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之外,聞人卿望著外麵浩瀚的星空,宇宙無垠,蘊含了無數的生機,每一樣都要他們這些神者細心嗬護,所以當位者定然要仁慈英明。

“蒼澈,看樣子你要提前把權拿過來。不然的話你那父皇一定是我們一大阻力。”

此時的天帝已權欲熏心,遲早有一天會拖他們的後腿。

“你該知道此次一戰事關重大,如若有半分不對,我們將滿盤皆輸。”想著天帝的個性,聞人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神君放心,我知道的。”就算他不說,蒼澈剛才也決定了將計劃提前,他的父皇現在連表麵的慈愛都不想維持,這樣的話他也沒有必要裝下去。

“對了神君,那刹月如何了?套得出什麽話來嗎?”

刹月可是星華手下兩員大將之一,在魔族舉足輕重,威望極高,隻怕不好套。

聽到這話,聞人卿輕笑出聲。“那小子根本就套不動,你知道嗎?他老是調戲任宜,你沒看到任宜那好好先生那氣黑的臉啊。嘖,嘖,當真精彩。”

“當真?”

蒼澈聽到這裏,十分驚訝的開口,滿臉的不信。

“千真萬確!他告訴任宜,隻要陪他睡一晚,就什麽都告訴他。”

哈,,想到任宜跟他說這話時的表情,他就開心的不要不要的,笑得肚子都痛了。

“當真無恥到了極點,不愧是魔族中人。”蒼澈聽到這裏,眼裏滿是輕蔑及不屑。這刹月竟然如此狂妄,被他們所俘還敢如此放肆。

“澤說了,讓你放手大幹,我們就按計劃行事。”

“神君放心,我知道的。”說完,蒼澈轉頭望向身後的天宮,眼裏寒芒流轉。既如此,父皇就別怪兒子狠心了。

此時禁錮刹月的陣法之內,任宜在外麵的石頭之上盤腳而坐,看守著刹月。

刹月靠在床頭之上,目光如灼透過敞開的大門落在他的身上,灼熱如火。

那目光如針在背,讓任宜根本無法集中精神進行冥想,睜開眼,眸子微寒的側頭,剛好迎上他帶笑的眸光。

這個混蛋,到底留在天界有何陰謀,神帝陛下說過隻要看好他就行,他隱隱感覺聞人卿他們已知道了魔界的陰謀。

從他這個角度過去,剛好看到他的傷口新滲出的血跡,站起身子往裏麵走去。

這個男人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口,仿佛傷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走入屋內,禁錮住刹月的陣法閃亮之時,任宜來到他的眼前,蹲下來查看他的傷看。

他不能死,如若他死了可能就會打亂聞人卿等人的計劃。

至使再厭惡,他也得治好他的傷。不過他的傷過於嚴重,傷再說也恢複得慢。

伸出手,輕輕扯開他的衣襟,望著猙獰的傷口,直接把藥倒上去。

傷口傳來痛意,刹月恍若未覺,伸出來一把摟上他的腰,親上他的下巴。

砰,,臉上狠狠被砸上一拳,這是不知第幾次了,嘴角再次流出血來,可刹月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哈,,你的唇還是一樣的美。”

“閉嘴!畜生!”聽到他的話,任宜氣得滿臉通紅,袖子內的拳頭緊握,狠不得上前捶死這個混蛋。

這幾天他仗著自己上藥的時間不知親薄了他多少次,次次被他抽,可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霎地抽出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任宜眸光如箭的望向他。

“刹月,別得寸進尺。”

“哈,,,我就喜歡你這個妖羞的樣子,可愛極了。”微上眼,伸出舌頭輕舔了下上唇,邪魅的望向他。

任宜緊緊握住手裏的劍,恨不得上次砍死他。不行!我們還要利用他,不能讓他死。

深吸看氣,任宜轉身往外麵走去。

“宜,我說了隻是你陪我睡一晚,我什麽都告訴你們。”

雙手枕在腦後,刹月側頭望向他挺立的身影。

“無恥!”輕嗤一聲,任宜快步往外麵走去。

他出去打坐,三個時辰之後才回來,剛走入屋內,就看到刹月幾乎近裸立於他眼前。

臉一沉,任宜臉上的表情緊繃,道。“刹月,你發什麽瘋?”

此時的刹月古銅色的身體之上傷痕累累,有的還滲著血,可他仿佛無事人一般坐在**,微笑的望向任宜。

“我想洗個澡,就算是囚犯,也可以有點小要求吧?”

