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我把她關到了太平間

想藍正要打電話,忽然聽到門口響起了低沉醇厚的男聲:“不用打了,我已經到了!”

想藍上過藥後一直閉著眼睛,辣椒雖然不致命但眼睛又是何其嬌嫩的器官,火辣辣的要把眼球融化。心裏也跟著刺刺冒火。

聽到葉崇劭的聲音,無異是在火上澆了一勺子油。循著聲音想藍劈手就把身邊的紗布扔了出去:“誰讓你來的,給我滾!”

葉崇劭把紗布接住伸手放在一邊兒,也不顧小安和李峰在場上前扳住想藍的肩膀細細看著她的臉。

小安和李峰交換了個眼神,前後出去並把門給帶上。

想藍的皮膚本來就嫩,現在給辣椒水一刺激周圍都紅了,葉崇劭心疼的低下頭。一口氣輕輕吹上去:“寶貝兒,疼不疼?”

想藍伸手去推他:“廢話,換你試試。”

葉崇劭抱緊她:“寶貝兒,別激動,我去找醫生咱要用最好的藥。”

想藍現在也沒什麽勁兒了,她任由他抱著,幽怨的說:“別顯擺你有錢,這時候錢管什麽用。”

“好好好,不管用,那我親親,我親親準管用。”葉崇劭薄唇貼著她的臉像羽毛一樣輕輕印下去,也許是他俯低的姿態,也許是他極致的溫柔,想藍真覺得他親的地方疼痛緩和了許多。

“這邊兒還有這邊兒。”想藍偏著臉湊上去,這個時候節操什麽的都去見鬼吧,她所想的就是盡可能讓自己不那麽難受。

臉上漸漸不那麽疼了。想藍也有精力胡思亂想了,她手指揪著葉崇劭的襯衫感覺到手裏卻掬著水一樣涼滑,就問:“你穿的什麽衣服?”

“就一件襯衫。”

想藍把熱烘烘的臉也往上貼,手臂也跟著環住他的腰,聲音悶悶的:“是什麽顏色的。你說我會不會瞎了,以後什麽都看不到了?”

葉崇劭摸著她的長發安慰她:“別胡思亂想,明天就好了。你乖乖的別鬧,知道嗎?”

“鬧屁呀,我又不是知知。”想藍覺得自己閉著眼睛看不到他可以盡情的沒臉皮一次,就這麽像知知一樣纏著鬧著抱著,整個人都安定沉澱下來。

看著她可人的小模樣葉崇劭心裏疼的不行,這丫頭總是讓他這麽操心,真該找根繩子把她拴在褲腰上時時刻刻都能看著護著。

“想怎麽出氣跟我說,這次我絕對饒不了杜心潔。”

葉崇劭沒想到剛剛安靜下來的想藍因為這句話又炸毛了,她使勁兒掐著他腰間的硬肉哭:“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花心濫情,她不過是因為你不要她才遷怒我。你放開我,我討厭你。”

嘴上說著討厭,手裏又捶又打卻還是舍不得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

葉崇劭的臉色有點難看,倒不是煩了想藍,隻是他根本不會哄人,看著小情人哭的梨花帶雨心都糾起來了,他隻好拿出哄知知的那一套來:“乖,寶貝,別哭了,乖乖的。”

就算是哄孩子的也是乏善可陳,大掌貼著想藍的背心一下下拍著,然而並沒有卵用。

眼見著想藍哭的更厲害,委屈的啜泣一聲聲飄進他的耳朵裏,他覺得耐性已經到了頭,他猛地推開她,偏頭咒罵一句什麽,然後在她的驚愕中,他握住她纖細的雙肩,霸道的吻住她軟糯的紅唇。

突如其來的吻讓想藍僵硬了半天,等反應過來象征性的捶打了他的胸膛幾下,她輕顫著回應,疼痛和酥麻交融在一起,讓她的睫毛如蝶翼般顫抖。

吻了許久,分開時兩個人都氣息不穩,唇邊還拉扯著閃亮的銀絲。葉崇劭在想藍的嘴角上親掉,他語意帶笑:“寶貝,還疼嗎?”

