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不準抽煙喝酒多看女人一眼

徐梅的聲音嘎然而止,她抬頭,樓梯那裏正站著去而返回的葉景明。

她勃然變色,後悔剛才慌了手腳說話不看地方沒了分寸,這樣的不堪放在自己兒子的麵前。她這個當母親的又該怎麽麵對?

胡瑞倒是沒什麽,擺明了是一副看戲的架勢。這些年他一直在忍,以前是忍葉崇光,後來是忍葉崇劭,現在根本沒有必要忍個什麽都做不了的廢物葉景明。他情願挑明了說,怎麽樣?你媽就是給我睡的,還睡了很多年,早在你那個死鬼爸爸活著的時候就給我睡,還給我生了個孩子。那是你妹妹。怎麽樣?老子不看你葉家的鬼臉子。

葉景明就這麽站著,一句話沒有說。他該說什麽,能說什麽,母親這一巴掌打的他臉啪啪響,他一直以為母親父親是真愛,這些年隻想著替父親報仇,卻沒有想到在父親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和別人生了孩子。

“景明……”徐梅哆哆嗦嗦的聲音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羞愧。

葉景明咬住下唇,他努力忍著眼睛裏的淚水,一步步走下樓來。

徐梅的手緊緊抓住了胡瑞的胳膊,她是有點怕了。

葉景明的眼睛緊緊盯在她抓著胡瑞的那隻手上。步子忽然急了起來,轉眼就到了他們的麵前。

“奸夫淫婦。”他從牙縫裏吐出了四個字。

徐梅還覺得自己是母親,想教訓兒子,“景明,你胡說什麽。”

“我說你們是奸夫淫婦。”葉景明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胡瑞的左眼。

胡瑞哎呀一聲。他怎麽說都上了年紀,又在看守所裏關了十多天,哪能抵上小棕熊的一拳?

葉景明這一拳頭也是用足了力氣,當他看到有鮮血順著胡瑞的捂著眼睛的手指縫裏流下來時,才快意的揚起嘴角。

徐梅不幹了,她嚇得大哭,“瑞哥瑞哥,你怎麽樣?葉景明你個混蛋,好歹他是你表舅舅,你的長輩!”

“閉嘴!”葉景明大吼。他麵色猙獰,一雙眼睛血紅,嚇得徐梅再也不敢說話。

“表舅舅?你也能說出口,你們他媽的幹那些髒事兒的時候就不怕生下的孩子是弱智嗎?真他媽的惡心,惡心。”

打一拳葉景明不解氣,又一腳揣在胡瑞的肚子上,直接把胡瑞踹趴下。

徐梅怕葉景明再打,趴到胡瑞身上想護著,卻給葉景明一把扯在一邊,頭磕在茶幾的角上,頓時血流下來。

葉景明毫不理會,他抓起車鑰匙往外走,他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裏,覺得很髒,就算他們流出的血都有讓人窒息的黴味兒。

大白天的他根本無處可去,以前他都會去找朋友錢程,可是這次他誰也不想見,開著車上了高速公路。

也許隻有在急速裏狂奔,被風猛烈的吹拂,他才能忘了所有煩惱。

戚南楓這天回家有點晚,快??點了,門口蹲著個黑色的大生物,嚇得她差點尖叫。

“別叫,是我。”熟悉的聲音確實暗啞的,透著酒液腐蝕過的感覺,還有藏不住的委屈和疲憊,是葉景明。

戚南楓早就看了他的事兒,不見的時候掛心他,見了卻想到他的無情,她哽著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話很無情:“葉景明,你來這兒幹什麽,我家不缺看門狗。”

葉景明站起來,高大的身體立刻把戚南楓罩起來,戚南楓以前喜歡這種強大的親密感,現在卻覺得危險,特別是他雙眼猩紅,不由得讓她想起來那次在他家裏酒醉被強迫的那次。

葉景明搓搓臉,很無奈的說:“南楓,對不起。”

他很少這麽親切的稱呼她,這讓戚南楓很錯愕,她知道他一定發生了事情,可是她不再想做他的垃圾桶,更何況他搶走了自己的小石頭,應該恨死他才對。

從他身邊繞過去,南楓不回頭,不能再說話,就怕說了會心軟。

“南楓。”葉景明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戚南楓隻覺得累,和他的糾葛中她曾經以為有朝一日會馴服他,可一次次的傷害讓她已經疲憊不堪,沒有了挑戰的勇氣和力量。

“葉景明,放開我,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

“如果我說小石頭呢?”

戚南楓回頭,“你什麽意思,你又打什麽主意,好啊,把小石頭還給我,我們一切恩怨一筆勾銷,葉景明,可以嗎?”

