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副院長看許英這樣,不僅沒有離開,心裏反而一動。

若是許英見了他很熱情,或者哀求他,那說明對方是沒有絲毫把握的,自己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可許英的態度強硬,是不是說明,她心裏是有底的?說明某些人為她撐腰了,或者是許諾了她什麽,她才這樣有底氣,擺明了不想和自己談呢?

她背後的人會是誰呢?自己這邊雖然有陳大餅的幫忙,可對方也就是出了幾次麵而已,隻是借了勢,真有什麽事的話,陳大餅那邊並不會如何幫忙的。若是許英真找到了人撐腰,那自己這邊就不太好辦,畢竟他們的手段有很多不合法的。

還有,她要自訴,法院已經說要受理了,也安排開庭的話,那對自己兒子太不利,雖然他收買了不少的人,但這個丫頭也厲害,竟然找到了醫院的一個證人,還有礦上他們安排的人,她也找出來作證,公安局的那邊也為她作證,還有那天的目擊者,現在好多人都在議論他的兒子犯了流、氓罪,自己卻動用了人脈,收買了人替自己兒子打脫罪,說自己欺人,另外許英還好像交代了住院的劉誌,要讓他在市領導麵前說什麽話。

即便說的不是這事,可劉誌這次出事,反而讓他成為了先進,要是許英在那些領導麵前哭訴亂說的話,他也會有吃不了的幹係,他上麵已經發了話,讓他盡快解決,不然到時間出了什麽事,自己就得出來頂罪,所以他才找上門來。

許英看到他如此,心裏哪有不明白的,這幾天自己做的事終於有成效了。

“你快走吧,我們家不歡迎你。”

劉明遠一臉的厭惡,都是這個人,要不然家裏也不會這樣。

“明遠。英子,是誰啊,咋不請進來坐。”

裏麵陳大妞看二人堵在門口不讓人進來有些奇怪。

“不請我進去?”

鄭副院長笑笑,顯得很有風度。

“你不能進去。我們沒啥好說的。”

許英不讓。

“裏麵是孫書記的媽吧,她是前輩,我這過來了,總得問候一聲吧。”

鄭副院長說完要往裏進。

“我姥姥什麽都不知道,你別亂說。”

許英語帶警告。

鄭副院長一臉了然的表情。

許英在他要進門的時間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拉到門外,鄭副院長不解,這個女子也太粗魯了。一點也不像表麵看的這樣柔弱。

“我不放心你,有話你跟我過來說。”

許英拉著他到了對麵的門口。

“嫂子,要不要我陪你。”

劉明遠不放心。

“不用,明遠你陪著姥姥,別讓她起疑心,他不敢把我咋樣。”

許英說完開了門,又開了燈。

“這裏也是你們家?”

鄭副院長一愣,可隨即又了然。多一個房子也不奇怪,畢竟劉家也不是窮人家。

進了門,一股冷氣隨之而來,證明這個屋內沒生火,晚上沒住人,不然不會這樣冷。

“真奢侈啊,竟然買個房子空著不住。”

鄭副院長打量了一眼說著。

“我倒是想住,可我男人托你的福,不在家,住不了。”

許英的語氣很冷。說完她隨意一指凳子道:“坐吧,不過沒水,想來你也瞧不上我們的茶。”

鄭副院長不在意,對方要是對他好。熱情,他才覺得奇怪了呢。

許英也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鄭副院長不鹹不淡的和許英說著話。

許英突然站起身來。

“你做什麽?”

鄭副院長皺眉,這個女的實在是太粗鄙了,雖然長的漂亮,可身上帶著農村婦女的粗鄙,一點禮貌也沒有。她不會是要趕自己走吧。自己來的目的還沒有表明呢。

“我冷,我去拿個被子蓋上,誰知道你要說閑話說到什麽時候。”

許英說完進了屋子。

鄭副院長打量著屋子,突然他想到,這屋子內不會藏了人吧?

他心裏一急,站了起來,開始四處打量。屋子內他也看了。

沒人。

還好。

他長出了一口氣。這樣即便自己和許英說什麽,別人也不會知道,許英就是出去說,她也沒有證據,自己可以不承認。

許英拿了一個被子出來,然後把自己蓋上,屋裏太冷了。

鄭副院長撇了下嘴,這女人還挺知道好歹的,看許英這樣,他也感覺有些冷。

“聽說你要自訴?”

鄭副院長不拐彎抹角,說完他趕緊回去,家裏暖和。

“是,你們用那樣的手段開了廳,拖著鄭亮的案子不審,我還不能自訴了?”

許英沒隱藏,直接承認了。

“亮兒他們幾個被劉明達打傷,劉明達出手太狠,我們告他沒錯。”

鄭副院長頭抬起,帶著居高臨下意味。

“那我告難道錯了?要知道是你家兒子糾纏不清,耍流、氓,耍無、賴,看我不理他,他大街廣眾把我搶走,要不是我不從,要不是我男人找到的快,誰知道後果會如何。”

許英反問。

鄭副院長看了她一眼,心道:還不是你自己的錯,沒事生那麽漂亮幹啥,不然我兒子能看上你,做出那樣的事嗎。

不過這樣的話,他不會說。

“亮兒是因為你說出了對醫院不滿的話,所以想教訓你一下,他的行為是不對,可你們卻把人往死裏打,你們這樣狠心,怪得了誰!”

鄭副院長很氣憤的說著。

“嗬嗬。”

許英冷笑:“究竟是怎麽回事,鄭副院長你會不清楚?為了給兒子脫罪,非要說我對醫院不滿,我一個見習護士,我有什麽不滿,我傻啊,你們不就是想撇清他的流氓罪罵?”

許英說道這裏,盯緊了鄭副院長的眼睛道:“我懷孕了。”

鄭副院長被許英的話說的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

“你也太可笑了,你懷孕了?幾個月了?看你這樣不出三個月吧?你想往我兒子身上賴?好笑!要知道我兒子當時就算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想強迫你,可也沒成啊,你男人追上把他一頓打,他根本就沒近了你的身,反而還被你一頓用針紮,難道你紮他,你還能懷孕?滑天下之大稽啊,那事到現在都過了快半年了,你好歹也當過幾天護士吧,難道這點都不明白?”

鄭副院長一臉的嘲笑,好像許英說了多大一個笑話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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