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各有表現

朱高遂抵達了京城,但是朱高煦卻並沒有

但是這沒有多久,他也收到了關於那些襲擊的具體報告。

看著眼前這個準備充足最後卻襲擊失敗的報告,朱高煦自然是怒火衝衝,沒有想到在那種情況下居然讓朱瞻基給跑了,可現在他已經登基稱帝,昭告了天下。

狠狠把手裏的情報砸在了對麵送情報人的臉上,喝道:“給我滾”

送情報的士兵雖說挨罵了,不過巴不得他這樣說,急急忙忙的離開這裏,這個時候還去挑釁這位王爺的話,豈不是自己找死。

等士兵離開之後,朱高煦有些心浮氣躁的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現在的局麵是非常不樂觀的,朱瞻基登基,陣腳已經大概穩定,而且他估計也知道這刺殺的人是自己派去的人,對自己動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一旦時機成熟,他勢必就會想辦法解除自己手裏的兵權,要是不解的話,對於他而言這睡覺都不踏實吧。

反正要動手,不如早些動手

朱高煦的心裏突然有了如此的念頭,現在他剛剛當皇帝,還沒有豎立威信,如此一來則是自己最好的機會,一旦時間長了,這當皇帝的威信起來了,那麽到時候自己想要動手都已經束手束腳,而且他可就有大量的軍隊可以指揮了

仔細想想,朱高煦決定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沒有人任何的選擇,動手是最好的必要

當下喝道:“來人,去吧範衷叫來”

範衷,是朱高煦的一個謀士,和其他那些王爺一樣,朱高煦的家裏自然同樣也有謀士,特別是他這種野心勃勃的王爺,手下更有不少的謀士,朱高熾登基之後,打量提拔了當初他的親信,而那些當初支持朱高煦的人自然也理所當然要不被革職,要不被降至,如此一來,朱高煦在朝廷的影響力一下子變得非常的低,一些重要部門的人都和他沒有了什麽關係

不過朱高煦自然不可能如此就算了,朱高熾雖說換了不少人,但是有些地方他也暫時不敢去動,這其中就是軍隊,更換大將是軍中大忌,特別是那些和士兵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將領,更加容易得到士兵的擁護,要是貿然的替換其他的一些將領過來,就可能出現那種將軍根本沒有辦法指揮軍隊的情況,而且當初朱高煦在軍中任職,他帶領的軍隊大多數也都是他封地周圍的一些軍隊,在朝廷中朱高煦的實力被虛弱,但是在軍隊中卻並沒有他打的影響,而這也是他自持的地方。

和朱高遂不同,朱高遂想的就是朱瞻基萬一死了,發生了什麽意外,那麽朝廷中會選擇誰來繼承王位,而對於自己朱高遂自然非常的有信心,但是可惜的是他派去的人去連朱瞻基的影子都沒有,等知道朱瞻基的消息的時候他都已經回京稱帝,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有機會的朱高遂幹脆就非常坦白向朱瞻基示好,反正都沒有任何的機會了,這何必自尋死路?

當然,他也知道朱高煦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也及坐等著看好戲,要是有機會,自然就抓住機會,要是沒有機會,不如就置身事外。

為了自己將來有一天能登上皇位,朱高煦的家裏養了不少的謀士,就如現在的智囊團一樣,他們平時最要的就是給朱高煦出謀劃策。

範衷,自稱自己是範仲淹的後人,不過是不是去無人考究,而他卻深得朱高煦的信任,當初也給朱高煦出了不少點子,朱高煦要是有重要的事情也都和他商量一下。

這次出兵造反自然不是什麽小事情,所以朱高煦自然要和他商議。

範衷進了屋內之後,看朱高煦一臉的煩躁在屋內走來走去的,行禮之後,這才問道:“王爺,是不是在考慮這出兵的問題?“

朱高煦露出了一絲驚訝之後,問道:“你是如何知道?”

