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昨晚睡一起了?”

不知是誰問出了這個問題, 也讓桑染鬧了個大紅臉。

紀雲疏瞥見她的臉色,笑著解釋:“別亂說,要不是你們非要弄一個恐怖片, 讓她害怕不敢睡覺,我也不至於一整晚都睡在沙發上, 直到現在還渾身酸痛。”

這樣的理由很明顯令在場的人相信了,但同時也令他們興奮, 這麽好的素材到時候熱度一定高。

見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桑染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早餐過後, 是個人采訪,節目組自然也著重問了昨晚的事。

“對於昨晚印象最深刻的事是什麽?”

桑染回想了一下, 覺得太多了,於是便挑了幾件說:“電影真的很恐怖, 百合花茶很好喝, 睡得很安穩, 都是我印象很深刻的事。”

“百合花茶?紀雲疏給你泡的嗎?”

桑染含笑點點頭:“他好像會的太多了。”

“那最讓你心動的事是什麽?”

桑染愣住,腦海裏無端冒出浴室裏紀雲疏幫她吹頭發的畫麵, 可下一秒,畫麵一轉,是紀雲疏躺在沙發上沉睡的模樣。

心跳再一次加速跳動,她趕緊將異樣情緒掩藏, 抿唇回答:“答應陪我睡覺的時候吧, 真的很安心,所以我昨晚睡得很好。”

“你知道你們是四對情侶之中進展最慢的一對嗎?”工作人員再度開口說道。

桑染有些不敢相信,“其他人是有多快?”

昨天的午睡難道不算進展很快嗎?他們至少也同床共枕了啊, 這還算慢嗎?

“牽手擁抱親吻都不少的那種。”

桑染:?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好像被衝擊到了, 本以為隻是簡單地拍攝綜藝, 結果卻沒想到一個個演的跟真的一樣。

工作人員一臉笑意地說道:“期待你們的進展哦。”

桑染:“……”

***

午餐吃過後,二人便一起去了攀岩館,這是紀雲疏想要和桑染做的事,卻也是桑染喜歡做的事。

車上,桑染好奇地問:“你怎麽會想到要去攀岩啊?”

“你之前說過喜歡攀岩,但這也是和平時的你最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想去看看那個特別的桑染。”紀雲疏勾著唇角回答。

桑染微微一怔,卻因為這句話有很大的觸動。

她其實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去攀岩過了,自從開了店以後,她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製作旗袍上。攀岩是她大學最喜歡做的事,但等她工作後竟然真的忘記了。

紀雲疏又笑著開口:“我對攀岩不太熟悉,所以你今天要給我當一日老師嗎?”

桑染回神,眉眼也跟著一彎,“雖然不算多厲害,但應該可以給你當老師。”

到達攀岩館後,二人先去換裝備。

這與桑染和紀雲疏第一次約會去溜冰場的畫麵有些相似,隻是這次的角色卻顛倒了過來。

紀雲疏走到桑染麵前,目光含笑地問:“桑染老師,我的護具穿的都對嗎?麻煩幫我檢查一遍。”

桑染突然有種真的當上了老師的感覺,她便板著臉,作出威嚴的姿態來,“把手伸出來。”

紀雲疏乖巧地伸出手,勾唇問道:“錯了要懲罰嗎?”

桑染眼睛一亮,“是個好建議。”

於是,桑染不是幫紀雲疏檢查護具穿戴是否完整,而是變成了挑刺。

“鞋帶是不是係得有點鬆?”

“手肘這裏魔術貼貼歪了吧。”

“你的腿……太長了!不太好!”

紀雲疏靜靜站在那看著桑染,麵含笑容地聽著她將他全身都挑刺了一遍,但卻絲毫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隻是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無奈地彎了彎唇:“腿太長也成了缺點是嗎?”

桑染故意嚴肅地說道:“在我這裏是。”

紀雲疏攤手,“我還以為你會喜歡腿長的。”

桑染朝他招了招手,“我給你檢查頭盔,首先在身高上扣十分,太高了。”

紀雲疏啞然失笑,但還是照做,緩緩彎下腰來。

桑染壞心眼地在頭盔上敲了敲,又故意拉了拉頭盔的扣子,甚至故意提前鬆手,讓有些彈性的繩子直接彈回去。

這時,紀雲疏直接拉著桑染的手便放在了自己的腰間,隨即似笑非笑地說:“既然檢查了頭盔,那順便檢查一下腰部的安全帶,應該需要老師仔細檢查一遍才對吧?”

桑染心裏慌亂,想縮回手,可卻被紀雲疏抓得很緊。

他此時隻穿了一件T恤,隔著薄薄的布料,桑染甚至能感受到他腰間滾燙的溫度,尤其是她的手此時放的位置正好是紀雲疏腹肌的地方,微鼓的腹肌蓬勃又富有力量感。

桑染哪敢繼續玩,更何況周圍有攝像機在拍,立馬著急地說道:“檢查好了,都檢查好了,我們快開始攀岩吧。”

紀雲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老師似乎還沒誇過學生?”

