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擁右抱的感覺是不錯的。

但如果眼前的這個五師妹是遊戲中那個前凸後翹的“呆萌”武神就更好了。

現在看到五師妹嘿嘿笑著趴在自己胸上,白憐就有了種自己正在給兩個孩子喂奶的錯覺。

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不止五個孩子的媽。

這是什麽鬼啊!

白憐忍不住暗暗吐槽起來。

她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安撫住五師妹焦躁不安的情緒。

考慮到四師妹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反射光澤宛如抹了一層潤滑油一樣。

待到亥時,她又背負四師妹,一手牽著五師妹去後山寒潭邊新建的浴池裏泡澡。

這許是白憐最喜歡幹的事了。

以她的修為其實早已無需洗澡,但泡在溫熱的水中能讓她疲憊的精神與身體得到短暫的放鬆。

而且……

就算不能檢查師妹們的身體成長狀況,光是欣賞自己的身體就足以讓她感到愉悅了!

蒸騰的熱氣迷亂了澄澈的夜空。

浴池的氣氛逐漸被炒熱。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變成了瓊明峰五人一兔一靈的混浴。

隨後趕來的佟謠也想加入“戰團”,卻被蕭錦瑟以及蘇幼微聯手趕跑了。

她們趕人的手段相當溫和,畢竟是在白師姐麵前,不能做的太過火!

她們隻是將佟謠拉下來,然後一左一右將佟謠夾在中間,讓她根本無力去接觸白師姐。

一開始佟謠是不怎麽在乎的。

夾吧夾吧。

你們夾住我,你們自己也沒法接觸白師姐了。

【到時候還不是要和我一樣看著那隻蠢兔子漂浮在白師姐胸上?】

笑死。

這波啊,這波叫“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但很快佟謠就笑不出來了。

蕭錦瑟這家夥實在是太“惡毒”了,故意將裹胸的毛巾往下拉了點,露出北半球,然後時不時將那玩意伸到她麵前來顯擺。

一次不夠來兩次。

到最後佟謠滿腦子隻剩下了xx。

夠了!

不就是比我大了幾十倍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她氣匆匆地將蕭錦瑟推開,然後裹著浴巾就從浴池裏衝了出去。

隻是才跑了幾步她就又回來了。

忘記穿衣服了!

她要是就這樣跑出去,以後就可以再也不用離開自己的房間了,沒臉見人啊!

“哼!”

但弱了啥也不能弱了氣勢。

在將腳塞進木屐中之後,她氣勢滿滿地俯視了蕭錦瑟一眼才慢悠悠地離開。

“師父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下次再教訓你!

佟謠走了,浴池卻並沒有因此安靜下來。

【說師父師父就到】

數十息後,剛結束了宗門會議的安嵐迤迤然而來。

身為別扭人的她自然是沒那個勇氣在其他弟子麵前把自己扒光然後和白憐一起泡澡的。

但她也不願幹坐著。

白白白

(白)白兔(憐)

白白

此刻浴池中呈現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混賬東西!

年輕女孩子在一起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安嵐越看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她覺得她必須出麵製止這種沒把她放在眼裏的行為。

“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候!”

安嵐扳著臉喊道。

“啊,師父!”

蕭錦瑟等人慌張地用浴巾捂住了自己。

隻有白憐顯得非常淡定。

師父在她的頂峰作案,她又何嚐不是在頂風作案呢?

(指故意在房間裏看師徒貼貼文)

嘩啦——

白憐輕巧地從水中站了起來。

任由水花順著她的山巒往下滑落,任由月光清輝灑在她的腰身上,任由池中的水波在她的大腿間**漾。

她身上裹著的浴巾不長,僅能堪堪蓋住要害。

這樣就差不多了。

再短,那可就真要惹師父生氣了。

如今這狀況隻是逼得安嵐慌亂地將腦袋別過去。

其他弟子還在看著呢!

你這……

啊。

不對。

安嵐愣了一下。

她慌張個錘子啊,身為師父的她盯著自己弟子身體看怎麽了,別說看了,就是摸那不也很正常嗎。

不然她怎麽教弟子修行?

