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人再欺我,斬草除根

聽了蘇文清的話,想藍突然想起那天在書房聽到葉崇劭和他說的一句話,不禁抬起頭問:“爸爸,有件事我要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蘇文清的手一抖。他現在的神經調控性不好,臉上的一塊肌肉簌簌的跳動著,竟然停不下來。

想藍忙握住他的手:“爸爸你別激動。我就是想問那天在書房裏你和葉崇劭說的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媽媽的自殺是也林森叔叔有關係嗎?你、林森叔叔還有媽媽你們三個人之間肯定有很多故事吧?”

蘇文清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想藍知道的不多,雖然他是想在臨死前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想藍讓自己的靈魂得到解脫,可是他也答應過葉崇劭不能告訴她,這幾天他也反複在想覺得葉崇劭說的有道理,畢竟事情的真相太殘酷了,而且還有很多他都不知道的隱秘,想藍現在過得還不錯,他又怎麽忍心斷送她的幸福?

蘇文清按住臉上的那塊肉,他慢慢的說:“唉,那是一份孽緣,都過去了,你媽也死了。我也不想提了,我們三個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到頭來隻有死亡才能消解恩怨情仇。都完了!”

想藍想了想又問:“林森叔叔會催眠術,他能深度催眠人的心理,爸爸,我出事兒那會兒他有給我催過眠嗎?”

“沒有呀,你怎麽會那麽問?”蘇文清剛放鬆的心又緊張起來。

想藍蹙起秀氣的眉:“也沒什麽,隻是最近關於過去的事情越來越淡,就好像剛清醒那會兒一樣,很多事情都是從你們嘴裏知道的,我能記住的並不多。”

蘇文清眼光閃爍,他含混的說:“想藍,你知道傷害後失憶嗎?你當時是這種狀況,後來不是慢慢好了嗎?怎麽能想這些,難道你懷疑爸爸嗎?”

想藍忙搖頭:“不是,我隻是隨便問問的。”

見了漢斯後雖然沒有什麽作用,但是想藍覺得安心了一點點,幾天後他們出外景去了魔都。

劇組的拍攝定在很有曆史味道的黃浦大酒店。他們也住在這裏,小配角們幾個人一個房間,想藍和男神們都是單獨一個房間,最後因為定的房間不夠,廖天主動讓出了自己的房間去和佟冬擠在一起。

因為要有好幾天的拍攝,有空的時候想藍就和小安嚐遍這裏的美食,這天,她們在酒店的旋轉餐廳吃飯的時候小安去洗手間,竟然意外的遇到了江少峰。

小安現在還並沒有和江少峰確切的定下戀愛關係。因為彼此工作都忙一周也就能見個一兩次,保持著不溫不火的逐漸升溫的關係,小安還是很喜歡這種相處方式,認為這樣循序漸進的戀愛一般的結果都會是結婚,而江少峰會是一個好丈夫。

江少峰看到小安很激動,他竟然抱住了她,小安臉紅心跳的,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感覺蠻浪漫的。

兩個人在異地相見難免要互訴衷腸一番,在酒店走廊的僻靜處說著貼心話兒,可剛說了兩句,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兩個熊孩子,他們相互追逐,其中一個撲到了江少峰身上,手裏拿著的巧克力蛋糕全壓在他的白襯衫上。

熊孩子看到闖了禍一溜煙兒跑了,江少峰看著自己身上黑乎乎的一片哭笑不得。

小安氣的喊那兩個孩子,江少峰無奈的說:“算了,小孩子都頑皮。””你就不生氣嗎?我覺得這些小孩都是魔鬼。”

江少峰好脾氣的笑,小安在心裏又給他打了一個高分,愛孩子的男人一定會是個好男人。

從包裏掏出紙巾給擦了幾下,小安發現越擦越多,她著急的說:“這可怎麽辦,你住哪裏還是回去換衣服吧。”

江少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來不及了,約好客戶在這裏談生意的,襯衫還好說,酒店對麵就是阿瑪尼專賣就是身上黏糊糊的特難受,巧克力都粘在皮膚上了。”

小安急中生智,“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買件襯衫,我就住在這家酒店,等會兒你去我房間洗個澡再換上。”

江少峰有點為難:“這怎麽好意思?”