桑染連忙說:“哪裏都好,全身都是優點。”

紀雲疏滿意地鬆手,周圍的壓迫感瞬間消失,隻剩下溫和的笑容,“那就請老師好好教教我。”

桑染不敢去看鏡頭那邊,定了定神後開始說著技巧,“攀岩的時候手臂要伸直,重心要盡量靠近岩壁。”

雖說很久沒來,但桑染依舊記得這些技巧,甚至記得很熟。

紀雲疏記住要領後,開始了第一次嚐試。

桑染本以為他需要試幾次才能達到穩定,卻沒想到僅僅是第一遍,紀雲疏便能攀登到了頂部,那熟練的姿態根本就不像第一次來的樣子。

等他下來,桑染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根本不像是新手。”

紀雲疏沉吟了幾秒,說道:“以前隻玩過一次,應該也算是新手吧。”

桑染:“……”

***

大約是許久沒來攀岩館,桑染這次幾乎是放開了玩,臉上的笑容甚至沒有消失過。

紀雲疏站在底下靜靜看著攀岩的桑染,與平日裏不同,她像是在享受著挑戰帶給她的**和快樂,恣意又飛揚。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桑染,紀雲疏完全感受了出來。

“你對桑染了解很多,甚至連她很久沒來攀岩的事都知道啊?”導演站在一旁好奇地問。

紀雲疏並未否定,他抬眸,眸底依舊是在岩壁上的那道身影。

“我知道她喜歡,但迫於現實沒了時間再來,所以想讓她在節目裏放鬆一下。”他唇角微微一勾,“我也喜歡。”

後麵這句話的聲音很輕,輕到連近處的導演都沒有聽清,更像是紀雲疏說給自己聽的。

直到拍攝結束,桑染終於從攀岩的快樂裏回過神來,第三次錄製就這樣結束了。

回到別墅收拾行李時,桑染的狀態反而不如錄製節目時興奮,眉眼間盡是失落。

“拍攝的時間過得好快啊。”桑染感歎著。

連她自己此時都分不清是因為拍攝結束而失落,還是因為和紀雲疏見不到麵而失落。

她甚至不敢往深處去想,逃避似的將那個問題過濾了。

紀雲疏的目光也落在了桑染的側臉上,聲音也多了幾分笑意:“我下周沒有工作。”

桑染從沉浸的思維裏出來,聽到這話也跟著一愣,“你最近都在休息嗎?”

“是啊,除了拍攝這個節目。”紀雲疏輕笑,“我時間很多的,某些人還說要帶我去吃好吃的,結果一直沒動靜。”

桑染微微抿唇,眉眼間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最終還是朝他問道:“那你要不要來吃火鍋?我們這邊有家火鍋味道非常好。”

“我請客!”她跟著補充。

紀雲疏見魚兒上鉤,唇角的笑意便濃鬱了幾分,“上次是你請客的,這次該輪到我了,時間你定。”

如同掃除了離別的煩悶,桑染眉眼彎彎地笑:“好!”

***

因為這裏比較偏,回去時,是節目組開車送的桑染。

杜思怡坐在車上,久違地和桑染聊著天,“你應該很久沒看高中同學群了吧,裏麵在瘋狂地聊你和紀雲疏的事。”

“都聊了什麽?”桑染有些好奇。

但高中同學群她也就大學的時候還關心地看過幾次,之後連號的密碼都忘記了,便再也沒有聯係過。

杜思怡笑眯眯地說:“還能說什麽,說班花和班草強強聯手唄,好奇你倆高中時候為什麽沒有談戀愛。”

桑染心裏驟然一縮,定神說道:“那時候忙著學習,哪有心思想這些。”

杜思怡意味深長地說:“那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有些人想呢。”

“你說什麽?”桑染有些疑惑。

杜思怡掩飾地笑笑,“沒什麽,下周拍攝再見。”

桑染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察覺到杜思怡的不對勁,可對方不願意說,她也隻好把這種疑惑暫時壓了下去。

回到家,她還沒來得及休息幾秒,鈴聲便匆匆忙忙地響了起來。

見是桑辭的電話,桑染無奈地接了起來,“你可真準時啊,我剛到家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聽說,你和紀雲疏成一對了!”桑辭十分不滿地開口,“是不是真的?”

桑染悠悠地說:“你接收消息還挺慢的,我們都拍一周了。”

桑辭:“……”

手機那端沉默了很久,桑染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拍攝綜藝就是這樣啊,你不是應該比我有經驗嗎?”

“姐,紀雲疏不一樣,他比較危險。”桑辭不依不饒地說道。

桑染彎唇笑道:“我倒是覺得他比你厲害,人家做的菜很好吃,看一遍菜譜就會的那種,還會泡茶,你會什麽?”

桑辭哼道:“不就是騙女生的手段!”

“你連騙女生的手段都不會,以後都沒人要你。”桑染回了一句。

桑辭羞惱地道:“我明天就去學!有什麽了不起的!”

見他氣呼呼地掛斷電話,桑染唇角的笑意便越發濃鬱。

而這時,紀雲疏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你到家了嗎?”愉悅的笑意還未減退。

紀雲疏笑著問:“你心情似乎很好,因為回家了嗎?”

“剛才阿辭給我打電話,所以聊了一會。”桑染彎了彎眸,“他不會做菜,正讓他去學呢。”

“看來我的優勢比較大。”紀雲疏唇角溢出一絲笑意,隨即他問:“染染,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有。”桑染耳根有些發熱。

紀雲疏聲音含笑地說:“那我去找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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