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真正的蘇想藍

付西蘅像個幽靈一樣站在她床邊,慢慢把手放在了她的睡袍帶子上

睡袍帶子打成蝴蝶結的樣子讓她看起來像是個禮物,付西蘅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拉住了帶子一拽,想藍的睡袍像花瓣兒一樣自然散開。

付西蘅的眼神微黯。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眉毛開始緩緩的下滑到下巴、雪白的脖頸,鎖骨,然後停頓在她的領口的左邊。

他細長妖冶的眼睛再次回到想藍的臉上,雖然在昏睡,但是從她緊鎖的眉頭不難看出她清醒時候的憂愁。海藻般濃密的頭發鋪展在枕頭上,一張小臉兒越發顯得蒼白,此時的她是脆弱的,似乎隻需要那麽輕輕一捏,就碎了。

他的手又動了,先是把睡袍左邊的領口往外撥開,再是右邊,轉眼間,大片柔滑的雪軟就落入了他的視線。

手保持著這個動作很久都沒動,他眸子裏的光越來越黯淡,最後就像冬天的夜晚,涼寒刺骨。

抿著姣好的薄唇,他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給想藍整理好衣服,低頭在想藍額頭一吻。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天空竟然還有了一點點月亮的影子,他站在落地窗前,張開雙臂做出了要跳下去的樣子。

他的手下,也就是在馬爾代夫被蛇纏住的那個手下嚇得趕緊衝上去抱住了他,大聲喊著:“爵爺,不要!”

付西蘅被他摔在了屋內的地上。很快就爬起來,他對著這名叫小金的手下就是一頓狂踹,根本就不管是不是踹在重要的髒器上。

小金抱住頭蜷縮成蝦米形狀任他打罵,哼都不哼一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付西蘅終於打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小金,渾身是血的趴在那裏,不知道死活。

天亮了,暮春裏吹過的是初夏的風,想藍在微風裏醒來,心卻沉的像秤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無意識的睡著了,低頭看看身上的睡衣完好。身體也沒有什麽不適應的,她這才放下心,去浴室洗了把臉,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經洗好烘幹整整齊齊的放著,立刻換上走下樓梯。

客廳裏,付西蘅正在看報紙。他麵前放著一杯咖啡,正嫋嫋的冒著熱氣。

想藍略顯尷尬,她勉強笑笑:“早。”

付西蘅一雙美麗的眼睛從報紙裏抬起來,眸光流轉間仿佛把陽光碾碎了摻在裏麵,想藍給他看的臉一紅,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麵。

“怎麽樣?昨晚睡得可好?”付西蘅如玉般清透細膩的手指捏著咖啡杯的手柄,慢慢送到唇邊淺啜一口,貴族範兒十足,哪裏看到半分昨晚的瘋狂模樣。

想藍點點頭:“挺好的,謝謝你,我要回家了。”

“回家?”付西蘅的笑在嘴角凝結,仿佛一朵雪花倏然融化在陽光下,“你現在還要回去?”

“當然,我有什麽理由不回去?”

想藍的這句話裏已經帶了骨頭,付西蘅如此聰明的人怎麽會聽不出意思,他揚揚手:“先吃早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想藍很堅持:“不用了,我把手機借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我司機會來接。”

付西蘅比她還堅持:“人既然是我帶回來的我肯定要把你送回去,傻丫頭,你到現在還不信任我嗎?”

想藍的笑很諷刺:“信任?信任給我喝加料的薑湯?”

被人揭穿,付西蘅可沒有一點難堪的感覺,他笑得雲淡風輕:“我不過是想讓你別激動好好睡一覺,你發現我對你做過什麽嗎?”

想藍接受不了他的邏輯,反正她睡著了什麽都不知道,他想怎麽說都可以,雖然他一口一個傻丫頭叫著,但她沒有屬於珞珞的記憶,她現在隻是蘇想藍,愛的是一個叫葉崇劭的壞男人,沒有那麽多閑工夫去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但是,她沒法拒絕他,付西蘅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人拒絕的人,她隻好留下來吃了早飯,然後由他送回家。

在她家門口,付西蘅眯眼看看鐵門上攀爬著含苞欲放的白薔薇,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對想藍說:“我該進去拜訪一下蘇教授呀。”

想藍忙拒絕:“我爸我爸他不舒服,改天吧。”

付西蘅站在她對麵,微一低頭下巴就碰到了她的頭頂,他瀲灩一笑,伸手抱了抱她:“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記住,我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

