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大反派居然對女主這種態度,他跟在反派後麵默默無聞地進了屋。

夜幕降臨,今夜意外的沒有下雨,天空撥雲見月,露出一絲清涼的光明。

黎棲坐在靠窗的位置,心情平靜的賞了會兒月。

村子裏難得的寂靜,少了雨中蛇蟲爬行的雜音。

身旁,巫略靠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一隻手在空中舞動,繞著無形的絲線。

黎棲看了許久,問他:“傀儡在幹嘛?”

巫略挑起嘴角,月色從窗口透過來,讓他的容顏意外的柔和:“在綁人呢。”

黎棲閑得無聊,就問他:“綁了多少了?”

巫略:“才三個。”

黎棲哦了聲,又問:“那要綁多少個?”

巫略被問煩了,嘖聲:“你管那麽多做什麽,閉嘴。”

“……”哼。

黎棲不理他了,無聊的翻出一本書看。

書上解釋魔修時舉例了一些有趣的典故,他看著看著逐漸深入其中。巫略施完了法,回過頭去望他,不禁覺得這人認真起來,還挺養眼。

雙眸流光暗轉,巫略招呼他一聲:“走,睡覺。”

“嗯?”黎棲聞言抬起了頭。

他還沒反應過來,被反派一下拉著胳膊拽起來就往床邊走。

他被甩在**,巫略不顧他的錯愕,躺在他旁邊,同時蓋上了被子。

室內沉靜了許久,兩道呼吸變得格外清晰,忽然其中一道一滯,仿佛被打開了什麽禁忌的開關。黎棲從床被中掙紮著爬出來,又被一隻有力的手攥住後領,強硬地拽了回去。

他悶哼一聲,被重新砸回**。

巫略按住他的肩膀,勒令他:“睡!”

黎棲渾身發燙,隻敢用譴責他的眼神對著他。

巫略可不管那麽多,躺下來,一手箍住他的肩膀不讓人亂動。倒真沒再動手動腳。黎棲盯著上方身體緊繃了會兒,也逐漸平靜下來,剛歎上一口氣。反派的呼吸逐漸靠近他,噴灑在他肩頸上。

“……”今夜有狗!

仍他如何反抗,都能被反派輕易拿捏。

那道呼吸噴灑頸脖後,再難以克製。黎棲氣息不定地被他調戲,捂在被子裏,不一會兒就燙成個球。

他反抗的手被巫略單手捉住,被折辱的眼淚續滿眼眶,要落不落,煞是可憐。內心不停哀嚎自己節操不保,反派外遇對象的名頭就要在今晚砸在他頭上。

直到過去大半個小時,反派還是隻撩火不動槍。

就在黎棲開始覺得他哪裏有病的時候,係統都出來調侃了:

[你穿成一個可憐的反派師尊,你的反派徒弟對你圖謀不軌,此時他正把你摁在**,想要對你這樣那樣,然而過去許久,他隻是對你動手動腳,並沒有真的把你怎麽樣,這時被撩的全身是火的你對他說——]

[選項A]:不行?不行我來

[選項B]:不吃別扒拉

[選項C]:猥褻他人當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請遵守法律法規,切勿以身試法

[選項D]:你是不是不行

[倒計時:10]

跟反派講法能有用?

黎棲也有些疑問,他恍惚間作了個大死,他選了D。

[已選擇D:問他是不是不行]

金色文字一消失,一道清冷而含著些許媚意的嗓音暗啞地問道:“你是不是不行?”

一瞬間,兩個人都沒了動靜。

兩息後,反派從被褥中探出頭來,一張豔麗的臉頰笑顏如花:“不行?”

黎棲一看,大事不妙。

還沒有所反應,被他一被子蓋住,裹得嚴嚴實實。

這夜,村子裏寂靜無比。

而被陣法遮掩的客房內,熱火朝天,痛吟不斷。

第二天起來,黎棲人都麻了。

他走下床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身前的巫略一手托起他,臉上還帶著饜足的笑:“師尊怎麽走不動了,不是說我不行?我看師尊才需要練練。”

“……”黎棲沒有說話。

這條磨了他大晚上的細狗,也就隻有嘴上占點功夫。

有本事掏槍,沒本事上戰場。

要麽嫌棄他,要麽心裏還有女主,要為她守身如玉。

此情此景,黎棲隻想“呸”他一臉。

渣男。

在他不經意間露出的鄙夷的眼神下,巫略狠狠地攥緊了他的手,微笑著威脅他:“你要是再這麽看著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黎棲為了保住眼睛,瞥開了視線。

在這個沒有法製的世界中,反派就是反派。

他心狠手辣,變幻無常,完全不講道理。

黎棲突然有種慶幸他不是真的看上他。

或許隻是簡單的玩玩,或許隻是一時興起。

他被反派催著下樓,經過昨晚的事情發酵,樓下已經亂成一片。村長焦急的告訴他們,昨晚失蹤了好多人,大多數都是村裏的壯丁。一晚上十來個人悄無聲息的就不見了。

這引起了剩餘村民和弟子們的注意,圍在大堂紛紛探討著這件事的原因。弟子們是知道島上有著威脅蛇群的隱患的,此時都把目光移交到領隊師兄身上。

殷祿安慰他們稍安勿躁,說:“昨夜去探查並無動靜,那魔物劫人的速度很快,利落果斷。看起來不像第一次作祟,部分人跟我去失蹤的村民家查找線索,其他人去山裏尋找村民的下落,再留幾個,在這裏照顧其他村子裏的人,切勿再讓魔物席卷重來!”

