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爸長得隨我,帥著呢

展封平這些日子經常來看想藍,和她也熟悉了。聽說展醫生和葉崇劭是好哥們兒而且展醫生比較好說話,所以想藍覺得問他挺靠譜的,但問題的關鍵是展醫生是男的,有些少兒不宜的話還是挺難開口的。

醞釀了好幾天。想藍才鼓起勇氣問展封平。

“什麽是特殊癖好?”展醫生好清純,一點兒都沒有想歪。

“就是特殊的愛好呀,比如有人是戀手癖有人戀腳還有人戀頭發,他有沒有?”想藍忽閃著大眼睛,感覺自己好羞恥。

“我想想呀。”展封平敲敲腦袋“我想起來,他有戀屍癖,就是喜歡死人。”

“啊?你糊弄人吧”想藍大叫,果然好重口。

展醫生哈哈大笑:“騙你的,其實是我有戀屍癖,哈哈。他好像沒什麽特殊愛好,就是喜歡乖一點騷一點的女人,咦,你問這個幹什麽?”

想藍真的很想掐死展醫生,他就標準一腹黑。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過乖一點騷一點也是個線索,他自己不也說杜心潔就是那樣嗎,原來他真的好這口兒。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裏想藍心裏酸酸的,就像吃多了老陳醋。

展封平湊到她麵前笑嘻嘻的說:“其實老葉還有個秘密,你靠過來,我偷偷的告訴你。”

想藍果然聽話的靠過去,全然沒看到外麵站著的臉色鐵青的男人。

葉崇劭緊緊的握起拳頭,他咬了咬牙。大步離開這裏。

展封平早就看到了他,偷偷衝他的背影眨眨眼,狐狸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想藍是個有計劃的人,對付葉崇劭她做了好幾個詳細的計劃。

但是所有計劃的核心隻有一個,色誘。

展醫生那個斯文敗類給她出主意要弄點藥來,想藍一聽到這兩個字就心生愧疚,如果知道了她那次給下的不是安眠藥而是毒藥。不知道又會怎麽愧疚?

再說了靠藥物勝之不武,她就不信憑著自己像他前任的模樣,還迷惑不了他?

想藍是演戲的,最拿手的也是演戲,既然他喜歡杜心潔那樣的,那她就S杜心潔一回。

她從網上搜了一些杜心潔和南希的照片,發現她們兩個都偏好豹紋短裙。想藍眯起眼睛,原來是豹紋超短裙。

現在有淘寶什麽都方便,她很快就買齊了自己要的東西,她特地選的的是同城交易,這樣東西來的也快些。

東西是很快就到了,但是葉崇劭的人卻不見了。

想藍從白天等到他晚上,又從晚上等到他白天,他臥室裏的門始終緊閉著,不見人影。

想藍問月姐,月姐也不知道。她看看她身上露著胳膊大腿的超短裙。忙用大衣把她包起來,還一個勁兒絮絮叨叨:“穿這麽少,要是再生病先生又該生氣了。”

想藍煩躁的把大衣扒掉:“反正他又不在,生病也不用他管。”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月姐從她話裏聽出一點負氣撒嬌的意味,她撿起大衣又給她披上:“看不見也會心疼的。”

“心疼?月姐你別開玩笑了,他會心疼我?我看他是巴不得我早點死。”想藍也不知道為什麽脾氣現在這麽大,明明以前挺能忍的。

月姐幫她理著一頭蓬鬆的長發,笑眯眯的說:“先生不是會哄人的主兒,但是我能看出來他對你真好,你病的那幾天他一直守著,公司都不去了。你也是,一發噩夢就往他懷裏鑽。醒了卻別扭著。”

想藍蹙眉,那正是葉崇劭的高端之處吧,把自己逼的沒了活路,最後一刻他在挺身而出,自己除了他就沒有可依靠的了,從此也隻能任他擺布。但這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他還要做出一副嫌棄的鬼臉,讓自己洗幹淨了送上門兒求著他吃,最後一點兒尊嚴都不肯給她留。

這樣想著,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月姐是個機靈人,馬上轉移話題:“那個,你今晚想吃點什麽?”