小安睨了他一眼:“和我還需要客氣嗎?”係叉尤才。

江少峰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給小安,“用這個,謝謝你。”

小安也沒有推辭,她很快就買回襯衫,但是卻把人帶到了想藍的房間。她的房間裏有人不方便,而現在想藍吃完飯還要去看拍攝場景,她不和江少峰說去的是誰的房間,隻洗個澡不會有問題。

江少峰動作也麻利,他很快就洗完澡換上了新襯衫,雖然沒有先洗過可是現在也顧不了講究,出去的時候他還開玩笑,你們公司待遇真不錯,給你住那麽豪華的房間。

小安笑笑沒有多說,她和江少峰分開後就去找想藍。

這次拍攝編劇戚南楓也趕了過來,因為她的偏頭疼發作了,想藍把她帶回房間去休息。

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吃了藥,想藍擔心的問:“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戚南楓按著太陽穴說:“沒事兒,老毛病了。導演不是讓你去他房間說戲嗎?趕緊去吧,他最不喜歡人遲到。”

“那你好好休息。”想藍給她把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戚南楓覺得心裏暖暖的,她此時和想藍靠的很近,想藍身上的氣息很好聞也很熟悉,大約她以前生病珞珞也是這麽照顧的。

戚南楓心頭一熱,她拉住想藍的手說:“想藍,等你回來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藍微笑點頭:“好的,那一會兒見嘍。”

戚南楓閉上眼睛,可過了一會兒,朦朦朧朧中她覺得渾身燥熱,身體裏有些隱秘的地方顯得很空虛,她不禁緊緊抓住了床單,她是過來人,明白自己這時候需要的是男人,可為什麽呢?

門被無聲的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著床上衣衫菲薄的女人不禁發出了銀邪的笑聲。

男人堅硬的身體壓過來,戚南楓本能的抱住他,,男人見女人如此主動便不客氣的享用了她。

戚南楓醒來時隻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似乎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

她坐起來,眼尖的看到地上的紙巾和套子,忽然那些不堪的鏡頭全都出現在她眼前,她咬著下唇覺得不可思議,她,被人下 藥了?

顧不上多想,戚南楓趕緊下床穿好衣服,把房間收拾好後她皺眉看著床上髒汙不堪的床單,打了個電話叫客房服務,讓他們來換床單。

戚南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做賊似的逃離出去。

坐在出租車上,她的意識漸漸清晰起來,女人也是有欲往的,她現在是單身如果有合適的人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興愛也是不錯的,但問題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蘇想藍的房間怎麽會進去男人,自己要是在哪個環節被誰下的藥,而下藥的人是針對她還是蘇想藍?

與此同時,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裏,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把一打照片交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裏。

“看看,我技術不錯吧,小娘們兒很夠味兒,皮膚也夠滑,身材也很棒,嘖嘖,是個極品。“男人看著照片嘖嘖有聲,舔著嘴角似乎在回味。

對麵的男人很不屑的**嘴角,他抽出一張照片,忽然勃然變色:“你他媽的糊弄我,從哪裏找個女人騙我錢?”

戴帽子的男人也火了:“去你媽的,我是按照你要求的去5302房間搞的,你敢說她不是?”

男人陷入深思,他知道對麵的男人還沒膽子騙他,於是他拿起手機拍了一張女人正麵的照片從聯係人裏麵調出一個為“f”的號碼發過去,過了一會兒他手機響,他走到房間的深處去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走出來,把一張卡扔給戴帽子的男人,“這不是那個女人,你弄錯了,這裏是十萬,你拿走吧。”

男人一掀帽子露出錚亮的光頭,他橫眉怒目的說:“你他媽的玩我呢,老子力氣沒少出一分你們竟然隻給我一半兒的錢?”

男人冷冷一笑,“嫌少一分都別要,不要忘了你是替誰工作?再說了,這個女人也是個名人,不是有這次契機,你一輩子都別想。”

光頭男人的臉扭曲著變了顏色,跳動的猙獰肌肉顯然是用力把火氣下壓,末了他拿起卡悻悻的說:“算老子倒黴,那女人是誰?”

男人哂笑一聲:“別問我,想知道就回家多留意娛樂新聞。”

劇組的拍攝很順利,三天後他們準備打道回府。

不過想藍有點小心結,那晚明明把戚南楓留在房間裏可是回來的時候就找不到人了,而且房間裏有一股怪異的味道。

回到帝都,想藍想著有時間去戚南楓家裏看一看,可是這天早上剛到片場,就看到戚南楓一臉陰沉的站在大廳裏。

想藍興衝衝走過去,笑著說:“南楓,我還想著去找你呢,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了。”

戚南楓神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你跟我來,我有話說。”

戚南楓把想藍拉到車上,然後在路上轉了大半個圈子,終於找了一處清淨地方停下來,熄了火,戚南楓猛地伸手抓住想藍,厲聲說:“蘇想藍,你到底想幹什麽?”

