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它的選擇付於可能算不上太驚訝。

“嘶——這是怎麽回事?”

季沉從把付於抱在懷裏變成壓在付於身上,抬著手看手腕,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付於後退一步撐住他的身體,語氣不善,一雙眼睛斜睨過來就是那股子季沉熟悉的嘲諷勁。

“還能怎麽一回事,雄劍劍身是你的了。”

季沉胳膊掛在他肩膀上,露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討好的笑。

“那,還給你?”

“還你麻痹!季沉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看了眼他背後的傷口,付於舉著那隻沾著血的手不知道往哪裏放。

“徐月娘!”

他這嗓子吼得聲音那叫一個大。

徐月娘提著小紙人過來:“喊什麽,喊什麽,收服……臥槽?”

看見季沉背上那道傷口,熟悉的國罵從她嘴裏講出那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大明星,你這是找死啊。”

季沉背後的襯衫已經爛開了,被血染得貼在身上。

一道傷口從他左邊肩胛骨橫貫到右邊肩胛骨,傷口有些深,皮肉看起來都有些翻卷。

付於那就是個不正常的,哪裏用得著他過來抗。

“別他媽欣賞了,過來幫忙!”

這一個兩個的,付於都想把他們塞吧塞吧扔背包裏丟垃圾桶。

“哦哦,幫忙幫忙。”

徐月娘恍然回神。

把小紙人隨手往地上一扔,趕緊過去扶人。

季沉血裏的陽氣濃重,剛接了個手,徐月娘忍著不適,那邊大明星卻哼唧開了。

付於黑線,又把那隻手接了回來。

“行了,我扶著,你去我背包裏拿張平安符。”

徐月娘表情一言難盡:“你讓我,去翻你包?”

付於看了她一眼,這才想起來麵前這女人是個鬼。

隻能低頭轉而拜托小紙人。

“小東西,去給你爹拿符。”

聽到這稱呼,小紙人啥都沒說,屁顛屁顛挖東西去了。

付於視線看過來,季沉立馬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是我對不起你。”

付於:“……”*&*%¥#@¥%

“知道對不起我就給我站直了!”

季沉吸了口氣,聲音沙啞:“疼。”

“少給我裝,你傷到的是背不是腿,給我站好了。”

問:大影帝突然柔弱怎麽辦?

答:多半是裝的,不打一頓估計好不了。

季沉沉默,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好好站好,隻是不怎麽能動。

背後的傷口是一抽一抽的疼,涼颼颼的又火辣辣。

付於不管他怎麽樣,騰出兩隻手後立馬上手解他的襯衫扣子。

季沉額頭青筋一跳,想要去抓他的手,可剛稍微活動一下肩膀肌肉就是被牽引的疼。

“別動!不過如果你想失血過多嗝屁的話我沒意見。”

給別人解襯衫還是付於第一次,手上笨得很。

小紙人這時候找到了想要的符籙。

拉扯著東西爬上付於身子,最後一腳一腳爬到了付於頭上。

把符籙高高舉起,身子向前一倒。

“啪嘰——”

一道平安符被貼到了季沉的腦門上,符紙垂落下來正好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付於:“給你保個平安,多少不要掛在我手裏。”

季沉:“……”

把季沉的襯衫剝下來,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否則就算出去了,估計等到進醫院這條命也懸了。

季沉臉上的蒼白不是裝出來的,說不上失血過多,可也傷了元氣。

鑽進娃娃裏的徐月娘看了半天,最終挑選了唯一一個還算能待的地方——付於的褲腳。

給季沉穿上外套戴上口罩,付於在季沉手腕上敲了敲:“出口。”

兩人回到維納斯小區門口。

外麵的流速和裏麵不同,現在正好是淩晨四點半左右。

盯了兩三個小時,那東西一動不動,陳廣建早就不耐煩了。

最後那幾個小時直接把事情交給了助理,自己上一旁歇著去了。

助理本來也有點打瞌睡,可那紅色的東西一消失他立馬就注意到了。

再定睛一看,原地還站著兩個人,可不就是付大師和他的助理嗎。

“老板老板,付大師他出來了,他從紅門裏出來了!”

助理這一嗓子直接把陳廣建驚醒。

起身從窗戶口往外一看,可不是嗎!

付於看見了擠在玻璃窗後的兩張臉:“看什麽看,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說完蹲下示意季沉趴上去。

“你不是說我腿沒受傷嗎。”

“我怕你一緊張忘記怎麽走路。”

得,自己說什麽都是錯,吹口氣把麵上的符籙吹起,找到位置,季沉不囉嗦,趴在他的背上。

付於看起來瘦,但啥啥都真男人,雙手繞過他的腿彎站了起來。

“付大師,這是怎麽了?”

陳廣建嘴上說著擔心的話,視線往他背上瞟,心裏卻樂開了花。

那東西消失是不是就說明已經被解決了?

這邊的住戶不會再搞什麽投訴了吧。

他那邊才剛開始動盤,那可是高檔小區,可不能被影響了。

“事情解決了,你有沒有開車過來,去趟醫院。”

得到肯定,陳廣建的心情更不錯了,這樣有本事的大師,可一定不能得罪了。

想著要賣個好,“往這邊。”

“喂喂,快看快看,那邊。”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另一邊開過來,停到了小區門口的停車位上。

“什麽東西啊。”

“那邊那邊,看看那個是不是那個付於,就和季沉一起上熱搜的那個。”

陳偉說完連忙掏出相機對著那邊哢嚓哢嚓拍了幾張。

不能怪他眼尖,實在是這個季節,早上四點多天還黑著,他們這四個人太突兀了。

劉田同樣湊了過來,看著外麵皺起眉頭:“你拍他幹什麽,不過是長得好看點,也就是個助理。”

“那你好好看看他背上的那個人,那是不是季沉?”陳偉麵上喜色越來越盛。

“太遠了,不能確定。”

另一人仔細看了兩眼,根本就分辨不清,天又黑,又戴著口罩,還趴在別人背上。

這怎麽可能看清楚。

“不確定什麽,我說那是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