月光下,戚南楓的臉掛著淚水,顯得格外淒楚動人,葉景明的眼睛落在上麵,久久沒有離開。

戚南楓等了很久也沒有得到答案,苦笑了一聲,拂開他的手就要往家裏走。

“戚南楓,我把小石頭還給你。我想,除了你沒有人對他是真的好。”葉景明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讓我進去喝杯水,我們慢慢談。”

他的話當然是最大的誘惑,戚南楓根本就拒絕不了,她看著他的眼睛,企圖從裏麵找出一點虛偽的謊言,但是沒有。

她終於點點頭,從包裏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葉景明跟著走進去,熟門熟路的倒在了沙發上,幾乎沒有一分鍾,他似乎睡著了。

戚南楓推他:“葉景明,你什麽意思,起來喝水,趕緊滾。”

葉景明壓住她的手把她帶到胸膛上,“戚南楓,你別鬧,讓我休息一下,我給你保證,一定把小石頭還給你。”

戚南楓沒動,不是因為他的話,是因為他睫毛上的淚珠,他哭了,葉景明這樣的人竟然也有眼淚。

選了一個陽光晴好的天氣,葉崇劭帶想藍去了南山。

這裏是個不錯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林有木,踏著青石階而上,頭頂上的天空幹淨的像水洗,遠處的樹影婆娑,綠意逼人。

想藍許久都沒怎麽劇烈運功過,現在走的氣喘籲籲,她擦了下額角的汗水,有些耍賴的說:“你到底把我埋的多遠?”

沒想到葉崇劭卻因為她這句話變了臉,“胡說什麽,裏麵的骨灰是蘇教授女兒的。”

想藍走到他麵前,伸手整了整他的襯衫領子,“好了,我不亂說話了,我好好的站在你麵前,以後要煩你很多年,管著你不準抽煙不準喝酒不準多看女人一眼,看你煩不煩。”

葉崇劭笑,他把她摟在懷裏,寬厚的小手在她不盈一握的小腰上來回摩挲,“不煩,想到要幹你很多年我就興奮。”

想藍捶他:“你夠了,這是在墓地,說話不要這麽黃暴好嗎?”

葉崇劭挑起一邊的眉毛壞笑:“墓地怎麽了,你敢肯定鬼就沒有興生活?那燒給他們那麽多童男童女幹什麽?”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想藍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胡說,這裏太陰涼了,呆久了就生出一陣寒意,確實讓人心理有負擔。

葉崇劭帶著她去了埋葬蘇文清女兒的墓地,他把墓地弄得很漂亮,鮮花盛開中,年輕的女孩笑的明媚燦爛。叼陣場技。

想藍並不避諱,她彎下腰和照片中的女孩子靜靜對視。

哪怕是真的想起了前塵往事,哪怕是一千次說不在乎,可是要承認自己是白瓔珞要承認因為自己讓母親火中喪生妹妹下落不明是一件多殘酷的事情!

因為太過難堪,所以葉崇劭寧願她恨他,也不願意她再想起往事,他的愛,一貫的就是如此深沉大氣!

葉崇劭把她扶住,怕她彎腰的時間太長肚子會不舒服,他暖聲在她耳邊說:“我想找人把墓地裏的骸骨取出來,送回馬來那邊和蘇教授的合葬,行嗎?”

想藍點點頭,接著又說:“這裏留著吧,地方不錯,等我真的有那麽一天,就在……唔。”

想藍的話被葉崇劭堵在嗓子裏,他狠狠的親著她,很重的懲罰。他不能容忍她在這裏對生死說的如此風輕雲淡,這裏的每一塊地磚每一朵鮮花都知道,曾有多少個日日夜夜,他葉崇劭伴著青石冷月呼喚一個永遠都不會回應的靈魂,那種感覺太痛了,痛的他哪怕現在知道呼喚的人已經在身邊,可是那種心痛的感覺幾乎已經成為了痼疾,痛的成了習慣。

想藍又怎麽能不了解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她任他親著,甚至主動打開了嘴吧迎接他的舌頭,她是幸運的,起碼這幾年什麽都想不起來不用忍受痛苦,又有這麽個好男人在替她承擔,上天帶她是不薄的,失去一些又得到了一些,失去的無可挽回,得到的才要加倍珍惜。

下山的時候,葉崇劭要背她。

其實現在背並不好,他們之間隔著個肚子,要千萬小心。

想藍的猶豫葉崇劭看在眼裏,他安慰她:“沒事,你隻把腿盤在我腰上,肚子不要壓過來就行。

就算是這樣,可是的時候姿勢別扭兩個人都辛苦,但是辛苦有辛苦的樂趣。

一路上,就他們倆個,好像真正的遠離了紅塵的喧囂,一路吹著清風聞著花木的芳香聽著小鳥的歌唱說著讓人臉紅的情話,生活一下子變得簡單起來,哪怕姿勢別扭,因為自己覺得舒服,一切都好。

