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路口,下車的時間許英剛想往下跳,讓劉明達一把攔住了,嚇的劉明達臉都變色了。

“都多大了,這都要當媽了,還這皮,這能往下跳啊。”

許臣看劉明達舍不得說許英,他黑著臉說了一句。

許英吐了吐舌頭,她跳習慣了,現在是真忘記了,不過說她,她也不惱,一是爸爸為她好,二是懷孕了,她高興。

回到家裏邱梅花聽說了許英懷孕的事高興瘋了,這也一直是她心心念念的事。

她剝奪了許英做飯的權利,什麽都不讓許英做,就這還讓劉明達時刻陪著許英,許偉和許輝也盯著,反正許英身邊離不了人。

自己都成大熊貓了,不過許英也能理解家人的想法和做法,想想要是換了她自己的閨女,她也會這樣吧。

邱梅花不讓許英走親戚了,天一黑也不讓許英出門竄門了,要是許英的那些同學朋友想見人想說話,那就到自己家來,這裏路不好,晚上黑,怕許英會崴到。

邱寶昌一家人聽說以後都來了許家,圍著許英問長問短,替許英高興。

許英的姑姑也來了一趟,給許英買了點補身子的麥乳精一類的,並且叮囑了許英一堆禁忌。

等著眾人的熱情下去就到了臘月二十三,小年,也是祭灶的日子。

祭灶這邊興敬灶王爺,興吃灶糖,也興走幹親戚。

許英並沒有認幹親,他們姐弟三人也就許偉認了一個幹親。

許偉是當時生下來後,村子裏一個算命的說他命不好,有點孤,一定要認門幹親,這樣才能化解。

所以邱梅花找了門幹親,就是他們莊子上的,家裏日子也一般,畢竟門戶相當才好走動。

因為離的近。許偉並沒有太早過去,陪著許英等人玩了會兒,才拎著準備好的東西去了他幹爸幹媽家。

這邊邱梅花幾人包了餃子,祭了灶王爺。幾人端著碗剛吃了兩口餃子這邊許偉回來了。

“咋回來這早,沒在那邊吃飯嗎?”

邱梅花不解,這晌午都的留在幹親家裏吃飯的,並且幹親還要好好招待,他們村另外一家知道幹兒子要來。提早就準備好了酒菜,還喊了不少人過去陪酒,也喊了許臣,讓許臣拒絕了,說要在家裏陪女婿。

即便許偉的幹親家裏日子一般,可怎麽也得準備晌午飯,高高興興吃了午飯,說一會兒話才會讓人回來,這是禮節,也是多少年傳下來的規矩。

許偉這時間回來。太早了,顯得有點不合規矩。

“吃了一口,不想在那坐著,我就回來了,餃子夠不?要是夠我在吃一碗。”

許偉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但他也沒多說什麽。

“夠,夠呢,我下的多,你去撈吧。”

邱梅花點頭。

許偉端了碗餃子和眾人一起坐在了外麵吃。

今個的天兒不錯,有日頭。曬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咋啦?誰給你氣受了?”

許英一邊吃一邊問著許偉。

她有很多年沒吃過h南這邊的蘿卜餃子了,黑北那邊一般都是酸菜的餃子,也好吃。可和蘿卜餃子是兩種味道,兩種感覺。

“別提了,和那邊合不來,當初咋給我認這麽一門幹親。”

許偉頗有怨言。

“那邊又咋地你了,當初是你幹娘上趕著要認你,她自己嫁過來好些年都沒生孩兒。看你生下來又白又胖,聽說要給你尋個幹親,她就找上門來了,我覺得也行,反正就是門幹親,誰都一樣,就給你認下了,別說,認了你,她第二年就有了,生個閨女,後來又生個小子,她見了我總說都是你給她帶去的孩兒,她老感激咱們家呢。”

邱梅花不明白這是怎麽了,這兩年兒子都不願意去他幹娘家,問了為啥,他就是不想去,她還以為是孩子大了呢,現在看來還是有什麽事。

“反正他們家不好,我也過了十六了,以後少接觸。”

許偉沒說緣由。

“你這說的是啥話,就是不接觸你也得說個原因吧。總得讓我們知道為啥吧,都是一個村的,還是幹親,不接觸,不是讓人笑話嗎。”

邱梅花追問。

許偉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下去,可看眾人都看向他,要聽他說原因,他還是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道:“今個我一去,幹娘就把我拉到屋裏了,問我,說我姐回來了,我姐和姐夫咋沒去看看她,說她是我幹娘,我姐咋也得拎著東西去看她,她是長輩。”

許偉說道這裏邱梅花說話了:“咦,咋還挑上這理兒了,這她是你幹娘,又不是英子幹娘,有啥去看的啊,再說她又不是不知道英子有了,她家那塊的路不好,要是英子崴了咋辦?不過人家說了,趕明買點東西去看看她吧,省得她又在村裏亂說。”

“不去,別讓我姐去。”

許偉立馬反對,不等眾人說話,他又接著道:“我和我幹娘說我姐有了,基本不出門了,她就打聽我姐都帶回來的啥東西,問那人參鹿茸啥的多不多,要是多的話,讓我給她拿兩根,她說她身子不好,想補補身子。”

“她那身子哪不好!比我強多了,這人參一共才幾根,咱們自己家都舍不得吃呢。”

邱梅花低聲嘀咕著。臉上有些不滿。

“她還打聽姐夫是做啥的,家裏趁多少錢,是不是特別有錢,問姐這次回來給家裏帶了多少錢,還說要是家裏寬裕,讓借給她二三百,說啥王剛上學沒錢,說王剛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咋地,我弟弟是小輝,我們自己上學就緊張,都沒錢,我管他王剛是誰!”

許偉最後一句聲調很高,眾人也都沉默下來,對方這樣說是有點過分了。

許家的日子不好,一直過的緊張,那時間邱梅花出了車禍,需要的錢多,許偉也曾上門找他幹娘借過錢。

可對方一分沒借,說家裏都揭不開鍋了。沒有餘錢,甚至邱梅花住院,她都沒有去醫院看望過。

對方家裏的日子是不算好,可不至於一分沒有,但許家沒挑理,借了是人情,不借是本分,畢竟人家不欠你的。

可現在她張口讓許家借給他們幾百,她怎好意思張嘴,別說沒有,就是有,又憑什麽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