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你贏了

兩個人很快就是再次進入了戰鬥,絲毫不敢有半點放鬆,尤其是他信,他本來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性格,吃了一次虧之後,自然而然的再不敢露出任何破綻,但是他身上傳來的隱隱疼痛讓他心裏涼了一截,他知道如果葉一哲不犯錯的話,那麽這場戰鬥多半結果已經注定了,隨著疼痛的襲來,他的體力本來就不可能比年輕人更多,能夠和對方對抗到現在而不感覺到吃力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此消彼長之後,他的失敗也是時間的問題。

高手交戰,由不得一步的失誤。

他比之前更深刻的理會到了這句話。

果不其然,如同他所料,因為帶著傷,所以失誤也是頻出,葉一哲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和他進行肉搏,技巧在這個時候不用就太浪費了,趁他病,要他命,他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葉一哲學習的拳術一直都很雜,從八極到詠春,還有太極等都有涉獵,這個時候使用出來都是信手拈來。

將他信的大多數攻擊都是用太極推手給阻擋了回去,然後再猛的一擊貼山靠向他身上攻擊過去,大開大合,頗有一種宗師的風範。

他從來就不認為某一種拳達到極致就可以天下無敵,真正的強者是將每一種拳都發揮到極致之後那種隨意使出的態度,足夠的戰鬥經驗讓他知道在什麽時候用什麽樣的招數最合適,不管什麽拳術,隻要能夠將對方擊敗那就是好拳,他都會拿來使用,哪怕是痞子流氓所謂的板磚破武術那種,他都不會放過,總的隻要能夠成功擊殺對方,他不介意有沒有那種宗師風範,他可是很清楚,有些高手自視甚高,最後被一些痞子流氓不經意的殺死,這樣的事情不多但是還是發生過的,但是在葉一哲身上,他絕對不允許發生。

隨著葉一哲的出手,空氣中都是帶著點拳風的聲音,霍霍霍霍,他信自然不甘示弱,對中國的功夫他研究的也是最多的,雖然身在泰國,但是由於身材的原因,他對泰拳並不是太擅長,而中國的功夫偏重於養生,並沒有過多的限製,他信這麽多年主要研究的也是這一塊,所以麵對葉一哲這般淩厲的攻勢,他不緊不慢的應對著,詠春以及洪拳在他手裏虎虎生威,一拳一腳都是有木有樣,讓葉一哲也是有點驚訝。

隻是受了傷終究是受了傷,他信沒多久就被葉一哲再次找準一個機會,又是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哢嚓的一聲,他有一種內髒都是要被踢出來的感覺,捂著胸口嘴裏彌漫著一股血腥味,眼球也是帶著點血絲。

這一腳,將他信的肋骨都是踢斷了幾根,刺的他的胸口隱隱作痛,他能夠感受到,如果力道再大一點的話,絕對能夠刺破他的肺部,他想要爬起來,卻被斷裂的肋骨刺的無法動彈。

這樣的傷勢,就算對他信這樣的高手來說,想要徹底恢複都已經成為了奢望。

他的實力在身體養好之後也會徹底的下降一截,少了吠陀,自己的實力下降,他信知道,他在武力上的威懾力越來越弱了。

一個失誤,讓他信驟然的陷入了生存的危機中。

罩著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他給殺掉都是有可能的,除非他現在不顧臉麵的逃跑,不過真的到了那一刻的時候就顧不了那麽多了,生命還在才有無限的可能,哪怕他的實力弱了,也可以有其他方式來報仇的。

如果力量能夠解決一切問題的話,那麽全世界都去練武去了。

終究這還是一個熱兵器的世界,也是一個腦力勞動者控製的世界。

不論結果如何,隻要他還活著,那麽他就是泰國活著的神仙,那麽一切就有逆轉的區間,他相信華夏肯定不可能為了一個葉一哲來與泰國為敵,背後有這樣的政權支撐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理由害怕。

他信強忍著疼痛坐在了地上看著葉一哲說道:“你贏了。”

葉一哲搖搖頭道:“不,你還沒死!”

