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與你做過夫妻勝梁鴻

“哈哈哈,我便要打開大門,讓眾人看看,打虎武鬆是如何為自己的娘子洗腳的,好讓大夥傳頌一番!”

武鬆大笑著,走到房門前,他心中坦**,並不覺得如何,伸手就去打開房門。

“二郎!”潘金蓮這次語氣非常焦急,而且帶了幾分嗔怒。

潘金蓮認為,便是武鬆真給自己洗腳了,也是兩人之間閨房之樂,豈能讓別人看到,況且武鬆是江湖上讚頌的豪傑,若然給別人看到了,對他聲譽影響極大,她知道武鬆的性子,還真不把這事當回事,她視武鬆比自己重要得多,看到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聲名,不禁有點不高興。

武鬆心中一愕:“金蓮從來沒對我發脾氣,今日因何為這等小事發脾氣呢?對了,對了,這是北宋,女子的腳豈能被其他人看去了!”

“哎呀!我真傻!”武鬆在自己額頭上打了一下,把門栓帶上,“金蓮的美腿豈能被那等凡夫俗子看去了!”

“噗!”潘金蓮轉嗔為喜:“什麽美腿,你在這裏說便好,給外人聽了要笑話,那不過是走路的家夥而已。”

“可這小家夥凝脂如玉,那些賣弄文字的家夥,還把美人的腿形容為蔥瓣,玉筍呢!”

“你是越來越沒正經了!”潘金蓮笑罵道:“什麽蔥瓣,什麽玉筍,還能吃麽?”

“估計能吧!”

武鬆撓撓頭,也是覺得莫名其妙,估計能寫出那樣文字的讀書人,按現代的話語,便是戀足狂了。

他蹲下身子,把潘金蓮的雙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潘金蓮開始還有一點羞澀,可房中無人,卻又童心未泯,調皮起來,雙腿如同撥浪一般,在武鬆大腿上輕輕挑起。

“嗯!”她眉頭一皺,扯動了傷處,武鬆憐惜的在她腳背上輕輕打了一下,罵道:“你呀,明明是受傷了,還四處跑,那傷口篤定是傷上加傷。”

“二郎,你就舍得打我麽?”潘金蓮撇撇嘴。

“你不聽話,脫了你裙子打你屁股都舍得!”

“才不要!”

潘金蓮還真害怕武鬆說得出做得到,身子微微向後一仰,可武鬆沒有半點要上前的跡象,她心中倒是有一絲的失望。

武鬆褪去她那對翠綠色的繡花鞋,沙,從鞋子裏倒出了一點泥土,潘金蓮囧得羞澀不已,以為武鬆一定會揶揄一番,可武鬆並無半點要揶揄的意思。

他輕輕的替潘金蓮把襪子也褪去了,撩起襯褲,解開那布帶,潘金蓮感到腳上一陣痛楚,是布帶沾惹了凝固的鮮血,扯痛了傷口。

這次她是有了心理準備,沒有喊出聲來,可秀眉緊蹙,銀牙咬著朱唇。

“定然是很痛了!”武鬆柔聲道。

“方才很痛,有了你的疼愛,此刻不痛了。”

“胡扯!”

武鬆笑著用手試一下那水溫,點頭道:“稍微有一點熱,你腳下去時候忍耐一下,一陣子便適應了。”

潘金蓮知道武鬆看似大咧,也有細心的時候,可沒想到細心如斯,隻見他一隻手輕輕抓著自己左腳的腳踝,放進水裏,溫柔到極點,她不禁心中一陣懊悔,伸手輕輕**著武鬆的臉頰。

“二郎,對不起了。”

“什麽?”武鬆十分狐疑的看著她。

“方才我對你說話大聲了。”

“不礙事,做錯了便要罵!”武鬆笑道,可笑容一下子收斂了,他看著潘金蓮兩條小腿上那傷口,比之前的又深了些許,估計是她來回奔走的緣故。

“二郎,怎麽了?”

