝肖學長你能和曉曼姐她們白頭偕老,共度餘生。

“謝謝你小顧,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陸望舒很高興的舉杯,莊曉曼也是一樣,隻有方敏因為懷孕不能飲酒,以茶代酒表示了感謝。

顧君如喝完這杯酒,感覺嘴裏滿是苦澀,仿佛酒比以前更苦了。

晚宴結束雙方各自分散,回家的路上莊曉曼在陳子昂耳邊說道“你難道沒發現嗎?”

“發現什麽?”陳子昂問道。

“你的小學妹很崇拜,很仰慕你。”莊曉曼說完警惕的看了一眼方敏和陸望舒,兩人並沒有聽到她和陳子昂之間的對話。

“學妹仰慕學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陳子昂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莊曉曼笑意瑩瑩的說道“你非要我說的那麽明白嗎?小顧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看出來又能怎麽樣,我已經有你,有方敏,有望舒了,我該學會知足。”陳子昂很是感慨的說道。

莊曉曼不屑一顧道“我才不相信你會知足,人的欲望都是無止境的。”

“欲望是無止境的,但責任確是有限的。”

幾人回到了家中,但卻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睡覺的房間不夠。

除了方漢洲一個房間,方敏一個房間外,根本沒有多餘的房間讓陸望舒、莊曉曼下榻。

於是兩人隻好在外麵租了一間旅館住下,陳子昂本想跟過去,但卻被方敏強行挽留了下來,隻好陪著方敏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

之所以平靜,是因為方敏懷孕的原因,兩人沒做任何不純潔的事情,隻是簡簡單單的躺在一起睡覺。

當方敏入睡後,陳子昂把耳朵貼在方敏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聽著未來孩子的聲音,不自禁的露出會心微笑。

第二天,各方消息便在延安傳遍了,其中有兩條消息最為重大。

第一條便是島國人戰敗,所有島國人都從華夏的領土上灰溜溜的撤離。

聽到這個消息每個地方的人都忍不住放鞭炮慶祝,簡直比過年還要喜慶,有島國人在過年也是乏味苦悶的,島國人不在了,哪怕是普通的日子也比過年舒坦!

至於島國戰敗的具體原因,則是傳說有許多神秘的守護獸對於島國的暴行看不下去了,出手給與了島國人懲罰,這件事傳得有聲有色,因為有許多人都目睹了那些妖怪似的怪獸,奇怪的事他們隻攻擊島國人,所以才被稱之為華夏的守護神獸。

第二件事則是軍統方麵的投降,雖然這兩件事都在陳子昂的意料之中,但身為一個華夏人也感到由衷的高興。

消息傳開後方敏等人都決定回魔都,延安雖好,可魔都才是她們的家。

不止是她們,許多身處延安的魔都原住民也選擇了回去。

陳子昂再一次實戰了飛天之術,帶著莊曉曼、方敏、陸望舒在天空遨遊,莊曉曼和方敏都是第一次,兩人在空中驚訝的大呼小叫,陸望舒雖然已經飛過一次了,但激動之情似乎不亞於兩人。

回到魔都,陳子昂最直觀的發現就是大街上再也看不到隨處可見的島國人了,清一色的全是自己華夏的同胞。

“勝利了,勝利了!”陸望舒激動的喊道。

“是啊,勝利了。”陳子昂摟著陸望舒的肩膀,心情同樣激動,這一場勝利帶來的將是未來華夏的騰飛,那個曾經因為戰爭而落後於世界的東方巨龍,即將蘇醒!

陸望舒開口道“老公,人們口中的守護神獸,全都是你派出去的吧?”

“不錯。”陳子昂大大方方的承認的。

“老公,你真是我們全華夏的英雄,我以你為榮!”陸望舒衝著陳子昂吧唧就是一口,莊曉曼則若有所思道“老公,既然你有這個實力,為什麽不當皇帝呢?”

“皇帝?大清早就亡了!人們是不會接受君主製這種製度的,再說了,當皇帝也沒多舒坦,我又不是沒有當過。”

“你當過?”莊曉曼驚訝的問道。

陳子昂淺笑道“今晚我就和你們講講,我在其他位麵當皇帝的故事...”

深夜。

眾女們興致勃勃的聆聽著陳子昂曾經當皇帝的故事,聽完後方敏突然問道“肖...不對,應該得叫你子昂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們?”

“時候未到,等時候到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陳子昂雖然沒有馬上答應,但這話也如同讓她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方敏、莊曉曼和陸望舒都知道,陳子昂承諾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夜深人靜,幾人都睡了,唯有陳子昂心中還有一樁心事。

想必武藤誌雄死亡的事情應該已經傳到島國了,武藤純子要是知道父親死了,不知道會有多悲傷,會不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陳子昂心中多少有些自責,算起來自己還是武藤純子的殺父仇人,但以武藤純子的性格估計不會想著報仇,而是一個人暗自落淚。

“抱歉,純子,我不得不那麽做。”陳子昂在心中默默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