他的一係列曖昧動作來的很濡染,想藍都沒怎麽反應過來,看到他的目光越過她的肩頭看向對麵時她忽然感知到什麽,果然,門內的大理石台階上站著葉崇劭。

葉崇劭的眼眸冷了冷,下巴緊緊繃起的線條越發顯出他的鋒芒,長腿幾步就來到門口,拉門的手同樣以拉門的力度把想藍拽著轉了大半個圈兒,然後扣在懷裏。

想藍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氣,因為有付西蘅在場她不好跟葉崇劭翻臉,隻好順勢伏在他懷裏小聲說:“有話回去說。”

葉崇劭臉色鐵青,直接把人抱起來,想藍驚呼,可觸及到葉崇劭猩紅的目光,隻好抱緊了葉崇劭的脖子老老實實的伏在他懷裏。

付西蘅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微微扯動,眼底一片冷漠的嘲諷。

客廳裏,知知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漫畫,一見爸爸抱著媽媽回來她立刻跳下來笑著說:“媽媽終於回來了。”

想藍掙紮著從葉崇劭身上下來,她掠了掠頭發掩飾尷尬,看著知知卻卡了殼。

眼前的孩子叫了她這麽久的媽媽,原來她是她親生的呀!

怪不得第一次見她就覺得格外可親,怪不得孩子受一點委屈就心疼的要命,怪不得總是覺得愛孩子不夠,原來這並不是所謂的緣分,而是骨肉相連。

咬了咬下唇,想藍伸出顫抖的手,似乎想去摸摸知知,可是無論如何就沒有這份勇氣。

葉崇劭看出她的膽怯,柔聲對知知說:“知知,媽媽回來了,你抱抱她然後去陪爺爺,我和媽媽有事情要談。”

知知很聰明,她給爸爸遞了個小眼神兒,然後抱住想藍的腰在她腹部蹭了蹭:“媽媽,昨晚我和爸爸在爺爺家等了你一個晚上,我和爺爺都罵爸爸了,你別生氣,以後他要是欺負你和我說,我們一起收拾他,可不準離家出走。”莊名廣號。

“我”想藍喉嚨裏像賭上了一塊濕棉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手指收緊抱住了知知的小肩膀。

知知對她招招手,示意她低下頭,然後趴在她耳邊說:“媽媽,爸爸昨晚一晚都沒睡覺,你看他眼睛都熬紅了,肯定是後悔了,你就給他個機會吧。”

想藍說不出話,隻好點點頭,知知這次小大人似得鬆了一口氣,她把想藍的手交到葉崇劭的手裏,很老練的說:“男人可不準欺負女人,老葉,聽到沒?”

葉崇劭哭笑不得,他刮刮知知的小鼻子,笑著說:“知道了,小管家婆。”

剛才的緊張尷尬氣氛似乎一下子就煙消雲散,果然孩子是一個家庭中至關重要的寶貝。

等知知走遠了,葉崇劭的臉一下子沉下來,他低聲說:“去你房間吧,我有話跟你說。”

想藍沒覺得自己有錯,可是跟在他後麵就像個犯錯的小媳婦,走進房間關上門,他一回身,把她壓在了門板上。

早上的男人荷爾蒙氣味特別強烈,想藍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她垂下眼簾,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低聲說:“現在不在孩子麵前你也不用演戲了,放開我。”

男人的呼吸粗重,顯然是帶了怒氣,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怎麽,在外頭住了一宿你還有理了?”

葉崇劭的眼睛裏紅血絲密布,一看就是沒睡好,再加上知知說他一夜沒睡本來想藍的心已經軟了,想好好的跟他談一談,誰知道哪怕是經過一晚他的口氣還是這麽強硬霸道,這讓想藍很惱火,所以她也是一樣壞脾氣的回答:“是呀,我不禁住了一宿,還和付西蘅睡了一宿,你滿意了?”

想藍到底太年輕,不知道男人有些底線是不能挑釁的,聽了她的話,葉崇劭眸底刮起了颶風,似乎想要把想藍卷進去撕成碎片,他的眼睛紅的要滴出血來,咬著牙一字字對想藍說:“蘇想藍,你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想藍心裏一痛,到了這種地步他要是一味施壓,明明錯的就是他。

想藍抬高下巴冷冷笑著說:“為什麽要收回,我還沒說完呢,付西蘅不但人長得比你好看,還比你溫柔,技術也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樂。”

她的話幾乎將葉崇劭的理智焚燒殆盡。

大手鉗住她,他低聲吼道:“快樂?他讓你哪裏快樂?”

