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砸王婆茶坊

武鬆一路走的飛快,到了劉家莊,問了劉太公周通是否還來囉嗦。

“托都頭洪福,周通沒有來過,倒是楊舒賢婿送過幾頭野豬過來。”

“楊舒賢婿?”武鬆奇道。

劉太公哈哈大笑道:“自從都頭走後,楊舒賢婿每日都過來,總是帶些野味,還送了許多綢緞胭脂給盈兒,我看出他對盈兒有意思,問了盈兒心意,盈兒也是同意了,本來想等都頭回來再成親,可是今年的吉日不多,所以.....”

“呸!楊舒那小子,原來一早看上了劉盈,我前腳離去,他後腳就來獻殷勤,不過也好,劉盈總歸是有了歸宿。”

武鬆笑道:“這等喜事,自當是越快越好,太公,小人還要回去複命,便告辭了!”

武鬆徑直上了桃花山,周通和楊舒看到他都十分高興,喝了一天的酒,自然不在話下,第二日,武鬆要走了,周通送到山前,楊舒一直送到山下。

“楊兄弟,你跟劉小姐成親,是喜事,隻不過不知道周通會如何想,你自己要留個心眼。”

“都頭放心,你走了之後,周通那廝曾想翻臉,我喚來毒蛇,將之咬了,每日給他解藥,每次給解藥的時候,我都混上另一種蛇毒,直到他服我了,或者山上有真正的好漢來了,我便給他解藥。”

“哈哈,對付反複的小人應當如此。”武鬆點頭道:“楊兄弟,你我肝膽相照,也不瞞你說,當逢亂世,大丈夫必須有一番作為,你便在這裏囤積兵馬,總有一天用得著。”

楊舒聽了十分高興:“兄弟也聽聞江南方臘起兵,一下子奪取了五十三座軍州,十分了得,若然都頭振臂一呼,撼動這趙宋江山,未必不能!”

咯噔!武鬆聽了心頭一怔,想到李師師也是如此說來,心中升起一陣異樣的感覺,他不敢多想。

“楊兄弟,我要回陽穀縣了,你在這一切小心,一旦發覺周通難以馴服,立刻殺了,不必猶豫!”

武鬆告別楊舒,走得幾日,到了張青的酒館,自然是高興一番,一連喝了兩天酒,第三天,孫二娘道:“兄弟,真是奇怪,你為人如此豪爽,你哥哥大郎卻是如此磨嘰,實在令人費解。”

“姐姐見過我哥哥?”武鬆覺得很奇怪。

孫二娘將那天武大郎來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武鬆聽了,扼腕道:“那白臉羊牯西門慶是兄弟的仇人,若然當日姐姐替我料理了他,便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

“姐姐如何得知,大郎兄長又百般維護,不然我早殺他了,兄弟你放心,我跟大哥這便到陽穀縣替你料理了他!”

“哈哈,二郎此刻便回陽穀縣,再不濟,料理一個潑賴,也無需姐姐出手!”

武鬆不知道武大郎為何會跟張龍趙虎押解西門慶到東平府,心中記掛,便馬上告辭。

張青和孫二娘都是爽快的人,也不挽留,照例煮了一隻熟鵝給武鬆路上吃。

武鬆心中記掛武大郎和潘金蓮,加緊了腳步,第二天一早,便來回到陽穀縣,進了城門,先到縣衙交了回信。

回信上說,各路關係已經疏通好了,上官聽說知縣在陽穀縣剿滅了豹頭山山賊,十分高興,升遷之事已經妥了,隻要哪裏有肥缺,立刻會向皇上推薦,估計最多也是一年內的事情。

知縣看了十分歡喜,賞了一百兩銀子給武鬆,笑道:“都頭一路辛苦了,今晚便到獅子樓為你洗塵。”

“相公,小人想先回家中,看看兄長,洗塵之事鬥膽想推遲一日。”

“這是孝悌的行為,自然是好,那明日再安排酒席。”

武鬆拜別了知縣,走出縣衙,徑直往武大郎燒餅走去,他心情十分複雜,擔心武大郎和潘金蓮出事,有點惴惴然,可又想到馬上便可看到潘金蓮,他們都是不拘小節的人,估計成親也是這兩三天的事情,那洞房花燭夜的旖旎,令他悸動不已。

“都頭,你可回來了!”

一人在身後緊緊抱著武鬆,武鬆一看,原來是老鼠,老鼠的臉上有不少淤青,他奇道:“老鼠,你跟人打架了嗎?”

“都頭,我們到一旁說來。”

老鼠把武鬆拉到一旁,把西門慶陷害武大郎,兩次強行要非禮潘金蓮不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哇!氣死我了!老子這便到西門慶府上,將之活剝!再殺那老母豬王婆!”

老鼠緊緊抱著盛怒的武鬆,低聲道:“都頭,小人知道西門慶回了鄉下拜祭,便邀了幾位兄弟,在路旁伏擊,誰知道他武功高強,伏擊不成,倒是受了傷,你要找他算賬,也要等他回來,這幾天便忍耐一下,免得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武鬆也不去武大郎燒餅了,提著齊眉棍徑直往紫石街走去。

“都頭,你回來了!”路人招呼道。

武鬆沒有說話,大家看得他神色不對,紛紛躲閃,不敢過來招呼,武鬆來到茶坊前,茶坊關了門。

他問鄰居道:”王婆出去了?“

“不知道,她已經半月沒開門了,晚上還是會看到她出來的,白天都躲在家裏,不知道是不是犯了病。”

武鬆聽得王婆在家裏,也不說話,嘭,一腳將茶坊的趟板踢了一個大洞,鄰居聞得巨響,都跑了出來,看到是武鬆,哪有人敢說話。

武鬆回頭道:“各位睦鄰請見證,王婆那廝趁我離開,竟然敢協助西門慶,要強行非禮我未過門的妻子,今日武鬆回來,便要殺她,待會我會審問她,請大家都聽好了,替我作證!”

武鬆說完,直接將趟板卸下來,大步走進去,厲聲喝道:“老母豬!你給我出來!”

他這一聲斷喝,嚇得人人膽顫心驚,沒人敢來勸阻,武鬆看得王婆沒有出來,徑直走進內堂,搜了一個通透,仍舊沒有看到王婆。

他心中盛怒難抑,舉起齊眉棍,從內堂一路打將出來,把王婆的茶坊裏裏外外打得稀爛。

武鬆搬了一張長凳,放在茶坊門口,端坐在上麵,齊眉棍撐在地上,等著王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