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外麵彩旗飄飄(第一更)

門外忽然傳來杯碟相撞的聲音,葉崇劭眉頭一皺猛地拉開門卻發現想藍打翻了茶杯站在門口

“怎麽這麽不小心?“葉崇劭抓住她去杯子的手,發現有點發紅,估計是被燙到了。

想藍懊惱的說:“剛才眼睛不舒服,我騰出一隻手去揉眼睛。都怪你,喝什麽水?”

得知她可能真的什麽都沒有聽到葉崇劭才放下心來。他拉著想藍就往她房間走:“走,去上藥。”

“喂,你,你放手。”想藍沒想到在自己的爸爸麵前他竟然如此肆無忌憚,難道這就是金主應該有的高姿態嗎?

蘇文清怕女兒尷尬忙喊:“想藍你趕緊去擦藥,我去睡了。”

“地上都是水,我還要收拾呢。”

想藍的話有一半卡在了房門裏,葉崇劭把她推到浴室,扭開水龍頭就把她的水泡在白瓷洗手盆裏。

其實水並不是很燙,想藍覺得燙的是自己的身體,葉崇劭像連體嬰一樣緊貼著她,後背上是他的胸膛,屁股頂著他的大腿,而從肩膀到手臂也被他有力的手臂侵占糾纏,想藍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被融化的巧克力乖乖的流淌到他身體裏,隨著他的動作任意改變著形狀。

葉崇劭看著她鏡子裏那張粉紅色的俏臉。不禁咬住她的耳垂說:“乖寶貝,你臉為什麽這麽紅?”

一波波的酥麻從腳底升上來。想藍緊緊咬住了水嫩的下唇就怕自己發出聲音,她粗聲粗氣的說:“當然是熱的,你靠這麽近能不熱嗎?”

葉崇劭薄唇下移,親著她白嫩的後脖頸低聲問:“那為什麽要發抖,是冷的嗎?”

“你,你給我住口。”想藍猛地用屁股頂開他,轉過身來用手撐住洗手台,紅著臉瞪他。

葉崇劭沒有堤防她竟然還有這麽可愛的一招,剛才肉肉的小屁股拱起的動作性感到爆,而和身體接觸的那一瞬更是酥了他的骨頭,喘著粗氣上前,他伸手便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

洗手台有點水漬,想藍不舒服的扭動身體,想從上麵跳下來。卻惹得對麵的男人喉頭一緊。

“寶貝兒,你這是在勾 引我。”

想藍對於他眼睛裏那種渴望當然不陌生,凝眸盯著他褲襠那裏自動撐開的傘,想藍掬了水就淋他頭上:“精蟲上腦的家夥,要**回家找你的蓉兒去。”討見長劃。

蓉兒?對於這個叫法葉崇劭怎麽就那麽想吐。

他也不不管一頭一臉的水珠,晃著個黑腦袋就紮在想藍的左胸上。一邊蹭還一邊說:“小壞蛋,給我擦幹淨。”

想藍咬唇抵擋著一波波的酥麻,她抱住葉崇劭的黑腦袋不讓他動:“你少轉移話題,一口一個劭哥哥叫著你們真當自己是郭靖和黃蓉嗎?”

葉崇劭狹長的眼角眯起,嘴角噙上一抹狹促的笑意,伸手把她一綹長發勾回到耳後,他修長的手插進她濃密順滑的長發,來回摩挲著她的頭皮,他說:“寶貝,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你吃醋,你全家都吃醋。葉崇劭,新片發布會的那個女記者就是你的蓉兒,你不會不知道吧?”想藍一想到付西蓉那天自居正式的口氣,就氣的美眸圓睜,胸口有一團火呼啦呼啦的燒起來。

一提到這個葉崇劭微蹙眉頭,他的手改捧想藍的小臉兒,仔仔細細檢查著她眼睛的傷。

付西蓉去找想藍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過他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妥,不妥的是莊堯出軌事件、威亞斷裂事件、杜心潔硫酸事件,這連連發生的事情竟然都跟付西蓉扯不上一點關係,依著付西蓉的性格忍而不發一定是有問題。

想藍讓他用沉默來逃避問題,認為他是在維護付西蓉,氣呼呼的踢了他一下:“你怎麽不說話,葉崇劭你到底什麽打算,你們有錢人都喜歡玩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遊戲嗎?”