想藍給她夜叉一般的模樣嚇壞了,她抓著她的手說:“南楓,你怎麽了?沒事吧?”

戚南楓狠狠的摔了想藍的一下,“你少給我裝蒜,蘇想藍,我沒想到你這麽卑鄙,你根本不愛葉景明而且你現在也有了葉崇劭,可就因為我沒讓你們定成婚你就這麽報複我,你還是個人嗎?”

想藍雲裏霧裏聽不懂,她也有些急了,扒開戚南楓的手生氣的說:“你有事說明白了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幹什麽,那件事我都忘了你為什麽就不能忘?”

“忘了?蘇想藍,你就因為長得比別人好點比別人會裝可憐就周旋在他們叔侄之間,你以為霸上葉崇劭就真的心想事成了嗎?因為你葉景明到處收購股份和葉崇劭對抗,而關鍵的百分之十在付西蓉手裏,所以葉崇劭根本不會娶你,你隻能當一輩子小三兒。本來我還同情你,想告訴你一些內幕,可誰承想你把我騙到房間裏下藥找人強我,還拍下照片勒索我,蘇想藍,我不怕你,要幹就真刀真槍來,我戚南楓奉陪到底!”

戚南楓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想藍根本就聽不懂,她擰著眉毛問:“什麽呀,什麽下藥拍照的,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戚南楓陰陰冷笑:“誤會,我倒是希望真的是誤會,蘇想藍,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即使你身後的人是葉崇劭我也不怕你,我們走著瞧,下車!”

戚南楓不容分說就把想藍推下車便揚長而去,想藍站在一個荒涼的路上氣的直想哭,到現在她還消化不了戚南楓的意思。

先給李峰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她,她的手機有定位,即使她自己不知道身處何方李峰也能找到,在等李峰的時候她找了棵樹倚著站好,想了很久決定把這事兒和葉崇劭說一下。

手機打了許久,她剛想掛斷忽然被人接起來,有個嬌嬈的女聲在那邊說:“你好,請問找葉崇劭嗎,他現在在洗澡,您能一會兒再打嗎?”

想藍的心像被通了電一樣顫的胸口都疼,她死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是屬於付西蓉的,她抬頭看看太陽,大白天的洗澡還能幹什麽好事?

手機在想藍手裏幾乎要攥出水來,她恨恨的掛斷,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電話那頭,付西蓉刪去了來電提示,把手機放回到葉崇劭的外衣口袋裏,然後脫光了衣服鑽到了被窩裏。

葉崇劭從浴室出來,他一邊走一邊擦頭發,腳步有些踉蹌,看上去是喝了不少酒。

擦了幾下他就失去了耐心,伸手關了燈撩開被子躺進去。

黑暗裏,溫熱的身體像八帶魚的吸盤一樣緊緊縛住,屬於女人的香氣直鑽到鼻子裏。

今晚,葉崇劭喝了不少,加上在黑暗裏譽望膨脹的分外大,他幾乎是立刻就起了反應,抓住柔弱無骨的小手他低聲說:“寶貝兒,是你嗎?”

付西蓉的手挑開他的睡袍鑽到他的衣服裏,撫摸著他強健的胸肌嘴裏還親熱的喊著:“劭哥哥,我等這天等好久了!”

葉崇劭閉著眼睛抓住她冰涼的小手貼在臉上,他舒服的舒展開眉頭,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吼。

“劭哥哥,我愛你!”

她的話剛說完葉崇劭猛然攥住她的手,他偏過頭在黑暗裏看著她:“付西蓉?”

付西蓉還是往他懷裏鑽:“劭哥哥,當然是我了,要不你以為是誰?”

葉崇劭一抖手腕,就把她給扔下床,饒是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她還是給跌的悶聲出聲,葉崇劭啪的按亮了燈,看著地毯上一絲不掛的付西蓉。

付西蓉故技重施,做出很勾人的動作,她撩腿抬手,燈光在她骨肉均勻的身體上投下陰影,她灩灩的笑著,一雙美麗細長的眼睛勾魂攝魄。

她以為,是個男人都會被她迷惑。

可是葉崇劭居高臨下望著她,冷冷的說:“你是怎麽進來的?”

付西蓉嬌笑:“當然是走著進來的,劭哥哥,春宵苦短,你就忍心人家這一身細皮嫩肉就這麽晾著嗎?”

