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就是故意的在這裏炫耀,因為他不炫耀怎麽會有人知道他是來兌換大額會票的。

沒人知道自己是來兌換大額會票的,如此他的目的還怎麽達到。

“我可不是在炫耀什麽,可是你們如果有人比我手裏的會票更大的,那麽我一定讓位給你。”

“來來,誰來啊!”朱由校高聲喊道,手指著眾人滿臉都是囂張。

為什麽會囂張,因為有錢就得囂張,不然豈不是錦衣夜行了嘛。

“沒人?”

“沒人你們嘰歪個什麽!”朱由校撇了一下嘴巴滿臉都是不屑,轉頭進入了德豐錢莊的門內。

眾人眼中雖然帶著怒火但是卻沒人敢發出來,能拿出三百萬兩會票的人會是什麽好相與的人嗎,看他那囂張的樣子,在京城都敢看不起諸人,要麽是傻子要麽就是有大來頭的。

能拿出三百萬兩會票的人一定不是傻子,那麽這就是有大來頭的人啊。

如此等他一進去,門外等著的人才傳出了聲音。

“可惡!真是可惡至極!”一個男子滿臉憤恨地說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一個學究樣子打扮的人,表示對於這種人真是侮辱了他的眼睛。

“一身的銅臭味!老爺我呸!”一個穿金戴銀尤其是手指上帶著一個碩大的金戒指的肥肚腸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

此時德豐錢莊裏麵的夥計也知道來了一個不普通的客人,不要問他們為什麽知道的,看看現在的情況就明白了。

幾十個穿著勁裝的護衛湧入了錢莊裏麵,錢莊的護衛想要攔住結果被三下五除二給打倒了。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的客人,是惡客無疑了。

“這位公子不知道您所謂何事?”三掌櫃的也不敢怠慢連忙出來迎接,看他那鞠身拱手滿臉堆笑的模樣就知道他現在心裏也是很忐忑。

為什麽感到忐忑,因為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肯定是來找茬的,不然帶著這麽多人來幹嘛?

隻有準備找茬才會帶著這麽多人來壯膽,不然就會被打,按著德豐錢莊的脾氣肯定會把他打死。

“換銀子啊,怎麽?這麽大一個錢莊不給人換銀子?”朱由校抬起鼻孔對著三掌櫃的口氣很衝地說道。

“當然當然,我們做錢莊的哪會不給人兌銀子,您有多少我們都給兌了。”三掌櫃的還不知道朱由校手裏拿著三百萬的會票,所以現在還是麵帶笑容的招呼,如果他知道朱由校手裏的會票是什麽數字之後,恐怕他就沒有這麽自信了。

他現在隻想著把這個惡客給送走了事,不然再給自己壞了事怎麽辦。

“啪!”

朱由校掏出一張會票往桌子上猛地一拍。

三掌櫃的滿臉微笑的上去看了一眼,然後整個臉部的笑容都凝固了。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幾乎就要迸裂。

“三!三……三百萬兩!”三掌櫃的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德豐會票,然後不禁叫出聲音來。

不過他第二意識便是覺得這張會票絕對是假的,不然他帶著多麽多人來幹什麽,肯定是為了壯膽氣啊。

若是這張會票是真的我們德豐錢莊沒理由拒絕兌付,隻有這張會票是假的才會帶著這麽多人,好在被識破了之後全身而退。

“這位公子,您這張會票是我們德豐錢莊開出的?”三掌櫃的心裏大定,但是依舊是保持著微笑的問道。

然而意思卻暗示朱由校,你這張假的,我都已經看出來了,還是乖乖的退去不要傷了和氣為好啊。

“要不你仔細的看看,這張會票是不是你們開出的。”朱由校食指輕輕的一彈那張會票飛向了三掌櫃的,然後慢慢的飄落在地上,飄到了三掌櫃的腳下。

三掌櫃的拿起這張會票,然後仔細的觀看了起來,花紋暗紋都是他們德豐獨有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個絕對是真的。

為了進一步的確定三掌櫃的把鼻子湊上去使勁的聞了聞味道,氣味也是他們德豐錢莊獨有的一種辨別方式,果真熟悉的味道湧入了三掌櫃的鼻腔。

三掌櫃的淩亂了,因為在他的印象裏怎麽也沒有這麽大額的會票被開出,而且看上麵的日期還是最近幾天的。

他前段時間和二掌櫃的出去辦事了,直到大掌櫃的被抓才回來,所以大掌櫃的還沒來得及把這三百萬兩會票的事情告訴他,因此三掌櫃的才不知道這張會票的存在。

“公子,這麽大額的會票老朽也是沒見過,所以要慎重,所以還請公子出示一下信物。”三掌櫃的伸出手向朱由校討要信物。

“諾!”朱由校拋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黑色金屬打造的小印章,這個便是與這張會票一起被查抄出來的,想必就是所謂的信物吧。

三掌櫃的接過信物然後給身邊的一個夥計試了一個眼色,夥計立馬秒懂就進入裏麵去抱出來一個盒子。

三掌櫃的從盒子中拿出了一個金屬片,像是鑰匙也不是鑰匙的東西,然後把這個小印章七扭八扭的露出了一個小孔,再把手裏的鑰匙給插進去,頓時印章被打開了裏麵掉落出來一個黑色的烏木小牌牌,上麵好像還寫了什麽字。

三掌櫃的用烏木上麵記錄的字對比了一下會票,發現這竟然是大掌櫃親筆所書。

要知道大掌櫃的身份可不同於自己這些人,大掌櫃的地位最高,不要看他是三掌櫃,但是在大掌櫃的麵前與一個小夥計沒什麽不同。

這次麻煩了,因為他兌換不出來。

三百萬兩銀子啊這是,現在他們的庫房裏麵最多也不過一百多萬兩,還有一百多萬兩銀子的缺口怎麽辦?

你問三掌櫃的怎麽辦?他隻能告訴你老子怎麽知道怎麽辦!

一百多萬兩銀子的缺口你把他給剁碎了買了也湊不齊啊。

“這位公子請捎等片刻,老朽去庫房準備一下。”三掌櫃的實在是沒辦法隻能先想辦法拖一拖了。

“莫不是兌不出來了吧,你知道規矩的,如果兌換不出來我可是要摘了你們的招牌再把你們給送官!後果你們自己清楚。”朱由校一臉的玩味說道。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三掌櫃的現在隻能拖時間,拖到通州銀庫的銀子到來就能撐過去,而早晨他就得到回報,通州來的銀子今天一定可以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