範衷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道:“先皇駕崩,新皇登基,天下未穩,就如當初成祖一樣,這時候可是出兵的最佳時機,機會稍縱即逝,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等著新皇根基穩了,到時候要想再反可就不容易了,另外,當初先皇登基或許考慮和王爺你是兄弟關係,所以並沒有削藩,而且他也擔心削藩引起戰事,百姓流離失所,所以並沒有那樣做,但是現在這皇帝,也就是王爺你的侄兒,他可不會有他父親那種仁慈,他的性格就如當初的成祖一樣,一旦站穩腳跟,大權在握,一定會薛蟠,大力的削減幾位王爺的實力,而現在趙王殿下無兵無權,和削藩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純在任何的影響,但是對於王爺你,一旦這削藩,手中沒有兵權,那時候他想怎麽想又會去顧及誰?”

這一番話簡直就是說到朱高煦的心裏麵去了,其實他擔心的也是這點,現在自己手裏還有兵權,所以他不敢對自己怎麽樣,而當初自己的大哥性格懦弱,又顧忌自己的親兄弟,在加上當湖父皇在世的時候連年征戰,國庫已經枯竭,實在沒有在舉兵之力,也擔心這一旦舉兵,國內戰火不斷,民不聊生,也就沒有提及這削藩之事.

但是自己那個侄兒,可就不是這樣的人了,正如範衷所言,他的性格非常如成祖,一旦他站穩腳跟,估計這第一件事情就是削藩,正如有句話說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自己這當伯伯的手裏的兵權一日沒有解除,他是不會安心的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

朱高煦的心裏更加堅定了信心

當下問道:“要是我們現在出兵,又多少勝算”

範衷沉吟了一下,道:“五五之數”

“五五之數?”

朱高煦沉吟了一下,居然如此之低?

看到朱高煦臉上的表情,範衷大概也就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了,道:“不錯,皇上,正是五五之數,現在夏糧已收,就糧草方麵而言我們已經足夠,但是同樣,京城同樣不會缺糧草,而且今年又是一個難得的豐年,不過我認為現在王爺應該書信一封給朝廷,就說今年這裏天焊嗎,糧食歉收,所說遇到京城的糧食也就沒有那麽多了”

朱高煦眉頭一皺,道:“朝廷會相信?”

範衷搖搖頭,道:“朝廷當然不會相信,我們如此之舉隻不過是為了爭取一點準備的時間而已,這折子一去一回可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個多月的時間可足以我們完成很多事情”

朱高煦心裏一想,的確如此,點頭道:“這點可以,那麽下一步呢“

範衷接著的道:“所謂五五之數,在糧草方麵大家都勢均力敵,而且我們這邊一旦有了動靜,他們自然也就知道,所以他們同樣會做好準備那種奇襲的情況基本上不會出現”

範衷的話並沒有錯,這一點朱高煦自己的心裏其實還是非常的清楚

自己要是如此大規模的動作的話,朱瞻基不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防備,所以說大家打的都是一場彼此都已經非常的又把握的仗吧

朱高煦坐了下來,點點範衷,道:“你接著說,其他的還有什麽”

範衷接著道:“另外一點,就是人才,王爺當初跟隨成祖轉戰天下,建立了不朽的功勳,在軍中甚有威望,要是王爺你親自領兵的話,我們的士氣一定大盛,這話說得好,天時地利人和,人和才是主要。但是,即便如此,朱瞻基那邊同樣不容小視,他身邊又不少的能人,其中英勇善戰之人不乏少數,而且最讓人顧忌的還是神機營。”

說到這裏,範衷眉頭皺了起來

朱高煦同樣一臉的愁色,作為軍方的人物,他自然知道神機營到底是什麽,同樣也知道神機營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一支隊伍。

“王鈺”

朱高煦這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神機營先前可沒有這麽厲害的,但是自從王鈺把那種可以連發的火槍弄出來,神機營一下子變得實實力大增,雖說由於價格昂貴,神機營到現在也沒有擴張,但是他們的武器基本上全部都更換過了,雖說隻有區區的兩千人的規模,但是這兩千人要是占據了有利地形的話,足足可以阻擋千軍萬馬的進攻

