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該親哪裏才好

葉崇劭的聲音很淡定:“嗯,我知道,我現在就在米蘭。”

方堯一愣,心說他還真是為了美人放棄江山了,“你在米蘭哪裏。不會也是秀場吧?”

“沒進去,聽我說,方堯,現在想藍可能不認識你,你想法接近她,讓她多看看你,你們曾經合作過那麽多次。她一定會記得你。”

“什麽,老葉你說明白點。她怎麽了?”

沒等方堯問完葉崇劭就掛斷了電話,方堯有點懵,這都什麽呀。

回酒店的路上,豆豆嚷著口渴要在路邊喝東西,方堯隻好帶她去,一進店門忽然就看到了對麵桌上正在喝果汁的女人,一張素白小臉兒,低眉濃睫大眼睛,正是他的好搭檔蘇想藍。

方堯感覺都給定住了,一動不動的看著想藍,那種感覺很奇妙。

豆豆這次學乖了,她看看爸爸小聲說:“爸爸,你看我沒有騙你吧?”

方堯握著女兒的手緊了緊,上前站在想藍眼前,張了幾次口,才喊了一聲“想藍。”

想藍看著對麵這個剛毅帥氣的男人。想了想忽然說:“方堯。”

“是,我是方堯,想藍,你還記得我?”

“我看過你演的電影,也聽過你的歌,穩穩地幸福,很好聽。”想藍也站起來。女助理去了洗手間,幾個保鏢還不好貿然上前打斷她,所以她大著膽子和方堯說了兩句。

“原來是這樣,你不記得我嗎?我們曾經一起拍過戲,黃浦風雲,你去熱搜一下,那是你做女主的第一步電視劇。”

想藍淺淺的笑:“方影帝,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剛才這個小妹妹也是,我叫珞珞,很高興異國他鄉遇到你們。”

“珞珞?”方堯還想說什麽,忽然付西蘅帶著小金進來,他大老遠就喊:“這不是方影帝嗎?果然是米蘭隨時都能遇到大腕。”

方堯認識付西蘅。當然也知道他是敵人,卻也裝出熱情的樣子:“遇到大腕不稀奇,遇到爵爺才稀奇呢,付爵爺,您好。”

付西蘅把想藍摟在懷裏,他知道方堯和葉崇劭關係好,故意囂張的說:“這是我的妻子珞珞,不是你們所謂的想藍,請不要給她增添困擾。”

方堯身邊帶著孩子當然不敢和付西蘅起衝突,他忙點頭說:“興許是認錯了,不打擾爵爺和尊夫人了,我們也要走了,豆豆,走。”

和豆豆走在大街上,方堯鬆了一口氣,助理問他:“堯哥,怎麽進去買個飲料緊張成這樣?”

方堯擺擺手,又拿出電話給葉崇劭撥過去。

葉崇劭也沒有和他多說,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過去。

安頓好豆豆,方堯自己去了葉崇劭的地方。

那是一間比較隱瞞的酒店,他推門而入的時候葉崇劭正在抽煙,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經積了慢慢的煙蒂,他揮了揮眼前的濃煙,“你少抽點。”

葉崇劭展眉一笑:“上次在沙漠的時候你見到我第一句話也是這樣說的。”

“有嗎?”沙漠那次事件對方堯來說就記得緊張和驚險,現在午夜夢回都心有餘悸,哪還能記住自己說過什麽。

葉崇劭把煙在煙灰缸裏粗滅,他伸手抹抹臉,伸展了一下筋骨,而後對方堯說:“既然來了也別閑著,幫我個忙。”

“我說。”方堯緊了緊臉,這個大明星雖然在銀幕扮演過無數大俠大英雄的角色,可是對於現實中的打打殺殺還是還緊張。

葉崇劭莞爾:“你緊張什麽,我又不讓你去砍人,明天你去科莫湖附近露個臉兒,到了就發微博,讓你的粉都去堵你,我會找人保護你。”

“明白。”說著明白方堯還是不懂葉崇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悶了一會兒不見葉崇劭解釋隻好不恥下問:“你要幹什麽?”

“帶想藍回家,她出來的太久了。”說這話時,葉崇劭的眼睛深深的望著遠方,語氣卻平淡,好像想藍真的不過是出來過了一個假期。

雖然很有很多疑問,但是方堯卻聰明的選擇了閉嘴,他趕緊回家安排,他一個大明星來米蘭趟去科莫湖玩玩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這本來也是他明天的行程。

這個微博上早說過,很多華人或者是在米蘭的粉絲都想去求偶遇。

想藍住在科莫湖畔的塞爾貝洛尼別墅,這裏距離米蘭市區有50公裏左右,氣候濕潤風景優美,簡直是度假的天堂。

在回程的路上,她一直很沉默,其實她一直這樣,可是付西蘅心裏有事,反而覺得她不正常,沉默許久後他故意說:“你認識那對父女?”