你說對吧。

想到這,安嵐那微微加快的心跳又平緩了下來。

她毫不示弱地擺正視線,與嘴角帶著溫柔淺笑的白憐對視。

“近些日子東神洲各地災禍頻生,妖獸和魔道中人也都不甘寂寞,掌門師兄讓我通知你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

白憐的臉色漸趨凝重。

早在陪兔兔回飛霧頂時她心裏便有了些猜測,最近發生的事更是證實了她當初所想——

那在遊戲中至少也得等上數十年的無量劫提前降臨了。

起初,沒有太多人在意這一場災難。

這不過是一場暴雨,一次幹旱,一次微型獸潮……

直到那些被埋沒的古跡與凶獸現身,大家才意識到,這是一場波及諸天萬界的大劫!

塵世巨獸吞沒塵世。

你我都在塵世之中,除非能超脫彼岸,否則無人可以置之事外。

“你們先下去吧,我還有事要和你們師姐談。”

安嵐開始將其他弟子打發走。

雖然心裏有一萬個為什麽,蕭錦瑟等人也不得不趕緊穿上衣服離開。

“你隨我……算了,就在這說吧。”

安嵐在浴池邊坐下。

她似是不經意地將鞋襪脫掉,又似不經意地將腳探進池水裏。

白憐醒來,她問:“師父有何要交代的。”

安嵐道:“我準備外出一趟。”

“誒?”

“我的修為已經停滯很久了,現在都被你超過了,我要外出尋找突破的方法。”

這……

白憐眼前出現新的任務。

【任務一:“師父,你別出去了,我養你!”(完成獎勵:秘藥-澗戶寂無人)】

【任務二:不提出任何異議(完成獎勵:軟功+1)】

澗戶寂無人,七級秘藥,價值堪比一般品質的上品靈器!

白憐暗暗計算了一下,她說那句話的後果大概就是會被師父搓成球吧。

死是死不了的,但什麽時候能恢複正常那就不好說了。

她隻能乖乖選擇任務二。

以師父的實力,隻要不碰上月無央,或其他仙界來人,應該不至於出問題吧?

她自己這邊也有不少事要處理,她沒打算瞞著安嵐。

“師父,其實……”

白憐講述了一遍四師妹遇到的問題,以及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這麽快?”

顯然這事不在安嵐的預料中。

但她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我不是說了嗎,最近外邊並不太平,你等我回來再去。”

不。

白憐搖起了頭。

這事不能再拖了,月無央是個巨大威脅,她必須想盡辦法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簽訂契約後,四師妹與她緊密相連。

淬煉四師妹這把劍,就相當於提升她的實力。

而且就算沒有這條雙向通道在,提升四師妹的實力也相當於加強度仙門了。

“師父,隻有讓師妹們盡快成長起來,才能更好的助度仙門渡過這次危機。”

安嵐小手一揮:“有我在,你們隻管……”

隻管……

算了。

安嵐發現自己似乎沒什麽好說的,除非她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實力。

可現在外麵這麽危險,以白憐如今的實力也難說安全,更何況她還得帶上一個拖油瓶呢。

總之還是等她回來後再說……

誒?

感受著從正前方傳來的柔軟,安嵐的身體忽然僵住了。

她微微仰頭,就看見白憐那似乎抹了一層淺粉的嘴唇離自己才一尺不到。

眼角的餘光更能透過鬆鬆垮垮的浴巾看見兩隻極其不安分的大白兔。

要出來了。

糟糕。

安嵐發現自己又頭暈了。

你這逆徒,你在幹什麽啊,快放開為師!

她開始掙紮。

但她使出的力氣難免讓人聯想到“欲拒還迎”一詞。

此時,白憐的聲音忽然響起。

“師父,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安嵐停止了掙紮,她其實不相信這句話。

這“騙術”早就用爛了!

