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人是一起訓練的,個人實力其實不強,能夠被分在杉田小組裏是因為合作起來的曲子殺傷力極高。

現在其中一個人手筋被挑斷,他們存在的意義就不大了。

幾個小紙人同時摸了摸肚子,一齊扭頭看向付於:“小爸爸,我今天的表現怎麽樣?”

付於繃著臉語氣平靜:“還行吧,禁足給你解了。”

“嘻嘻,謝謝小爸爸。”依舊是異口同聲,紛紛跑過來先後抓住付於的褲腳往上爬。

徐月娘不知道從哪裏拽了根樹枝,如同趕豬一樣,一鞭子一鞭子往人身上抽。

嘴裏還嘟嘟囔囔的讓人快點走。

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她的催趕下向著這間屋子湧進來。

付於對徐月娘這種惡趣味敬謝不敏。

掏出手機。

【酸辣石鍋魚:快到了嗎?我這邊解決了。】

【怪力亂神:馬上了,大概五分鍾,剛甩掉小尾巴】

【怪力亂神:你把人控製起來就可以走了,最好快一點,我怕有人猜到我們的目的地先一步過去了】

看著對麵發過來的消息,付於把手機收起來。

指了下杉田旁的忍者,“徐月娘,幫忙把那個人解決了,生死不論。”

徐月娘手裏的樹枝揮舞一下,舔了下嘴角:“真稀奇,他是怎麽惹到你了?”

“沒有惹到我,對你來說,把他弄死才算是速戰速決吧。”

徐月娘看著他背後破了個大洞的羽絨服,眨眨眼,好像明白了。

杉田扶著桌麵,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你們是特殊小組派來的?還是說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麽,八棺索命是田中自己的主意,和我們沒有關係,那個人和他的手下是從S市逃過來的。”

付於沒有理他,徐月娘出手也幹脆,一掌上去沒留餘力,忍者站起身想要往牆裏麵鑽,卻根本逃不過。

被徐月娘的一掌陰氣拍到,還來不及發出尖叫,身上就冒出了滋滋的腐蝕聲。

不到五秒,陰氣散去,地麵隻留了一具沾染血色的白骨。

付於往那邊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抬腳往門外走:“行了,特殊小組快來了,我們該走了。”

出去後他對著這間房間下了禁製,隻能進不能出,裏麵的人如果等不到人過來,隻能被困在裏麵。

不過想到李睿剛才說可能有人會提前過來,又在外麵下了一層結界。

打破這個結界都需要至少五分鍾的時間,應該可以挺到他們的人到。

“小道士,今天我可算是給你打了白工,明天至少得給我買五桶炸雞。”

“這個沒問題,等李睿給我結賬了分你一半。”

這件事怎麽著也得從特殊小組那裏敲一筆吧。

“我呢?我呢?小爸爸我呢?”小紙人不甘心被忽視,扒在付於口袋上再一次邀功。

怎麽說他也出了力了。

付於什麽都沒說,隻冷哼了一下,小紙人默默閉上嘴。

也行吧,反正他也不需要錢。

之前被付於踹開的外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關上了,估計是被風吹的。

“幹這一票你還可以拿錢?能拿多少?可以買幾桶炸雞?”徐月娘跟在他身邊好奇地問。

“這個誰知道。”付於拉開門,“買個十桶肯定是有的吧。”

“那真是太好……”

徐月娘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付於也看向門口站著的不速之客。

那人身上穿了一件長衫,外麵罩了件風衣外套。

他手裏拿著隻懷表靠在車上,嘴角帶著笑意看向他們:“現在時間二十二點二十四分,嗨,付於,我們又見麵了。”

付於目光平靜地看向對麵的人:“唐文書。”

“是我。”唐文書應了一聲,轉身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

“上車吧,有事找你。”

徐月娘退到付於身後,拽了下他的衣服,壓低聲音快速耳語,語氣還有些煩躁:“這個人是誰?他身上的味道可真難聞。”

和大明星快有的一拚了,隻是和季沉相比又有些奇怪。

不似那種幹淨純粹的陽氣,反而帶著被壓抑的詭異,如同等待噴發的火山。

“一個曾經有一麵之緣的人,閆祗顏的朋友。”

“你師兄的朋友?那他怎麽會在這裏?”

付於語氣平靜:“還能怎麽回事,一直在監視我唄。”

說完他就自顧自走上前打開了後車門坐了上去。

徐月娘剛想跟著過去,唐文書就開口了:“徐小姐,坐這邊副駕駛吧。”

話音剛落,後車座的門被關上,而副駕駛那邊的門又被打開。

徐月娘頓了一下,繞過車頭坐上副駕駛。

隻是這樣挨著唐文書坐有些不舒服,她便鑽進了芭比娃娃裏。

等兩人坐定,車子開動。

車裏沒有開燈,付於坐上去才發現後車座另一邊還坐著個人。

那人身上如同季沉一般,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離得近了那味道隱隱約約就能鑽進鼻孔裏。

隻是和季沉上那股冷冽的清香不同,對方身上的味道更接近檀香,是一種溫和而讓人放鬆的味道。

恰巧付於對於這種味道相當熟悉。

他的身體一瞬間僵硬起來。

等車子駛離四合院那條巷子,他才找回聲音:“閆、祗、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外麵街道裏的燈光同時順著車窗爬了進來。

那人的臉暴露在付於麵前。

閆祗顏笑了一聲,抬手把付於發尾沾著的一根鴨毛摘下來:“好久不見了,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