伏在葉崇劭寬厚的背上,想藍說:“我們明天就去錦城吧,我知道你是給我時間適應,我想我已經可以了。”

錦城其實不僅是想藍的坎兒也是葉崇劭的,他們都清楚隻有邁出這一步才能徹底釋然,否則誰的心裏也不好過。

這次帶著知知,要讓她拜拜外婆。

臨行前,冷石悄悄的對葉崇劭說:“小金已經被?國通緝。”

他殺死付西蘅可是有很多雙眼睛看到的,雖然多數是他的人,可那又怎麽樣,現在?國國王想要的是付西蘅名下的錢財,這當然是個很好的借口。

葉崇劭知道冷石的意思,被通緝就是沒抓到,誰也不知道這個瘋子會做什麽,這次錦城之行要小心。

按照展封平的意思是要改個時間,葉崇劭不答應。第一,逃避不是他葉崇劭的風格,與其整天提心吊膽的等著隱形的敵人,不如一次性豁出去解決了從此高枕無憂,畢竟他有老婆還有兩個孩子,等不起也傷不起;第二,他比誰都清楚想藍現在看著好好的其實心裏的病一直都在,什麽都想起來就注定了要壓上大石頭,上次給胎兒檢查查出她有點供血不足,說是思慮太重的原因,這些葉崇劭誰都沒有告訴,作為她的男人,他想自己有責任和義務根治她的任何病症。

關於這次出行,葉崇劭做了很多安排,光保鏢還不夠,甚至連夏雨都叫上了,有她在不管是洗手間還是別的地方,她都可以跟著。

想藍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葉崇劭怕她緊張,就說:“就是為了我安心,你可把我甩怕了。”

想藍笑,她知道他話的意思,也是,和他在分開一次,恐怕她也沒有了回到他身邊的力氣。

有句歌怎麽唱來著,“若不是還想著再回到你身旁,早就向命運投降”嚐的苦多了,就不敢再奢望甜蜜,也沒有那份力氣。

在錦城的機場,除了知知,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機場外麵的天空雲層密布,過低的氣壓讓人覺得不舒服,想藍的眉頭緊蹙,葉崇劭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怎麽了?”

“沒事,就是覺得有點悶。”想藍回答著,手裏緊緊拉住知知。

“媽媽,這就是你小時候的家嗎?我沒有看到海灘呀,你夏天真的整天去海邊挖蛤蜊拾螃蟹?”想藍跟她講過小時候的很多趣事,知知表示不信,從小被圈養的她哪裏知道小孩子可以有那麽多自由?

想藍摸摸她的臉說:“當然了,不過現在是不行了,等有空讓爸爸帶著我們去那種蛤蜊節,可以自己挖的。”

知知歡呼,葉崇劭看著一大一小,眼神格外柔軟寵溺,他的手下一個個看的眼睛脫窗,這真的是先生嗎?夫人和小姐真是偉大愣是讓野狼變成了家犬。

他們先去了飯店,冷石去安排明天的掃墓,想藍一到這裏整個人就活躍不起來,吃了飯,悶在酒店房間裏。

葉崇劭敲門,把一個保溫盒放在她麵前。

“這什麽?”想藍皺起眉頭,她不想吃東西。

“晚飯看你都沒怎麽吃,我出去給你買的。”葉崇劭邊說邊打開了蓋子。

想藍皺著的眉毛漸漸舒展,她驚喜的看著盒子裏湯色乳白的食物說:“是海鮮小豆腐,天,我有多少年沒吃過了,以前每年到了?月開槐花的時候我媽都帶著我們去采槐花,回來用槐花蛤蜊蝦米做海鮮小豆腐,蒸槐花麵餅,珠珠不喜歡小豆腐,隻吃槐花病,我每次都要吃上三大碗,配著老幹媽,那味道絕了。”

葉崇劭抹了她的眼淚,“寶貝兒,別難過,珠珠我們一定會找到的,我以後會更愛你,還有知知還有我們的兒子,對了,兒子你說就什麽好?”