剛才紅的隻是被辣椒水淋過的皮膚,而現在整張臉都紅了,想藍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在他涼滑的襯衫上摩擦:“葉崇劭,你除了用這麽賤的招兒還能用什麽?”

葉崇劭渾厚的笑聲響在想藍耳畔:“事實證明,這招兒對你是屢試不爽,你呀,就是口是心非,肯定是想我想的要命。”

想藍抓住他往下探的手:“你滾,不要臉。”

葉崇劭拉著他的手剛要往更不要臉的地方去,誰知門外響起敲門聲,冷石在外麵喊:“先生,護士要來給蘇小姐換藥。”

葉崇劭低頭看看自己鼓起的褲子,他黑著臉說:“你把藥送進來,讓她走。”

一會兒,冷石手裏托著個小白盤子進來,白盤子在他黝黑的大手裏很有違和感,從他臭成一坨的臉就可以看出他是多麽拒絕。

葉崇劭看看裏麵的藥,問:“怎麽用?”

冷石把盤子裏的兩種藥用處分別說明,講完了就站在一邊兒等葉崇劭的吩咐。

葉崇劭默默的把用法在腦子裏過一遍,然後抬眼看冷石,意思是你該走了。

冷石忙出去,當然還要妥妥的關好門。

葉崇劭柔聲說:“乖乖躺下,我給你上藥。”

想藍已經懶得和他爭辯,等葉崇劭坐好後,她很自然的枕在他大腿上。

某人手一抖,差點沒吼住。

想藍閉著眼睛看不見,催促他快點。

葉崇劭深吸了幾口氣,躺在腿上的女孩睫毛上還沾著淚珠,一張小臉兒濕漉漉的發紅,就像一朵剛被露水淋過的小花骨朵,美得讓他心尖兒直顫悠。

他用棉棒沾了薄薄的凝膠藥膏,輕輕的擦在她的傷處,他的動作輕柔小心,修長的手指控製著力度,如蜻蜓點水,滴落後再慢慢暈開。

藥膏冰涼,想藍舒服的輕吟出聲。

葉崇劭手一抖,他氣息不穩的說:“寶貝兒你別叫,叫的我心都酥了。”

想藍張嘴胡亂的去咬他,小笨狗似的模樣逗得葉崇劭直樂,他低下頭把臉埋在想藍柔軟的山峰裏,那柔軟的悸動下包裹著一顆火熱柔軟善良的心髒,而此刻正為他蓬勃跳動。

想藍覺得自己真墮落呀,竟然甘心沉淪在這個有未婚妻的渣男懷裏,可是那份內疚有多大得到的快樂也就多大,大的她此刻以為可以擁有全世界擁有他。

歎了一口氣,想藍問他:“你打算把杜心潔怎麽辦?”

葉崇劭的手一頓,想藍因為沒有等到冰涼的藥膏落在臉上便撅起嘴巴,葉崇劭眉目一展,剛才的戾氣頃刻消失不見,他繼續給她塗藥,問道:“那你說呢?”

如果天上沒有下紅雨大概就是下藍雨了,想藍都沒有想到這個大魔王竟然還能詢問自己的意見,一時間有點小激動,可搜腸刮肚了一番也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辦法,隻好試探著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到底她沒有用真的硫酸,得饒人處且饒人,歸根到底也是你禍害的人家。”

杜心潔還真是葉崇劭的心結黑曆史,當時他隻顧得刺激想藍,逮住一個人就拿來用,卻沒想到杜心潔野心和貪心都如此之大,還屢次給想藍帶來傷害,這次辣椒水事件想想都害怕,要真是硫酸想藍的這一輩子都毀了。

想到這裏葉崇劭神情一凜:“這件事還是我來處理吧,你好好養傷。”