想藍搖搖頭:“我想出去吃。”

“這個不太好吧,你的胃還很嬌弱,外麵的東西不健康,飯館的菜全是雞精調的味道哎,小姐,想藍,想藍小姐,你別走。”

想藍迅速抓起錢包,一溜煙兒跑出去。

葉崇劭沒有下過禁止她出門的命令,所以等守門的有所覺察她已經順利的溜出去。

那邊兒月姐也慌了神兒,急忙去告訴了老管家。

老人家一百個不待見想藍,恨不能她走了就永遠不進這個門兒,但是把人看丟了又怕先生責怪,隻好讓人跟著她。

其實,想藍一點也不想見人。

被幽閉的那幾天讓她對陌生人產生了恐懼,她表麵上努力做的和正常人一樣,但心裏有了口子再怎麽掩飾也是一道疤。但是她不能在葉崇劭的羽翼底下躲一輩子,他不介意像養廢人那樣養著她,可是在下去她會徹底斷了翅膀,趁著他不在,她也該獨自適應這個處處充滿了危險和惡意的世界。

想藍其實也不太餓,她在附近的接上轉了一圈兒,決定去了肯德基。

她以前是不敢吃這些高熱量食品的,現在倒無所謂了,反正要增肥。

想藍找了個靠窗子的位置,剛準備吃冰淇淋,忽然玻璃窗貼上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一個小孩兒正衝她笑。

“知知。”想藍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小朋友,她招招手,知知推開門跑過來。

王媽媽跟在她身後喊:“小祖宗,你慢點跑,別摔倒。”

想藍忽然想起月姐,感覺自己和知知現在的情況還真像,她不由的抿嘴輕笑。

天氣暖了,知知還穿著毛衣,外麵套著一件卡其色小風衣,她跑過來抱著想藍就親,親熱的叫她“媽媽。”

想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乖寶,這個可不能亂叫的。”

知知摟著她的脖子小聲說:“不是亂叫,我這是提前聯係,反正你要當我媽媽。”

想藍哭笑不得隻好由著她,對於這個孩子她有一種天生的寬容,總覺得無論她做什麽她總能原諒她。

看著想藍麵前的冰淇淋,她舔舔嘴唇小聲說:“阿姨,我也想吃冰淇淋。”

“好啊,我給你去買一個。”

沒等想藍站起來知知就阻止她:“阿姨不要,我爸爸不讓我吃,你給我吃一小口,我就舔一下什麽滋味。”

知知說的可憐巴巴,想藍覺得眼圈兒都有點發紅。誠然,冰淇淋算不上什麽好東西,但是哪個小孩子不喜歡,隻要不過分吃一個又有什麽問題。想藍摸摸知知的頭發:“不怕,阿姨給你買,你偷偷的吃,不讓你爸爸知道就好了。”

知知兩眼放光:“真的可以嗎?s!”

兩個偷偷摸摸訂好了協議,卻忘了一邊還有個管家婆,王媽媽忙搖頭製止:“我們家知知真的不能吃冰淇淋,這是醫生囑咐的,不禁冰淇淋,甜的辣的閑的凡事味道重的食物都不能吃,請您諒解。”

人家這樣說想藍也不好再堅持,看到知知垮下來的小臉兒她說不出的心疼,她摸著她的頭發安慰:“不要緊的,阿姨小時候也不知冰淇淋,等長大就好了。”

知知轉頭拉住王媽媽的手,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想藍麵前的冰淇淋,抿著粉紅色的小舌頭哀求:“王媽媽,我可以舔一下嗎?就一下,然後吐出來保證不讓冰淇淋流到我肚子裏。”

王媽媽的眼睛像被揚了一把沙子,她背過身去擦了擦然後說:“那就一口,讓這位阿姨喂你。”

“歐耶。”知知狠狠的握了握拳頭,小臉兒興奮的通紅。

想藍皺起眉頭,她已經覺察出一些不尋常,像知知這樣的家庭要什麽沒有,何苦為這個十幾塊錢的冰激淩激動成這樣。

想藍挖了一勺送到知知嘴邊,她先是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慢慢的讓奶油色的冰淇淋融化在舌尖然後才把舌頭卷進去,閉上眼睛細細咂摸著味道,那股子喜悅幸福根本不足以用語言來形容。

勺子很小,可是孩子卻吃了好一會兒,到了最後她把勺子真個吮到嘴裏,直到最後一點冰涼和甜膩融化才戀戀不舍的吐出勺子,整張小臉兒寫的滿滿的意猶未盡。

吃完了冰淇淋小孩指指旁邊兒的遊樂場說:“我可以進去玩一會兒嗎?”

王媽媽看到裏麵隻有兩三個孩子而且還是小不點兒才點頭:“不要玩的太激烈,隻要5分鍾。”

知知拉著想藍的衣袖:“阿姨那你能在這裏等著我嗎?”

