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加水的保姆嚇了一跳,連忙幫方天和擦幹。

你怎麽幹活的丁詩詩也趕緊過來看,幸好方天和沒什麽大事,轉頭訓斥那保姆,加熱茶加這麽滿幹什麽,就不會看著點嗎一點眼力都沒有,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自己去財務那兒拿這個月工資。

大小姐那保姆眼睛裏機就紅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方天和說,不關她的事。就是衣服濕了,你借我一件衣服吧。

好啊,到我的衣帽間去選吧,我這兒有很多衣服呢,肯定有你喜歡的。丁詩詩說,不過這人是不可以留了,居然把表姐你給燙傷。說著她朝黃文斌使了個眼色,這才拉著方天和走了。

黃文斌自然知道她的眼色什麽意思,把保姆帶了出去。這保姆在丁六根家做了有七八年,勤快又老實,所以丁詩詩搬到這邊來的時候,把這個保姆也帶過來了。今天這事,不論是保姆一時疏忽也好,方天和自己不小心也罷,丁詩詩都隻能這麽表明態度。

方天和是丁詩詩的貴客,她被燙傷了,丁詩詩一定要給個交代。不能方天和說沒事就真的沒事。而且訓斥的話說了出來,保姆就不能留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懷恨在心做出什麽事情來。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幾率,丁詩詩也不會冒這個險。

但是保姆的確有些冤枉,總不能就這麽開除掉。所以丁詩詩唱完黑臉,就輪到黃文斌來唱紅臉了。把保姆帶到值班室,黃文斌安慰她說:桃姐,你不用擔心,你在我們這兒做了這麽久,怎麽也不會就這麽開除你。

不論在丁六根家還是黃文斌這兒,做保姆的工資都很高,遠超省城普通白領。這保姆家裏的情況黃文斌也知道,丈夫早死,兒子在讀大學,全靠她一個人幹活養家。忽然間沒了工作,就支撐不下去了。

誰知道人家並不是擔心錢的問題,詩詩對我這麽好,我卻把方小姐給燙傷了,真是太沒用了。不過就是一個金戒指而已,丟了就丟了唄,走什麽神呢。說著還哭了起來,方小姐沒事吧,洗衣費從我工資裏麵扣吧。

這個應該不用。黃文斌隻好說,你兒子還在讀大學,沒了工作不行。正好我公司的行政科還缺個副科長,你就先去那邊幹著吧,工資待遇都不變。她現在可是五千塊錢的工資,還包吃包住,算起來黃文斌以前那個東升總經理助理都沒這麽高。

行政科我不會做啊,我隻會做保姆。桃姐為難地說。

行政科就是管拉拉雜雜的事情,換燈管啊換廁紙啊打掃衛生啊什麽的。黃文斌說,其實和保姆的事情也差不多。行政科不是行政部,行政部很多大事,行政科全是小事。不過事情小,來頭卻大,裏麵全都是各種關係戶。

當然不是黃文斌的關係戶,而是張利華的,黃文斌收購了蔓莎服裝,也不能立即把人踢出去,隻好全塞到行政科裏麵。這些大爺碰不得用不得,叫他們幹活比登天還難,現在弄個保姆給他們當副科長,黃文斌就是存心的,看他們還好意思。

那好吧。桃姐說,洗衣費還是扣了吧,要不然我良心不安。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扣錢不扣錢的以後再說。黃文斌勸她。

是,我明白的,要是讓方小姐看到就不好了,會傷情份。我先回去了少爺,我還有個事要和你說。桃姐有些遲疑,那個剛才我掉了金戒指,找來找去都沒找到,所以才會失神。那金戒指不怎麽值錢,不過是是我老公給我買的結婚戒指。少爺你幫我拿一下好不好

結婚戒指啊,也難怪桃姐這麽著急黃文斌不由的想起自己是怎麽穿越的,就是賣結婚戒指回來被車撞了。你掉在哪裏了我幫你找找吧。黃文斌說。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桃姐說,我剛才已經找過其他地方了,隻有衣帽間還沒找。現在回想起來,就是在衣帽間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怕戒指刮壞衣服,所以脫下來放到一邊去了。

衣帽間啊,哪一間黃文斌問,丁詩詩和所有女人一樣,對衣服鞋子包包都有異乎尋常的熱愛,住在這麽大個別墅裏麵,衣帽間自然也很大。因為太大了,還分成了四間,剛好春夏秋冬每一季放一間至於黃文斌,他衣服鞋子包全加起來,連臥室那個衣櫃的一半都沒放滿。

