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新的一天隨著刹月狠狠被揍落在地而開始,任宜此時衣著淩亂,露出結實精瘦的胸膛,殺人似的眼神瞪著地上同樣**著的男子,袖子內的拳頭緊緊地握著。

不能殺他,他對神帝陛下還有用,不能殺他!

用力的深吸口氣,任宜抑壓下體內騰起的殺意,睜開眸子望向他。

“宜,你這個樣子看著可口極了。”刹月有恃無恐的昂頭,無視身上的傷,寵溺的望向他。

“無恥!”瞪了他一眼,任宜迅速整理好衣服往外麵走去。他怕再留在這裏,真的會殺了他。

剛走出外麵,就遇上了白嫵,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東西,看到他立馬跑過來。

“怎麽了?”

“任宜,過幾天天帝據說舉行星辰宴,你的請帖要拿好,不然到時天兵不讓你進去。”

說完,將手中的請帖塞給他。

“星辰宴?”接過來,望著奢侈的請帖,任宜疑惑的望向白嫵。

“這是天帝陛下每十年舉行一次的星辰宴,他說現在魔族大敗,慶祝一下,就將宴會提前一個月舉行了。那天會十分熱鬧,上神,上仙全部都會被請過來。”

白嫵參加過一次星辰宴,那還是紫上押著他去的,不過確實十分奢侈熱鬧。

:“五天之後,我會去的。”

任宜將請帖放下,天帝有請,他自然得去,他現在最多隻能算個小仙,還是個走後門上來的小仙,能見到如此大的場麵,也是榮幸。

白嫵雙手環胸側頭越過他望向裏屋,下巴朝刹月努了努。“如何?”

“能如何?他受了重傷,根本離不開這間屋子。”

“那就好,過幾天宴會之時再加強一下陣法,要不派人過來看著吧。”白嫵十分擔心刹月會趁機逃走,去給星華通風報信。

“沒事。以他的傷勢,根本跑不了出這個院子的陣法。”外麵的結界可是神帝陛下親自設下的,刹月未受傷都出不去,更何況他受了重傷。

聽到這裏,白嫵放心下來,隻要刹月跑不了,他就放心了。

屋內,聽到外麵的談話,刹月睜開眼,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天界之中,天帝突然之間暈倒在地,整個天宮驀然大亂,天後望著昏迷中的夫君,心慌意亂的攥緊了絲帕。

“太子殿下到,紫上仙君上,彌樂仙君到。”

天後霎地轉頭,門外,太子殿下帶領眾位上仙前來,當看到昏迷不醒的天帝之時,頓時皺眉。

“天後,出了何事?父皇怎麽會突然之間昏迷的。”

蒼澈上前一步,望著**的天帝,嚴肅的望向天後。

天後望著蒼澈,試圖想從他身上找出任何一點的心虛證明,可是卻沒有一點的發現,蒼澈的臉上平靜無波,隻有訝然和心疼。

暗哼一聲,她始終相信這一切是蒼澈的手段,隻要陛下一倒,所有權力都會被他所掌握。

這樣一想,天後後背霎間變涼,眼裏陰沉不已。

“陛下是過度勞累了,這幾天是否作息不規律?而且好像**過於頻繁了。”華神醫放開天帝的手,眸含深意的望向天帝。

他的話一出,蒼澈眸光冷厲的望向天後,眼裏有著責問。

天後心神一顫,眼裏有了慌意和難堪。因為太子之事天帝很少親近於她,這幾天她用了些香料助興,卻不想。。。。

眾人此時望向天後的眼裏滿是不屑與輕蔑,身為天後竟然。。。。他們當真不知說什麽好了?

“父皇如何?”

“陛下剛才吐了血,元氣大傷,再加上已不年輕,隻怕以後,,身子會很虛弱。”

華神醫望向蒼澈,說出天帝的情況。意思大家都明白,隻怕以後天帝身子再也不複從前。

“可是星辰宴就在眼前,這如何是好?”

“就是啊。天帝陛下可是主心骨,天後又要照顧天帝陛下,這可怎麽辦?”