想藍親了她的小臉蛋一口:“阿姨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裏等你。”他頁協才。

知知去玩了,想藍拉著王媽媽坐下,雖然知道這是人家的隱私,可出於對知知的關心她還是忍不住問:“知知她的身體?”

王媽媽看了看遊樂場裏的小身影,壓低聲音說:“小姐,你和知知有緣告訴你也無妨,她有心髒病,是先天的。”

“啊?!”想藍愣住了,她覺得胸口似乎被一大坨巧克力醬糊住,又苦又澀黏膩沉重。

“這孩子是個苦命的,從小沒媽,還得了這麽個病,不能上學也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頑皮搗蛋,雖然她爸很疼她,可到底是個男人,不能一天24小時陪著她”

想藍耳朵裏嗡嗡響成一片,後麵王媽媽說的什麽她也沒聽見,心裏一陣陣揪著疼,眼睛裏淚花閃閃,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冰涼涼的落在了麵頰上。

不遠處的孩子披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低眉濃睫壓在白生生的小臉兒上,一張花瓣般的小嘴兒是淡淡的粉色,此時她正小心的避過滑梯上的小不點兒往下滑,滑下去還有些不放心,在下邊等著那個小朋友,想藍擦了擦眼淚,哭著哭著就笑了。

想藍哭哭笑笑的渾然不知道有人已經注意到她,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過來搭訕:“那個是你妹妹嗎?長得和你真像。”

想藍摸摸臉:“像嗎?她可不是我妹妹。”

知知早就看到那男的從一進來就盯著想藍,現在她也顧不上玩,跑過來抱著想藍的脖子說:“媽媽,我熱了。”

想藍真佩服小姑娘的演技,她趕緊配合:“寶貝兒,熱也不能脫衣服,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眼鏡男眼鏡差點兒飛出去:“媽媽?你們是母女,太逆天了吧,你頂多能有20歲。”

想藍玩心一下給勾上來,看到知知撲朔著睫毛興奮的樣子,她笑著說:“帥哥,女人的年齡也不要輕易去猜,寶貝,對不對?”

小知知也玩上了癮,奶聲奶氣的說:“媽媽的年齡隻有爸爸才能知道。”

眼鏡男挺尷尬的,站起來就走了,一大一小相視而笑,都覺得好玩的不得了。

王媽媽這時也說:“還真是的,你們兩個長的蠻像的。”

“是嗎?那我們拍張照片吧。”想藍拿出手機,摟著知知拍了一張。照片裏兩個人眉眼嘴型都差不多,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想藍開玩笑:“知知,你是不是我失散的女兒呀?”

小家夥認真起來:“阿姨,你有男朋友嗎?”

想藍搖搖頭,不知道她個什麽意思。

“太好了,那你就嫁給我爸爸,做我真正的媽媽。”知知沒有見過媽媽,所以對親媽後媽沒啥概念,在她心裏對她好的,她喜歡的就具備做她媽媽的標準。

想藍失笑:“那也要你爸爸同意呀,你上次不是告訴我有很多人想嫁給你爸爸嗎?”

“媽媽是我的,所以他娶誰要聽我的。阿姨,你嫁給我爸爸吧,他有很多優點,比如”小家夥蹙著眉尖兒一本正經的想起她爸爸的優點。

想藍笑的不行,故意和王媽媽一起逗她:“那你說說你爸有什麽優點?”

“嗯”知知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我爸長得隨我,特別帥!”

“噗”想藍一口果汁噴到杯子裏,不能再喝了。

“我爸特別有力氣,能一隻手把欺負我的小胖子孫頌然提起來,好有我爸很有錢,給我買很多漂亮衣服和娃娃,我可以讓他給你也買。”

想藍又覺得有必要和這位暴發戶爸爸談談,保護孩子以暴製暴還有過度給小孩買奢侈品真的好嗎?