但從白憐嘴裏蹦出來的這句話就是有安撫人心的力量。

似乎比在她胸口上打磨的圓盤更讓人覺得厚重有力。

“那便……”

安嵐脫開白憐的束縛。

她雙手往回一收,正要jing告白憐幾句,卻由於手臂上的配飾一鉤,將白憐的浴巾整個帶了下來。

白。

那是比浴巾更白的白。

除了腳趾甲上落著的冷藍色,她便再也瞧不見其他顏色了。

仿佛這是由冷白玉打造的完美雕塑,身上見不得半點破壞美感的多餘之物。

嘩啦——

驟然而來的衝擊讓安嵐轉身就逃。

她一刻也不敢繼續待下去了。

每當她的視線往下落一寸,她就覺得自己往深淵滑落了千百丈。

往上走也同理。

上又不上,下又不下,那不就隻能跑了嗎?

“師父!”

白憐喊了一聲。

過了半晌她腦海中才有答複:“我的山洞有異動,我不和你說了。”

“……”

鬼才信!

白憐彎腰將浴巾撿起。

起身時,她揉了揉,又往下瞧了瞧。

果真白璧無瑕呢!

這具身體姓白再合適不過了,除了頭發和睫毛,體外再見不著黑色的東西了。

沐浴著清冷的月光,白憐從浴池中走了出來。

她隨手將浴巾掛在牆上,又慢悠悠地換上新衣,這才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師父急了,她也急了。

要知道她的夢想可是成為支柱,從下邊將師父撐起來啊!

不過急歸急,現在四師妹傷還未養好,她也不會直接強衝。

她先回複月無央,理由堂堂正正。

【我四師妹正在突破關鍵期,我必須盯著她,暫時無暇分身】

月無央無話可說。

師妹?

是女兒或者徒弟吧。

她才不會就此幹等著。

以仙篆將小腹上的咒紋壓下去後,月無央一路朝東神洲趕去。

接下來兩天,白憐小心嗬護四師妹,隔上一兩個時辰又用萬界花開替四師妹療傷,總算是將四師妹養好了。

“那我們明日就出發吧。”

“嗯。”

餘纓興奮地點頭。

她既憧憬自己在祖龍巢的收獲,又期待這次與白師姐的遠遊。

二人世界啊,真是美滋滋!

也不知路上是否能和白師姐發生點什麽。

雖然心懷期待,但餘纓依舊一如既往地平靜。

她就像從江南水鄉走出來的溫婉少女。

她總是如水一般溫和,隻在被壓迫到極點才會展露出狂放的一麵,如同利刃一般瘋狂地衝刺。

晨光中,白憐低下頭。

【任務一:衝!就是龍潭虎穴也要進去試一試(完成獎勵:法術-去日劍訣)】

【任務二:什麽祖龍巢不去也罷!(完成獎勵:求緣香)】

這是剛蹦出來的選項。

去日劍訣好理解,這是搖光星君的招月劍訣的第二式,擁有斬碎星辰、製裁仙神之威。

白憐不太能理解的是獎勵說明對去日劍訣給出的評分並不算高,也就相當於極品靈器吧。

其實極品靈器對白憐而言已是極其危險了。

但去日劍訣是搖光星君賴以成名的仙術,天仙都砍過,價值又怎麽如此低?

“是因為我已經學會招月劍訣了嗎?”

白憐微微皺眉。

任務二獎勵的求緣香不是問姻緣的寶物,而是尋人的東西,她拿著無用。

而且她也不可能不去祖龍巢。

讓四師妹一個人去?

白憐放心不下。

選一。

“出發吧。”

白憐回望四師妹。

這些日子四師妹又長高了些許,加上鞋底厚度緣故,她和四師妹看起來幾乎就是一樣高。

“嗯。”

餘纓大膽地將手伸到白憐的手心。

她沒去握白憐的手,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劍”,一柄白師姐想怎麽用就怎麽用的劍。

如今這種姿勢剛剛好。

既不會燙到白師姐,又不會引爆在後邊送別的二師姐和三師姐。

餘纓終歸還是猜錯了。

“可惡啊!”