他信卻是笑了笑,隻是胸口的疼痛牽扯的他笑容也有點牽強的感覺,配合上那嘶啞的聲音,這個時候聽起來在空曠的房間裏傳播著,如此的詭異。

“你能殺的話你早出手了,就不會跟我廢話了,雖然我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可以跟你打賭,你殺不了我。”

如果此刻兩個人是在野外的話,那麽他信就沒有這樣的自信來說這個話了,那樣的話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就算他逃跑,也可能會不小心碰到什麽而後被葉一哲追上,但是現在在他的大本營裏,想要活下來他有不低於十種辦法,這裏他自然做好了一切防護手段,除非對方能將他秒殺,不然他都有絕對的把握離開。

這一點他知道,他相信葉一哲也知道。

就像之前出現的毒蛇一樣,這樣的手段絕對不止毒蛇一種,這裏他畢竟經營了幾十年,沒有一個人對這裏的了解有他深,一切都是他親自部署出來的,使用起來不會有任何問題。

所以葉一哲隻要夠聰明,就不會在這裏和他拚的魚死網破,隻要他有絲毫的不小心,完全可能被他信給翻盤。

其實之前如果不是葉一哲運氣好正好搶走的是他的佛珠的話,在麵對毒蛇的時候他想掙脫開就會耗費大部分精力,那時候他信想要收拾他就是易如反掌了,隻是幸運女神出了一把力,讓他沒有在這裏栽跟頭,有了那個教訓,葉一哲本身就時刻做好了防範,不敢輕易動手。

兩個人在裏麵鬧的天翻地覆,跟著一起來的劉垚卻是總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葉一哲已經進去半天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絕對不會相信兩個人會很太平的交流,如此的深仇大恨她仔細想過,勸肯定是勸不了的,不然的話她在葉一哲進去的時候就會阻止他了。

隻是她現在說不清自己到底怎麽想的,她知道在這樣的地方葉一哲想要做出點什麽來太難了,真的有爭鬥的話,吃虧的肯定是他,她絕對不相信在這樣的地方他能夠對他信做出點什麽來,每次見他信的時候,那條她不知道名字的巨蟒就是讓她心驚膽戰,在她看來,葉一哲怎麽都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傷害到他信的吧。

難道是葉一哲出事了?

她腦袋裏不禁閃過了曾經聽到過的傳說,皇宮裏消失過不少人,聽說都是給那條巨蟒吃掉的,難道葉一哲也是難逃厄運?

想到那樣的年輕男子可能有的下場,她的心裏也是無法平靜,在門口不停的踱步,想了想她就是朝著他信所在的地方走過去,路上的侍衛知道她經常過來,並沒有阻攔。

直到門口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人才是阻攔住了她:“國師有命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對此她並無意外,前麵的那些人攔不住她,她在這裏也有一定的地位了,更何況這裏終究是玉佛寺,他信不可能將所有的地方都弄的不許人進出,那樣的話他也說不過去,所以直到最高層的這個門口,其他地方的人會攔住一些人,但是不會攔住她這個經常出入這裏的人。

他們都知道,她是他信信賴的人物。

劉垚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說辭,立刻回答道:“我懷疑之前進去的人會對國師不軌,如果進去晚了很有可能會出事!”

她說的很急切,如果有奧斯卡在這裏的話,很可能給她頒發一個獎勵,她這樣的表情倒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心的很急迫,雖然她也不知道在擔心誰,但是她不想看到裏麵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

門口的侍衛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沒人可以傷害到國師的。”

他們在這裏守護了多少年了,還沒見到有人可以進去傷害到他信的,這樣的說辭他們並不相信,以為她不過是擔心則亂。

劉垚更是著急了,不停的跺著腳來回轉悠著,嘴裏喃喃道“怎麽辦呢怎麽辦呢”,聽的兩個侍衛都是不解道:“有什麽好擔心的,國師本來就是最強大的,不可能出事的。”

他們這輩子見過的最強大的人就是他信了,不論是智慧還是武力,無人能出其右,對劉垚的舉動他們隻是覺得好玩,隻是劉垚見成功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時急忙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進去的人是誰的吧?”

兩人都是點了點頭,這幾天關於葉一哲的很多情報傳過來,他們作為貼身保護他信的人,自然對這個事情很了解,也好奇過到底什麽樣的人能夠讓他信那麽注意,最後才發現不過是個年輕人。

“據我所知,國師和他之間關係並不好,而國師這麽看重一個年輕人,你們真的覺得他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麽?”

兩人遲疑了,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被他信注意,隻聽劉垚繼續說道,“這麽久都沒什麽動靜,他們也不可能和平的交流,如果真的是國師能夠絕對的優勢對付他的話,恐怕門早就開了吧。”

現在裏麵的情況本來就有點值得懷疑,她的話倒也沒什麽問題。

她知道兩個侍衛一切都以他信的安全做考慮的,哪怕明知道他信的實力比他們強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會首先去考慮這一點,會將自己生命置之度外,而去保護他信。

哪怕有一點的可能傷害,他們都不會放過。

聽到她這樣說,他們兩沒有多少的猶豫就是急忙的敲起了門,並且打開了門上的一個暗格,那是可以和裏麵通話的裝置,對著裏麵就是說道:“國師,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