見想藍對她爸的優點好像沒有多大的興趣,她隻好繼續想她爸爸的優點,“我爸爸他,他會洗澡,每次給我洗的很幹淨,還有他會哄睡覺,阿姨你要是睡不著你讓我爸爸給你講故事唱歌,他還會摸肚肚,每次我肚子痛他都給我摸,摸摸就不痛了。”

可能是知知說的太形象,想藍忍不住在腦子出現一隻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情景,但是紅了臉。

知知還是一個勁兒推銷她老爸,什麽會拌酸奶削蘋果從不打屁屁都用上了,想藍捏著她的小鼻子說:“好了,寶貝,我知道你爸爸是全天下最英俊最能幹最厲害的,可是我不會嫁他的,就這樣。

知知不服氣:“為什麽呀,阿姨,我爸真的很好,要是你嫁給他我可以讓你枕著他的胳膊睡。”

想藍……

王媽媽拉住知知:“好了,也不早了,我們回家吧,阿姨也該回家睡覺了。”

知知不舍得想藍,想藍也舍不得她,不過總不能把人家的孩子帶回家,她拍了拍知知的頭說:“寶貝,我們回家睡覺去,等明天再玩。”

知知忽閃著大眼睛有點不相信:“阿姨你逗我吧,我爸也是這樣,明明今天說要陪我的,結果人都找不到。”

想藍一陣心疼:“阿姨不會騙你。”

她抬頭看著王媽媽:“王姐,我叫蘇想藍,我很喜歡這個孩子,如果可能,你明天帶她出來玩吧。”

王媽媽很為難:“蘇小姐,孩子的爸爸是不準她經常出來的,要不這樣,你明天到家裏,我給你我們家的地址。”

“這樣好嗎?”

“好!隻有孩子一個人在家有什麽不方便的,您一定要來。”

知知得知想藍明天要到她家裏找她,樂的都蹦了起來,他們相互留了電話約好時間才依依不舍的告別,想藍走在回去的路上感覺腳步少有的輕快,一顆心莫名的雀躍,她覺得和知知在一起時間過得特別短,而且這段時間她眼睛裏隻有她,對周圍的環境及陌生人都沒有特別留意。所以,與其說她陪知知,不如說知知也陪著她。

想藍剛進家門月姐就迎上來,沒有特別擔心,隻是把手裏的電話給她:“小姐,先生的電話。”

想藍扔下手裏的錢包倒在床上說:“什麽事?”

手機那邊的聲音隱含著怒氣:“你去哪兒了?”

想藍反問:“你去哪兒我問了嗎?我們還沒有到了彼此去哪兒都要向對方報備的地步,是不是葉先生?”

本以為電話那頭會傳來咆哮,誰知竟然是低低的笑聲,“你這是怪我去哪兒不對你說嗎?”

想藍脫掉大衣的一隻袖子,淡淡的說:“你去哪兒關我什麽事?”

葉崇劭也躺在床上,他鬆開束縛了一天的領帶,聲音黯啞的說:“難道穿了豹紋超短裙不是給我看的?”

想藍立即紅了臉:“哪有什麽超短裙,你,你別聽月姐瞎說。”

“開視頻,快點。”

“啊?”想藍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他卻不著急,肩膀夾著手機從床頭櫃那裏摸出一根香煙,點燃了吸一口,很享受的眯起眼睛,悠然吐出了煙圈兒。

這個時間段想藍已經明白過來他是要和她麵對麵聊天,想藍哪裏肯,她氣呼呼的說:“我要睡覺了,再見。”

“我再說一次,開視頻。”葉崇劭如果是三言兩語能打發的了就不是葉崇劭了。

想藍索性沉默,她窸窸窣窣的脫掉另一隻大衣的袖子,想把這身礙眼的裙子脫下來。

葉崇劭聽到衣物摩擦的聲音立刻說:“怎麽,你是想給我看不穿衣服的?蘇想藍,既然是穿了給我看的,現場版和手機的又有什麽區別?你不想早日達到目的嗎?”

想藍給他煩的不行,索性橫下心來說:“開就開,你看好了,流鼻血我可不負責。”

葉崇劭給她勾的心癢癢,他眯著眼睛把煙叼在嘴邊兒,等著手機屏幕上出現少兒不宜的畫麵。

過了一會兒,想藍果然出現在屏幕上,她沒有露臉,隻是從脖子以下露出粉嫩的胸脯和細腰以及修長的大腿。

葉崇劭覺得自己很不爭氣,隻那麽一眼,他的小葉就像想藍致敬了。

想藍的聲音傳過來:“怎麽樣,有沒有看呆?”