蕭錦瑟和蘇幼微(紅衣)現在別提多生氣了。

沒想到你這溫婉的四師妹竟也敢做這麽出格的事!

可她們敢怒而不敢言。

餘纓太強了,她們三加一起也不是對手。

為什麽?

蘇幼微和紅衣對視。

力量呢,力量呢,快來救一下場!

半刻鍾後,白憐和餘纓帶著滿滿的“詛咒”離開了度仙門。

她們的目的地是位於古賀州夜闌澤的祖龍巢。

賀州是大明王所言的上古海上十三州之一。

但與並入東神洲的明州不同,在那場波及四海的大戰中,賀州淪為犧牲品,絕大部分沉入無垠之海,隻餘少數未曾傾倒的山巒化作了海外島嶼。

“夜闌澤現在應該是在海底,也就是說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西海龍宮。”

追雲舟上,白憐笑著對四師妹道。

手上傳來的溫暖讓餘纓紛亂的內心漸漸平靜。

她不知道這條路是否安全,她隻知道白師姐就在身邊,那她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這一次,她要化身為龍,許白師姐以萬li山河!

待長劍出鞘。

白師姐隻要躺著享受,全由她來動即可。

白憐飛了一日才抵達四師妹手繪的古地圖對應的海域附近。

這裏離東神洲有億萬li遠。

海水浩浩湯湯,橫無際涯,隻見得天際陰沉,透露著幽綠色的微光,一如極光。

即便忽略掉空氣中夾雜著的陰冷,白憐也察覺到異常了。

祖龍是陽氣極盛之神獸,祖龍巢附近怎會變成這副樣子?

白憐放眼遠眺,根本見不到島嶼。

“是在海底嗎?”

就在她遲疑之際,海上突然出現了巨大的漩渦。

一股龐大的壓迫力襲來。

少頃。

海浪翻開,一隻巨大的烏龜腦袋鑽了出來。

“玄龜前輩?”

白憐一驚。

陡然現身的玄龜也吃了一驚:“白憐帝君?!”

“前輩怎麽在這裏?”白憐問。

玄龜解釋道:“我巡遊四海,旅途中聽說這片海域近些日子屢生異常,就過來看看。”

白憐點點頭。

玄龜可以說是無垠之海中的無冕之王,至少明麵上沒有比它更厲害的海中妖獸了。

感慨之際,白憐的臉色驀地一變。

等等!

玄龜的實力她是知道的,絕對比現在的她厲害。

可既然玄龜都在這了,為什麽任務風險還是那麽大?

這不合理!

她盯著那綠光,隻是隱約覺得自己曾在哪見過這副場景。

這時,還在和她打招呼的玄龜忽然一扭頭:“是誰?”

白憐順著它的視線望去。

那是一片虛無,但那兒的空間明顯波動了一下。

有人。

白憐默不作聲。

她剛才並未發現異常,說明那個人比她強,至少對空間的領悟比她強。

暴露了!

此刻。

藏於暗處的月無央驚訝得胸前波濤不止。

她慌忙拿出鎮嶽之勢,按住自己的胸。

她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摸清白憐的行蹤,想要試試白憐深淺的她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於是她冒著風險跟了過來。

在看見遠方天空的陰森綠光後,她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隻要白憐再使出一點不朽天尊獨有的招式,那她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可讓月無央沒想到的是,她已經拿出全部用於藏身的底牌了,卻還是被一眼識破了行蹤。

這就是“帝君”之威嗎?

那隻玄龜她也是認識的。

在北瀘洲時,在青墟時,它都曾陪在白憐左右。

它極有可能是白憐收服的靈寵!

連靈寵都這麽強了,白憐自己又會強到何種地步?

人仙!

錯不了,白憐絕不會比那個魔尊差。

想到這月無央更加憂懼了。

她不禁夾緊了雙腿,隻覺得小腹上的咒印躥起了一團火,使她渾身難受。

藏是肯定沒法繼續藏下去了。

她隻能硬著頭皮走出去,抬起右手,笑靨如花。

“好巧啊,白憐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