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手裏拿著那價值連城的龍紋玉佩的繩子在手裏悠著,看得出他心情那是真的不錯。

送上門的一個大才,看來朕真的是真民天子啊,恐怕位麵之子也就是指的自己吧。

這可不是朕在自戀啊,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正在缺人才的時候,人才自己跑到朕的鍋裏來了。

你說說,這要是不是真命天子,哪來的這個待遇啊。

你說朕要不是位麵主角怎麽能當皇帝!而且還是大明的皇帝,為什麽不是某個犄角疙瘩的皇帝?

哎……說的朕自己都信了。

一進門,便看到了在禦書房左側一個小書桌前努力用功的李如靖。

“小定國用功呢?不錯不錯一看就是跟朕學的。”朱由校很欣慰的點點頭,在誇獎李定國同時順便也把自己給帶上了,雖然最重要的就是後麵那一句。

李如靖左右看了看,指著自己一臉的迷茫。

陛下是在叫我嗎?這裏也沒人,應該是在叫我,可是定國是誰?我不叫定國啊?陛下是不是把自己給記錯了?

“小定國看什麽呢?朕看看。”朱由校背著手繞過去看著桌子上的本子,紙上麵是李如靖正在抄寫的一些數字。

“哦,在學數學呢,不錯不錯,你用功的樣子與朕一模一樣,值得誇獎。”朱由校很親昵的摸了摸李如靖的小腦袋。

“可是你看你這個好像是算錯了,五十五加七明明就是六十三嘛,你怎麽能算成六十二,這寫錯了要改啊。”朱由校一幅嚴師出高徒的樣子板著臉訓誡道。

隻是李如靖有些沉默不語。

陛下真的用功嗎?

為何他隻看到,陛下每看一盞茶的奏折,就罵罵咧咧的做別的事情半個時辰。

李如靖他其實很好奇,為何陛下一直對一個巴掌大的黑的小板子愛不釋手。

如果此時朱由校知道了李如靖的心思,他一定會一個巴掌對著小腦袋呼上去,並且大聲的告訴他。

朕這是在學習,學習如何治理國家!

根本就沒有什麽一杯茶一支煙一本奏疏看一天!

因為朕根本就不會抽煙,嘿嘿……

“不知陛下為何稱呼小子為定國?”李如靖很是不解的問道。

壞了,忘記了他現在可不叫定國,不過沒關係,改了就是了。

朕又不是那種知錯卻死不悔改的人,知錯就改的明君說的就是朕啊。

“定國啊,你知道為什麽朕要叫你定國嗎!”朱由校麵色一正反問道。

“為何?”李如靖年紀小哪裏懂朱由校的意思啊。

“因為朕希望你長大了能定國安邦啊,朕決定了收你為弟子,以後你跟著朕學習,朕一定傾囊相授,知道了嗎小定國!”朱由校一臉的鄭重把手放在了李如靖的腦袋上。

“嗯!知道了,小子一定聽陛下的!”李如靖好像也感受到了朱由校的心意似的,不由得用力點頭。

“那好小定國以後朕就是你的老師了。”朱由校滿眼都是疼愛。

“可是陛下……”李如靖還想說但是被朱由校給打斷了。

“要叫老師,以後朕是你的老師!”朱由校很是固執,他覺得老師這個稱呼,要比陛下跟容易拉進自己與李定國的關係。

“是,陛下老師。”李如靖拗不過朱由校隻能妥協。

可是有一點,名字是父母所賜,萬萬不能改,他叫李如靖不叫李定國。

這點朱由校肯定是不願意的,名字是可以影響人的一生的,萬一他不叫李定國沒有李定國那麽有才可怎麽辦,所以必須叫李定國!

“陛下老師,李如靖乃是父親所起,不能改啊。”

“朕是你老師,俗話說的好,師父師父,師父與父親是一樣一樣的!”

“所以朕就是你爹!你若是不聽朕的話,那就是不聽你爹的話!”這邏輯沒毛病,妥妥的。

“不聽你爹的話,你就是欺師滅祖!眼裏沒有道德綱常!”朱由校說的時候那叫一個氣勢如虹理直氣壯啊,好像他真的變成了李定國親爹似的。

李定國頓時就麻爪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好像被什麽給擊懵逼了一樣。

怎麽陛下就成了自己爹?怎麽不認可陛下起的名字就成了欺師滅祖?

李定國再小也知道欺師滅祖,不認祖宗是個什麽罪過。

嚇得他小臉一白,直接哇哇的就哭了起來。

這倒是把朱由校給弄的滿腦子黑線了。

“一根棒棒糖!”朱由校艱難的使出了殺手鐧。

他知道小李定國對棒棒糖是無法抗拒的。

“哇哇哇!名字是我爹取得!我死都不改!”李定國揉著眼睛繼續哭。

“兩根!”

“一天兩根!要有草莓味的。”李定國瞬間收住了哭臉,豎起兩根手指。

“成交!”朱由校艱難的點點頭。

最後朱由校用一天兩根阿爾卑斯棒棒糖為代價換取了他的命名權,以後再無李如靖隻有李定國了。

不過朱由校越想越不對味,朕是不是被忽悠了?

看著含住棒棒糖兩隻眼睛咪咪笑的跟月牙似的李定國,朱由校越發的肯定這孩子學壞了,應該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人間險惡。

於是朱由校拿出了一管子芥末,對著李定國招招手。

“來來小定國,這個可好吃了,加在棒棒糖上,可以感受人生的味道。”

於是乾清宮中傳來了一陣震耳欲饋的哭喊聲,以及某人得意的大笑。

啊!哈哈哈!敢算計朕,這種人還沒生出來呢!

因為小定國的到來,倒是給清冷的乾清宮帶來不少的人氣。

又到了十日一次的艱難時刻,身為著名早晨起床困難戶,麵對這天不亮就要上朝的規定真的是深痛惡覺。

“吾皇萬歲!”下麵的大臣照例就是三呼萬歲行叩拜大禮。

一切流程完畢之後,朝會算是開始了。

隻見站在文臣之首的韓爌一步出列,手裏捧著笏板對著朱由校揖手禮鞠身到底。

“微臣韓爌參見陛下!”

這是他第一次上朝,於情於理也得先拜見一下陛下,向陛下宣告自己已經來到了這朝堂之上。

見到韓爌出現,在上朝的那些官員們之中,有些屬於東林的,還有些與東林有著很深的關係的,紛紛覺得自己底氣更足了。

看到沒有,這位可是東林的元老,現在的正一品總督禦史!

他們可算在最頂層有自己的人了。

“抬起頭讓朕看看。”朱由校抬起手說道。

可不得好好的看看嘛,他對韓爌的印象有點模糊,不認清楚了以後再叫錯了可是不太好啊。

“遵旨!”

韓爌抬起頭來,眼睛直視朱由校。

朱由校放眼望去,這韓爌臉型比較方正,留著灰白的山羊胡倒也沒有什麽特點,就是他那雙眼睛是十分的具有攻擊性,好像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似的。

“愛卿免禮吧!”朱由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