葉崇劭勾唇一笑:“當然不會。”話剛說完,他忽然下床伸手就抱住了她。

付西蓉激動的嗷嗷直叫,可是沒等她叫玩,葉崇劭就打開酒店的門把果著的付西蓉給扔在了走廊裏。

房門關上,阻住了付西蓉粗野的咒罵,葉崇劭打了個電話叫客房服務,要求立刻更換床單等物。

有個住酒店的外國人打開門不懷好意的看著付西蓉,她用英語罵了對方幾句,到底不敢光著身子撒潑,隻好撒丫子跑回自己的房間。

想藍站的腿腳都麻木了,可李峰的車還沒到。正想催催他忽然她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竟然是知知的。

王媽媽在電話裏很驚慌:“想藍小姐,知知今天情況又不太好,而且還一直在鬧,葉先生出差到美國了,我隻好找您了。”

想藍一聽馬上答應:“你先別急,我馬上就到,給展醫生打了電話了嗎?”

“打了 ,展醫生也說一會兒就過來,我等著您。”

正在這時,李峰也來了電話,他說車在路上拋錨了大概還要一個小時才能過去。

想藍等不了,她說自己打車好了,走出去足足500米才打到車,她對司機說:“去櫻園。”

想藍戴著帽子和口罩,而開車的又是個50多歲的大叔,所以並沒有認出她,到了櫻園門口想藍下來,自己走了進去。

王媽媽早就急的走來走去,一見想藍忙拉住她的手:“想藍小姐,您趕緊去看看。”

知知的臥室裏,小家夥正靠著牆躺著,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看著挺可憐的樣子。

想藍叫了一聲:“知知,我來了。”

知知更往裏靠了靠說:“別理我,煩著呢。”

小家夥說話的中氣十足,不像是發病的樣子。

想藍強行掰過她的臉看了看,沒有問題,白白的帶著一點淡淡的粉色,很漂亮。

想藍登時明白過來,她皺眉厲聲問:“知知,你最好能給我解釋的了。”

王媽媽這個合夥人馬上給知知打圓場:“知知是真的不舒服,不是騙您的。”

“讓她自己說。”想藍第一次對知知嚴厲,不過因為知知太在乎她了,所以覺得她發火的樣子很可怕。

知知坐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想藍的臉色,“媽媽,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偏要騙你的。”

想藍聲帶哽咽,“知知,不是媽媽要訓你,你聽媽媽講過狼來了的故事吧,人不能不誠實,否則會自食惡果。還有,你知道媽媽一聽你生病是什麽樣的心情嗎?這裏,很痛,媽媽幾乎要瘋了,什麽都放下不顧來看你,你能懂媽媽當時那種把心擱在滾油裏油炸的滋味嗎?”

知知多聰明,她立馬也哭了,抱住想藍的腰就不鬆手:“媽媽,我錯了我錯了,不是我故意鬧脾氣的,是我看到了爸爸帶著一個女人去了美國,我討厭那個女人,爸爸為什麽還要帶著她?”

想藍這才明白知知是在吃付西蓉的醋,想藍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雖然不甚貼切。她抱著知知安慰她:“爸爸去是辦正經事的那個人一定是他的助理什麽的。”

知知對她的天真嗤之以鼻:“媽媽你別傻了,我知道那個女人,她一直都纏著爸爸,現在爸爸的家那裏我都不能去了,因為她住在那裏,我爸真是瞎了眼了,這麽好的你不要去要那個賤貨。”

“知知!”想藍阻止了她,雖然她也很像這樣痛快的罵,可是小孩子畢竟要管教的。

正說著,展封平也來了,想藍和他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展封平也氣的夠嗆,他可是正在給病人看病,半途把人換給別的醫生,也是醉了。

知知耍賴賣萌的算是把事情給翻篇了,展封平回醫院,想藍卻留了下來,因為知知說要去外麵散步一會兒,想藍就帶著她出去散步。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想藍告訴她很多做人的道理,可是不管用,她都快給知知洗腦了,說在學校裏和小朋友要團結友愛,她就說:“人若犯我,讓他三分;若在範我,斬草除根。”說要誠實不要撒謊,她說:“善意的謊言是為了他好你好我也好。”想藍都拿她沒轍了,差點要揍她,可是知知卻信誓旦旦的說:“媽媽你不用擔心,我一定不會讓別人成為我的媽媽,我的媽媽我爸爸的老婆隻能是你。”

知知簡直就是想藍貼身的小棉襖,她抱著她親了又親,親完了覺得樹叢裏白光一閃,出於專業演員的敏感,她高聲喊:“誰,到底是誰在那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