“他”想藍不是葉崇劭這樣葷素不記的流 氓,那些下流的話要說出口需要很厚的臉皮,她沒那個臉。

“你怎麽不說?像他那樣的娘娘腔,怎麽可能滿足你?”葉崇劭口不擇言,之餘情侶來說,大概相互傷害也是必修課吧。

想藍都給氣笑了,她口不擇言:“長得好看就是娘娘腔?他的那個可比你的大多了,而且很溫柔不會像你隻會粗暴蠻幹。”

葉崇劭一向對自己的尺寸和功力很有信心,沒想到今天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給嫌棄,他眉心蹙的更緊,身體往前一撲整個人都壓在了想藍身上,他危險的氣息撲落在她細嫩的頸部,發狠的語氣好像要咬下她的一塊肉來,“我想你可能是忘了我的龐大了,快活的時候不是覺得全世界就我這根東西最好了嗎?就憑付西蘅二兩三錢的也來跟我比?”

頂過來的龐然大物讓想藍頭皮發麻,她還想做最後的負隅頑抗,推著他的胸膛她繼續膈應他:“那有什麽了不起,關鍵的是技術,你放開我唔!”

想藍的話沒有說完就給他粗暴的堵住了嘴唇,這個吻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擒住她的舌糾纏,似乎要把她吞下去。

想藍抗拒,拳頭一直捶打著他厚實的胸膛,他卻根本不在乎,有力的指掌隨意揉捏著她身體的形狀,恨不能一寸寸把她揉到骨頭裏。

就在想藍意味自己會給葉崇劭的吻窒息而死的時候,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舔去嘴角的水光,他邪魅的挑起眉毛,聲音卻冷的像冰塊:“他也能這樣親幾下就讓你意亂情迷嗎?”

想藍靠在門板上大力喘息,她的舌根都給他吮的發麻發痛,說話都不利索,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一見到他就泛濫成災。”

“你?”明明知道她說的也是氣話,但是她眼睛裏對他濃濃的抵觸讓他心裏非常不舒服,有種將要失去的不好感覺在四處蔓延,最後的一絲隱忍和溫情也徹底覆滅,他摟著她的腰直接給抱著扔床上,冷眸裏一片陰森漠然:“既然這樣,我就做到你流不出來為止!”

“你敢,葉崇劭,除了用強的,你還會什麽?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把我弄死了我還是要說付西蘅好,他比你好了一百倍一千倍。”

“好,很好。”葉崇劭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眼瞳深處的血紅一層層湧上來,頂的太陽穴都一跳一跳的疼,剛才付西蘅囂張的樣子一點不落的都收在他眼裏,想藍的的挑釁他也一點不落的收在心裏,一種難以明了的痛苦深深的抓住了他,不但讓他強大驕傲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損傷,同時可有一種委屈,深深的埋藏了六年的委屈。

他的身體重重壓下來,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牢牢的扣在頭頂,滾燙的薄唇毫不憐惜的落在她的鎖骨上,往下撕扯著她的衣衫。

他粗暴冰冷的說:“蘇想藍,這都是你自找的,大半夜跑出去跟個男人走,今天我不幹老實了你我就不姓葉!”

書房裏,知知坐立不安,不時來回繞著圈兒走來走去。

蘇文清氣息微弱的說:“知知呀,你坐下,這樣我頭暈。”

知知的屁股在椅子上黏不住二分鍾,她托著腮問:“爺爺,你說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那你爸爸會打女人嗎?”

知知搖頭:“我爸才不會那樣,隻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打老婆。”

蘇文清幹癟的臉上有了絲笑模樣:“知知真棒,那你擔心什麽。”

知知挺大人的歎了口氣:“這對小冤家就是不讓我省心!”

蘇文清無語,大概意思是你怎麽可以搶了我的台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裏漸漸安靜下來,葉崇劭企圖把背對著他的小女人摟到懷裏,可是對方脊背一僵,顯然是非常抗拒。

葉崇劭比付西蘅更不好打發,他索性從後麵穿過手臂繞到她胸前,一頓揉捏想藍自動討饒,轉過頭來麵對他,不過眼底拒絕的神色是那麽明顯。

做完了他也後悔了,這不是第一次粗暴的對待她,上一次是喝了酒,這次是喝了醋,沒酒品沒度量,活了快四十就是個廢物,他懊惱極了,簡直想把**的那二兩肉扯下來謝罪。

想藍眼淚婆娑,也想越是委屈,索性閉上眼睛讓淚水流個痛快。

想藍的淚水像硫酸一樣腐蝕著葉崇劭的心,他笨拙的給她擦著眼淚,低聲在她耳邊說:“以後不準隨便胡說,又幹又緊的,哪是給別人弄過的樣兒。”

