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見女人流下兩行清淚，江水搖頭，這下不顧她答不答應，摸出轉生符貼在她身上。
撿起背包，拍去上麵的灰塵。
這次的事解決起來不算太難。
下麵看熱鬧的人這時候已經被疏散了，江水被警察帶走的一幕好歹沒被人看見。
李溯然坐在江水身旁，捂著脖子齜牙咧嘴，探著腦袋湊到他麵前。
“你手上力道太重了，我感覺骨頭都要被你劈裂了，給我吹吹。”
江水不予理會，一隻鬼還能怕物理攻擊，騙誰呢。
一天天的就知道在他這裏賣可憐，不知道邊上的警察都盯著他呢嗎。
“唉。”李溯然撐著下巴，“用過就丟，渣男啊。”
江水：……
李溯然：“唉，小白菜地裏黃，可憐我風度翩翩沒人要。”
江水：……
李溯然：“唉，忙活一場連個謝謝都沒撈上。”
江水閉上眼，誰再跟他說李溯然是清冷大美男他就跟誰急。
“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之前衝上去的時候不是還挺英勇的嗎。”
看他閉上眼睛，身子還在微微發顫，邊上的警察開口。
“同學，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麽遇見這種事情就敢往上衝，那樓頂可沒護欄，就不怕一個不穩掉下去？”
“中二勁上頭了，當時被豬油糊了腦子，要不然現在也不能害怕。”江水勉強扯扯嘴角，裝作沒聽出他話裏的試探。
那警察嗬嗬笑了兩聲，“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容易衝動。”
“對了，你和這張碩是一個宿舍的？還是說是好朋友？”
江水撓頭，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都不是，我們是一個樓道的，關係算不上特別好。”
“這樣啊……”
江水沒說話，表現出恰到好處的拘謹。
等回了局裏，江水被人扔到詢問室，那人就匆匆出去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重新進來兩個人。
其中一人在他麵前放了杯水，另一人將本子放在桌麵上。
“聽說你英勇地把人從樓邊扯了回來？之前都不怕，現在更不用緊張，做個筆錄就能回去了。”
那人看著江水，視線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壓迫，“你叫江水？和張碩什麽關係？”
“校友關係。”
“就這麽簡單？”
“嗯。”
那人明顯不信，“隻是校友關係你就敢上天台，你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江水麵露難色，“這個啊，其實也不僅是我膽子大，我的真實目的是上去看鬼。”
對麵的人嗤笑一聲，明顯不信他的胡話，不過還是說：“怎麽著這裏麵還有故事啊，說來聽聽唄。”
“那我可就說了。”
江水捧著水杯喝了一口，半真半假開始敘述。
“最近我們學校總有鬧鬼的傳聞，我對這方麵比較好奇，就聽了兩耳朵。
有天聽說了張碩和他女朋友的八卦，又聽他室友曾經聽見張碩說夢話說殺了人。
這不今天他又要跳樓，我就想著是不是能看見點不一樣的東西。
畢竟那小子平常樂觀得很，可不像是個能自殺的。
隻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真的殺了人。”
“張碩和他女朋友有什麽八卦。”
“沒什麽，就是我們大家都不知道張碩有女朋友，突然冒出來個不為人知的女生，心裏有點好奇。”
就著他番話，那人又問了些問題，語氣表情都很平淡，江水看不出來他信不信，也不在意。
反正他說的那些都是大實話，不怕他們查。
臨到最後，對麵男人盯著江水的臉，突然問：“你今年大三？”
江水愣了一下，點頭。
“在哪上的高中？”
“XXX區XX中。”江水老實回答，卻沒太明白這人的意思。
可等他說完，那人臉上就露出了笑，“看來我沒認錯，你有個師父叫付於吧。”
江水心中猛跳了下，“您是……”
男人擺手，“說了你也不認識，你師父估計也不記得我，不過我可還記得五年前你失蹤了，是你師父帶著人從島國人手裏把你們一夥人救出來的。”
當時他原本是去查失蹤案的，沒想到上麵突然下來電話讓他配合一個年輕人行動。
他可是眼睜睜看著那人在空氣裏劈開了個空間，又看著一個玩偶說話。
那種場麵，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江水明白了，是高中時那場失蹤案裏遇見的警察，現在仔細看看，好像真的有點眼熟。
“你師父現在還好吧。”
“挺好的。”江水有些尷尬，這麽一來，對方很可能知道他剛才沒全說真話。
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男人又問：“你之前說的是真話吧，還有那個張碩嘴中的……”
“絕對是真話，他說的也絕對是真的，你們可以去查，隻是這裏麵有點涉及到那個，可能不方便當證詞。”江水這話模棱兩可，到底沒把話說得太清楚。
男人卻明白其中意思，拍拍江水肩膀：“我知道了，隻要你隱藏的東西和案子沒有根本關係，那些東西不歸我們管，我也不為難你。”
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打車回家。
吃了午飯回了房間，江水把自己扔到**，側頭看站在門口打量的李溯然。
“感覺有什麽不舒服的就說，我房間裏有很多你不能碰的東西。”
李溯然應了一聲，“嗯，還好。”
江水的房間不算太整齊，甚至桌子上還有些亂。
他本來是個喜歡收拾的，隻是有時候習慣了，收拾太整齊也會不舒服。
李溯然走到床邊，扒著他身子翻了個麵，之前的疑問終於問出口。
“在警局，那個警察說的五年前是怎麽回事？你還失蹤過，並且和島國人有關係？”
“那個啊。”江水攤在**，眼睛看著天花板，“那次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屍體。”
“水晶棺裏一排躺著的全是我見過的人……”
遇見曾經的人，想起曾經的事，五年前的畫麵依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