“看來我還真要打你屁股了,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看,傷口又加深了。”武鬆臉上既是怨恨又是憐惜,“看你受傷的關係,暫且記在賬上,日後再打。”

“奴家遵命便是,都頭大人!”潘金蓮笑靨如花,世上有如此憐惜自己的人,便是責罵,也是幸福。

“呸!你何時學了那潑賴的嘴臉,如此的無賴!”武鬆忍不住笑罵道。

“奴家隻對你無賴,也隻有你能夠忍受奴家的無賴。”潘金蓮說了這兩句話,自己不禁也羞澀起來,她低著頭,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是奴家不對,奴家這身子無論哪處都是你武鬆的,便要替你好好憐惜。”

她這句話比任何調情的話語都要撩動武鬆的心,若非潘金蓮腳上有傷,若非在客棧,若非是大白天,若非是有幾名公人在等候喝酒,他一定把潘金蓮推倒在**。

其實沒有任何的“若非”,隻是武鬆無論他是如何的英雄了得,也逃不過那一點的禮教約束而已,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非常可笑的行為。

武鬆透過潘金蓮的小腳,也能感受到她身體的火熱,他不敢多想了,用手舀起熱水,落到潘金蓮的腳背上。

那草藥溶入熱水中,竟然是透明的,潘金蓮那茭白的小腳丫落在水中,真如同兩塊美玉在水中**漾。

午後的陽光透過紗窗,灑在水裏,和水中的芙蓉交映生輝,武鬆把潘金蓮的左腳丫輕輕放在自己大腿上,用那毛巾拭擦著,那小腳丫美極了,在武鬆心中還真是隻有那文人形容的“蔥瓣”和“玉筍”

“也能吃麽?”潘金蓮方才那嬌柔的聲音在他腦子裏不斷的縈繞,“嗯,是可以的!”,武鬆點點頭,看著那小腳背上幾乎透明可見的青色脈絡,他不是戀足狂,可還真想在上麵輕輕吻一口。

潘金蓮聽武鬆說得奇怪,眼神異樣,關切的問道:“二郎,怎麽了?”

“哈哈哈!”武鬆搖頭大笑,他不會撒謊,隻得說道:“我看你的腳漂亮到極點,竟然想在腳背上輕輕的吻上一口。”

咯噔!潘金蓮心中一怔悸動,“你...你....”,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語。

在她腦子裏出現了今日早上武鬆背她回來的時候,她跟武鬆的話語,她問武鬆:“二郎,待你我洞房花燭的時候,你也會對我如此.....如此粗野麽?”

當時武鬆回答是:“自然不會,我還會十分溫柔的伺候你呢。”

潘金蓮羞澀反問道:“怎麽溫柔的伺候?”

當時武鬆沒有回答,她也是十分羞澀,十分矛盾,擔心武鬆真是把那閨房蜜語說了,可也十分願意聽,她畢竟是個黃花閨女,未經過那閨房中的事兒,春暖花開,聽著窗外貓兒的叫春,不免會胡思亂想,自顧自的想著那事兒。

此刻她心中雪亮,也不需要武鬆再回答野豬林的問題了,她自己有了答案:“我真傻,二郎對我如此憐惜,這便是他對我溫柔,便是他對我的伺候。”

想到這裏,心神激**,一對玉手向前伸出,把武鬆緊緊摟住懷裏,武鬆臉麵上枕到的是溫軟柔滑,鼻子裏聞到的是女兒幽香,也不禁動了情,雙手也是緊緊摟著潘金蓮,輕撫著她的玉背。

“嗯....痛!”潘金蓮嬌嗔道,是武鬆隻顧著緊緊抱著她,令她雙腳落到水裏,扯動了傷口。

“哎呀,對不住了!”武鬆慌忙挽起她的雙腳,放在自己大腿上,用毛巾拭抹掉那如珍珠般的水滴,潘金蓮的雙腳輕輕往後挪了挪。

“怎麽了?弄痛你了麽?”

