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書從冰箱裏拿出些零食擺在桌上,看著對麵坐在沙發上的芭比娃娃:“徐小姐,家裏隻有這些東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徐月娘動動身子,在他的注視下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多謝款待。”

“不用那麽客氣。”

徐月娘扯出個僵硬的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默默拿起桌麵上的零食袋子抱在懷裏。

跟著閆祗顏進了書房。

付於隻隨意掃了一眼就在桌子對麵坐下。

從房間的擺設來看,隻是最普通的書房罷了。

閆祗顏坐在書桌後,打開抽屜從裏麵掏出來一張卡片放在桌麵上,對著付於推了過去:“這幾年落下的生日禮物。”

他的視線落在付於身上,和隔著一層屏幕看的感覺完全不同。

曾經的少年長高了,比之前少了一些銳氣卻多了幾分張揚。

和那個經常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小家夥判若兩人。

付於冷淡地在那張卡片上掃了眼:“生日禮物這四個字的意義在於生日,生日過了,禮物不禮物的也沒必要。”

閆祗顏對他這樣的態度並不意外,自己養大的孩子,性子裏麵到底有多倔還是清楚的。

他笑笑把卡收回去:“不拿就不拿吧,也沒什麽錢。”

付於蹙眉看著他,心裏莫名多了一股火氣,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麽在過了這麽多年後還能這樣淡然地坐在自己麵前。

突然說道:“老頭子死了。”

閆祗顏垂下眼簾:“我知道。”

“你確實知道。”付於忽然哼笑一聲,“幾個月前你還給他上墳了,就是不知道去的是不是本人。”

閆祗顏知道他是刻意拿話激自己,但也不怕把他惹得更生氣:“不是本人,我找人過去的。”

付於臉色難看,看著那張臉都想拍桌子上去給他一拳。

見對麵的小貓爪子快要忍不住伸出來了,閆祗顏才收斂住心中的惡趣味。

他捏捏眉心,拉開另外一個抽屜,從裏麵翻出一遝資料放在桌上。

“我是撮合了你和季家那小子的關係,但是沒想到你們兩個人的進展那麽慢,更沒想到今年過年你會跟著他來帝都。”

付於的目光落在那一遝子資料上,若有所思,首頁是空白的,封麵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不過既然你已經露麵了,也知道一些島國人的事,為了你的安全,有些事必須要讓你知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幹什麽嗎,我今天就把這些事告訴你,不過之後的一切安排你都得聽我的。”

付於想要立刻翻開那些資料,看看裏麵寫的到底是什麽。

不過聽閆祗顏這樣說,他手指一下下在桌麵上敲打:“這個我可不敢保證。”

“不行。”閆祗顏手壓在資料上,作勢要把東西收起來,“你必須要聽我安排,要不就不要插手這件事,否則季家那小子包括整個季家都不能全身而退。”

閆祗顏知道付於性子,如果隻關乎他一個人的命,按他的脾氣都會不管不顧,根本不會受他威脅,但現在他已經有了看重的人,隻這一點就可以被拿捏得死死的。

事實證明閆祗顏沒有猜錯,付於果然猶豫了。

跟著閆祗顏進他家門的那一刻,付於就沒有一刻放鬆過。

閆祗顏在他這裏算不上壞人,可這麽些年過去,他還是不是純粹的好人自己還真摸不準。

現在又拿出了不知道是什麽內容的資料。

付於認真考慮他的話,是一走了之不再管帝都的事,還是弄清楚後聽他安排。

對於他這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來說,確實是個難題。

不過沒多長時間,付於做了決定。

“我答應你,不過前提是你的安排在我這裏說得過去,否則我可不敢保證。”

“可以。”閆祗顏說完還是沒有抬手讓他看資料,“這些東西一會兒你帶回去看,現在還是聽我說吧。”

“這件事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閆祗顏靠在座位上,眼睛看向桌上的相框,裏麵是付於的照片,而在那張照片後麵是他們師徒三人曾經的合照。

“師父一直都沒有對你提起過他的身份,你應該一直以為他就是個神神叨叨脾氣還不太好的老道士吧。”

付於被他說中,但沒什麽表示。

曾經他確實是這樣以為的,隻不過自從上了大學,在s市風水界混過之後就明白老頭子並不簡單了。

可後來老頭子突然離世,他想問也找不到人。

“師父在帝都風水界大師裏是響當當的人物,隻不過他不經常活動,真正知道他的人不多。”

“沒有你之前,我和他老人家更多時間住在帝都,後來撿到你才在s市定居。”

“現在你對島國人應該知道一點,我可以明確得告訴你,島國人在華國潛伏的時間絕對不短,至少20年前就已經有了他們的影子。”

“當時發現島國人陰謀的人也是師父,甚至後來國家建立特殊小組都是因為師父的一句話。”

“華國曆史上下幾千年,和其他國家已經有了本質的區別,說別的氣運這方麵就沒有國家能夠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