想藍抬頭,一雙清澈的眼睛毫無波瀾的看著他:“不是你也認識嗎?方堯影帝,我聽過他唱歌。”

付西蘅緊緊的盯著她瞳仁深處,似乎想解讀出什麽不一樣的東西來,可是想藍的眼睛比科莫湖的水還要清澈,科莫湖能倒映出藍天上的白雲,想藍的眼睛可以倒映出他內心的汙垢。

付西蘅訕訕的笑,他沒話找話,“我就是覺得那個小女孩好可愛,珞珞”付西蘅的手放在想藍的小腹上,“你希望是個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想藍這次比較給麵子,沒有躲開他,“男孩子吧。”

“為什麽,我希望是女孩,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孩子。”

想藍很不認同他說的,有點生氣的說:“男孩子好,男孩子可以做哥哥,將來保護自己的弟弟妹妹。”

付西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痛楚,雖然很快就掩藏好,但是痛楚過後的那絲怨毒卻更明顯,他陰沉沉的說:“就女兒,她不會有弟弟妹妹的。”

想藍也沒想過要和他再接再厲生小孩,隻是隨口說了那麽一句,卻不知道他為什麽就不高興了,真是個怪人。

回到別墅,想藍已經很累了,她現在已經四個月多月的身孕,卻一點也看不出來,除了特別容易疲勞外,反而比以前更瘦了一點。

付西蘅這人唯一的好處就是辦事周到,早早的就把廚師安排好,想藍最近很討厭吃西餐,他就去國內高薪挖來廚師,此時想藍一回別墅就煮熟了香噴噴的雞湯薺菜餛飩。

最近想藍孕吐的症狀好了很多,看到湯鮮味美的餛飩食指大動,捏著勺子大口吃起來。

付西蘅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他柔聲說:“你慢點吃,廚房裏還有很多。”

想藍帶點撒嬌的鼻音:“不是我要吃,是寶寶要吃。”

付西蘅心裏有塊兒地方就像給軟軟的羽毛拂過,酥軟的一塌糊塗,這是他的珞珞呀,從14歲開始就在他身後當小尾巴卻不敢說愛的珞珞,是他發過誓要珍惜愛護一輩子的珞珞。

見付西蘅一直在看她,想藍抬起頭來,她嫣然一笑:“你怎麽隻看我自己不吃?”

付西蘅伸手抹掉她臉上的一片菜葉,聲音溫柔的有點沙啞:“我不餓,你慢慢吃。”

小金站在門口低低的喊爵爺,付西蘅眉頭一皺,站起來走過去問:“什麽事?”來妖找血。

小金低低的不知道說了什麽,付西蘅回頭看看想藍,見她還在吃的很香,便跟著小金走出去。

他剛走,想藍就停止了咀嚼的動作,她臉上滿足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幹幹淨淨,眉宇間籠上一層憂慮。

書房裏,付西蘅重重的一拍桌子:“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小金的脊背彎著,頭幾乎要觸到自己的腳麵,可嘴裏說出的話卻帶著脅迫的意味:“爵爺,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不能讓個女人毀了你!”

付西蘅抄起一個煙灰缸就砸在小金的脊梁骨上,他身子晃了晃,痛的差點趴下。

付西蘅手指著他大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對我指手畫腳,小金我告訴你,她是我的老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誰也甭想打她的主意。”

小金猛地抬起頭,因為疼痛五官扭曲著,一雙眼睛泛著血絲,“她不是,她不是你的女人孩子也不是你的,爵爺,用這個女人去換葉崇劭手裏的股份是最劃算不過的事情,你別執迷不悟了。”

付西蘅衝上去揪住了小金,一通拳打腳踢,邊打邊罵:“王八蛋,我已經夠有錢了,我還要那麽多錢幹什麽,我想要一個正常的家庭,都是你們,整天讓我幹這個幹那個,我受夠了,我今天就打死你,也給那些人看看,誰還敢動我女人的主意。”

小金給打的滿頭滿臉的鮮血,卻依然很執著的說:“爵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那個女人就是個禍根,你遲早毀在她手裏。”

付西蘅抄起古董花瓶重重的砸在小金的腦袋上,這下子世界終於清淨了!