“你去死!”想藍拿著枕頭就往他身上扔,本來想回家冷靜下去找他談談,誰知道他能放自己和付西蘅走,卻偷偷生了一個晚上的悶氣,而這悶氣的後果是這樣嚴重,簡直能把自己撕碎了,這男人就是頭野獸,穿的在文明,一旦他的領地收了侵犯,就會發狂發瘋起來。

葉崇劭並沒有生氣,他把枕頭接住又放回原位,低聲說:“知知從懂事開始就沒有見過媽媽”

想藍堵著耳朵卻聽得一字不落,因為提到知知,她緊繃的情緒放鬆了有些,一言不發的仔細聽著,

“知知經常問我媽媽長得什麽樣,我從沒給她看過照片也很少在她麵前提及,可是有一天她告訴我說她夢到媽媽了,媽媽和想藍媽媽長得一幕一樣,很美還愛笑又溫柔,寶貝兒,我說這個就是讓你知道,你在做任何決定的情況下都要想一想知知,不管你是不是她親媽媽,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

想藍的眼窩一熱,剛收住的眼淚又落下來。

葉崇劭輕輕給她抹去,然後說:“我知道你是生氣我不告訴你真相,我不說有我的原因,但絕不是因為我殺人放火做多了虧心事不敢說,想藍,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你仍然可以做想藍,我也隻是把你當想藍,但是如果你想做珞珞就要把所有的往事自己想起來,我說的都不能聽。”

“為什麽?”

“因為,因為我從不確定珞珞喜歡的是誰?”

葉崇劭的話裏似乎藏著深切的悲傷和無奈,強勢如他,現在竟然可憐巴巴的說出這麽一句話,他不確定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到底愛不愛他。

想藍的眼睛裏掠過一絲心疼,她忙低下頭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那你還是不準備告訴我了?”

“恩”葉崇劭點點頭,其實這隻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

“好,我去問我爸爸。”想藍坐起來,她收拾一下就去了書房。

“想藍”葉崇劭在後頭喊了一聲,隨即又搖搖頭,到底能瞞多久?

知知已經被李峰帶去玩了,書房裏隻有蘇文清一人,想藍披頭散發的進來,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爸爸。

蘇文清忙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他現在精力很差,幾乎要工作十分鍾休息半個小時,非常沒有效率。

想藍坐下,麵對這樣一個快要死的老人,她說不出“爸爸其實我不是你女兒”這樣的話,最後的時光還是給他安靜吧希望他能快快樂樂的走

蘇文清卻一早猜出了她的來意,他指指電腦上的一個文件夾說:“你是來問我你身世的吧,這個文件夾裏有個電子日記,你看看吧,就什麽都明白了。”

都說近鄉情怯,想藍現在反而怕起了她的身世,但為了早日知道結果,她硬著頭皮打開了文件夾。

這個稿子有點自傳性質,講的是蘇文清的一生。

原來,他是和婉婷是同學,青梅竹馬的早早定下了婚姻,後來殺出個學弟林森,他有很好的音樂才華,雖然是業餘的卻經常和音樂抓也的學生們一起演出,婉婷總把他當個小尾巴,後來就成了三人行的怪異模式。

學中文的蘇文清脾氣一樣溫厚,隻要婉婷喜歡他總是縱容著她,後來婉婷跟著林森私奔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不過那次卻沒有私奔成,婉婷最後關頭反悔了,她覺得自己還是愛蘇文清多一些,林森也大方,既然你選擇了蘇文清我就笑著祝福,而且大家都是好朋友。

後來,蘇文清和婉婷結婚了,生下女兒想藍,而林森也漸漸淡出他們的生活。

婉婷生了孩子之後得了產後抑鬱症,最後不得不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後來好了,一家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日子過得也算平靜,可是一切都結束在想藍16歲那年。

那年,林森回來了,他那時候已經是著名的犯罪心理剖繪專家,在海內外都享有盛譽,辦過幾起很出名的大案子,16歲的想藍是個懸疑犯罪小說愛好者,成熟穩重英俊瀟灑的林森無疑成了她崇拜的偶像。

而林森第一眼見到蘇想藍的時候也驚呆了,麵前的女孩分明就是20年前的婉婷呀,他的心酥了動了,偷偷的和叫自己叔叔的蘇想藍好上了。

蘇想藍一直是蘇文清心中的乖女孩,除了愛看偵探小說也沒什麽特殊的,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女人會喜歡上大了自己20多歲的林森。

林森和蘇想藍的關係還是被婉婷發現的。

當她看到自己沒成年的女人和林森翻滾在大床上的時候她本來就不堅固的神經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