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玉城,還從來沒有人敢忤逆過我的意思,你小子算是第一個!”李洵一邊說著,一邊拳打腳踢的朝著陳子昂的身上招呼。

陳子昂沒有了鬥氣護體,再加上這幾個月喝酒後身體更是差的不行,對方的每一拳每一腳都足以令他感受到痛楚。

“酒......給我酒”陳子昂伸手想要去抓桌子上的那一壇酒,他的精神已經越來越恍惚了。

“喝酒是吧?我讓你喝個夠!”李洵猛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壇,雙手舉著砸到了陳子昂的頭上。

嘭!!

酒壇瞬間碎裂,碎裂的陶瓷片還劃破了他的腦袋,鮮血順著酒水流了下來,陳子昂笑著將那些酒水喝進嘴裏,也不去管其中是否夾雜著血液。

“真是個酒瘋子!”李洵從口袋裏拿出布帕擦了擦臉上被濺到的酒,搖了搖頭道“掃興,我們走”

兩個守衛隨即鬆開了陳子昂,陳子昂如同軟泥一般癱軟到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公子,李公子!”酒館老板見大財主走了,氣的走到陳子昂麵前又踹了他幾腳,指著罵道“你這個瘋子,因為你我今天又少賺了一大筆錢!”

陳子昂置若罔聞,隻感覺視野越來越模糊了,然後便一頭倒在了地上。

.......

“你醒啦?”隻聽見一陣銀鈴般的少女笑聲。

陳子昂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一張和靜香有幾分相似的臉龐,恍惚間他還以為回到了現實,猛地抱住了她“靜香,我終於回來了!”

景采兒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顯得不知所措,一時間竟忘了推開她,心中隻是想著他肯定把自己認錯成他認識的某個人了吧。

“嗯?”陳子昂不由感到疑惑,因為自己擁抱靜香的同時靜香肯定沒有擁抱自己,於是鬆開手仔細看著那張臉龐,才發現這女子不是靜香,麵容有七成和靜香相似,但終究不是她......

再感知體內的仙力,如果回到了現代那麽體內一定是有仙力的,可是卻沒有任何能量的波動,也就是說明自己還是處於《鬥破蒼穹》的世界。

“怎麽了,你好像很失落的樣子?”景采兒細心的發現陳子昂臉上的表情變成了低落,那種轉變之快不由的令人感慨。

“沒有,剛才我有些冒犯了,姑娘莫怪”陳子昂淡笑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卻是感覺到渾身上下都疼的不行。

“你先別亂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景采兒連忙扶著陳子昂重新躺下。

陳子昂回憶起來自己當時好像喝醉了,然後被一個富家公子給狠狠的揍了一頓,以至於後來直接就失去知覺和意識了。

“是你救的我嗎?”陳子昂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枚三品的療傷丹藥服下,頓時疼痛感減輕了不少,傷口也以很快的速度愈合著。

“我正好那天去酒館幫爹買酒,見你躺在那裏頭破血流的樣子於心不忍,就把你帶回來了,你也不用謝我,爹說你的傷沒大礙的”景采兒莞爾一笑,更像靜香了。

陳子昂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景采兒總是會聯想到靜香,已經兩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現實中已經過去了多久。

“怎麽了,看到我又想起你的那個朋友了嗎?”景采兒疑惑的問道。

“不是朋友,是我妻子”陳子昂搖了搖頭。

“你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妻子的名字,你一定很愛你的妻子吧,有你那麽一個好男人當丈夫,真羨慕她啊”景采兒仿佛在陳子昂的身上看到了愛情的模樣。

陳子昂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是什麽好男人,我有了她之後還是忍不住和別的女人發生情愫,其實有的時候我挺恨自己的”

景采兒搖了搖頭“我可不那麽覺得,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對了,你和你妻子有多久沒有見麵了,為什麽你不去找她呢?”

“快三年了,至於見她......我又怎麽跨越時間和空間去見她呢?”陳子昂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更是感到一陣無力和悲哀。

“什麽時間、空間,你說的話我怎麽完全聽不懂”景采兒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

“不說這些了,對了,你爹不在家嗎?”陳子昂張望著四周,房間顯得十分破舊,應該是有一些歲月了,看來景采兒的家境也並不好,而景采兒卻生的如此美麗,隻能說她爹十分幸運的有了那麽一個女兒。

“爹啊,爹去上工了,他是一個木匠”景采兒笑著說道。

“那你娘呢?”

“娘在我很早的時候就得風寒死了,家裏沒錢給她醫治......”景采兒提到娘親的時候,原本開朗的笑容也變得低落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傷心事......”陳子昂連忙安慰道,沒想到下一刻景采兒臉上就恢複了笑容“沒事的,剛才我也不是有意的,所以咱們扯平了”

“噗嗤”陳子昂忍俊不禁的笑了,沒想到這女孩那麽的可愛,不過想想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那麽開心的笑過了。

“咯咯咯”笑容是最有感染力的東西,看著陳子昂笑得那麽開心景采兒也忍不住笑了,兩人就這樣笑了許久。

“采兒,什麽事情笑得那麽開心”景長貴擦著汗從門外走了進來。

“爹,我昨天救的那個男人醒過來了”景采兒笑嘻嘻的說道。

“是嗎?小夥子,你感覺現在身體怎麽樣,需不需要看大夫?”景長貴望著陳子昂問道。

“不用了,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多謝你們昨日的出手相助”陳子昂坐了起來,由衷的表示感謝。

“怎麽可能,我昨天隻是幫你做一些簡單的包紮”景長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揭開陳子昂額頭上的紗布,驚訝的是竟然看不到一點傷口,可是明明昨日這裏還是血肉模糊的。

景采兒驚訝的捂著嘴,她昨天同樣確切的看到了額頭那裏有一道傷口,可是今天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