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在吃著飯，突然接到了季沉的消息。
想到那個可以自由活動的洋娃娃，小林扒飯的好心情瞬時去了一半。
【小林：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那天直播過了以後，第二天我過去拿了個手機就再也沒來過。】
反正住在沉哥家裏的是一隻女鬼，又不是什麽小baby，他不用天天過來給她做飯。
當然，主要原因是什麽他不說。
“行了。”付於倒不是很擔心，“這邊沒什麽能傷到她的東西，誰知道她跑到哪玩去了。”
S市應該沒什麽大東西，以徐月娘的本事，至多是她欺負別人。
“不說他了，這幾天你有沒有時間？”
剛得了個影帝的獎，大明星接下來幾天或許得忙一些。
各家的采訪他總得挑選著接受幾家吧，和媒體打好關係也是他們藝人的必修課。
“還不清楚，得看徐哥的意思。”
“嗯，那到時候再說吧，我這邊接了個活，不太麻煩，想著你或許可以過去看看，練練手。”
這個話題季沉有些感興趣。
“什麽時候？”
“不知道，就這兩天吧，但是那邊肯定想著越早越好。”
季沉學習了一周，關於道法的很多常識都不甚清楚。
不過他學的本來就不是傳統的道法，而是如何運用操控自己身上的陽氣。
這樣一來，倒是走了個捷徑。
今天的便宜已經占過了，晚上季沉沒在身上動手腳。
兩人睡了個安生覺，一夜到天亮。
正吃著早飯，江水就打電話過來了。
那邊的背景音亂糟糟的，夾雜著很多男生的吵鬧。
“師父，昨天晚上睡得好嗎？我又在熱搜上看見你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啊，就他師父那懶到極致的還能去接別人下班。
有貓膩啊，有貓膩。
“哦。”付於掀起眼皮，看著坐在對麵吃相端正的人，一點也不想聊自己“蹭了波熱度”上熱搜的事。
“陳家那邊又催你了？”
“嘿嘿，還是師父懂我，那邊開價五百萬，想要讓師父今天過去。”
那聲音要多興奮有多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把那500萬裝進他口袋了呢。
付於沒有說話，慢悠悠喝了口粥，又咬了口包子。
江水的聲音再次傳過來，帶著些沮喪。
“好吧，我確實是收了兩萬塊錢。”
雖然知道那一個個的掙的錢有些不幹淨，不過天上掉錢他總不可能不撿。
付於冷哼一聲，他就知道，如果沒點便宜占，他這個徒弟可不會這麽熱心。
這玩意兒就和他一樣，是個掉進錢窟窿裏的。
付於：“你今天在學校？”
江水：“嗯，今天還在上課，不過那邊的意思是中午請您吃飯，然後去看看解決一下，我可以跟老師請半天假。”
付於：“既然還在上課那你就別過來了，把那邊的聯係方式發給我，我自己聯係。”
江水有些不情願：“師父，我好久沒看你出手了，是不是也該學習學習？”
“學習？”付於嘲笑一聲，“你什麽時候把平安符給我畫明白了再說吧，這周周末我要檢查，下次遇見危險再給我隻會吱哇亂叫小心我開了你。”
說完不等那邊有別的反應，直接撂了電話。
季沉放下牛奶杯。
“你對他是不是太過嚴厲了？怎麽說也隻是個孩子。”
“孩子？十六七歲的一米八巨嬰？你以為他是真的想學習，他就是想看個熱鬧，以他現在的水平，啥也看不明白。”
江水那個小屁孩腦瓜子確實聰明。
之前教給他的一些死知識都背得滾瓜爛熟，但是在畫符上麵卻不開竅。
不過總的來說，算一棵好苗。
想起上次在家裏見到的少年畫符的場景，季沉很難不同意。
接觸了玄學後，他發現平安符還挺簡單……
知道他說一不二，江水沒有磨蹭，被掛了電話後沒多長時間就把那邊的聯係方式發了過來。
可能是和那邊說好了，付於剛把電話打過去，對方就非常恭敬的說了聲“付大師”。
這邊商量好後，把中午吃飯的地點定在了福星樓。
季沉接了幾個電話安排好了時間。
隻是接到最後一個電話時表情有些詫異。
“你還沒走？”
陸垚聲音幽幽怨怨傳過來：“我說了，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季沉：“……”
“所以，咱這位大影帝在經曆了昨天晚上的吃飯兜風之後，今天可以把時間分一點給他的小竹馬嗎？”
季沉：“……你正常一點。”
如果現在他們不是在打電話，而是在微信聊天，陸垚絕對會給他發一個微笑。
他不正常嗎？他很正常。
有這樣一個見色忘義的兄弟，他想不正常都難。
“陸垚嗎？”付於耳朵動了動，聽到了那邊的聲音。
好像之前去T市的時候那人就打過電話。
季沉“嗯”了一聲，“說是要約著吃飯，不過今天應該沒有時間。”
付於對陸垚不怎麽熟悉，畢竟高中時這人一直和季沉玩。
他那時候又躲著季沉，連帶著季沉的這位好兄弟都不怎麽說話。
隻是他一直感覺自己和陸垚有一種不說話也能培養出來的默契。
畢竟倒數第一的學渣之爭也是刀光劍影，惺惺相惜。
很不好意思，在這場戰爭中付於一直是勝利的那個。
“那就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吧，你晚上還有事嗎？正好我再帶個人。”
說了要和學委吃個夜宵，昨天晚上沒有兌現，正好陸垚在，他們四個老同學可以聚一餐。
“晚上應該有時間。”季沉不動聲色，問：“你要帶誰？”
付於神秘一笑：“秘密。”
……
陳家是S市比較大的一個房地產開發商。
從高檔小區到平價小區都有涉獵。
這次出事的是新建成沒兩年的一座中高檔小區。
房子早就賣出去了，近階段已經有人入住。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房子建的時候還好好的，建成後裏麵就不斷發生怪事。
不是有人突然找不到家門，就是有人看見了恍惚的人影。
這種事一次兩次沒什麽關係，說出來大家當個飯後談資就完事了。
可發生的次數多了，遇見這種事的人多了，一時間人心惶惶，物業那邊的電話差點被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