葉崇劭寬大的手掌捏住她的腳踝,戲謔著說道:“怎麽,玩不起了?你要明白,就算彩旗也不可能就你這一個?”

“你?”想藍氣結,她轉過頭閉上嘴巴,拒絕去看他。

葉崇劭豈是一個能讓別人冷落的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睛裏的眸光深刻又霸道,想藍心頭一跳,雖然他的眸子深且濃,讓人看不透,卻又讓她想起大漠那晚的月光。

凝視想藍片刻,葉崇劭低頭去親她花瓣般嬌嫩的嘴唇。

想藍掙紮著去推他:“找你的紅旗彩旗去。”

葉崇劭狠狠的捏住她:“是不是最近太慣著你了,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嗯?蘇想藍,記住,你隻是我的情人之一,知道什麽是情人嗎?情人就該隨時躺好叉開腿等著我上。”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緩慢有力,像一把針紮在想藍胸口,痛的好像心都要停止跳動。

想藍從來都不是一個小綿羊,她忽然一扯胸口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肌膚,眯起眼睛翹著嘴角,明明有淚珠掛在密卷的睫毛上卻偏偏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我當然知道情人就是好好做,既然葉總大半夜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那麽我們趕緊做,做完了你滾蛋,我也好睡覺。”

葉崇劭神情陰鷙下頜緊繃,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有點醉意,酒會上到處是坦胸露乳的女人,簡直是提著兩個饅頭往他跟前湊,可他一個都瞧不上眼,隻想著那個壞脾氣又喜歡嗆著他來的小女人,喜歡她發脾氣時豎起的眉毛,喜歡她撒嬌是嘟起的嘴巴,更喜歡她夾著自己腰的長腿,想著想著葉崇劭渾身發熱覺得一刻都等不下去,他沒等酒會結束就提前走了,本想著和她來一個浪漫的晚上,新房裏還有很多花樣和心機她肯定不知道,今晚他就預備著一樣一樣讓她看,一定要讓她哭則會求他。

葉崇劭酒勁兒上撞,他沒理會想藍撕開的衣領,徑直把她的裙子給拽下來,想藍的裙子是那種帶拉鏈的,本來緊緊卡在腰上,給他一拽就拉到了腰,疼的想藍嘶嘶直叫。

酒意上湧,葉崇劭眼睛發紅,他手下動作粗暴,嘴角掛著邪魅的笑:“還真是搔,這沒開始你呢就叫上了,等下我要是進去了你還不得把房子裏的人都叫醒了,到時候讓你爸爸看看你在男人身下享受的賤樣,嗯?”

聽葉崇劭說的如此不堪想藍咬死他的心都有了,咬牙忍痛還不忘還擊:“那我也得提醒你,出去豎旗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別讓辣妹的大長腿把你夾死。”

裙子卡在了臀上怎麽也拽不下來而葉崇劭也失去了耐心,他把想藍往上一提直接把裙子擼到腰間笑著去解褲子:“那我就先看看你的本事。”

想藍今晚格外不想他得逞,膝蓋撞上他的腿:“想要享受你就先穿雨衣,我不和別的女人共用一根針東棒。”

葉崇劭還真被她弄痛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這個小女人別看嘴上不饒人,可說到底還是個病人,現在她的腿還在瑟瑟發抖,裏裏外外的擦傷和淤青並沒有完全消失,這樣的情形之下自己又怎麽能下得去狠手?