想藍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怎麽進來的,記者沒有看到你嗎?杜心潔肯定把你也抖出來了,媒體本來就對你的事情好奇,這下可熱鬧了。”

“沒,他們沒看到我,不過我一會兒打算出去,沒人出麵他們是不會走的。”

想藍嚇壞了,她真不懂葉崇劭,現在一露麵不就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他到底想幹什麽,就一點也不顧及他未婚妻嗎?想到這裏她堅決的說:“不行,你能丟起人我還丟不起,一會兒楊琳就來了,她肯定能處理。”

“好,都聽你的。”

今天的葉崇劭出奇的好說話,都讓想藍懷疑他是吃錯藥了。

哄了半天,想藍終於睡著了,葉崇劭把她的頭輕輕的放在枕頭上,揉了揉發麻的大腿扶著床才站起來。

打開房門走出去,楊琳和桑榆早就來了,都站成一排等著昏君皇帝臨朝,楊琳已經把粉絲們安撫回家,雖說方法用的強差人意,但好歹看到了結果,眾人看著葉崇劭黑著的臉,大氣兒都不敢出。

“杜心潔在哪裏?”冷厲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寒意,眉頭鎖著能穿透血脈的冰棱,這樣的葉崇劭肅殺的像個活閻羅,和剛才病房裏低聲下氣溫柔倍至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來自一個星球的生物。

好在這些人都熟悉了他的這副模樣,隻有小安惴惴不安,偷偷的躲在李峰的背後。

冷石低聲回答:“給關在了太平間裏。”

小安差點嚇暈過去,等冷石陪著葉崇劭走了之後她小聲問李峰:“是誰這麽恐怖把人關太平間?”

李峰眉目不動,淡淡的答道:“是我。”

2號太平間裏隔著鐵門傳來女人的悲悲切切的哭聲,在投不進陽光的陰暗通道裏顯得格外淒厲。

葉崇劭臉上沒什麽表情,冷石也沒有,他們像進入普通房間一樣推開了太平間的門。

吱呀一聲,一股不屬於活人的氣息撲麵而來,接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人衝出來,要不是冷石大力鉗住,她能一下就蹦到醫院外麵的馬路上。係農池號。

葉崇劭冷冷一笑。隨即一揮手,冷石立即心領神,把杜心潔給推回去。

杜心潔像塊口香糖一樣緊緊黏住冷石胳膊上,她嚎哭著說:“放我出去,我不要和死屍呆在一起。”

葉崇劭眯起眼睛看了看停屍床,床上躺著一具男屍,估計不是好死,所以從新美過容,一臉的紅紅白白過於新鮮的顏色到了死人身上就成了鬼氣,也難怪杜心潔嚇得要瘋。

葉崇劭冷冷一笑:“你不是挺大膽的嗎?不過是個死人又不會起來吃了你。”

杜心潔一邊哭一邊喊:“葉總,求求你嗎,放我出去,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不敢?你還有不敢?能想出硫酸潑人這樣的招數你就不是個一般女人了,杜心潔,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弄瓶硫酸在你臉上也澆一澆?”

“葉總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對不起蘇老師。”

冷石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八腳章魚一樣的她給弄下來,甩在地上後冷石問:“先生,不用硫酸了,直接把她浸在84消毒水裏也一樣,這女人心太黑,給她漂漂白。”

“好主意,冷石,由你來做。”

杜心潔都嚇破膽了,她跪在地上求葉崇劭:“葉總,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真的不敢了,我馬上離開帝度,這一輩子都永遠都不會回來。”

葉崇劭覺得地上哭鼻子流水兒的那張臉真不比躺著的死屍好看多少,他厭惡的扭過頭去,心說當時自己是怎麽鼻屎糊了眼看上這麽個玩意兒,沉聲對冷石說:“把該問的都問清楚了後把杜小姐送沙漠裏去玩上一陣子,那裏大漠黃沙風景可不是一般的好。”

