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聽說了嗎？西區那邊男生公寓好像鬧鬼了。”
“瞎說什麽，明明是女生公寓，聽說是前幾年跳樓的一個學姐，那大紅衣服看起來賊嚇人。”
“嘿，你們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不靠譜的消息，明明是白衣學姐。”
“瞎，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哪裏是什麽學姐，明明就是學長，聽說是自殺的，好像是愛而不得。”
江水扒拉了兩口米飯，對周邊湧來的各種消息充耳不聞。
原因無他。
他們討論的那隻鬼，現在就坐在他對麵。
今年的江水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三年前他從原本的高中畢業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大學。
他的成績不算特別差，但說好也好不到哪去，高三那年拚了命學習，到最後高考時扒上了一所211的尾巴。
他不喜歡出遠門，家裏的父母也不想讓他往外跑，正好江水還想著跟他師父混，也就在本地報了學校。
上了大學後他的心也就野了，平常有個假期或者沒課的時候就往學校外跑。
不是去找他師父蹭頓飯就是去天橋底下擺攤。
要說他和當年的付於放在一起，那簡直不能比，不過給人看個相，買個平安福也有模有樣。
隻是他絕對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一隻鬼給賴上。
李葉架著腿，往嘴裏扒拉一口飯，隨手夾起江水菜盤裏的一塊紅燒肉塞進嘴中。
江水對那些消息不感興趣，他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水子，你說他們哪個說的是真的，好像都像那麽一回事。”
李葉是江水舍友，也是S市的，和江水性子差不多，兩人都是人來瘋。
不過這三年的沉澱讓江水沉穩了些，這人卻還像剛入學的學生一樣咋咋呼呼。
“哎，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就一點也不感興趣？還是說你有什麽內部資料給兄弟我透露透露唄。”
江水瞥他一眼：“什麽內部資料，不過隻是個傳言，我從哪裏給你搞資料去。”
“別啊兄弟。”李葉往江水身邊湊了湊，“你不是幹那個的嗎，你就沒有私底下分析分析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沒有，又沒人給我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傳得再怎麽邪乎也不關我的事。”
他這句話落下，對麵的那隻鬼撐著頭看他，一臉不讚同。
江水默默移開眼，低頭扒飯。
李溯然探手在他臉上戳了一把，“真是個小騙子，說謊都不臉紅心跳。”
江水差點翻了個白眼，可目光一觸及對方的臉，又感覺心中一梗。
每次看到這人的臉，他都感覺不忍回首。
每個男生都有青春期，平常難以自抑發泄一下更是稀鬆平常。
為期半個月的軍訓下來每天又累又乏，當時寢室裏滿滿都是汗臭和臭腳丫子味兒。
第二天一早，空氣裏更是飄著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
江水早上起來看著自己已經完全起立的小兄弟，默默去浴室洗了個涼水澡，沒想到洗到一半，對麵突然多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