潘金蓮臉上紅得似火,久久才說出幾個字:“我就愛向後一點。”

武鬆看她目光奇怪,是羞澀,是調笑,又帶幾分玩弄,尋著她目光一看,不禁大囧,原來自己方才情動,又急著把潘金蓮的腳抹去水滴,竟然把她的左腳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本來尋常是沒什麽的,可方才身體起了極大的變化,她的腿是碰到了他身體某些長長了的部分。

“哈哈哈,那該死的小家夥!不老實了!”武鬆隻得大笑著把尷尬的氣氛消掉。

潘金蓮也是抿著嘴,卻不敢笑出聲來,可忍不住頑皮的罵道:“小壞蛋!”

她的一句“小壞蛋”真是要了武鬆的命,武鬆用力的吸了兩口氣,才緩過神來,可仍不禁抓狂道:“你這小丫頭,在天神村,不該病卻病了,此刻不該受傷卻是受傷了,你是要急死我了!”

潘金蓮自然明白他話語裏麵的意思,心中甜甜的說道:“是你自己愛惜我,若然...若然....”,她不敢“若然”了,也不敢再說話了,恐怕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令武鬆不能自已,可是他就算不能自已,自己也是順從的,她呆呆的看著武鬆,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究竟想怎樣,是想他以禮相待,還是想他....咳咳.....無賴一點。

“金蓮,你忍著點,我用消毒水給你清晰傷口了。”

“消毒水?我的傷口中毒了?”

“哦,哦,那是在番邦說的話語,我忘記了!”武鬆笑著解釋道:“反正就是把傷口表麵的汙穢之氣洗去,再敷藥,不然傷口容易擴散。”

潘金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武鬆輕輕的把藥水淋在她雙腳的傷口上,“嗯!”,潘金蓮銀牙緊咬,可還是痛得從喉嚨發出一點聲響。

武鬆聽了,心神為之一**,罵道:“你這小丫頭,還嫌撩動我的心不夠麽?”

“我...”潘金蓮委屈道:“我沒有....”,可心中隨即一甜,武鬆對著她越是焦急,她越是歡喜。

武鬆繼續替她清洗了傷口,潘金蓮無論怎麽痛,也不敢發出聲音了,她還真怕武鬆說她故意在**他。

武鬆清洗完傷口,忍不住罵道:“金蓮,你真是不懂愛惜自己,哎,看著令人心痛!晴兒那....”

他本來想說“晴兒那丫頭不是好人,你以後不要輕易的相信人了。”,可轉念一想:“何必讓不需要放在心上的事情令她難過呢,便讓快活林給她留一個美好的印象不好麽,反正不會回去了,也無所謂。”

“晴兒怎麽了?”潘金蓮關心道,她以為晴兒出事了。

“沒什麽,她好得很,一早回快活林了。”武鬆胡亂的說了,隨即正式道:“以後無論如何,你都要在我身旁,沒我在,真擔心給壞人欺負你了!”

“嗯,以後便在你腰帶上打一個結,把我綁在上麵,像那戒刀一般,常伴你左右!”潘金蓮笑道。

“不要像佩刀,那佩刀是從賊頭陀那得到的,殺氣太重,不是一般人能抵禦,便像那匕首吧!”

“藏在你靴子裏麽?”潘金蓮吐吐舌頭。

“對了,我的腳是臭的,不能藏在靴子裏,哈哈哈,真怪,為什麽你的腳卻是香的!”

“呸!不準你說那個!”潘金蓮又低下了頭,她久久才說道:“那我以後都留在你身旁,你不要厭倦我就可以。”

“自然不會,你以後便跟在我身旁吧,吃飯跟著,喝酒跟著,睡覺跟著,洗澡跟著,上茅....哈哈哈,那個不能跟著!”

“才不要,什麽睡覺洗澡都跟著!”潘金蓮是芳心大喜。

武鬆替她敷好藥,脫去身上的髒的衣裙,扶她躺在**,柔聲道:“你好好睡一覺,我待會便去跟他們喝酒。”

潘金蓮用小手刮刮自己的俏臉,調皮道:“方才才說處處都帶著我,便是片刻後,你自己卻要離開了。”

“對了,是我食言了!”武鬆尷尬的笑道。

“我就愛看天下聞名的打虎武鬆,如此的尷尬。”潘金蓮側著身,從被窩伸出雙手緊緊摟著武鬆的一條手臂,過了一陣,才說道:“二郎,你吃完酒之後,到快活林替我把衣物都拿過來,不然今晚便沒有洗換了。”

“那些都不要了,待會我給你出去買過新的!”