葉崇劭微微調整了下氣息,然後解開腰帶,裝著冷然的說:“醜死了,我還以為是隻耗子。”

“你”想藍氣結,“我掛了。”

“不準,手機往上點,讓我看到你的臉。”

這次想藍照做,他看到她,她同樣也看到了他,屏幕上猛然出現了一張英俊的大臉,想藍嚇得手一哆嗦,手機上的臉一下子貼在了她的胸膛上。

葉崇劭忽然隻看到白花花的一片接著什麽都沒有了,他不禁皺起眉,握著小葉的手一緊。

“怎麽了?”嚴厲的聲音其實隻是欲求不滿。

想藍慌亂的撿起手機,忙說:“沒什麽,我掛了。”

“敢!你,喂,喂喂。”電話那邊兒傳來嘟嘟的盲音,葉崇劭手裏的動作一僵,氣的差點摔了手機。

蘇想藍,你給我等著!

當大BSS靠著五指姑娘釋放出濃稠的思念時,想藍已經睡著了,她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葉崇劭被一隻大白鵝追的到處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救命,簡直是大快人心,睡著了也能笑醒。

知知一大早就起來換衣服,眼前的衣服堆成小山,她還沒有決定穿哪件見她的想藍阿姨。

想藍進門的時候她就坐在衣服山裏,癟著小嘴哭。

想藍放下手裏的糕點,過去摟著她問:“知知,你這是怎麽了?”

知知覺得在這麽重要的日子她竟然沒有見人的衣服很悲傷,她摟著想藍大哭:“阿姨,我沒衣服穿。”

想藍汗:“你這些是什麽?可都是名牌。”

“這些都是以前的,我統統不喜歡,阿姨,你是女人該懂得,女人的衣櫃裏永遠少一件衣服。”

想藍皺起眉感覺自己憋得很辛苦,誰來告訴她眼前的是個什麽小怪物,女人,你離女人還早著呢?

想藍幫她把衣服一件件掛起放到衣帽間,然後替她選了一件白低彩色圓點的小襯衣,外罩一件藍色薄毛衫,陪著一條牛仔鉛筆褲,帆布鞋,別提多休閑瀟灑了。

因為看到自己穿的和想藍差不多,知知才高興一點,想藍又給她梳了頭發,挽了個漂亮的花苞,順便把自己頭上的水晶蝴蝶給她戴上,小姑娘一下子就嗨起來,裏裏外外的照鏡子。

等美夠了她在拉著想藍說:“我爸爸也會紮辮子,他每次都用嘴含著皮筋兒,給我紮很多小辮兒。”

想藍腦補了一下,覺得畫麵太美不敢看。

晚上在知知家呆到很晚才讓司機送回去,她不太想讓人知道她住哪兒,離著別墅還有一段路就下了車,等進家門時又接到了葉崇劭的電話。

想藍還想著昨晚豹紋裙的事兒有點別扭,葉崇劭倒是好像忘了這一茬兒,他在電話裏冷硬的說:“我在馬來。”

想藍立馬敏感起來:“你去那裏做什麽?”

“當然是做生意,要不你以為我做什麽?”

葉崇劭的脾氣不小,想藍想不起來哪裏得罪了他,她索性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葉崇劭粗聲問:“想吃什麽,明天帶給你。”

“啊?”想藍覺得畫風轉變的太快,她根本跟不上節奏。

“啊什麽啊?趕緊說。”葉崇劭不耐煩的催促,都是展封平那個神經病,說什麽對女孩子要投其所好,活了三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幸好隔著電話,他盡可以用壞脾氣來掩飾這該死的臉紅。

“別呀,我想吃娘惹叻沙,亞叁香辣魚還有辣椒螃蟹,你最好去”

“我知道了。”

這次是葉崇劭先掛的電話,輪到了想藍不滿意。

本來想要罵他的,可是一想到他馬上要回來而自己的豹紋超短裙沒有任何作用時,她就開始緊張。

第二天,展封平掐著葉崇劭要回來的點兒提前來到了別墅,美其名曰來給想藍複診,其實是來看戲的。

某男一天夜裏忽然問要怎麽對一個女人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展公子立即對他進行了一場深刻、全麵、深遠的教育,今天他是特地來驗收教育成果的。

想藍有點憂鬱,她黑黑的眼睛像月光下的小溪,繾綣寧靜,展封平的心尖一動,心說這次葉崇劭可真是完了,就這一雙眼,他八輩子也逃不掉了。

“展醫生,豹紋裙不管用,他說我醜的像老鼠。”想藍很哀怨,看出來是真的愁。

展封平暗地裏啐了葉崇劭一口,口是心非的家夥,如果她是老鼠你葉崇劭肯定去當土拔鼠。

展醫生貌比潘安才比子建,立即就替想藍出了另外的主意:“你不是演戲的嗎?試試角色扮演怎麽樣?”

想藍紅著臉問:“那他比較喜歡哪部影片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