“得拿個章法啊。”

將所有上仙的話都聽入耳中,紫上仙君揚起淡淡的笑容,道。“太子,此次星辰宴就麻煩你了。”

“不行。”他的話一落下,天後立馬站出來反對,所有人的眼神霎間集中在她的身上。

紫上仙君輕輕一笑,“天後陛下忘了星辰宴的規定了。”

他的話一出,天後心神一震,不甘的望向他。星辰宴規定隻有天帝陛下帶領之下方可開宴,天後無權第一個入宴。也就是說,五天之後天帝陛下如若還不能好轉,除了太子殿下之外,她這個天後根本無權入宴之中。

想到這裏,天後眼裏滿是不甘,恨意泛起。該死的!她竟然將自己逼入了死胡同裏麵。\t

“這幾天的政事就請殿下先處理了先吧?”太白上仙上前一步,恭敬作揖朝著太子殿下行禮。

天帝昏迷,政事卻絕不能落下,而且看陛下的樣子隻怕要長久臥床。

“確實如此。”

紫上仙君的話一落下,眾仙紛紛讚同。

以太子殿下的能力,早就超出天帝好遠,他們心中早就把他當成下任天帝對待。

望著眾仙異口同聲的應附,天後眼裏的光都能殺死在場所有人。

蒼澈望著昏迷不醒的天帝,垂下的眸子有著冷光,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就與眾仙往外麵而去。

天帝在三個小時之後緩緩醒來,當得知自己的情況之下,立馬又吐了一口血。

“陛下,不能動氣。”

天後跪倒在他的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淚流滿麵的說道。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助興而用那些香料的,陛下,是我的錯。”嗚,,現在宮裏宮外竟然全在蒼澈的手中,如若知道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她絕不會為了討好眼前的男人而行這一步。

為了能得到他的歡心,此棋她竟然將自己困成了死局,想到這裏,天後心裏更加的恨。

“咳,,我的身體我知道,外麵如何?”

“太子殿下已臨朝聽政,現在大臣們正在議事大殿之中。”天後緊緊握住他的手,眼裏滿是擔憂。自然不是擔憂他的身體,她擔憂的正是蒼澈會趁著此機陛下身子元氣大傷將天界大權緊握於自己手中。

“什麽?怎麽是他臨朝聽政,我還沒有死。”

顯然,天帝想的和天後差不多。此時他用力的想掙紮起來,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陛下別動,華神醫說了,您不能動啊。您的身子元氣大傷,要好好休養。”

“咳。。”他一動氣,立馬又咳出血來,嚇得天後連忙變了臉色。

“來人,快請華神醫過來,陛下又咳血了。”天後望著丈夫越來越不對的臉色,立馬大聲往外吼道。

“那個孽子,絕不能,咳,,絕不能。讓他拿到權。”天帝此時發現自己話都說不全,丹田無力,頓時大驚。

“陛下要先養好身子,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您隻要不羽化,太子難當他還敢奪位不成。”這是天後最後的稻草,她要緊緊的握住。

兒子還小,如若此時天帝羽化,那還有她兒子什麽事?至於天帝,隻要她的兒子再大些,再收拾他也不遲,想到這裏,天後更加緊握了天帝的手。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輕輕拍下她柔軟無骨的手,天帝猛然躺回**,氣喘如牛的望向上方。他不能死,死了那個不孝子一定會奪了他的天帝之位的。

除非自己死,天帝之位他絕不會拱手讓出來,這樣的話他就什麽也不是了。

閉上眼,暗暗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天帝腦海思緒萬千,可是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父皇又咳血了?”

此時的大殿之中,蒼澈聽到侍官的通報,臉色嚴肅。

不用說他也知道,父皇定然是知道由他臨朝聽政急起來了。哼,父皇,你當真讓權力給襲滅了腦子。

“華神醫下在下針,不知情況如何?天後想請殿下過去。”

“沒看到現在正在議事嗎?”紫上仙君看了侍官一眼,語氣微寒的道。“魔族事情有變,我們正在議事,陛下有華神醫有何擔心的。”

“本宮等下就過去,你先下去。”蒼澈掃了侍官一眼,清冷的道。現在他們正議著事情,實在不能脫身。

“是。”

侍官聽到太子的話,哪裏還敢多半句嘴,迅速領命退了下去。

望著侍官離開的身影,蒼澈垂下的眸子若有所思。

父皇隻怕此時早就急得要命,無奈身體力不從心罷了。昂頭,望向殿外的天空,眼裏有一絲的迷茫。

這樣的父皇,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對他親切無比的父親,隻是一個想殺他的男人而已。當直接那個會把他背在肩上在天界四處遊玩的父皇早就不複存在。

但是,,他還是父皇的兒子不是嗎?他自然不會殺他,可是從此以後,他隻能是太上天帝,不會再是其他。

“殿下,現在如何?”

上仙們看到他沉默,立馬恭敬問道。

“不怎麽辦。按我們的計劃行事,記住,此一戰我們絕不能輸,賭上天界所有上仙的榮耀及尊嚴。”

此戰,他們絕不退,也不能退。一退,就再無天界存在,他們必將賭上性命戰勝魔界。

“我等一定誅滅眾魔,還天界一片繁榮太平。”

眾仙雙手作揖,異口同聲的說道,眼裏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