看著小金昏迷,付西蘅反而心疼起來,仿佛剛才打他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小金對他是很重要的,不僅僅是左膀右臂這麽簡單。在他最難捱的那段日子,是他陪著他度過的,也是他幫著他製造了一係列完美的計劃,不但讓那老女人死的屍骨無存,還名正言順的繼承了他所有的財產和地位,隻有小金,才見到過完完整整的他,肮髒的優雅的落魄的高貴的,如果沒有小金,他覺得人生會寂寞的跟沙漠一樣。

讓人把他抬回房間又找來醫生,這次出來家庭醫生沒有跟著,另外請的醫生給嚇得不輕,一個勁兒喊著上帝,付西蘅站在門口並不進去,卻也給叫的不耐煩,他低低的罵了一聲,轉身回書房去。

付西蘅走了之後小金倒是清醒了,他推開醫生,低聲對手下人說:“讓這個大胖子走,我不想聽意大利歌劇。”

意大利醫生被請出去,小金坐起來,他的頭上包著紗布,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臉色慘白更顯得他陰沉可怕,“盯緊了那女人,等她出去的時候找個機會給綁了。”

手下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金哥,她可是我們的夫人呀。”

“呸,她也配!聽我的,出事我全兜著。”

這些亡命之徒都是跟了小金很多年的,很多時候認小金多過認付西蘅的,所以當即和小金籌劃了一翻,領命去了。

這一晚,科莫湖安靜清聆,不知人間的醜惡與血腥。

天亮了,想藍起的很早,從別墅的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湖麵上霧氣凝結,耳邊傳來小鳥清脆的鳴叫,想藍聽的入神,對外麵的景色充滿了向往。

“想出去玩?”付西蘅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伸手輕輕圈住她的肩膀。

想藍點點頭:“外麵好像很美的樣子,我想去看看,可以嗎?西蘅哥哥。”

一聲西蘅哥哥叫的付西蘅心裏樂開花,他忽然很憐憫自己,不過一個稱呼而已,怎麽就這麽賤呀。

“去吧,可是我今天還有重要的客戶要去見,不能陪著你。”

想藍巴不得自己一個人,但是她卻做出失望的表情,“你忙正事,我還讓昨天的女孩陪著就行了。”

付西蘅點頭:“那你要小心,不要和陌生人搭訕,你太單純了,會給人騙的。”

想藍甜蜜一笑,“那我們先去吃早餐吧,我開始迫不及待了。”

吃完飯,助理也來了,付西蘅把想藍交給她,叮囑了一番,有派上兩個保鏢跟著才放心。

科莫湖很大,他們所在的位置據說是風景最好的地段,周圍除了很多豪華的別墅外還有漂亮的公園,湖濱栽種這葡萄無花果石榴這些果樹,此時雖然算是冬季卻也果實累累,很是可愛。

助理很健談,似乎對當地的風景也很了解,她帶著想藍遊了好幾個景點,還體貼的注意勞逸結合。

到了一處公園,忽然看到前麵聚集著很多人,而且還都是華人,想藍很差異,她問:“那邊幹什麽?”

助理讓保鏢去看看,一會兒保鏢回來說是國內影星方堯在給影迷簽名。

想藍一直記得他說和一個像自己的女人拍戲,她記得名字叫《黃埔風雲》,可是別墅的電腦不能上網,隻有付西蘅書房裏可以,但是她知道書房對自己來說那是個禁地不能去,可是心裏一直好奇,今天一聽到方堯的名字難免想過去看看。

助理到底年輕,她因為替華人工作所以對華人的影星也很感興趣,就真的跟了過去。

方堯給很多人圍住,而且是那種真的熱情,他一邊冒著汗簽字一邊到處張望,這些人到底有多少是葉崇劭找來的群眾演員,演的也太逼真了吧。

想藍被助理護在身後,她的身後是保鏢,保鏢中個是小金派來的人,他對另一個保鏢說:“你去那邊買杯鮮果汁給夫人,我怕她待會兒要喝。”

這人挺不樂意的,但是知道這人抱著小金的大腿,也不敢多說,跑去前麵的流動鮮榨果汁攤去買果汁,這邊的保鏢暗地裏丟了個暗號,人群裏不知道怎麽就出來兩個黑衣人,他們以非常利落的手法捂住想藍的嘴抱著她就跑,連喊救命都來不及。

湖邊多樹木,一會兒想藍就失去了蹤影,想藍被人控製住手腳,嘴裏喊不出聲音,接著就被扔上了一輛車。

科莫湖的樹木太多而且很多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汽車反而跑不起來,後麵不知道怎麽就追上了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對他們緊追不放,樣子十分彪悍。

開車的壞人其中一個對另一個喊:“sht,不是說演戲嗎,怎麽還真追?”

