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師，您這是包了點什麽啊。”小林心塞塞，他就知道。
付於齜牙衝他一笑：“隻要是你想吃的，我都包了。”
小林低頭看手中的臭豆腐餡粽子，就說這剛開出來的三個，沒一個他喜歡的。
付於看兩人表情相當不情願，又掏出四張紅票票：“都別愣著啊，我包的都是小的，多吃幾個沒關係。”
拿出一個塞到季沉手裏：“來，繼續，誰先吃到彩蛋誰就不用吃了，這五張票子221分。”
難得了，這小鐵公雞竟然能在自己身上拔毛。
季沉為了自己的私房錢大業積極響應，吃完第一個，把他又塞過來的剝開。
這次運氣好，紅糖蜜棗粽。
看到正常餡料，小林舒了口氣，歡歡喜喜拿起第二個，剝開一咬，完蛋玩意兒，又是個臭豆腐的。
不過說他運氣差吧，三人之中第一個吃出彩蛋的就是他。
橘黃色的鹹蛋黃帶著一塊紅肉，一口咬下去，滿嘴生香。
連吃了三個臭豆腐餡兩個榴蓮餡的粽子後，突然吃到這口正常的，小林差點熱淚盈眶。
幾口把東西吃完，拿了桌子上的兩張票票，臉上樂嗬嗬。
吃完之後他也不走，就坐在這兒看著他沉哥和付大師兩人比賽吃粽子。
這邊一個紅糖蜜棗的，那邊一個紅豆紫薯的。
一盆粽子差點隻剩一層。
鮮甜的味道配著臭烘烘的氣息，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小林，去把窗戶打開。”季沉得了空給自己倒杯水，往下順順，他感覺自己都快吃飽了。
付於手裏拿著個剛剝開的，伸著手：“給我喝一口，嗝。”
季沉將杯子遞過去，付於喝了個底朝天又遞回來。
把嘴裏的東西一口咬下，露出裏麵白白嫩嫩的餡料。
“可算是吃到了！”
付於猛地在桌子上一拍，手在季沉麵前一晃，魚丸餡的。
雖說不吉利，可到底拿回了二百塊錢。
季沉鬆了口氣：“既然你也吃到了，那我就不用再吃了吧，那三百塊錢你都拿了吧。”
私房錢他不要了，再這麽吃下去今晚別想睡。
“行啊。”付於接過，心裏挺高興，又白得一百塊錢。
熱鬧看完，小林慢悠悠回自己房間。
付於把桌子上的粽子皮拾到一起用塑料袋裝住，出去扔了。
回來就發現季沉正懶洋洋坐在沙發裏揉肚子。
付於看著他笑得歡，過去擠開他的手給他在胃上揉了兩下。
“難受？”
“嗯。”
“吃不了那麽多就早說啊，我又沒非難為你。”
說是奪個彩頭，可付於就是當遊戲玩沒怎麽認真，要不然也不能在最後輕易放過他。
“現在天氣熱，容易壞。”
付於撇撇嘴：“是我包的多，反正裏麵的餡你也不喜歡吃。”
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又用酸奶拌了根香蕉。
“等不那麽難受了就把這些吃了試試，促消化，我出去一趟。”
季沉拉住他胳膊：“幹什麽去。”
“買盒消食片，馬上就回來，我感覺我吃的也有點多。”
“那就一起去吧。”季沉起身，“藥店離這邊挺近，就當散步了。”
付於沒有拒絕。
戴上口罩，帽子，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酒店。
不知是有意無意，走在左側的季沉控製著兩人一直走在建築物的陰影裏。
不至於看不見路，可在路燈照射的陰影下，路上的行人不會多看他們。
走著走著，季沉胳膊搖擺間，手就碰到了邊上的人。
指尖勾住他手機上的小掛飾，捏著那個q版小人在指尖搓揉。
付於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把小季沉解救出來：“別捏了，臉都被你揉花了。”
把手機換了手拿，自覺把指尖塞到他手中。
深吸一口帶著點燥熱的空氣，看著遠處的霓虹燈火，兩人牽著手走在路上，付於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地方，晃了晃手。
在季沉看過來時也抬頭看他。
季沉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在陰影中付於看不清他的眼神，隻能憑借他頭扭動的弧度判斷這人正在看他。
“感覺很神奇，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沒什麽交集呢。”今年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似乎兩人在一起很長時間一樣。
季沉抿唇，“確實神奇。”
可能去年的他也不會想到，自己能在短短一年時間內脫單，還變成了“窮光蛋”。
“真可惜，要是你早點碰上那個讓你接盤子的女鬼就好了。”
季沉無奈：“……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他記得當時這個人還對他好一番冷嘲熱諷。
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想起這個人躲在他衣櫃裏的模樣。
付於當然隻是隨口一說，沒到時間閆祗顏不會迫切出手，也不會有髒東西纏上陽氣厚重的季沉。
兩人身高差不多，走在一起肩膀還會碰到肩膀。
路過一個拐彎處，季沉眼神一動，突然把人推到了小巷子裏。
付於腳上不穩，踉蹌幾步後背抵上牆麵。
“幹什麽。”
“聽你這樣說感覺有些可惜。”季沉勾下半邊口罩。
“所以？”付於挑眉。
“所以要多賺點本回來。”
把他另一邊的口罩也摘下來，季沉緊接著湊了上去。
黑暗的小巷子沒人經過，一片靜悄悄的，隻有外麵馬路上時不時開過一輛車打過來一片光暈。
在外麵的陰影處接吻，那種偷偷摸摸又擔心隨時被人發現的緊張感讓人更加激動。
季沉抓著付於的手，手指強勢插進他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