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次出發,天氣並不怎麽好,一大早上就陰陰沉沉的。

付於裹緊身上的衣服,看著外麵的風景,心中是揮散不去的震撼。

這邊的路並不算特別難走,有一條標準國道,算是給人提供了點便利。

隻是路上經常遇見些藏羚羊和野犛牛,車子得時不時地停下來為他們讓路。

他們也不攻擊人,一個個慢悠悠的,如同散步閑逛。

看著大群動物路過車窗前,車內的人心中是什麽滋味,又是一番難以表述。

更讓人感覺好笑的是路上有時候還會遇見土撥鼠打架,那表情簡直和網上的表情包一模一樣。

“我們今天算是進了阿裏的範圍了,說是無人區,可到底不是太專業的車隊不會走得那麽深,聽他們說再有一兩天就會停下,這邊還有幾個牧區。”

季沉知道付於怕冷,一邊說著一邊塞給他準備好的暖寶寶。

付於把東西接過來,去抓季沉的手,“你一直開車手不冷嗎?”

雖然備了汽油,可為了降低油耗,車內的空調開得溫度並不太高。

隻是沒想到季沉的手一點不冰,就是相較平常體溫有些涼而已。

“我沒事,你還不知道我的體質。”他從小就不怎麽害怕過冬天。

兩人做起這些動作毫不避諱,根本不怕車隊裏的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一開始還有幾個人目露驚疑,不過後來也就習慣了,甚至在一起吃飯時還有人會發出善意的調侃。

這些整天天南海北到處走的人見的事物多了,兩人這點關係真不至於讓他們放在心上。

恐怕想得最多的還是季沉明星的身份。

到了傍晚,開始下雪,夾雜著小冰雹,砸到車頂上發劈裏啪啦的聲響。

頂著壓力,車隊緩緩前行,最終來到一個隻有七八戶人口的村莊。

換做其他時間,這邊的人要更少,隻是馬上到了5月,到了蟲草采挖的時間,原本已經住進城裏的年輕人陸陸續續回來。

蟲草對藏族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有很多外出打工的年輕人在這一兩個月也會請假回來挖掘采集。

西藏西部分布的蟲草采集點極少,這裏就是其中一個。

一行人把車停到一家院門前,對這邊相對熟悉的人下車去敲“刺門”,征得對方同意後才進去休息。

付於捧著一杯酥油茶坐在大肚子火爐前,小口小口喝著這並不習慣的東西。

聽說他們要上山挖掘冬蟲夏草,他還感覺很稀奇,有種來對了的想法。

隻是聽完對方說隻有藏族本地人才可以挖掘又泄了氣。

不過能看到這種場景,他挺滿意。

年輕的藏族姑娘,臉上並沒有高原紅,她頭上綁著紅珊瑚和蜜蠟,脖子上又掛著綠鬆石,細細看來,沒一個是他們常見的首飾,可配上她那一身藏裝,自有一種美感。

小姑娘端出一盤糌粑,眼神落在付於身上就移不開了。

發現到這點,付於抬頭對她友善笑了下,惹得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吃完一碗味道有些獨特的刀削麵,付於打了個飽嗝。

這邊的調料或許不如城市裏人家常備的多,但炒菜用的全是牛肉,吃起來很香。

外麵天色已經暗了,屋內燒著暖爐感覺不很出外麵的寒冷,一些人圍繞在一起談天說地,講著自己這些年來遇見的故事。

付於聽得入迷,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一時間有些向往。

輪到他,付於想了好大一會兒才向他們說起了在小嶺縣見過的那隻黃鼠狼。

當成個故事聽的有,相信的也有,他這一個故事講完,好些人沒由來地打了個寒顫。

那個藏族小姑娘搓了搓胳膊,“付大哥說得怎麽好像跟親眼見過似的,真的有這不好的東西嗎?”

付於笑著搖頭,“或許真的有吧,又有誰能說得清。”

季沉把他喝空了的杯子拿開,還想再倒一杯被他拒絕。

等到小姑娘父母叫她去休息時,她才拿出一張硬卡紙遞給付於,紅著臉讓他簽名。

旁邊全是善意的哄笑聲。

付於驚訝,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遇見一位自己的小粉絲,要知道他參加的那部綜藝已經過去一年了。

迎著火光,季沉也笑,粉絲他見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付於的粉絲,小姑娘紅著臉看付於的模樣還挺有趣。

外麵的冰雹不知什麽時候停了,火爐內劈啪作響,溫暖的氣氛讓每個人昏昏欲睡。

一覺醒來,又是個好天氣,幾人嚐試著換上了當地人的藏服。

付於和季沉本就長得出色,個子也高,穿上藏服後更是顯得精神。

這家人已經都上山挖蟲草去了,隻剩下小姑娘正在驅趕犛牛上山。

付於往牛圈裏看了眼,見裏麵還剩下一頭耳朵上帶著紅絲帶的犛牛,忍不住詢問。

小姑娘頓時笑了起來,“那是我的放生犛牛,和我一樣大,已經很老了,它不需要上山,隻在這邊養老就行。”

被放生的動物一輩子不會被宰,被殺,被賣,主人家會一直養著他們直到死亡。

主要目的是為了給家人積累功德,消除災禍。

付於盯著那頭老牛,對這邊的文化驚歎不已。

看著小姑娘熟練地拿著鞭子,吹著口哨,將一群犛牛趕上山。

關上“刺門”防止棕熊潛入,他們一群人並沒有打擾忙活開來的牧民,反而分散開來自行遊玩。

有人煙的地方就代表著會有各種各樣人類活動的痕跡。

付於站在那裏看見了遠方五顏六色的風馬旗,迎著風,正在晃動。

而下麵還堆著個瑪尼石堆,石塊高高地堆積在那裏,每個石塊都代表著一個人的願望。

在附近找了好久,付於才找到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

遞給季沉兩個,付於走近石堆,心裏默念著什麽將一顆石頭放到了穩固的地方。

看了看,發現沒滾落後又開始許下一個願望。

兩人走走停停,最後來到一座木質高台。

這邊可以看見遠處大片的五彩經幡,綠草,藍天,五彩經幡,和他們曾經在圖片上看過的沒有太大區別。

*****

以下是作者的一長串廢話,聽書的小夥伴可以手動跳過。

說是要快完結,但我隻是來征集一下番外意見,不是一章兩章就完結。

月娘和段烈肯定會交代,至於大黃和小白,完結前會還提一嘴結局,作者沒忘那塊玉。

隻是最近腦子真的不夠用了,除了這些還有什麽沒交代清楚的嗎,我瞅瞅趕緊交代了。

原本確實想著要寫一下大白小黃兩人的番外,大家不嫌囉嗦的話可能會寫兩人轉世。

然後就是把兩人寫死這件事,小白的性格在我這兒有個假原型,所以他是我唯一一個開文就決定好結局的人。

大黃死,那確實是我心血**。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是他們名字由來,兩方雖然存在於作者看到的同一副春景中,但兩個不同的種族根本上就決定了兩人沒有可能。

而開頭兩人出現就已經表示了他們可能會be的結局。

沒有感情線和冷戰,說明他們感情從很早就有了問題,後來付於多次對白路提點也暗示小魚兒知道白路可能會自殺,隻是自殺的原因從分手變成了黃黎去世。

這一長串隻為解釋作者真的不是莫名其妙把他們寫死了。

(ps:沒占正文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