先前在麵對敵人的時候,神機營是大明手裏的的一把利刃,但是現在,在自己麵對的時候,朱高煦這才發現自己同樣麵對的一把利刃

而造就這一切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王鈺

所以心在的朱高煦是在有些疼恨王鈺

範衷也歎氣道:“神機營是最大的問題,有這些人在,對於我們是一個很大的危險“

豈止是很大威脅,簡直就是非常大的威脅

對於這一點,朱高煦的心裏何嚐不知道,而且京城也傳來了消息,還是暗中非常不利的消息,王鈺的兵工廠這段時間突然間還是加班加點起來,如此一來,他們一定是在為神機營準備彈藥之類的,而他們每多生產一顆子彈出來,這可能讓己方的一名士兵陣亡。

但是最可惡的就是,這工廠在京城,除非攻破了京城,那麽才有可能占據工廠,而在這之前,自己等人首要麵對的就是裝備精良的神機營。

想到這些,朱高煦就感覺異常的煩躁。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範衷突然如此說道~

朱高煦頓時一震,道:“什麽辦法”

範衷道:“神機營是朝廷的精銳,自然會被留著守衛皇城,所以在前麵的戰鬥中我們應該不會麵對他們,而且他們的人手並不是很多,數量上是個很大的問題,要是我們這一路高歌猛進的話,朱瞻基說不定會派神機營出來阻攔我們,到時候我們隻需要派出一支隊伍牽製他們的話,神機營也並不是很可怕”

朱高煦的眼睛一亮,作為一個當初跟著朱棣南征北戰的將領而言,他頓時就明白範衷話中的意思,不是硬拚,是牽製,一旦己方的攻擊夠快,那麽朱瞻基一路敗北的話,朝廷的那些大人一定會恐慌,到時候軍心不穩,為了穩定軍心,他就會出送神機營來挽回敗局,而己方隻要假裝敗北,把他們神機營調開,然後困住他們,到時候即便是神機營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不過如此一來,己方同樣會損失一部分戰鬥力用來牽製,不過在朱高煦的眼裏,這怎麽都是非常劃算的事情,畢竟要是麵對神機營的話,說不定這損失可就是好幾倍。

隻要牽製住了神機營,那麽這京城又還有什麽可以阻擋自己稱帝的,到時候朱瞻基,王鈺,還有當初那些反對自己的大臣們,自己一個個都要他們好看

想到這裏,朱高煦的哈哈大笑起來,拍拍範衷的肩膀,道:“不錯,不錯,這個計劃好,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

“謝王爺”

範衷連忙謝道,心裏則不由的有些得意,如此一來的話,自己豈不是更加得到了朱高煦的信任,一旦他登基了,自己的功勞可不小,到時候封侯加爵也不是沒有可能,相反非常的有可能

眼睛一轉,這也再次建議道:“王爺,小的認為在你的奏折裏麵一方麵說我們這邊大旱,這糧食吃緊之外,另外一方麵,你也不如在信中恭賀一下朱瞻基稱帝”

朱高煦雙眼一瞪,道:“恭賀他?為什麽要恭賀他,他現在那個王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要不是當初他們用計,這皇位豈能他朱高熾坐,哼”

顯然,對於這個事情朱高煦現在依舊耿耿於懷,這要是不耿耿於懷的話,他也不用千辛萬苦的去造反奪取王位了。

其實朱高煦多去王位,並非現在開始,早就蓄謀已久

自被成祖強令到樂安後,心中怨恨日盛,預謀奪取皇位的心理十分急迫。永樂二十一年八月,成祖禦駕北征,死於回師途中,朱高熾即位。朱高煦便加緊了謀取皇位的行動。一方麵由其子朱瞻圻在北京窺探朝廷的一舉一動,派信使迅速向父親報告。一方麵派遣自己的心腹潛到北京,伺機叛亂。仁宗知道後,反而更加厚待他,寫信將朱高煦召回京城,增加其每年的俸祿,賞賜寶物數以萬計,仍命其返回樂安。封其長子蟾坦為世子,其餘兒子均封為郡王。即便這次朱瞻基回京,是王鈺提前告訴朱瞻基,所以朱瞻基並沒有按照曆史上麵一樣在得到朝廷的消息之後回京奔喪,不過也有巧合,朱瞻基同樣麵對了朱高煦派出的殺手,但是都沒有成功

範衷連連點頭,道:“是,是,不過王爺,這事情畢竟不小,不如這樣,王爺趁著這段時間也不如試探一下皇上,同時,我們現在最缺的還是人才要是這以後王爺登基了,這沒有人來主持豈不是不行?“

朱高煦一想,道:“你說得也對,現在開始便也可以籠絡人才,你這事情也就安排下去,對了,這有個人我知道,叫李浚的,此人正在樂安,你派人去他找來你看找誰去為好?”

