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句難聽粗鄙的話小林都不樂意重新複述一遍。

女人沒有提到誰的名字,隻說自己兒子被黃黎睡了。

罵人的話摻雜著唾沫星子從她嘴中不斷噴出。

話裏話外表現出來的意思就是給錢。

甚至最後還表示不給五百萬就把這件事宣傳出去。

店裏的員工每個人看著那女人的眼神都相當不善,看樣子這女人不是第一次去店裏鬧了。

從一人嘴中,小林得知那人竟然是白路的媽媽。

真是讓他難以想象。

雖然白路沒有明確承認過,但圈裏人對他的猜想都是不知名的富家貴公子。

他身上那種看起來很幹淨的氣質根本和那肥胖的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相同之處。

聽說因為這女人,白路和黃黎之間還出現了點問題。

不過最後黃黎還是給錢了,至於威脅之類的。

小林想著那女人離開時囂張的氣焰,威脅什麽對那種人估計沒作用。

“真是的,這世上怎麽還有這樣的父母,兩人好好的感情都能被她攪和了,黃黎也是可憐。”

同性之間的戀情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事情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可大部分人都會在家裏偷偷處理,很少有人會大吵大鬧還以此為理由勒索另一方。

季沉聽完確實驚訝。

付於卻沒什麽表示,反問:“你怎麽就知道白路不可憐,或許在你沒看見的地方,黃黎的父母也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

季沉神情一動,看了他一眼。

小林撓撓頭:“確、確實有可能,黃家畢竟是S市排得上名號的人家。”

有錢人家應該會更忌諱這種感情。

說到這裏,小林心裏忍不住有些八卦。

“付大師,我們是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沉哥家裏人知道嗎?你去沉哥家過年有人發現你們的關係嗎?是什麽態度?”

可能過於好奇,也可能隻是開玩笑,小林直接當著季沉對麵就問了。

付於垂著眼皮:“對我的態度倒是挺好,但是知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你就得問你沉哥了,他最有發言權。”

小林興致勃勃看過去,接觸到季沉的眼神,立刻發出一連串咳嗽。

“那啥,沉哥,東西我放在車上了,你什麽時候有空就去看看,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要求。”說完急急忙忙跑走。

“什麽東西?”付於問道。

季沉:“沒什麽,反而是我應該問問你,白路和黃黎是怎麽回事,你好像很清楚。”

“我為什麽會清楚。”付於不認真回答,“就是兩個不聽勸的傻子而已。”

當年的他也是那樣不認命,不過他不一樣,沒等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被閆祗顏插手幹擾。

看了眼季沉,認命兩個字聽起來很慫,可他感覺還不賴。

他不想說季沉也不問了。

正說到白路,付於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白路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沒什麽不同,讓人想象不到他現在正經曆小林跟他們說的事。

“付大師啊,我雖然說讓你給我個驚喜,可是你送我的這個生日禮物到底是什麽啊?”

“花啊,多有誠意,可是個小生命,記得好好養,千萬別養死了。”

白路瞅著那小綠苗:“什麽花?”

“這個嘛。”付於拖著長音,“不知道啊,買的花苗盲盒,想知道是什麽就養養看唄,開花了總會知道。”

白路的聲音相當無奈,收個生日禮物還收了個小拖累。

他沒說話,付於又囑咐了一遍:“給我好好養,千萬別養死了,開花了記得讓我看看。”

白路:“……為什麽送我這個。”

“當然是我懶得養,你好好養養,讓我看看這盲盒能長出什麽花,我很好奇。”

他發完這個消息過去,對麵再也沒有消息傳過來。

此時白路坐在房間中,側頭看窗台上簡易盆裏的小花苗。

眼中帶著掙紮,最後緩緩吐出口氣。

伸手把那個小花盆拿過來,手指在它剛長出的新葉上點了點,自言自語。

“那我就看看你能開出什麽花吧。”

“白路,你今天又窩在家裏幹什麽!還不出去工作!”

房門又被敲響,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透著門板傳了過來。

白路動作沒有因為那叫喊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將杯子裏的水倒進花盆中,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給自己的一位朋友發過去。

那位朋友是個“園藝大師”,家裏種著好些花,或許可以認識這是什麽東西。

涉及到這種方麵的問題,那人的回答總是很快。

【花草小白:是棵繡球花】

【白路:生日收到沒關係這株花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花草小白:應該沒有這種說法,可以看看繡球花的花語,不過繡球花有好幾種顏色,每種顏色的花語都有不同,你這棵還是小苗,想知道那人的意思隻能等開花後看了】

【花草小白:笑哭/笑哭/不過不了解的人可能隻是隨意一送,和花語沒什麽關係】

【白路:知道了,謝了】

打開搜索,白路查看一下繡球花的花語。

盯著上麵的幾行字,他關掉手機。

眼睛落在那棵小苗上。

這個小花苗會開出自己猜想的顏色嗎?

另一邊,付於盯著手機發呆。

季沉一條戲拍完再回來他還坐在那裏,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身。

“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

“沒什麽,今天還有幾場?”

“兩場,不過估計拍攝不完。”

“嗯,那你好好努力,我去車上睡一會兒。”

季沉無奈笑了下,喝了兩口水又投入拍攝之中。

麻生恭子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又來了幾次,可惜沒一次得逞,最後甚至死在了徐月娘手中。

徐月娘是前兩天剛趕過來的,同時帶來的還有一道消息。

島國人那邊的行動和付於得到的情況差不多,現在依舊在奮力圍殺帝都裏的大師,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了。

不過除了這些徐月娘還打聽到特殊小區那邊的動靜。

特殊小組裏的人似乎在尋找一座城市。

但徐月娘跟在那些人身後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人知道是哪座城市,也沒人知道他們找那座城市幹嘛。

至於知道消息的人,不是大師就是經常坐在辦公室裏的高層。

那些辦公室周圍都放著感應機器,徐月娘沒那麽自信逃脫機器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