“哦!”潘金蓮不會違拗武鬆,他說不去拿就不去拿了,隻是心中扭捏道:“你去給我買過新的,隻是裏麵的衣服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買?哎,估計他是不會買的,隻是胡亂買了外麵的衣裙,但裏麵的衣物也不能不換啊,怎麽辦呢,嗯,有了。”

“二郎,待會吃酒,你順道跟葉孔目說一聲,我有點話兒要跟小煙說,讓她今天無論如何也過來一下。”

“給她做媒麽?”武鬆笑道。

“哎呀,我差點忘了那事,方才唐牛來過,也沒有跟他說。”潘金蓮說著,把手伸進被窩,拿出一個紫玉釵,“你看,又回來了,是二娘姐姐給贖回來的。”

“原來唐牛的當鋪是施恩開的,張青大哥是施恩的結義哥哥,他們夫婦二人在牢城營安平寨,姐姐贖回來是假,估計是施恩吃了啞巴虧!”

武鬆笑道,本來江湖中人重義輕財,可施恩對他沒什麽好感,斷然不會為他輕了一千多兩的銀子,自然是礙於孫二娘的麵子了。

“哈哈,金蓮,紫玉釵回來了,這便叫劍合釵圓,你可知道,我到番邦的時候,這可是戲台上的一個戲寶,其中有一句我還記得,叫‘權勢盡看輕,隻知愛情重,與你做過夫妻勝梁鴻。’,我是江湖名聲看低,隻想跟你做夫妻!”

潘金蓮大喜,可也不解道:“為什麽做夫妻要勝過梁鴻?他是誰?”

“‘舉案齊眉’你知道麽?”武鬆穿越前酷愛國學,自然深諳典故了。

“這個自然知道,以前在大戶家,凡是有婚宴喜事的,賓客總是說一句‘舉案齊眉’,大概是好話,就不知道怎麽說來。”

“其實梁鴻是漢代人,他的妻子叫孟光,在《後漢書》寫到‘梁鴻為人賃舂,每歸,妻為具食,不敢於鴻前仰視,舉案齊眉。’,說這梁鴻,每次回家,妻子為他捧來食物,那盤子總是到了眼眉高下,剛好擋著了自己的視線,說明自己不敢仰視丈夫....”

“為什麽不要仰視丈夫?”潘金蓮不滿道。

“哈哈,你就是脾氣強,總想著自己勝過男子!”武鬆笑罵道:“不過這也好,我不是跟你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麽!”

潘金蓮聽了,自己也樂了,“以前我真是那樣想法,可現在隻想做你身後的小女人,也不要去爭搶什麽了,你還是說說那梁鴻吧,我就愛聽故事。”

“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他妻子把盤子舉到跟眉毛一般高下,他也是十分有禮的,彎腰接過盤子,在番邦,還有他們的塑像,是兩人互相跪著,寓意是相敬如賓,哎,做夫妻做到那樣,也是沒意思了,兩人在閨房,那麽有禮貌,估計連孩子也生不出來!”

“噗!你管人家生孩子的事情幹嘛?不過這紫玉釵的劍合釵圓那句話還真有意義,我們便要舉案齊眉....”潘金蓮臉上一紅。

武鬆接話道:“不錯,就要舉案齊眉,反正我們就當他是祝願我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是了!”

潘金蓮跟武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她經曆了一晚的恐懼,此刻在溫暖的被窩裏,旁邊又有情郎,心情放鬆,很快就睡著了。

武鬆看她睡熟了,在她俏臉上輕輕一吻,才走出房間,帶上了房門。

他走出客棧,徑直往豪傑樓走去,才沒走了幾步,從轉角處跳出一人,跪下便拜:“都頭,小人在此處等你良久了!”

武鬆低頭一看,這人並非別人,正是唐牛,他樂道:“唐牛,我也正好找你有事要談,走一起去豪傑樓!”

“都頭,我不能去豪傑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