範衷想了想,這才道“|那麽就叫王斌去吧,這兩人平時素有交情,應該可以非常順利的1”

朱高煦點點頭,道:“那好,就叫他去,告訴王斌,本王不管他用什麽辦法,隻要能把這李浚給本王弄來,這就是大功一件”

範衷立即答應

李浚,樂安州遂家村人。祖籍南京,因其曾祖官居渤海,舉家北遷,後來全家為避元末之亂,隱居於樂安州西南的遂家村。永樂二十二年,時任四川道監察禦史,因父喪返家丁憂(古代父母亡故,子要在家守孝三年)。

因為父親亡故的原因,所以他也就呆在了家裏,至於這朝廷的一些事情,現在他則沒有多為過問

在朱棣駕崩僅僅十個月之後,他又得到了一個消息,仁宗駕崩

這消息讓他不由一驚,當下也隻有感歎一下,多事之秋

這天,正在家裏,突然聽到下人來報告說有人來訪

這樂安本事朱高煦的逢低,朱高煦身邊的人至少不少,而自己現在又是朝廷的四川道監察禦史,所以有時候來訪的人還是挺多的的

不過接著自己有孝在身不變見客,李浚也推了不少,所以這次也和往常一樣,揮揮手,道:”就給他說我有孝在身,不方便見客,讓他回去“

可是下人卻道:“此人說是你的故友”

“故友?”

李浚心裏嘀咕了一下,問道:“來人叫什麽名字”

“王斌”

下人立即回答道

“是他”

李浚略微有些吃驚,這王斌的確是自己故友,兩人以前相識,可是後來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麵,不過這沒有想到他居然來這裏找自己,實在有些意外

不過既然是故友來了,而且還是特意的找上門來,要是自己不見麵的話,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的,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那好,請他進來”

說完,自己也就去書房等他,之所以安排在書房,很大原因就是因為守孝,這有些不方便方便。

王斌,先前也是朝廷的一個將領,不過並沒有得到重要,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朱高煦,對於這個不得誌的將領朱高煦則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匹千裏馬終於被伯樂給賞識了,於是王斌對於朱高煦自然就是心服口服,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頭掏出來一來,真是所謂的忠心耿耿。

這朱高煦要他來說服這李浚,王斌自然沒有拒絕,雖說是範衷轉達朱高煦的話,對於這範衷,王斌可是一點都看不起,這男人就是一個馬屁精,要不是拍馬屁,怎麽可能得到朱高煦的賞識。

可他傳達是朱高煦的話,心裏不樂意,可是還是要執行的。

對於這李浚,王斌還是又一定的印象的,畢竟當初兩人的關係不錯,不過這官運李浚可比王斌順利多了,現在可是禦史。

跟著下人進去之後,在書房裏麵見到了李浚,當下哈哈一笑,道:“我可是聽說了,禦史大人可不是輕易能見到,我這都在想,今天我這個老朋友來了,會不會同樣不見”

李浚則笑道:“這誰都可以不見,但是你可不能不見啊,來,快請坐”

王斌坐下之後,其實很滿意現在這個地方,書房的話可是非常適合談話的,要是其他的地方的話這還唯恐有些不方便

下人端上了茶之後,李浚這感歎道:“算起來,我們這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麵了吧”

王斌點點頭,道:“嗯,今年剛剛十年,想當初你還是一個小小縣令,而現在可是這禦史大人了“

李浚擺擺手,笑道:“看你說的,我這也是運氣稍微好了一點而已,對了,這麽多年不見,不知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就職?我在朝廷也沒有聽到關於你的消息”

王斌笑道:“我那裏敢和你比啊,我可沒有你那麽好的運氣,說實話,現在我挺懷念當初的”

王斌見麵自然也沒有先說自己來的的目的,也就是拉拉家常而已,至少這十多年沒有見麵了,至少得先把兩人當初感情找回來,然後再說其他的

李浚點點頭,道:“是啊,你我是同窗,當初讀書也就在這私”

“對啊,就在南山下,現在那私塾還在”

王斌的眼睛看向了南方。

“還在?”