是春。桃姐說著忍不住摸了摸左手無名指,那裏有一圈蒼白的勒痕,顯然是經常戴著東西,我都是從春開始收拾,然後是夏秋冬,一間一間輪下來。剛收拾完,客人就要來了,我急著準備,忘記把戒指戴回去。

是春啊。黃文斌說,現在是夏秋之交,丁詩詩帶著方天和去換衣服,要麽夏裝裝要麽穿秋裝,不會穿春裝,我現在就幫你去拿好了,你等一等啊。

為了防止碰到方天和,黃文斌還特地繞了路,從另一間進了衣帽間。丁詩詩的衣服實在很多,光是春裝就有不知道幾百件,要是拿出去賣,可以擺滿七八家服裝店。黃文斌四處都找了找,沒看到金戒指在哪裏。

難道是桃姐記錯了再仔細一看,兩個衣櫃夾角的隱蔽處似乎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黃文斌過去一看,正式一枚金戒指。怎麽會在這裏呢黃文斌一想就明白了,雖然說別墅裏麵最少工資的都有四千多,可這畢竟是金子,要是有人看見了,順手牽羊怎麽辦。桃姐忙著收拾,也沒空時時看著,所以就放到這種隱蔽的地方。

放就放唄,還不說清楚黃文斌看了看金戒指,手工粗糙,顏色暗淡,似乎還不是純金。結婚戒指這種東西,價值從來都不在物質上,黃文斌珍而重之的用手絹包起來,放進口袋裏。

他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衣帽間另一邊的門忽然打開了,丁詩詩和方天和走了進來。丁詩詩一邊走一邊說:那套灰藍色刺繡小長裙是春裝啊,秋天穿不合適吧。我那麽多衣服,你為什麽非要這件呢。

你那些衣服都太小了,我穿著不舒服。方天和說。

我看挺合身的啊,怎麽會不舒服丁詩詩問。

反正就是不舒服。方天和說。

怎麽會不舒服我這些衣服都是最好的布料最好的剪裁,每天做保養,就算不是當季的衣服,一個月都要燙洗一次,又幹淨又清爽,怎麽會不舒服。丁詩詩很是不解。

你胸太小方天和惡狠狠的說,就把外衣脫了下來,兩顆巨大的肉球從衣服裏麵跳了出來,雖然被束縛在內衣之中,可是露出來的部分,已經可以想象得到內容有多充實,把丁詩詩完全秒殺。

好好大丁詩詩睜大了眼睛,怎麽會這麽大呢一直看不出來啊。

本來黃文斌想出去打個招呼的,反正金戒指收起來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行。可方天和這麽一脫衣服,他隻好深深地把自己藏起來,要是被發現,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話說回來,方天和的胸部居然這麽大,完全看不出來。

要不你以為我為啥總穿著寬鬆衣服方天和歎了口氣說,哎,胸部再大,又有什麽用,都沒男人來玩。空穀幽蘭,不知為誰生,為誰長,為誰開,為誰敗你幹什麽說著一把抓住丁詩詩摸過來的鹹豬手。

表姐你這麽小氣幹什麽,我就摸摸嘛,又不會掉一塊肉。丁詩詩嬉皮笑臉的說,怪不得在外頭說我們胡鬧呢,原來表姐才是大師胸,怪不得看不上小蕾那點胸,這是怎麽弄的啊。讓我摸多幾下看看,洋妞這麽大我見過,東亞人這麽大可真少,表姐你身材還這麽好,太罕見了

你摸了有屁用方天和自己摸了起來,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啊

表姐你這條件,要什麽男人不行啊,怎麽會變成這種怨婦丁詩詩問。

哪有這麽容易的。方天和說,外頭那些男人,沒本事的我看不起,有本事的又都已經成家立業,難道我去做小三嗎還有些人,根本就是覬覦我的美色和錢財,想要一箭雙雕,都是混賬。

那你不會找個鴨子什麽的,隻要給錢就行。丁詩詩說。

你這是什麽話,要是被人知道了怎麽辦。我一個女人孤身在外,說閑話的本來就夠多了。要是穿了出去,以後還要做人嗎。方天和說,說是鴨子,誰知道來的是什麽人,萬一要是起了什麽壞心,那可怎麽辦。

那就用黃瓜唄。丁詩詩取笑說。

你這小妮子方天和抓住丁詩詩的胸部,狠狠地捏下去,把丁詩詩捏得哎喲喲叫疼,自己有男朋友,每天做這樣那樣羞恥的事,倒來取笑姐姐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不知道我現在多煎熬哎,其實文斌倒是很不錯,又有本事性格又好,還沒結婚,怎麽不是我先碰上呢。