杜心潔現在隻想著快點離開太平間,哪怕是南極也沒有問題,所以惶恐的點頭,連哭竟然都不會了。

離開太平間,葉崇劭知道自己想做的遠不止這些,就憑她對想藍的傷害死一萬次也不夠,可自己畢竟是個正當商人,這件事又在風口浪尖上,最重要的是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想藍肯定良心不安,這丫頭,也就是能對自己凶起來,對著外人,她善良的像隻小白兔。

因為眼睛的問題想藍不得不延誤出院的時間,葉崇劭雖然不舍但也沒等她醒來就走了,誰知他前腳剛走付西蓉後腳就來了。

她來了卻不是一個人,還帶著好幾個影迷的禮物。

想藍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和她麵對麵,眼睛模模糊糊能看到個人影子,因為網絡電視上都見過,倒真是個大美人,隻是這個大美人來幹什麽,興師問罪強烈撕b的嗎?

她來的時間也巧,小安和李峰都去忙活了,病房裏隻剩下想藍一個人,聽到門響她以為是小安,誰知道一陣淡淡的香水味直往鼻子裏鑽,香味很熟悉是dior的紫毒,她神情一凜,立即坐起來挺直了腰背。

模模糊糊的看到來人坐到床邊,她把一些東西放到想藍的身邊:“你粉絲很熱情,這些是他們托我帶給你的,都在醫院外麵守了大半天了,怎麽趕人都不走。”

對於這種自來熟的姿態想藍顯然接受不了,她裝傻充愣:“您是……?”

“看我,忘了自我介紹,付西蓉,葉崇劭的未婚妻。”

想藍心中嗬嗬她一臉,葉崇劭未婚妻幾個字你要不要刻在腦門兒上?

想藍本來是對這個付西蓉是有內疚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她人一站到麵前這種內疚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反感還激起了戰意。

伸出手她摸摸索索的很真把瞎子當得理所當然:“對不起呀,我眼睛看不見,沒法招呼您。”

付西蓉一臉假笑,這個看不見大概也能心領神會:“是呀,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和劭哥哥在一起,本來想和他一起來看你的,可怕你不自在。”

劭哥哥,叫的真他媽的不是一般的惡心!

想藍真心不懂她要說什麽,這是擺出大房的姿態來給小妾下馬威的嗎,她把自己當成王熙鳳,她蘇想藍可不是尤二姐。

想藍微微一笑:“我有什麽不自在的,隻要您自在就好。”

付西蓉知道想藍不是好對付的,但她還真不把一個歲的小姑娘放在眼裏。剛要開口說話,忽然小安推門進來,她進門就嚷:“想藍,展醫生回來了,他說一會兒就來看你。”

看到付西蓉,小安微微愕然,隨即道歉:“對不起呀,我不知道有客人。”

想藍不想和付西蓉共處一室,她忽然叫起來:“小安,我的眼睛好疼,讓醫生過來看一下吧。”

小安忙按鈴:“你別動,好好躺著,我去叫醫生。”

這個場景付西蓉當然不好再逗留,她告辭離去,小安對著她的背影發呆:“想藍,她是誰?我怎麽覺得這麽麵熟?”

想藍沒好氣的說:“付西蓉。”

“她就是付西蓉,葉崇劭的未婚妻?哎不對,她為什麽和你新片發布會上那個找茬的女記者那麽像?”

小安的話提醒了想藍,剛才她就覺得著聲音很熟悉,原來她就是那個找茬兒的女記者,怪不得!

又在醫院裏住了一天,在想藍的強烈要求下李峰終於把她接回了家。

經過醫院的治療她的眼睛已經沒什麽問題,除了眼睛有紅絲外別的也看不出什麽,她打開家門,卻發現老父親坐在輪椅上笑眯眯的看她。

“爸,你時候來的,怎麽也不打個招呼?”