李浚有些意外,道:“都這麽多年了,當初教我們的夫子也該作古了吧”

王斌道:“是啊,不過那私塾被人重新修葺了一番,現在依舊在用,不過現在教書的夫子可是當初教我們夫子的兒子,這也就是所謂的子承父業吧距離如此的近,李兄這有時間也應該過去看看才是“

李浚道:“的確,這也是我大意了,改日也去看看”

“你可還記得那次,我們兩人一起翻牆出來?”

王斌再次說道

李浚沉吟了一下,這才道:“嗯,我記得,那天餓壞,我們還去偷了別人一隻雞”

“對對對,現在想起來,那雞特別又味道”

王斌笑著說道,“我現在才知道,拿雞還有個好的名字,叫叫花雞”

“嗯,這個名字我也知道”

李浚點頭道,“沒有想到當初我們圖省事,這不知不覺居然弄出來了一道好菜來”

“當初這雞我們是吃好了,可是最後我們兩個可是被夫子給狠狠的教訓了一下”

“還是當時你最講義氣,一下子把所有的罪責都攬了過來,最後你可是足足挨了二十多戒尺啊,而我最少,五戒尺”

“那時候你身子弱嘛?二十的話怎麽受得了,我不一樣,天生就這個身板,可一點都不用擔心的

說到這裏,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在一瞬間,好像兩人之間的隔膜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樣

等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李浚這才問道:“難得你也有如此有空回這裏?”

王斌道:“我在這裏可是呆了好多年了”

“啊?”

李浚顯得非常的吃驚,道:“好多年了?”

王斌點頭道:“是啊,我現在在漢王麾下”

“王爺?”

李浚驚訝道,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眼前則個昔日的同窗

王斌點頭,略微有些感慨道:“是啊,當初這科舉我沒有考上,於是就去參軍,幾年下來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可惜的是一直都沒有的得到升遷,哪怕是外麵看拚命贏得的功勞最後也被別人給搶去,那個時候我都有有些心灰意冷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王爺,承蒙他看得起,於是我就道了他的麾下,現在已經是指揮使了|”

說完,王斌朝自己的椅子後麵靠了靠,道:“要是沒有王鈺的話,也就沒有我王斌的今日,所以我的這條命也就給王鈺,這也值得了”

李浚見此,從他的眼神裏麵也看到了一種眼神,叫做忠心

李浚的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心裏突然感覺今天這事情那個應該不是那麽簡單了,這王斌可是不是專程來看自己的,找自己應該有事才對,而且還是那種大得不得了事情

而王斌感歎完了自己,正色的看著李浚,問道:“作為來朋友,我問你一句,你認為當今這天下誰跟應該當皇帝?”

李浚的心一沉,不過立即笑道:“你這話什麽意思?這皇上都已經登基了”

王斌則道:“哼,一個什麽都不懂的黃毛小子當皇上,這大明的江山也就飛在了他的手裏”

李浚連忙道:“你可不能這麽說,聽到可是要殺頭的”

王斌哈哈一笑,道:“殺頭,這裏最大的可是王爺,這生殺大權可都在他的手裏,皇上來了也未必管用”

王斌如此猖狂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李浚頓時感覺事情有些不妙起來,這天下居然有人說這樣的話來說說明他們已經絲毫不懼怕朝廷,要是不懼怕朝廷的話豈不是代表他們已經不把朝廷放在了眼裏了

李浚臉色沉了下來,問道:“那麽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吧”

王斌道:“那好,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次我的確是奉命而來,至於是誰的命令,我這不用說你想必也知道了,不錯,正是王爺的命令,王爺對於你非常的看得起,認為你是個人才,所以要我來請你去為王爺效力”

李浚道:“我可是朝廷的臣,怎麽能替王爺效命?”

王斌則道:“這有什麽,這不久之後朝廷就是王爺的了,你這還不是朝廷的臣子,這又有什麽區別?”