“哼。”

重重的哼一聲,任宜抬頭,一道水直接衝向他的身上,那力道絕對不會顧及他的傷口。

刹月被澆了個透心涼,卻仍不以為然的邪笑道。“宜,如若我們能到後靈池去泡個澡,一定十分浪漫。:”

回答他的是任宜無情的背影,及用力關上的門。

任宜被他氣得轉向就走,腰間,唇間滿是灼熱的感覺,纏人至極。

聞人卿剛落下來,就差點與他撞上,身子往後一退,訝然道。

“任宜,你怎麽了?吃火藥了。”

這小子,不用問一定是從刹月那裏出來,而且又被調戲了。

他的話一出,任宜臉一沉,臉上的火藥味更濃了。

“無事!聞人卿,為何要留刹月之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當時他說什麽保密,以萬防一。現在刹月也保住命了,該告訴我到關賣得什麽關吧?那個混蛋天天仗著自己上藥的時間輕薄於他,想到那灼熱的唇,烙上他的身子,他渾身就不對勁。

“不。現在不能,因為你離他太近了,我們要防著點。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你把他看好,就是我們至勝的關鍵。”

其實聞人卿是想告訴他的,可是澤說了,為防任宜被他利用,絕不能說給了聽。他們此時已全部在準備,天帝被控製,兵權全部在蒼澈手中。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天界,早就在蒼澈的控製之中,接下來他們隻要迎接魔族到來就好。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任宜聽到他的話,點點頭,既然他們有成勝,自己也不用再問。而且聞人卿等人的擔心是正常的,刹月的力量不知比他強大多少倍,這樣的人若強行窺視他的記憶,就真的什麽都知道了。想到這裏,頓時覺得聞人卿神機妙算。

“剛好你也沒事,我們去喝杯酒吧?”

搭上他的望,聞人卿揚起笑容,燦爛的笑望著他。

任宜挑眉,本想拒絕,腦子裏瞬間想起刹月那張邪魅的笑容來,瞬間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當反應過來之後,人就被聞人卿給拖走了。

半夜時分,任宜才回來,當他推開門,一陣酒氣隨風而入,躺在**的刹月睜開眼,望著醉眼惺忪的人。

揚起邪氣的笑容,道。“怎麽,喝酒了?任公子不是自詡名門正派,行正雅端嗎?怎麽也會賣醉了。”

眼前的男人雙頰酡紅,如三月桃花,清雅之中透著一絲的媚態,當真好看到了極點。

任宜望著眼前的刹月,平時的冷靜在此時**然無存,上前,一拳擊在他的身上。

“你個混蛋,竟然敢調戲我。”

想到平時自己在他手裏吃的虧,今天一並找回來。

越想越氣,越想起憋屈,任宜上前手起拳落,不斷的打著他,眼裏滿是厭惡。

刹月望著胡亂出拳的人,眼裏劃過寵溺,一把將他扯上床來。

“滾!”任宜隻是有些微醉而已,卻沒有失去理智,隻見他一個翻身,手中的拳頭狠狠的擊上他的左臉頰,瞬間又腫了起來。

“刹月,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霎地抽回劍,任宜寒眸蕭殺的瞪向他。

“我拭目以待。”刹月躺回**,雙手枕頭,笑容親切的望向他。

任宜走出屋外,坐上台階靠在石柱上望昂頭天空,眼裏若有所思,也許是酒意,也許是喧囂過後的放鬆,他很快睡著。

刹月睜開眼,望向外麵的人,緩緩站起來,霎地出現在屋外的任宜眼前。

手霎地放在他的頭頂,螢色的光芒從手心釋出落於任宜的頭頂,讀取他的記憶。

“沒有。不可能啊,以聞人卿及神帝與他的關係,不可能不將他們的消息告訴任宜。”可是顯然的,事實就是他的腦海裏對於他的存在隻是疑惑而已,根本沒有聽過聞人卿說什麽陰謀。

揚起嘴角,輕輕的笑了起來,道。“神帝果然神機妙算,定然早就知道我會讀取他的記憶。”

所以,他們什麽也沒有告訴任宜,因為不知道,他才更安全。任宜不過才隻有上千年的法力,自己可是活了幾萬年的魔物。隻要他想殺任宜,一根手指就可以。

昂頭望向天空,淡淡的笑了起來。“星華,隻怕這一次你要失算了。”

神帝不愧是神帝,看樣子這次大戰他們可以說是有熱鬧可看了。

低頭,刹月望著睡得一臉安詳的人,眼裏滿是笑意。彎身,一把將他抱在懷裏,往屋內走去。

將人輕輕放上床,自己隨後躺下,將人摟在懷裏,親了親他的頸間,溫柔的笑了起來。

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想著他醒過來時那清澈正氣的眸子,倔強得可愛極了。正邪不兩立,你說得不錯!可是那又如何?如若可以我一定將你強搶入魔界,如此可愛的人兒,如若死掉了當真可惜。

“可惜了,不然的話倒顯得可愛。”

撫著他的臉,刹月說了話意味深長的話,之後摟著他緩緩閉上眼,門緩緩門上,遮住外麵所有的陽法,屋內霎間幽暗靜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