他退後幾步,深吸了幾口氣調整粗重的呼吸,連褲子都沒拉就走出去。

想藍看著他的背影卻傻了,他在這方麵一貫霸道,說要的時候不管是強的還是哄得一定盡興,可今天怎麽就走了,難道剛才那一下真傷到了他?不對呀,明明就沒有碰到他的致命地帶。

想藍腦子裏一鍋粥似得,她捧著腦袋捶了幾下,伸手就把一個洗手液扔在了門上。

想藍和葉崇劭進入了冷戰時期。

白天晚上,她都見不到他的身影,甚至連電話和微信都沒有了。

吃飯的時候想藍會想他一定在和付西蓉一起吃飯,於是悶悶的放下刀叉再也咽不下去一口飯菜。

晚上,她躺在不軟不硬的大床上,睜眼閉眼都是付西蓉的大長腿葉崇劭的腹肌糾纏的畫麵,連覺都睡不著了。

小安看到她的狀況很擔心,因為想藍明天就要回劇組開工了,這種狀態能行嗎?

不過第二天想藍早早的收拾妥當,她穿了一條白色的修身七分褲,粉藍色修身背心,外麵搭了個米白色長款針織開衫,整個人窈窕修長,束起的高馬尾讓她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小安吹了聲口哨:“完美。”

想藍拉了拉脖子上掛的小安從寺廟求回的符說:“我真是在醫院住夠了,但願戴上你的符後一切黴運會離我遠遠的。”

小安點頭微笑:“一定會的。”

想藍轉身要出門,忽然回頭對著小安神秘一笑:“小安,你一定在戀愛吧?睡了沒?”

小安臉紅的跺著腳:“你胡說什麽,趕緊走你。”

正好李峰走過來,想藍大聲說:“要是有了一定要我和峰哥見見,我們也好給你把把關。”

李峰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麽就走開了,想藍覺得這也是正常表現,小安卻有點火大,壓低聲音吐槽:“什麽人呀,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想藍沒見過小安這麽刻薄的時候,她擰起眉想說什麽,忽然來了個電話,她明明知道不可能是葉崇劭的卻忍不住心口熱了一下,也顧不上小安了。

到了片場,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來的原因,想藍覺得片場的氣氛很怪異。

不不,不是片場的氣氛怪異,是大家看著她的時候怪異,感覺一堆人都在說什麽,可是看到想藍馬上一哄而散。

想藍把這種感覺和小安說了,她立刻自告奮勇說要去打聽打聽。

小安打開袋子,裏麵有她早上剛買的糕點和冰咖啡,可是沒等考慮好送給誰,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女藝人們和造型師化妝師等都聚集在那裏,嘰嘰喳喳的嚷成一片。

想藍用疑問的小眼神兒看小安,小安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懂。

過了一會兒,人群散開,姑娘們手裏都拿著飲料和蛋糕,小安抓住一個發型師的小徒弟,這姑娘入行不久,還算單純、

小安問她:“誰送的蛋糕呀,這麽香。”

這姑娘剛要說,帶她的師傅一把拉開她:“到處找你,趕緊走。”

小安氣的直跺腳,“這都什麽人呀,說句話能怎麽著?”

想藍眼睛看著前方忽然幽幽的 :“小安不用問了,你看。”

小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裏站著一個高挑的美女,一身簡單的熱褲背心就勾勒出絕好的身材,此時她手裏正拎著一個裝蛋糕的空盒子,正是星皇大老板的未婚妻,未來的老板娘付西蓉。

她們看付西蓉,付西蓉也看到了她們,她端著手裏最後一塊蛋糕走過來,滿麵春風道:“想藍呀,今天不知道你出院,飲料沒有了,蛋糕也剩一塊了,請你吃。”

想藍看著她手裏的蛋糕碟子就覺得起膩,她冷冰冰的說:“謝謝,我不吃,你自己慢用。”

說完她轉身就走進了化妝間。

過了一會兒,小安也跟著進了化妝間,她埋怨想藍:“剛才你真是的,不吃可以給我吃呀,現在可好,大家都在說你沒禮貌。”

想藍啪的一聲擲了手指的化妝刷,擰著眉毛道:“讓他們說去,我和那女人又不認識,憑什麽吃她的東西。”