弟子們:“是!”

巫略趴在二樓的欄杆,聽著領隊果斷的決策,不禁賞識的眯起眼睛。側眸掃了眼臉色稍白的黎棲,問他:“師尊想留在這裏,還是去找村民?”

黎棲有點抑鬱了:“無所謂,聽你的。”

巫略:“那就留在客棧中吧,我怕師尊走不穩,被別人嘲笑一見到魔物就腿軟。”

黎棲:“……”

說到賤還得是你。

他聽反派的話,在客棧裏留了下來。

龍心林因為害怕,也留在客棧中,陪著她的是另一個師姐。

在這兩天不經意刷好感下,十來個弟子都對他另眼相看,此時共聚一堂,也沒有剛開始那麽拘束了。

兩批人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回來,他們該閑聊的閑聊,該看書的看書。一堆村民在另外幾桌,談的不可開交,又是猜測島上有什麽妖魔鬼怪,又是訴說最近怪事連連,時運不濟。

一眾人在製造恐慌中又苦中作樂,說有仙家們在,總歸不至於讓那些魔物橫行,一個個打氣說肯定會好的。

這一安心眾心,他們的話題逐漸開始歪了,眼見坐在不遠處守著的叢雲宗弟子一個比一個仙氣,有大膽的已經過去套近乎,問他們有沒有婚配或是心悅之人,想要給人家撮合一個對象。

對這些老頭老太太喜歡說媒的尿性,黎棲就算在修真界也能強烈的體會到。他拿著作為掩飾,實際上在借機吃瓜的書,默默搬了個遠點的位置,生怕被他們瞧上。

有眼尖的弟子看到他風輕雲淡的舉動,私底下誇起來:“師叔好帥,就算在躲人也那麽俊逸。”

另一個人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他的英姿颯爽,當時砍蛇的時候就這麽嘩——歘——,那群蛇就這麽沒了。”

在他們旁邊的龍心林抬起水靈靈的眼睛,朝黎棲的方向望去。

她的師姐也聽到這席話,不尤也跟她一樣,去瞻仰師叔的美貌。“師妹,你也喜歡師叔嗎?”

聞言,龍心林回過頭:“當然,師叔上次救了我,我對他映像很好。可惜若不是我的懦弱,他也不會被萬人所指。”她垂下眉頭,做出悲傷自責的表情。

這事兒吳青聽她說過,習慣性地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當時情況緊急,師叔被人誤解也是無可厚非。可能他想要給你留個麵子,所以才反過去責罵杜江河手勁太小。你想他要是手勁再大些,你豈不是要血流成河了?”

龍心林被她逗笑了,捂著嘴喜笑顏顏。

不過想到是因為自己,師叔才落下了被人辱罵為“裝慘敗類”的汙名。她又將憐憫自責的眼神望向師叔。他拿書心無旁騖觀看的風姿,真如神仙一般落入心裏。

不過與此同時,龍心林看到師叔旁邊的巫師兄,他同樣換了個位置坐得離村民們老遠。這時看到她望來的目光,在她與師叔之間來回看了兩圈,然後陰沉的視線凝固起來,雙眸逐漸轉移到師叔臉上。

“……雖然巫師兄也挺英俊,但有時候總感覺他太沉鬱了。”

吳青也看到這一幕,點頭肯定:“是啊。”

她看見師叔因為實質的視線而抬起頭,麵無表情卻又莫名無辜的樣子。“師叔好像沒有傳聞中那麽暴戾,反而很……可愛。”

吳青不敢相信這兩個字居然和傳聞中罰人不眨眼的師叔貼切,臉紅了紅,羞澀地低下頭來。

而另一邊,被死亡凝視的黎棲感覺莫名其妙。

巫略還親切對他笑著,說出來的話卻離經叛道:“師尊真耀眼,都學會勾人了呢。”

黎棲盯著他半天,反思自己沒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除了那群村民應該也沒人注意自己,就問他:“勾你了?”

巫略虛偽的表情就沒變過,也不解釋,躺下來繼續看書。

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生氣也不像調侃。

黎棲不明所以,想到是這人犯病了,肉麻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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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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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在反派的玩弄下,情緒低落抑鬱,看到這裏的你覺得很痛心,假設有一次機會可以讓你隔著時空跟他通話三分鍾,為了安撫他的情緒,你會對他說:——]

[選項A]:我是天道,v我五十,給你不一樣的人生,開局即巔峰,一刀999,把你的狗頭上司一劈兩半,開啟屬於你的傳奇故事!

[選項B]:你是晉江主角,我是晉江讀者。如果結局不是he,那麽作者活著將沒有意義,你放心,在我們的監督下,反派肯定會愛得你死去活來,即使你癱成植物人,他也會心甘情願照顧你!跟我高呼:愛無限!

[選項C]:惡魔低語:你的人生正在現場直播~

[選項D]:你表現的越差,越沒用,作者就會被你餓死。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問問題的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