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衝出雲霞籠罩的範圍後,將頭“載和氣淳罩”一收,再將玄光之種往劍丸中一附,遁光一起,便閃了出去,重又來到空。//www. //

他止住身形,袍袖一甩,撞心錘便向著那名拿著灌雲缽的修士當頭砸去。

那名修士沒想到本來張衍還在重重圍困之中,一眨眼間居然來到了自己麵前,見一隻散發著紅芒的大錘向自己處飛來,立刻知道是一件法寶,此時來不及閃避,連忙將灌雲缽往前麵一擋。[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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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當”的一聲,一股巨力傳來,手中灌雲缽拿捏不住,頓時脫手而飛。

張衍眼中光芒一閃,駢指向前一點,星辰劍丸緊隨其後向他殺來。

這名修士見狀,駭極大叫道:“師兄……”

話未完,一道藍芒便已從頸脖一閃而過,頓時身首分離,從空中跌落。

張衍與此人屍首擦身飛過,一揮袖子,震散元靈,再伸手將其掉落的灌雲缽一接,往乾坤修囊中一扔,神情淡淡道:“你師兄自身難保,又豈能來救你?”

完,他緩緩抬頭往去。

盡管他眼神平靜無波,位於方的韓全德卻得心頭滿是寒意,連捏著紫星河月羅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與張衍交戰到現在連一刻時間都沒有,己方已經連折兩人,他知道不妙,心中頓時萌生了退意,羅帶一揮,灑出一片璀璨雲霞以作掩護,扭頭轉身就跑。

張衍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戲謔之色,伸手一拿,落在地的那柄風雷叉便被他憑空攝入手中,亦是往袖囊中一扔,這才架起遁光,一路追去。

他遁光極快,隻數息之後,便趕了來。

韓全德暗暗叫苦,與使用劍丸的修士交手最是頭疼,這類修士若有一枚好劍丸相助,遁速飛快,來就來,走就走,反而自己隻要一個不慎,便會丟了性命。

知道厲害,他又哪敢背對張衍?忙不迭地停下身形,拚命晃動羅帶,令其生出片片彩色雲霞,護住自己周身下,此時他已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隻為保住自己一條性命。

張衍到了近前,劍光一收,顯出身形來,見眼前情形,冷冷一笑,法訣一掐,星辰劍丸躍起空中,自方斬落下來,而如意神梭則在他驅使下繞了一圈,往韓全德背後奔去。

連番對敵後,他手中這兩件東西的配合已經嫻熟無比,能從各個角度進行襲殺。

一時之間,一青一藍兩道光芒圍著韓全德下追逐翻飛,令他不得不拚盡全力催動紫星河月羅抵擋。

不過,雖然他起來狼狽萬分,但無論是如意神梭,還是星辰劍丸,麵對那燦爛如煙霞的雲帶卻都是斬之不動,一貼去,不是被柔柔地彈開,就是轉動間遲滯了一下。

韓全德在霞光中大喊道:“張衍,你我本無仇怨,何須如此苦苦相逼?你放我離去,我自然會記你的好處,將來定有補報,不然今日我奉陪到底,你能奈我何!”

張衍聞言失笑道:“你以為我便拿你無法了麽?”

他伸手一召,喚了如意神梭回來,又將“載和氣醇罩”往祭頭頂一祭,霎時,一道光芒垂下,罩定周身,隨後起步往前一踏,便朝著那厚重的雲霞撞了過去。

“轟”的一聲,雲霞四散,眼前頓時為之一空,顯露出韓全德那滿麵驚駭欲絕的神情,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一道藍芒閃過,“嗤”的一聲,頭顱便高高飛起,殞命當場。

張衍一揮手,星辰劍丸跟著去一絞,便將韓全德的元靈和屍身一並攪得粉碎。

他一掐法訣,召回劍丸,到天空中的紫星河月羅正緩緩飄落,去幾步,一把抄在手中,拿到近前了,暗道:“此物倒是適合女修使用,我如今法寶不少,不如拿回去送予羅道友。”

就在這時,他若有所覺地向遠處去,那裏似有光芒閃動,顯是有修士駕馭飛舟一類的法器正在朝這裏趕來。

他神色微微一動,暗道:“不如是誰再做計較。”

他按下雲頭,左右張望了一眼,見前方不遠有一處亂石堆,眼前一亮,走前了幾步,便躲藏了起來。

沒多久,一架飛舟來到此處空,麵站著兩個身著黑袍血魄宗弟子。

其中一人“咦”了一聲,道:“適才見此處寶光衝天,隱隱有殺伐之聲,怎麽到了近前卻沒有了?”