小安蹲下到處找化妝刷,嘴裏還嘟囔著:“這脾氣,也就是葉總能受的了。”

想藍因為見到付西蓉本來就窩火,給小安一叨叨更火大了:“不準提那個人渣。”

小安還真沒見想藍這麽別扭過,不過也能體諒她的心情,人家的正牌老婆都找門兒了,就算葉總對想藍再好,她心裏也肯定不舒服,而且看付西蓉在片場人緣兒這麽好,不會給想藍小鞋穿吧。

想藍收拾好出去,導演一見人就叫了過去,他指著付西蓉給想藍介紹:“這是付西蓉付小姐,星皇的股東,現在在我們《黃浦風雲》劇組學習。”

“學習?是要演戲嗎?”想藍心中暗想,難道這又要換女主角嗎?

“不不,我就是閑的沒事,什麽都想學一學,其實我最感興趣的是當導演。”付西蓉一幅低到塵埃裏的樣子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要知道人家可是掌握著生殺予奪大權的皇後娘娘。

導演走開,想藍也跟著想走,付西蓉卻一把拉住她,想藍看看她的手,壓低聲音說:“我不習慣和人拉拉扯扯,請放開我。”

付西蓉放開想藍,麵上有訕訕之色,她用那種聽起來特別誠懇的語調說:“想藍,你不要誤會,其實我也不想來片場的,可是劭哥哥也就是葉總非要我來學習一下,要是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馬上回去跟劭哥哥說。”

想藍端詳著她的臉,想從她臉上看出幾分真幾分假,可是這個女人都武裝到了眼睛,神色不虛做的天衣無縫,在外人看來她沒有一分虛假。

話說完,想藍轉身就走,不過她沒有回頭,自然看不到付西蓉精致臉上的那抹獰笑。

吃午飯的時候想藍和小安也是被眾人排擠在外麵的,本來想藍也隻和方饒廖天和佟冬他們幾個合得來,可今天他們有別的拍攝集體沒來,想藍就像一所孤島被人孤立著,反觀才來了幾天的付西蓉大得人心,吃飯的時間大家都圍著她,不過不是眾星捧月那種,她做的很親民,就像個普通的但是特別有凝聚力和影響力的姑娘。

想藍覺得她一點都不像畫家,畫家不會這麽市儈和圓滑。

想藍沒滋沒味的吃了兩口,她一推麵前的飯盒站起來說:“我吃飽了,小安你慢慢吃。”

“喂,你還有好多。”沒等小安喊完,想藍已經站起來向著洗手間走去。

這裏洗手間的隔音很差,想藍在隔間裏都能聽到外麵的人說話。

一個女人說:“你看到今天上午蘇想藍的模樣了嗎?還高冷範兒,我去!”

另外一個接茬兒:“是呀,真是夠了,人家付小姐可是葉總的正牌未婚妻,還是星皇的股東,她蘇想藍不過是個靠賣才出演女一號的小演員,她吊個屁呀。”

第三個女人跟著說:“你們看到付小姐委曲求全的樣子,我真是不服氣了,她當小三還有理了,我最恨小三了,真恨不得替付小姐上去扇她兩巴掌。”

想藍氣的渾身打哆嗦,這幾個女人聽聲音她都能叫上名字,以前一口一個蘇老師叫著,對自己特別殷勤,沒想到私下裏這麽惡毒的議論自己,她真想踢開門出去看看她們是個何種表情,還想站在要扇她巴掌的女人麵前看她有沒有這個膽子。

第一個說話的女人忽然叫了一聲,然後說:“我們還是走吧,在這裏說話萬一給人聽去了告訴姓蘇的賤人就壞了。”

另外一個不服氣的冷笑:“你怕她我可不怕,不就是長得比別人高點,模樣比別人俏點,還有比別人騷點。其實論長相她還真不如付小姐。”

話雖這麽說她們到底還是出去了,想藍又站了一會兒才調勻氣息,她跟著走出去,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