想藍蹲在爸爸的輪椅旁,興奮的臉都紅了。

蘇文清摸了摸她的頭發:“前天就到了,葉總說要給你個驚喜,誰知道你又現在才回來給我驚喜。”

“是驚喜,太驚喜了,爸爸,我以為你又要用各種借口把時間無限製的拖下去呢,你看過自己的房間了嗎?連著一個大書房呢,滿意嗎?”

蘇文清現在就剩下女兒一個親人,而且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能和女兒在一起已經是最大的幸福,更何況那書房也是真的好,所以他連連點頭:“滿意,相當滿意,隻是我家裏那麽多書已經捐給了大學圖書館,唉!”

想藍把爸爸的手擱在自己的臉上:“好了,我們再去買,你想要什麽樣的都行。”

“知道我女兒能賺錢,來,讓爸爸看看出去拍戲瘦了沒有?”

想藍一聽就知道葉崇劭是瞞住爸爸的,幸好爸爸不看電視不上網也不和人交際,否則早露餡兒了,話說葉崇劭把爸爸接回來也不告訴自己,他真要弄驚喜嗎?

晚飯是小安下廚,李峰還陪著爸爸喝了一杯,想藍不讓爸爸喝酒,可是老人家一個勁兒搖頭:“丫頭呀,爸爸喝還能喝幾年,別管我了。”

想藍杯從中來,她忽然想起在很久以前葉崇劭曾經承諾過要給一個als疾病的專家,下次再見到他一定要問問,為什麽說話不算數?

晚飯後想藍陪著爸爸說了一會兒話,老人漸漸支撐不住,想藍便把他送回房間給他按摩手腳。蘇文清按住她的手:“藍藍,沒用的,爸爸這個病無藥可救,隻能自己看著自己一點點僵硬直到死亡。”

“不會的,爸爸你要樂觀,看看霍金,光剩一個大腦都還活著,你一定要答應我不準放棄,爸爸,我現在隻有你了。”

父女兩個抱頭痛哭,好一會兒蘇文清才止住眼淚,他鄭重的對想藍說:“想藍,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我不能帶進棺材裏。”

“爸爸,是什麽事?”想藍不解的看著父親,他到底要說什麽?

“想藍,其實你……”

蘇文清張開嘴,他今晚鼓足了勇氣,想把埋藏在心裏的秘密給說出來。

忽然,門被敲了兩聲,葉崇劭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蘇教授,睡了嗎?”

想藍忙揩揩眼淚沒好氣的衝外麵喊:“沒呢,沒看到開著燈嗎?”

葉崇劭推門而入,門口水晶燈正好像個光環一樣籠在他身上,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薄襯衣,西裝還搭在手腕上,身上透著淡淡的酒氣,估計是從酒桌上剛下來。

他人高腿長幾步就走到想藍麵前,當著蘇父的麵也毫不避諱,伸手就貼在了想藍的小臉兒上。

鼻尖傳來來自他指尖的淡淡煙草和混合著酒味的男性氣息,想藍竟然覺得自己莫名貪戀。

“給我看看,嗯,還是有點紅,要繼續用藥。”

想藍這才明白過來旁邊還坐著自己的父親,她忙躲開他的手:“知道了。”

葉崇劭看了一眼冷冷旁觀的蘇文清,回頭對想藍說:“我渴了,能給我倒杯水嗎?”

想藍雖然不樂意聽他使喚,但是這座房子都是人家買下的,喝杯水好像一點都不多。

想藍走後葉崇劭的臉一下子冷了:“蘇教授,我在馬來是怎麽和你說的?”

蘇文清臉色也很陰沉:“我們必須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否則她會恨你的。”

漆黑的眼眸裏,冷凝的光芒像要燃燒一樣發出灼人的熱度,英俊的五官因為燈光的投射顯得更加深邃,透著一股自信和霸氣:“我寧願她恨我,也不能讓她恨自己。”

門外忽然傳來杯碟相撞的聲音,葉崇劭眉頭一皺猛地拉開門卻發現想藍打翻了茶杯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