另一人觀察了一下四周,又聞了聞,沉聲道:“此處靈機紊亂,還有不少血腥氣,定是有人在此地交手,或許還未走遠。”

就在兩人話間,突然天邊一聲悶響,不由齊齊轉頭去,隻見遠方一朵猩紅色的血雲衝天而起,如同夕陽霞照,連半個天空都被一起映紅,醒目至極。

先前那人驚道:“是我血魄宗的煙訊雲!怕不是哪位師兄截住了溟滄派弟子,喚我等前去相助。”

另一人神情興奮地道:“居然用了訊雲,來抓住不少大魚,好!若是能將此地的溟滄派弟子一網打盡,也免得我等再苦苦四處搜尋。”

“得極是,走!”

兩人一撥飛舟,掉轉頭便往紅光冒出的地方趕去,須臾便不見了蹤影。

見兩人離去,張衍從藏身的地方了出來,他抬頭了遠方那一層濃烈的血色,臉若有所思,片刻後,他眼中射出一道銳芒,抬手將劍丸祭出,遁光一閃,亦是朝著那裏飛去。

他速度極快,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便見前方天空中人影閃動,血光飛騰。

心翼翼地來到了近前,他找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隱下身形,再往場中一,這才發現,居然是個血魄宗弟子正圍著方震等一行五人,雙方正隱隱對峙著。

血魄宗弟子雖然人數占優,但隻是各自都放出了自己的血魄在周圍遊走不停,卻一點也不著急動手,隻是不一會兒,周圍便又多了幾人出來,人數很快超過人。

訊雲一出後,他們分散各處的同門都在往這裏趕來。

馮銘著周圍的血魄宗弟子越來越多,一臉焦急,道:“方師兄,現在可以動手了麽?”

方震卻表情輕鬆,道:“急什麽,再等等,待再多幾名血魄宗弟子前來,到時一起殺了。”

馮銘擔憂道:“就怕是謝師兄他們撐不住。”

方震撇了他一眼,不悅道:“謝宗元是謝氏弟子,自然有保命手段,怎需你來擔憂?況且我們此次計劃,便是由他們引開那名玄光修士,我們將剩下的血魄宗子弟盡數殺了,如果人太少,我們原先的籌謀豈不是落空?你好好給我守著,等等多殺幾名魔道賊子,回去我也好給在師尊麵前給你請功。”

馮銘遲疑了一下,又出言道:“方師兄,我等皆在魔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是一門弟子,縱是平時不對付,這裏卻不能再計較了,再不動手,怕是等那血魄宗的玄光修士拋下謝師兄來此,我等便走不脫了。”

方震哼了一聲,不過他好像也聽進去了馮銘所言,有點不情願地拿了一隻三尺大的金圈出來,臉冷酷一笑,便往一個拿著長幡的血魄宗弟子處一擲。

這名血魄宗弟子見狀,立刻拿手中幡旗去擋,卻聽旁側有人驚呼一聲道:“不可!”

這名弟子還未反應過來,隻見那金圈突然竄出一個渾身閃動著紫色火焰的火人,如有靈性般往他身一撲,頓時將他裹了進去,再原地一旋,轟然一聲炸開,此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化成了一灘灰燼。

方震冷哂一聲,舉手便將金圈召了回去。

有一名血魄宗弟子喊道:“諸位師兄心,這是五火神兵圈,專克陰邪之物,前次師尊的血魄便是折在此人手裏。”

這句話一出來,周圍的血魄宗弟子都是往後退了幾步,向外散開了一圈,顯然對這件法寶頗為忌憚。

方震臉浮起嘲弄之色,大笑道:“既然知道我手中寶物厲害,那就乖乖受死吧!”

他拿起金圈脫手一甩,又將其朝著另一名血魄宗弟子投了過去。

就在這個當口,一道紅光突然從遠處飛來,不偏不倚擋在了五火神兵圈的去路,隻聽“當啷”一聲,這隻金圈居然被震了回去。

方震不由一驚,抬頭一,隻見一名穿著血衣的修士站在場中,此人披頭散發,麵目倒算是英俊,隻是鼻呈鷹鉤,目光陰沉,臉卻沒有一絲血色。

血魄宗眾弟子一,都是齊齊跪倒在地,恭敬道:“見過師尊!”

在遠處觀戰的張衍一聽,心中一驚,莫非這就是那個化丹修士?但是仔細了一眼,卻發現此人雖然麵目與常人無異,但身體卻飄忽不定,像是魂魄一類,頓時放下心來。

方震開始也是臉色大變,隨即他了幾眼後,卻仰天狂笑起來,道:“我道是誰,原來還是一頭化影血魄,你若是真身到此,那我是必死無疑,可眼下你卻是嚇不倒我,怎麽,莫非你又忘了次吃得苦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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