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看樣子很快就要下起小雨。

陳子昂和呂素已經來到長城邊緣,長城還隻修建了一半不到,但那數萬人同時動工的場景的著實壯觀。

“夫君,秦王實在是太可惡了,讓那麽多人來修長城,他們的家人該多麽牽掛他們啊?”呂素看到那些勞苦的工人們,忍不住同情心泛濫。

陳子昂搖了搖頭,給出了八字評價“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罪在當代,功在千秋。”呂素喃喃重複了一遍,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秦王此舉會造福千年?”

陳子昂給出了肯定的答複,畢竟在一千多年以後至今長城還保留著,這條漫延五千多公裏的長城,在這一千多年裏長城不知為華夏民族抵擋了多少外族的入侵。

“夫君,一千年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呂素雖然崇拜陳子昂,可看到眼前那些受苦的平民,還是無法相信這條長城能造福千秋萬代。

“秦始皇是一個有高瞻遠矚的人,看到的不僅僅是眼前的利益。”陳子昂說完這句便不再過多評價,不然會讓呂素越發的不能理解。

兩人越過長城邊緣一路北上,四周的地域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除了一座座陡峭的高山,還有那亂石穿空的平地,連馬兒都走的很困難。

“算了,我來背你吧。”陳子昂索性棄馬下車,伸出手拉著呂素,使她下車時不至於摔到。

呂素看著這複雜的地形,不解的問道“夫君,難道我們要一路走過去嗎?”

“我背著你走。”陳子昂不由分說的將呂素反抱在後背,兩隻手框住她的大腿。

呂素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豈不是很累?”

“我的體力你難道還不清楚?”陳子昂神秘的笑著,呂素的咬著櫻唇嬌羞無比,陳子昂的體力她最清楚不過,就像是一隻不知疲倦的老牛一樣,怎麽都不會累。

“出發!”陳子昂運起梯雲縱朝著目的地一路小跑,那速度比馬車在這地形裏前進的還要快些許。

圖安國的邊境隻有一隊千人左右的駐兵把手,無論是武器還是氣勢都和秦兵相差甚遠。

“這裏是圖安國領地,來著何人!”千人軍的首領金將軍高聲喊道,那聲音隔著數百米傳到了陳子昂的耳中,嘹亮無比。

“我們是秦國人,有要事稟報圖安國皇帝!”陳子昂運起內力,聲音比這金將軍還要高數倍,聽得人震耳欲聾。

金將軍被這聲音震懾到了,能有這般聲音的人,絕對不是尋常人等。

“你們可有秦王詔令?”金將軍再次詢問。

“沒有詔令,我們是自行前來。”

“自行前來?沒有詔令任何外邦不得隨意進入圖安國,兩位請回!”金將軍堅守著製度,不讓陳子昂和呂素通過。

陳子昂無奈的搖頭道“看來得熱熱身了。”說完抱起呂素朝著這千人衝去。

呂素著實被嚇了一跳,陳子昂此舉肯定會激怒這些士兵,他真的有能力獨戰千人嗎?

“攔下此人,格殺勿論!”金將軍看陳子昂直接衝擊邊境,狠下心來向手下發號施令。

陳子昂來到大軍跟前,輕輕一躍跳到了一個士兵的頭上,腳尖在他的頭頂輕輕一踩,抱著呂素飛出十幾米遠。

被踩之人驚慌的摸了摸頭頂,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兩個人的重量壓在頭頂,卻感覺像是鴻毛落在頭頂,輕飄的不真實。

金將軍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那個少年還是個人嗎?這簡直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須臾間陳鋒腳下已踩過十幾顆腦袋,那些向他插來的長槍全被他輕鬆的躲過,衣角都沒被碰到一下。

“刺激嗎?”陳子昂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呂素,呂素興奮的點了點頭,雙手緊張的纏在陳子昂身上。

千人軍組成的防線很薄弱,一盞茶不到的時間陳子昂就已徹底越過,站在那千人軍的後方。

“我現在應該算是到圖安國了吧。”陳子昂踩了踩地麵,淺笑的看著那些士兵。

士兵們氣的準備發起進攻,金將軍振臂一呼道“慢著!”

士兵們很是不解,剛才讓他們格殺勿論的是他,現在說慢著的也是他。

“這位壯士,你來我圖安國究竟想幹什麽?”金將軍再也沒有因為陳子昂看上去年齡小而低穀他,反倒開始崇拜起來。

天下間有這等本事的,金將軍親眼看見的隻有那麽一個,聽過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將軍是個識時務的人,隻可惜我這次來的事情你做不了主,我必須要和你們的陛下親口說明,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歹意。”陳子昂放下了呂素,開口對金將軍喊道。

金將軍沉默片刻道“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陳子昂。”

“我記住了。”金將軍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精致的令牌。

陳子昂穩穩的接住令牌,令牌上刻著“金仲國。”三個字。

“拿著這塊令牌你可在圖安國內暢通無阻,希望你不是別有企圖,不然的話我金仲國追遍天涯海角也要找你討個明白!”金仲國擲地有聲,無比有力。

“多謝了,等我離開圖安國時令牌自當奉還,有機會還要和金將軍討兩杯酒喝。”陳子昂衝著他遠遠的抱拳,牽著呂素的手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背影給眾人。

金仲國的副將憤憤不平道“將軍,你不攔下他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把令牌給他,若是陛下出了三長兩短我們怎麽擔當的起?”

“若陛下真出了三長兩短,我金仲國一力承擔,絕不會連累各位。”金仲國沉聲說道。

副將歎息一聲道“將軍,何必呢?”

金仲國苦笑道“你認為我們能攔下他呢?不能,此人的身手出神入化聞所未聞,若是他真想行刺陛下我們舉國也抵擋不住,到不如賣他一個人情。”

副將想想也的確是這樣,能毫發無損突破千人的他根本沒見過,這樣的人如果存了歹心,又豈是他們能夠抵擋得住的。

“將軍,是我錯怪你了。”副將慚愧的說道。

金仲國擺了擺手,目光深邃的望著遠方“讓人快馬加鞭將消息傳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