這話可是猖狂之極,這一點讓李浚多少感覺有些憤怒,不過憤怒的時候這也不得不好好的考慮一下對策,於是搖搖頭,道:‘這可不信“

王斌則道:“要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考慮一下,而且王爺有一個非常不好習慣,這得不到的東西同樣也不會讓別人得到,要是你不為王爺效命的話,那麽王爺也不會讓回到京城的,最主要的一點,你可別忘記了,你這家裏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人”

這所謂的其他人自然也就是李浚的家人和孩子了

聽到此話,李浚心裏不由的一沉,這豈不是赤luo裸的威脅了,自己是可以不答應,但是自己的孩子和夫人怎麽辦?難道讓他們也陪自己上路?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朝廷現在知道這王爺又反義沒有?要是不知道的話,這豈不是等知道了事情已經有些晚了?

想到這些,李浚擔心起來,自己的生死和安危和朝廷比起來是在太小了,而現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朝廷現在可能還不知道他要造反的消息,如此一來豈不是沒有任何的準備

小不忍則亂大謀

對於這一點,李浚的心裏還是非常的清楚的

心裏急急忙忙的開始響起了對策來

“對,好好想想,這可是事關重大,考慮清楚,可別一個人牽連了其他人,而且你的孩子也小”

王斌又在旁邊循循善誘道,顯然他誤會了李浚臉上的表情

李俊沉吟了一下,這才問道:“要是我答應的話,是不是會放過我的家人?”

王斌一攤手,笑道:“你看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你要是答應了,自然也就是王爺的人,那麽他們自然也就安全了”

“那好,我答應你”

李浚答應了,先把自己孩子和夫人的安危保住,然後在想辦法給朝廷通風報信才行

王斌見此,哈哈一笑,道:“你這能答應當然最好,王爺聽到這個消息一定非常的高興,到時候你我又可同朝為官”

很顯然,他這所謂的同朝為官這朝可不是現在的朝,皇帝可不是現在的皇帝。、

李浚並沒有讚同,雖說虛與委蛇,不過對於王斌心裏自然也沒有了什麽好印象,自己當初的好友居然來威脅自己。

等王斌走後,李浚還是有些惶恐,原本打算立即就離開這裏,但是一想到現在他們一定會派人監視自己,如此話隻有等他們先放鬆警惕再說

於是也就按兵不動

這邊,朱高煦按照範衷所言的一樣,寫了一封洋洋灑灑的折子送到了京城,可是並沒有直接送到朝廷裏麵去,而是先送到自己的長子朱瞻圻的手裏

在這之前,朱瞻基已經接見了朱高燧

朱高燧的聰明之處就在於對於自己的實力非常的清楚,或者說非常的清楚自己能做些什麽,自己不能做些什麽,所以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辦法都過朱瞻基的時候,朱高燧選擇了一條非常合適的道路,那就是投向,打算親自來接見了朱高燧

而在這之前,他見過了五個輔政大臣之一的楊士奇。

楊士奇名寓,字士奇,以字行,號東裏,諡文貞,泰和人。官至禮部侍郎兼華蓋殿大學士,兼兵部尚書,曆五朝,在內閣為輔臣四十餘年,首輔二十一年。與楊榮、楊溥同輔政,並稱“三楊”,因其居地所處,時人稱之為“西楊”。“三楊”中,楊士奇以“學行”見長,先後擔任《明太宗實錄》、《明仁宗實錄》、《明宣宗實錄》總裁。楊士奇年幼時,家庭貧寒,父親早逝,更為孤兒寡母的生活雪上加霜。其母改嫁楊士奇隨繼父羅性曾改姓羅,羅性不重視楊士奇,但是楊士奇的一個舉動改變了羅性對他的看法。一次羅家在祭祖,楊士奇突然想起了自己和父母顛沛流離的生活,而父親卻死在了看似沒有盡頭的征途上。他知道,羅性是不可能在桌上擺上楊士奇父親的神位的,於是,他撮土鑄成一個神牌,然後跪拜。這一切都被羅性看在了眼裏。第二天,羅性對楊士奇說,他以後必成大器,不必跟自己姓羅了。