想藍知道葉崇劭是故意這麽說的,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用勺子往嘴裏送了一口小豆腐,慢慢說:“就叫憶深吧,葉憶深,你說的,用我心換你心,始知相憶深。”

葉崇劭點頭,“憶深,好,就叫葉憶深。”

“葉崇劭!”想藍忽然大叫了一聲。

葉崇劭嚇了一跳,他握著想藍的手著急的問:“寶貝怎麽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不是的,你,你,你”連說了三個你想藍的嘴唇一直在哆嗦,她激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葉崇劭給她撫著胸口:“慢慢來,要說什麽慢慢來,我在。”

“這,這個你從哪裏買的?”想藍好容易把話說完整了。

“這個不是我買的,是冷石,知知要吃蛋糕他去蛋糕店讓人給做無糖的水果蛋糕,人家說打烊了不給做,他就闖到人家家裏,結果看到了這個,就要了一些過來。”

想藍顧不上評價冷石的土匪作風,扯著葉崇劭的衣襟急促的說:“是那間蛋糕店,我要見這個做豆腐的人,一定要見到。”

聽到想藍話裏的哭音兒,腋臭告訴你知道肯定是有事,他也不多問,立刻打電話要冷石過來。

冷石聽了後也不多問,帶著想藍就往外頭走,蛋糕店離著酒店不算太遠,冷石把車開的很穩,想藍問他賣給他豆腐的人是不是個小姑娘,冷石搖頭,“不是,是個小夥子,??多歲,長得挺精神,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這些想藍完全不考慮,她知道在錦城這個菜家家戶戶都會做,那種做法的肯定也不止她們家那樣,但是她不想錯過,真的不想。

車在蛋糕店門口停下,???燈光還在閃爍,上麵寫著“甜蜜蛋糕店”的字樣,卻早早的放下了卷簾門,人家已經打烊了。

想藍急的快哭了,葉崇劭什麽都不問,對冷石說:“去打上麵的電話試試。”

電話估計是店裏的,打了半天外麵都能聽到裏麵的電話響,但是沒人接。

葉崇劭繼續吩咐:“去周圍打聽,看有沒有知道店主家的,問問店主的名字。”

冷石答應,這次出來沒帶人,他隻好去開著門的店裏一家家問,沒想到大家都說這家店剛開業沒幾天,店主好像姓丁,別的都不清楚。

葉崇劭實在也沒有法子,他隻好安慰想藍,“算了,我們明天再來,他們開店做生意,總要有人來的。”

想藍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點頭答應,在回去的時候她央求葉崇劭:“能不能陪著我走走,我想看看錦城。”

葉崇劭雖然覺得她現在應該休息了,但是不忍心她不高興,便陪著她步行,冷石把車扔在蛋糕店門口,打了個電話讓手下來開,自己慢慢跟在葉崇劭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想藍看著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鄉,這裏曾經一磚一瓦都是她所熟悉的,那邊兒,曾經是條小路,高中的孩子解決什麽糾紛了都喜歡到那條小路後麵的小樹林裏,她就是在這裏第一次遇到了付西蘅,白衣的少年額發低垂,為她擋住了飛過來的酒瓶子,他說:“乖女孩要好好走大路,以後別抄小道兒。”

那邊兒,曾經是他們七中的操場,因為是給備用的,也沒有怎麽修整,坑坑窪窪的,下雨的時候特別難走。可是她喜歡這個時候,每當她穿著雪白的襪子提著裙子走到這裏的時候,付西蘅總是吐出嘴裏叼著的草葉子,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麽,然後騎著自行車把她帶過去,自行車走的並不平穩,顛顛簸簸的濺起很多水,她拚命的把腳抬起來,都快與身體成了??度的腳,而那時候,付西蘅就放慢了速度,少年身上陽光的溫度和汗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讓少女心動的味道。

這就是錦城,一個初戀開始的地方,愛錯了一個人,後麵接踵而來的悲劇也自然而然,可是誰料到多年後會是這樣的結局,西蘅哥哥,我回來了!

想藍閉上眼睛,有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葉崇劭一直默默注視著她,也很清楚她在想什麽,說心裏不難受那是假的,可他是個大男人沒有必要為這吃醋生氣,對於少女來說,初戀不僅是愛上了一個人,也是愛上了那時愛人的自己,沒能在她最青澀的時光裏出現讓她愛上也是一輩子的遺憾,也至此而已,她愛他,現在,足以。

再往前走,就是“淪陷”,六年前,國家嚴打,淪陷給關閉了,這裏造了大型商場,裏麵也有???據說是合法的。

“淪陷”想藍第一次覺得這個名字起的好,這就是在這裏遇到葉崇劭,初吻給了他,從此淪陷在他強勢的柔情裏,想到往事,她嘴角彎上一抹溫柔的笑意。

“怎麽,想去錦城大酒店看看?”葉崇劭又看透了她,還好,在她的路上終究是輪到了她。

想藍忽然停住,她站在葉崇劭的對麵,肚子雖然已經凸起,但因為她身量夠高並不很顯,她看著葉崇劭的眼睛,很認真的問:“大叔,你能說說當年為什麽會愛上我嗎?”

葉崇劭一愣,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