另一個正專心開著車,給這麽一說不僅條件反射的往回看,結果不小心把車子撞在了大樹幹上拋錨了。

想藍乘機利落的跳下來,隨後而來的摩托車男人抓著她的腰就把她抱到摩托車上,這些動作發生的很快,就好像閃電劃過夜空,準瞬即逝,等那兩個蠢貨明白過來,摩托車已經揚起一陣煙塵跑的遠遠的。

摩托車的車速很快,男人穿著黑色的皮衣皮褲頭上帶著頭盔根本看不清樣子,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想藍嗅到他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煙草和男人麝香混合的味道,莫名的熟悉,她剛才的驚慌就這麽被撫慰了,雙手緊緊抱住男人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手背上,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後背很寬厚,即使隔著厚厚的皮夾克還是能感覺到他溫暖的體溫,那是一種讓人沉淪的溫度,是付西蘅那種像蛇一樣冷血的男人不具有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男人停下來,他摘下頭盔,回頭對想藍揚起嘴角,柔聲問:“有沒有害怕?”

“是你?”想藍這才看清這個騎摩托車的男人竟然是在蘇黎世和她在雪中對望的男人。

男人長腿一跨下了車,然後伸開強健的雙臂把想藍從摩托車上抱下來。

想藍立刻紅了臉:“我自己能走。”

男人臉上掛著寵溺的微笑,並不聽她的話,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她走進了木屋。

木屋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溫馨,地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男人徑直把她抱到了浴室。

把她放在馬桶上坐好,他就去往浴缸裏放水。

想藍想站起來,可是大腿內側像抽筋一樣疼得不聽她使喚,她短促的哎呀了一聲,男人立刻回過頭來,低聲問:“怎麽了?”

“腿抽筋了。”

男人走到她麵前,蹲下,大手輕輕的在她大腿上按揉。

想藍的臉都燒起來,她趕緊抓住男人的手,緊張的說:“我自己來好了,謝謝。”

男人聽話的停止了動作,卻沒有離開,他現在離想藍距離那麽近,彼此的睫毛幾乎都糾結在一起,他屏住呼吸,生怕她像一捧雪被自己呼出的熱氣融化。

“我叫葉崇劭。”他的聲音啞啞的,帶著一種磨礪過的質地,非常性感。

“葉崇劭?”想藍把他的名字念了三遍,覺得有點熟悉。

“對,葉崇劭,寶貝,真高興我的名字能再從你嘴裏說出來。”他看著她的眼睛深邃黑亮,就像暗夜裏的一道光。

想藍羞澀的低下頭,忽然看到了自己腿上的那雙手,她呀了一聲,然後握住輕輕的摩挲著上麵的凍瘡。

這個男人的手除了拿武器的薄繭之外並不粗糙,一看就不是出賣體力的,但是這幾個凍瘡很突兀,讓她想到了蘇黎世的那個午後。

心沒來由的揪起來,很疼,她輕輕撫摸著,盡量不碰到凍瘡,“疼嗎?”

葉崇劭搖搖頭,他低下頭用嘴唇碰了碰想藍的手背:“不疼,我是男人。”

想藍笑了:“是男人又不是鐵人,怎麽會不疼?你趕緊的買些藥膏老搽,要不每年冬天都會這樣的。”

“嗯。”葉崇劭低低應著,熱切愛憐的眼神就像升起在科莫湖上的月亮,遍灑在想藍身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縮起脖子去躲,可是男人的臉好看的似乎在發光,那認真的眼神仿佛無處不在,哪裏又能躲得過。

葉崇劭的手不由自主撫上她的臉頰,粗糙的大拇指指腹揉捏著她的耳垂,他用認真的眼神在詢問,“該親哪裏才好?”

想藍的臉熱得幾乎要燒起來,她想推開男人站起來,可是從膝蓋到手指,都變得軟軟的,或者說,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男人的目光裏淪陷。

浴缸裏的水滿了,汨汨的流淌出來,浴室裏霧氣氤氳模糊了彼此的臉。

想藍的手指動了動,小聲的說:“那個,水滿了。”

“嗯。”葉崇劭應了一聲,卻舍不得起身。

“葉崇劭。”她叫了他一聲。

“嗯,寶貝,我在。”

又是寶貝,叫的想藍的心裏酥酥的像過電一樣。

“你要洗澡嗎?水滿了!”

葉崇劭終於站起來,他也把想藍拿起來,伸手給她脫掉了開衫外套,柔聲說:“是你要洗澡。”

“我我不洗。”想藍隻覺得喉頭發幹,這個熟悉的陌生人總讓她不像自己,明明覺得他很危險想逃避,可又忍不住靠近。

“乖”葉崇劭壓住她的手柔聲哄著,“你剛才坐了那麽長時間的摩托車肯定會肌肉酸痛,泡個澡,對寶寶好。”

“啊?你知道我懷孕了?”想藍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似乎很了解她,連她懷了寶寶也知道。

葉崇劭也不說話,可就在想藍糾結寶寶問題的時候他已經脫下了她的短袖小衫,手指放在她前麵的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