嚴酷的生活環境造就成他勤奮好學、堅韌不拔、寬容嚴謹的優秀品格。曾在湖廣江夏等地授徒自給。建文元年,朝廷準備修撰《明太祖實錄》,從社會上征集文人參加。因學行出眾,楊士奇由王叔英引薦,以布衣身份進入翰林院,充當了編纂官。不久,吏部尚書張紞考察編纂工作,發現楊士奇是個難得的人才,便將其提拔為吳王府審理副。朱棣經過靖難之役登上了皇帝的寶座,為了保證政局的穩定,將楊士奇等人由翰林院選入內閣,參與國家的大政方針,同時楊士奇被晉升為翰林院侍講,正式開始了從政的生涯。

永樂二年機遇再次光顧了楊士奇,朱棣選拔他為輔助皇太子的官僚,於是他和後來的皇帝朱高熾結下了難得的師友之緣。不久,楊士奇晉升為左中允。永樂五年再次升任左諭德,輔助左春坊大學士承擔太子的文件往還及學習的有關事務,同時兼任翰林院侍講,承擔為皇帝講讀經史的任務。朱棣由於對《周易》情有獨鍾,所以對楊士奇格外尊寵,。朱棣即位之初,長子朱高熾、次子朱高煦、三子朱高燧皆有意爭奪皇太子之位,後來幾經周折,才確定長子為皇太子。朱棣卻偏偏對其頗有微詞,寵愛悍勇好鬥的朱高煦,這樣朱高煦和朱高燧公開表示不滿。

在這場爭鬥中,楊士奇自然無法置身事外,但他采取了靈活的策略。永樂九年朱棣北征回師,由於次子的讒言,有意找尋皇太子的過失,向楊士奇詢問朱高熾的情況。楊士奇並不執意為皇太子辯解,隻是說太子仁孝,凡有事宗廟,祭物、祭器皆親閱,並舉例說:“去年將時享,頭風作,醫言當汗。殿下曰:‘汗即不敢蒞祭。’左右請代。斥之曰:‘上以命我,我又遣人代乎?’遂親祭。祭畢,汗遍體,勿藥病自愈。”同時還總結說:“殿下天資高,即有過必知,知必改,存心愛人,決不負陛下托。”無意中表彰了朱高熾寬厚仁愛的個性。結果在卷入爭奪太子位的大臣中,處境較好,雖被牽連下獄,但很快被釋放,不像解縉因此送了自己的性命,從而順利地度過了自己從政生涯的多事之秋。

而在朱高熾擔任監國的時候,楊士奇也在他身邊多做指導,所以朱高熾繼位之後,他自然理所當然便成了朝中重臣所以朱高熾在彌留之際,也知道將自己的兒子托付給什麽人,於是作為三楊之一的楊士奇自然也就在其中

至於後來輔佐朱祁鎮,那也就是後話

朱瞻基之所以在這之前要詢問一下楊士奇話,其實有自己的理由

而在楊士奇的眼裏,朱瞻基剛剛登基,要表現出來不是自己強硬的一麵,而應該繼承他父親的那種仁義的一麵才行,所以主張對於這朱高燧應該以禮待之,給他一個作為王爺應該有的東西

朱瞻基聽從了他的意見,在第五日召見了朱高燧!

在自己的侄兒目前高呼萬歲,還得行跪拜之禮,這讓朱高燧心裏非常的不舒服,可是現在朱瞻基可是皇上,這跪拜之禮是必須的

可是就要下跪的時候,朱瞻基立即阻止道:“皇叔不用下跪了,來人啊,傳朕的旨意,以後皇叔見朕可以不必通傳,皇宮可以自由出入,見證也無需行跪禮”

朱高燧一聽,如此好的待遇?不過自己並沒有聽錯,這也是事實,立即謝道:“謝皇上”

這在他麵前無需行跪拜之禮,如此一來,朱高燧心裏舒坦多了

朱瞻基一笑,道:“皇叔嚴重了,你我可是一家人,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然可就生疏多了,父皇再世的時候,常常教導朕,說皇叔儒雅,應該多學學才是”

朱高燧在朱棣繼位的時候的確非常有心爭奪天下,不過現在可沒有了朱高煦那種雄心,想的就是好好的安享晚年,免得牽連了自己的兒子之類的,於是道:“皇兄即便做了皇上,還是對於兄弟如此情深,我心裏也頗為感動,現在皇上繼承王位,於是順應民意,如此一來,我也就可以安心的回自己的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